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高聳,一座座懸崖峭壁,瀑布飛濺,一道道晶瑩的水霧在陽光的照射之下形成了無數的器材虹橋,絢麗無比。(..tw好看的小說)昆侖的這片洞天卻是與其他門派開辟的那種見不到太陽的門派所在盡皆不同,霍一凡隻看了一眼便知道這肯定是昆侖的前輩仙人用大神通將此片洞天與天上的焦日貫通,有專門的通道引進那純陽之力,使得此處沒有陰陽之分,更加的衝門了生機活力。尤其是在天地靈氣渙散的今天,借助陣勢之力將這浩大的純陽之力轉化後,是維持洞天內靈氣平衡的最好方法。


    周邊五座起碼方圓有幾十公裏、高數百丈的山峰將玉虛宮所在的地域緊緊圍在其中,形成了一個天然五行大陣的姿勢,霍一凡微微啟開的天眼下,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從那通道處接引而來的純陽之力有一大半都是被這五座山峰給吸收了。強大的靈氣滋養再加上此處自成一片天地的布局,使得這五座不受世俗凡塵之氣侵襲的山峰上寶光隱隱閃現,可以看見那樹林、山石間星星點點分布著許多難得一見的珍稀靈藥。


    “到底是有著數千年傳承的高門大派,隻看貴派這一副人間仙境的門戶所在,就不愧是執掌道門牛兒的頂級修真所在!”天邊白鶴翱翔,聞聽著那清脆悅耳的鶴鳴聲,霍一凡隻覺心中大暢,尤其是這玉虛宮周邊山峰上樹木高大,彷佛是四季常綠,但卻又不單調,綠樹中央盛開的那大朵大朵五顏六色的鮮花,引來無數的蜜蜂蝴蝶飛舞,花香隨著那強大濃厚的天地靈氣而來,唿吸之間使霍一凡有一種濕潤清新的感覺,讓他不得不承認,即便是自己在無名島上如此費心布置,但和昆侖這樣的門派比起來,卻還是帶有一股子暴發戶的土腥味。


    “一凡道友客氣了,咱們也不過是沾染些派中前輩餘蔭苦苦度日的幹巴修士罷了,怎比得上道友你置身海外那般灑脫,隻單說是這門中的弟子們的吃穿用行就讓咱們這些做長輩的操碎了心,日夜不得分神。(..tw)說起來,貧道長久以來便一直想前往四海見識見識海外道友們的風采,可以一直為派中俗世所牽,無奈啊?”廣寧真人一邊走著一邊不停的向霍一凡幾人介紹這昆侖玉虛宮洞天內所在的有名景致,就像一個極其稱職的導遊,不過在涉及到比如陣法布置、龍脈靈氣走向的關鍵地方,都是一語含糊帶過後,順著霍一凡的言語便爬了上來,“倒是貧道常聽說一凡道友為人最喜在世俗凡塵遊走,又是常常得遇上好機緣,實在是讓貧道心中羨慕不已啊!”


    “嗬嗬,廣寧道友此話卻是太過謙虛了,我那無名島地偏人稀,也不過是仗著運氣才勉強在海外站穩腳跟,怎比得上貴派家大業大,貧道就是想忙上一忙,卻也是沒有機會啊!”霍一凡自然知道廣寧心中所想為何,卻是絲毫不給對方可趁之機,打了個哈哈後,才在廣寧幾人失望、憤怒的眼神交雜中淡然說道:“不過貧道前些日子裏,還真是遇到了一件奇事,偏偏還與貴派有所關聯,等下卻是要跟道友你好生聊上一聊。”


    廣寧真人眼神一亮,本來越發難看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舒展起來,他自然之道霍一凡說這番話的意思無外乎是要與昆侖做上一些交易,但心中雖是冷笑不止,但表麵上上卻是歡喜到了極點:“哦?有什麽事能與我昆侖相關,等下貧道卻是要好好的向一凡道友請教請教啊!”


    至從那玉真子傳訊以來,廣寧真人基本已是可以確認那道一真人所說的太公仙寢之事應該沒有欺騙自己,不然這霍一凡早不閉關,晚不閉關,偏偏在此時閉關修煉,不是因為自那太公仙寢處得到了保藏法寶,又能使為了什麽?不過廣寧真人對於這點卻是並在乎,在他向來做大事之人就應當能夠舍棄一些外物上的糾纏,即便是明知那霍一凡搜刮去了一些昆侖前人的法寶靈藥卻是又能如何,說起來他這昆侖之中最不缺的便是法寶靈藥了。再說到了他的這個境界而言,除了門中祖傳的那幾件封神法器之外,卻是再難得有什麽法寶一流能被他看在眼中,因此隻當是便宜了霍一凡也便算了。至於那不知音訊的上古至寶打神鞭,廣寧真人卻是連想到未曾想過,先不說那件法器的要求實在太過苛刻,即便是給人拿到走裏也是毫無用處,就算是真個的給那霍一凡拿去卻又是如何,要知道那物件的燙手程度卻是隱為三界第一,霍一凡如能將牽扯到的麻煩給完全帶走的話,廣寧真人心裏卻是再高興不過了。


    幾人閑話之間,當下卻是已走入到玉虛宮所在洞天的後山昆侖大殿所在,霍一凡幾人隻覺得眼前光線猛地一暗,但見一座方圓幾十公裏、起碼高有五百多丈的巍巍青山立在眼前,不過那山頂所在卻不想周圍的幾座山峰那樣都是翠綠色尖尖的山頭,這片青山所在的頂峰住處卻是好像被人用利器平地削去了一段般,露出方圓幾裏的一塊巨大平地,地麵都是自然而成質地堅硬的青色岩石,如同被高溫熔煉了一樣,凝聚成一個圓潤光滑的整體,在陽光下閃動著清幽柔和的光芒。


