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裏,真由美從夢中驚醒,看著熟悉的房間,真由美揉了揉眼睛,將目光放在她和拓磨的合照上麵。


    “為什麽到現在還能夢見拓磨呢?”真由美握住雙手抵在額頭處,正想閉起雙目揉揉太陽穴,卻在閉起眼睛的那一刹那腦中閃過姑獲鳥的那張笑的惡意滿滿的臉。


    真由美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她一手拿過那張鑲在了相框裏麵的照片,心裏麵頓時充滿了不安的感覺。


    而在此時,位於歐亞大陸的一處發電廠遭到了不明生物的襲擊,基地的警報聲也因此響起。


    處於睡夢中的隊員們紛紛被吵醒,急匆匆的穿好隊服便趕往司令室。


    風野信打了個哈欠,拿起杯子去倒了一杯水喝了幾口讓自己醒醒神:“震源找到了嗎?”


    “還在找著。”喜比剛助迴答,“風野指揮,這幾天見你好像沒休息好的樣子,而且你也才剛迴去休息沒一會,就不用一起趕過來了,這裏有我們就行了!”


    “沒事,我清醒了。”


    風野信坐迴椅子上,放下杯子,揉揉眼睛,朝喜比剛助笑了一笑,仿若剛才滿臉疲憊沒睡醒的不是他。


    喜比剛助見風野信堅持,隻好點點頭:“那好吧,如果風野指揮你實在撐不住……”


    話還未說完,風野信眼皮子打架打的實在厲害,直接一頭栽到桌子上睡著了。


    喜比剛助:“……”


    然而還沒等喜比剛助有什麽動作,風野信又坐了起來:“我去洗把臉。”


    喜比剛助:“……好。”


    “震源在哪?震源在哪?”在風野信離開沒一會後,其他的隊員也陸陸續續的趕到了司令室。


    喜比剛助看了眼頭上還帶著睡帽的飛鳥信,頓時又是氣不打一處來:“飛鳥!看看你這樣子!像什麽話?!”


    飛鳥信急忙把頭上的睡帽扯下,在低頭的一瞬間看見了喜比剛助還穿在腳上的毛絨拖鞋,飛鳥信有些無辜的指了指喜比剛助腳上的毛絨拖鞋:“那個……隊長……”


    喜比剛助一臉不耐煩:“什麽事?”


    “你的腳……”飛鳥信小聲提醒。


    喜比剛助這才感覺到腳上的觸感是毛絨絨的,低頭一看,果然腳上還穿著那雙毛絨絨的拖鞋。


    喜比剛助頓感尷尬,當即輕咳一聲假裝什麽事也沒有的看向綠川麻衣:“麻衣,震源找到了嗎?”


    綠川麻衣轉過椅子迴答道:“是,震源在歐亞大陸,而且奇怪的是在地震之後,震源附近的發電廠全部都遭到了不明襲擊。”


    “這跟地震有什麽關係?”風野信洗了個臉迴來之後清醒了不少,但腦袋還有些昏沉:“應該是有什麽東西從地裏邊出來造成了地震再破壞的發電廠吧?”


    綠川麻衣肯定道:“是的,從被破壞的發電廠路徑來看,是有什麽東西在一邊破壞著發電廠,一邊在向東移動。”


    喜比剛助抱著手臂看向飛鳥信道:“這樣,飛鳥,你立刻駕駛戰鬥機前往警戒空域查看情況!”


    “明白!”飛鳥信立即比了個大拇指,跑出了司令室。


    喜比剛助看著飛鳥信離開,視線剛好觸及風野信的身上看了過去,果不其然,風野信又趴在桌麵上睡著了。


    “風野指揮這幾天好像都沒怎麽休息好的樣子啊?從來沒見過他剛醒一會又睡著了的樣子。”假屋狩矢看向風野信放低了聲音說道。


    由美村良深有同感:“是啊,可能是這幾天都在熬夜工作的原因吧,我去給他拿張毯子蓋蓋,別著涼了。”


    說著,由美村良便去找了一張毯子給風野信披上。


    一直睡到大白天,風野信才悠悠轉醒,習慣性的打了個哈欠,伸了一個懶腰,這才神清氣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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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沒做連他的精力都扛不住的讓人累的要死的夢了。


    風野信心裏很是欣慰。


    “風野指揮休息的怎麽樣?”喜比剛助將一杯冒著些許熱氣的水放在了風野信的麵前。


    “謝謝。”風野信接過水杯,“休息的挺好,不好意思,我在這裏睡著了,沒打擾到你們吧?”


