李扒頭二人自報了名號,廖永忠道:“常兄弟乃是我們兄弟二人的大恩公,不想孟少俠竟然是我恩公的義兄,今日這事真是誤會得到家了。其實說來也怪我兄弟二人莽撞,沒有問個明白。我廖永忠是個爽直人,那誤會客套的話也不多說了,現下天色尚早,在下這便吩咐手下兄弟去整治酒菜來大夥兒共謀一醉,算是給三位的壓驚宴。”


    常遇春急趕了半天,途中隻嚼了幾個麵餅,這刻一提吃,他肚子立時開始咕嚕咕嚕的響應起來。隻聽他道:“我說老廖啊,自我一來你就一直口不停的說了這許多的廢話,也隻有這句最是動聽了。咱家這五髒廟可是一天都沒有好好的祭過了,你動作可得快些。”


    說到這吃,李扒頭與他可是同好,一人是嘴饞好吃的食仙,一人是食量驚人的食神。常遇春話落,李扒頭接過道:“那是當然,那是當然。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忙連聲吩咐:“錢頭領,你快去親自打理飲食,咱們寨子的兄弟今日要大宴一場。”錢麻子剛走,他又記起來,又吩咐黑三道:“黑頭領,你去把日間在山上捉的那頭大野豬給宰殺了。對了,還有寨子中圈養的幾隻肥羊也一並殺了來吃,記得要叫廚房的周師父多弄幾個花樣兒??????嗯,最後莫要忘了把酒窖中藏的那幾壇陳年女兒紅給捎出來。”


    這美食方麵是李扒頭的專長,一說起來,他就來了精神,立改適才賠禮道歉時訥訥的模樣,變得雙目放光,口舌靈便得許多。若不是有尊客在旁,他還真想親自監工,甚至圍上圍裙秀秀廚藝。


    李扒頭自顧說得口水飛濺,李書嫣聽得卻是秀眉深蹙,等他住口,終是忍不住道:“李大寨主,聽你話語,你對吃食好像挺在行哩。不過我卻想對你提個看法,不然再好吃的東西我都是不會吃的了。”


    她這話令眾人有些摸不著頭腦,李書環知道她性子,卻是能猜出來。心中在想:“一想到那事,就惡心得很。妹妹若是不說,我可也不會去說。但卻決計不會動箸的了。”李扒頭可不知道是何故,問道:“李姑娘,我哪裏有做錯麽?你為什麽不吃我寨主中的東西呀?是不是你擔心又放蒙汗藥?現下我們是朋友了,可不會再加害於你的。”


    李書嫣鼻孔哼一聲,道:“你怎麽老是想著用迷藥什麽的呀?我說的可不是這個?”李扒頭本來對用迷藥之事甚感麵上無光,這刻聽她哼聲,立時老臉一紅,訥訥道:“那是什麽呢?”李書嫣道:“我要說的是你們可不許用煮過人肉的鍋子煮東西,還有,那盛過人肉的餐具也不能用的,那刀、勺兒、鏟子都不能用,知道了嗎?姑娘可不吃人肉的。”


    原來她說的是這一茬子事,各人終算是聽得明白了。常遇春卻不甚明白,望著李扒頭道:“李扒頭,你們寨子何時吃過人肉了?莫非窮得連飯都沒有吃?”他這話卻不好答,李扒頭雖然沒有吃過,但平日裏常常在手下麵前大吹牛皮皮,若是如實的迴答,廳子中還有眾多的手下,麵子上可有些掛不住。他心中一急,一張老臉幾成豬肝之色,張了嘴半天無語。還是廖永忠適時幫他接過道:“這倒是沒有的事,我大哥適才說些過往的事情,李姑娘心中可能誤會了。我可以保證,這寨子中是絕對沒有煮過人肉吃的了,二位姑娘盡管放心便是。”


    他這話中雖有破綻,常遇春也不去深究,孟明義想起另一事,問常遇春道:“對了,賢弟,我瞧你對廖寨主他們這寨子好像甚是熟悉,你和李寨主廖寨主又是何時識得的呢?”常遇春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迴答,李書眼搶在前頭道:“這卻是不忙,須得先說說你們二人怎麽變成了結義兄弟的才是。昨日在店子中我可不知道你們是識得的。”


    常遇春嘿嘿憨笑道:“咱家與哥哥相識,那可是緣分,大哥,你說是也不是?”孟明義點頭道:“對呀,有緣才能做兄弟,如果無緣見麵都不識得。”他二人雖然是兄弟情誼,但李書嫣聽得耳中,心中也是微微吃醋,不禁哂道:“二個大男子在這裏你一句有緣,我一句無分,又不是和女孩兒在一起,羞也不羞?”她這話中意思自然誰人都知道是在譏諷二人在搞同誌友誼,常遇春卻不在意,道:“咱家與哥哥當然是大有緣分,你們沒有瞧見咱們幾人聯手對敵麽?那可是精彩得很。開始我們幾人都勝不得,最後大哥一人就勝了那王大矛兄弟,那劍法簡直是妙不可言。”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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