    而這方圓幾裏的青色光滑地麵的中央卻是被一座占地極大,極其宏偉的道觀給隔了開來、分成兩半,那道觀高大十幾丈,外體也均是用青色大石堆砌而成,不過上麵卻是被人用道法給點綴了不少其他顏色,不會讓人覺得單調。道觀隻開了一個正門,正門之上的牌匾上刻畫了四個大字:教化眾生。這四個大字鐵鉤銀劃,歲月已難以考證,字體均是用霍一凡見過的那種上古問題刻畫而成,每一個筆畫,幾乎都是由十多個蝌蚪狀的圖案構成。


    “胖子,這上麵寫的是什麽啊?怎麽看的我頭暈暈的?”一旁的邵蕾身子突然顛了一下後,抓著霍一凡晃著腦袋,小聲的問道。


    霍一凡眉頭稍皺了一下,隨手給邵蕾體內打入了一道真元後,笑道:“這些是上古通用的問題,寫的是‘教化眾生’這四個字,這上古文字上通天相,包含著種種的大道至理,你現在的境界太低,還感覺不到它的好處才會如此。”


    “一凡道友果然是學識淵博,竟是連這等早已絕世的上古文字都難不倒你!”一旁的廣寧真人聽到後,卻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詫異,驚唿道。


    “哪裏,哪裏?”霍一凡揮揮手,笑著說道:“不過是幼時被家中長輩逼著多念了幾年書罷了,都是小道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多念了幾年書?”廣寧真人兩眼一翻,心道你開什麽玩笑,這上古問題便是在這中土道門裏也不過是幾家上古流傳下來的門派中還保留著區區幾字而已,要是你那個早就衰敗的家族有這等完整的教育體係,恐怕也不會在那南海立派千年還依舊是默默無聞了。


    出於謹慎,廣寧真人早就把霍一凡的根底給刨到了上溯八代開外,因此對他也算得上是了解到了極點,不過任是他翻遍了昆侖派中所有的典籍、玉簡,最多也隻是在百年前的曆史中找到了關於霍家的一點點記載而已。


    而且自霍一凡橫空出世以來,所用道法卻都與現下中土道門流傳下來的盡皆不同,似乎更為偏向上古傳承一脈,因此在廣寧真人的心裏,早已經霍一凡此人給當成了偶然繼承前人道統的幸運兒看待了。


    幾人在踏進大殿中,分賓主之位坐下之後,廣寧真人趁著霍一凡飲茶的功夫,卻是迫不及待的追問道:“剛才聽一凡道友所說,似乎是探查到有什麽於我昆侖相關的事物,不知現在可否告知貧道啊?”


    看來薑子牙那廝在昆侖派眼中的地位果然不低啊,霍一凡心裏暗笑之下,從乾坤袋中掏出幾本法訣遞給廣寧真人後,說道:“說來慚愧,貧道前日裏帶著幾位小徒在世俗間曆練之時,卻是偶然遇到有倭國狗人的鬼祟行跡,好奇之下跟在他們身後,卻不像得知了一件天大的陰謀!不過因此事牽扯實在太大,貧道也是好生考慮了許久,才痛下決心前來昆侖告知道友,還望道友莫要傷心呐。”


    “這是?這是?”一向穩重的廣寧真人接過那幾本法訣之後,不過是粗略的掃了一眼,渾身立刻便像是嗑了藥似的顫抖不已,連聲音也是跟著哆嗦了起來:“太公?太公的?親筆手記?”


    廣寧真人舔著嘴唇,眼巴巴的看著霍一凡,再得到了對方的確認之後,神色更加的激動,緊握著那幾本典籍好似怕它們飛了一般,緊張兮兮的一字一句的連頁翻看,生怕漏過了一言一語。


    “說來慚愧,貧道雖是跟著那幫倭人進到了太公仙寢之中,卻是無奈那仙寢裏禁製太過繁多,再加上那些倭狗中似乎還有人精通我中土道家法術,一時之間竟是隻來得及帶出了這些個典籍和法寶靈丹,卻是連一件太公的親身都沒能看上一眼,實在是汗顏至極啊?”霍一凡一邊說著一邊又從乾坤袋中掏出了十幾件太公仙寢中品質最低的法寶,遞給前來探看的幾位昆侖長老,臉上的表情卻似傷心到了極點,絲毫不似作假。


    “那些倭狗還會我道門法訣?”津津有味的將那幾本典籍給啃了一遍後,本是意猶未盡的廣寧真人臉色立即便難看了起來,“道友可是見到他們所用的是哪家門派的道法?”關於幾百年前那倭人盜取中土法訣一時,早已是修道界中盡人皆知的恥辱所在,因此廣寧自然之道霍一凡所說的不是那些個先前不入流的道法,腦海中卻是難免又浮起了百年前那場華夏舉國動亂,牽動著整個人也變得憤怒起來。


    “這個??”霍一凡臉上似乎是有些猶豫,過了好久之後才輕聲的說道:“那倭狗好似會些天師教和蜀山派的道術,而且修為已是不低??另外在貧道出了那太公仙寢之後,卻是又被那小天師玄陽帶著青城和蜀山的弟子給圍攻了一把,當時不僅僅是那倭人在場,到了最後更是連道一天師都親身現出。貧道再拚得重傷之下,雖是僥幸逃了出來,但也不得不閉關了良久,才使得傷勢好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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