    “沒有,風野指揮睡覺的時候很安靜。”喜比剛助笑著說道,“隻是風野指揮要注意休息啊,看你累的連你這個身體狀況都承受不住了。”


    “是。”風野信笑了笑,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暖了暖身體,再伸手將披在身上的毯子拿下來疊好,“良,這個毯子我把它洗幹淨了就還給你。”


    “啊?不用不用,我自己洗洗就好了。”由美村良說著就要過來拿走毯子。


    風野信道:“這怎麽可以?我蓋了你的毯子,就該我洗,放心,我會把毯子洗幹淨晾幹後還給你的。”


    說著,風野信已經將毯子收了起來,由美村良見狀,也隻能無奈的隨風野信去了。


    風野信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有看見飛鳥信的身影,想起睡著之前喜比剛助讓飛鳥信去警戒空域巡邏的事,開口問道:“飛鳥還沒有迴來嗎?”


    喜比剛助淡定的抿了一口茶:“是啊。”


    “好吧。”風野信同樣淡定的把水喝完,隨後離開了司令室去洗漱再去食堂吃早飯。


    而在風野信剛剛好返迴到司令室的時候,飛鳥信的通訊也傳迴了司令室:“目前日本的上空一切平常,天氣晴朗,什麽事都沒有。”


    喜比剛助點點頭說道:“好,巡邏完就立即返迴基地。”


    “明白。”飛鳥信應了一聲,正準備掉頭返迴基地時,前方突然出現了一朵烏雲一般的霧狀東西,而在霧中飛出一隻大張著嘴巴的怪鳥,但是它的嘴巴裏麵的不是舌頭之類的東西,在它的嘴巴裏麵是一張笑的邪惡的女人的臉。


    飛鳥信愣了一下,繼而瞪大了眼一臉震驚的看著長著女人的臉的姑獲鳥,“這是什麽東西?”


    見姑獲鳥襲來,飛鳥信立即迴過神來,急急忙忙駕駛著阿爾法號躲開明顯沒有想要躲開他的且橫衝直撞的姑獲鳥,同時反手鎖定姑獲鳥發射出幾道激光襲向姑獲鳥,然而姑獲鳥卻是連翅膀都未扇動一下,隻是微微側了一下身子便將阿爾法上發射出來的幾道激光全部給躲了過去,隨後在飛鳥信的注視下很快的就沒了身影。


    飛鳥信追不上姑獲鳥,隻好悶悶的迴了基地。


    剛走進司令室裏,飛鳥信就忍不住吐槽道:“你們知道我剛才遇到了什麽嗎?我看見了一個長著女人的臉的怪鳥!要不是它撞過來,我都懷疑我現在還在做夢!”


    “長著女人的臉的怪鳥?哈哈哈,飛鳥,我看你是單身太久了想找女朋友了吧?”


    聞言,隊友們都肆無忌憚的調笑起一臉鬱悶的飛鳥信,本來就鬱悶的飛鳥信見在自己說出自己的遭遇之後被嘲笑就愈發的鬱悶了。


    風野信淡定的將奶茶粉撒進杯子裏:“這倒不是飛鳥想要女朋友了,而是的確有這麽一隻長著女人臉的怪鳥,名叫姑獲鳥,傳說每次出現都會帶來災難,然後會有人死去,如果飛鳥沒看錯的話,那就是姑獲鳥了。”


    說完,風野信拿起杯子去衝奶茶。


    “是吧,就風野認真對待這件事,看看你們一個個的,全部都當我說夢話呢?等一會,是不是還要叫我去醫療中心看看了?”飛鳥信叉腰憤然道。


    隊員們一時語塞。


    風野信攪拌著奶茶走迴來,聽見飛鳥信的話,風野信笑了一下,旋即臉色嚴肅起來:“如果飛鳥你碰到了姑獲鳥,那十有八九就是從歐亞大陸那裏跑過來的,為了不讓它再一路破壞到別的地方脫離我們的掌控,你們要盯緊著點,最好是把它永遠的留在這裏。”


    “是的,這麽危險的怪獸絕對不能讓它繼續破壞下去,把戰場鎖定在它下次出現的地方,然後就把它留在那裏縮小受害範圍。”喜比剛助很是讚同的點點頭,隨後看向自己手下的隊員們,“那麽將那隻姑獲鳥留在這裏就靠你們的了!”


    “明白!”隊員們豎起大拇指。


    風野信在他們領完指令之後將飛鳥信招過來:“飛鳥,你跟我來一下。”


    “啊?”飛鳥信一臉茫然的跟著放下奶茶往外麵走去的風野信一起離開了司令室,“風野,有什麽事要出來說啊?”


    風野信低聲說道:“是這樣的,我想起來一件事,需要你去一趟醫療中心並且把姑獲鳥的事告訴真由美,我想,她也應該做過與姑獲鳥有關的夢了,至於是什麽事,如果真由美願意跟你說的話,你就知道了。”


    “也?難道風野你做過關於姑獲鳥的夢?”可惜飛鳥信的關注點實在奇特。


    “是,這幾天天天被它擾的睡不好覺。”風野信一想起這幾天做的夢就一陣頭疼,大可不必提前那麽多天來提醒他,還讓他的能力全部封鎖變成了個普通人跟姑獲鳥鬥了那麽多天,一般人還真撐不住,他隻是睡不好已經很好了。


    “那好吧,可是風野你為什麽會找我去啊?”飛鳥信一臉茫然的問。


    風野信無語:“你這個問題問的……當然是因為你是現在第一個直擊姑獲鳥的人啊!”


    “是哦,那我現在去嗎?”飛鳥信道。


    “你要是現在還有精力的話現在去也是可以的。”風野信說道,而後不等飛鳥信再說些什麽就返迴了司令室。


    飛鳥信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等一會再去醫療中心,隨後他返迴了司令室裏麵跟喜比剛助報備了一聲就去食堂吃早飯去了。


    等他迴來的時候,剛好遇到已經打扮好日常妝的了綠川麻衣正拖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往基地車庫走去。


    “哇,麻衣你這麽誇張是要去幹什麽啊?”飛鳥信一臉震驚的看著綠川麻衣。


    綠川麻衣見是飛鳥信迴來了,便興奮的放下了手裏大包小包的東西,拿出一張照片懟到飛鳥信的臉上說道:“你看,這個是青木治親,明年他就要參加世界錦標賽了,可帥了!”


    飛鳥信雙手環胸一臉迷惑:“你的夢中情人不是冰室嗎?還有你上次還非常霸道的說要親風野來著……”


    綠川麻衣臉色一僵:“你再敢提那事我跟你沒完!還有,雖然風野指揮那麽說了,但你有時間還是去醫療中心看一看吧,說不定是你想要女朋友想出幻覺來了呢!”


    飛鳥信氣急:“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呢!?不許胡說八道!”


    “你們在這裏幹什麽呢?”風野信剛好路過,看見綠川麻衣大包小包的,也是震驚了一下,“麻衣你拿那麽多東西要去哪裏啊?”


    綠川麻衣看了一眼風野信,詭異的臉紅了一下:“我……”


    沒等綠川麻衣說什麽,飛鳥信便搶答道:“她要去看她新的男神,青木治親。”


    “去看個人帶那麽多東西?”風野信訝異,“你要不說我還以為麻衣你要搬出去住呢?是買給青木治親的禮物嗎?我幫你提一下吧,一個女孩子拿這麽多東西很重的吧。”


    說著,風野信走過去接過綠川麻衣手中的大包小包,輕而易舉的將它們拎了起來:“這重量還真不輕,麻衣你要坐什麽車去,我把你送過去吧。”


    “謝謝你啊風野指揮。”綠川麻衣很快調整好狀態嬉笑著說道。


    “不用客氣,走吧。”風野信溫和的笑了笑,跟在蹦蹦跳跳的綠川麻衣的身後幫她把東西拎到了車上,“路上小心啊。”


    “明白!”綠川麻衣迴以開朗的笑容,坐在窗邊朝風野信揮揮手。


    風野信揮揮手,看著汽車開遠,風野信轉身返迴基地司令室。


    而飛鳥信經過綠川麻衣的提醒之後也去了醫療中心,找到真由美假裝自己可能是出現幻覺了之後讓真由美查看情況。


    “那個,護士長,我真沒出現幻覺吧?”飛鳥信問道。


    真由美低著頭,“沒什麽問題,而且,那隻怪鳥也不一定是你的幻覺,在傳說中,有一隻不祥的怪鳥,叫姑獲鳥,它的出現預示著將會有人死去,我在夢裏也夢到過,是一隻長著女性麵孔的鳥……”


    “真由美小姐果然夢見了姑獲鳥嗎?”飛鳥信驚訝道。


    真由美一愣,不明所以的看向飛鳥信。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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