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裏馬揚才在霍一凡的幫助下將那已經去淨病毒的銀甲屍完全煉化,此時正在別墅外麵的院子裏操練心神和本命屍契合程度,感覺到基地外麵陣法突然一陣漣漪,眼前忽然現出一穿著一身藏藍的道袍,衝雲道觀,手指圓潤纖長,背著一頂寶劍,眼中神光溫潤,氣度儒雅溫和的中年道人,馬揚驚慌之下卻是沒注意到那中年道人袍袖處印著的金色小劍,心念一動之下銀甲屍忽的一下擋在馬揚身前,紅通通的眼睛殺氣騰騰的盯著那中年道人,喝道:“你是何方修士,此地乃我華夏援助小組的基地所在,還請速速退去,免得傷了和氣!”


    被眼前出現的銀甲屍猛然驚動之後,靈智上上下下將馬揚好一番打量之後點點有,笑眯眯的看著馬揚,眼中閃過了一絲欣賞的神色。(本章節由會員手打)想那蜀山中精英弟子雖多,但哪個見了自己不是噤若寒蟬不知所謂,如今見馬揚小小年紀就有如此修為如此從容氣度,也是難免新生愛才之心。而且眼前還站著一個千年不見蹤跡顯然是眼前修士本命屍的銀甲屍,靈智對其更加的看中,雙手比劃到腰間後,淡淡道:“你就是茅山派金珍子道友座下大弟子馬揚小友吧?說起來在你拜入山門的那天貧道還見過你一麵,不過那時候你還隻有這麽高,沒想到幾十年沒見,小友竟是將本命屍都修煉到銀甲的階段了,實在令貧道好生羨慕金道友有你這麽一個好弟子啊,嗬嗬!”


    馬揚隻覺得那中年道人每句話都好似撫摸在自己心田之上一般,如清風拂耳,聽起來甚為舒服,斜眼之下卻正好看到了那中年道人袍袖處的金色小劍,不由得臉色微變,忙恭敬行禮道:“晚輩一時眼拙,竟是沒有認出是蜀山派的前輩當麵,還望前輩恕罪!”


    那中年道人左手虛托,笑道:“不知者不為罪,貧道又怎麽會和你一晚輩計較。”隻覺一陣大力傳來,馬揚兩腿便再也拜不下去,隻得虛請一禮,遲疑道:“不知前輩到此,可是有事?”


    還未等那中年道人迴話,隻聽得“轟隆”一聲巨響,本來雲霧繚繞的天空一下子變得透亮,縫合日麗,碧空如洗,半空中一群修士彷佛自虛無之中突然生出,其中帶頭的那個正是馬揚在龍組中的副組長蜀山派的靈明道人,在那裏狂笑道:“師兄你跟一晚輩在這裏廢話什麽,再說隻看他不到金丹期的修為,本命屍卻是比金珍子那廝還要高級不少,定然是與那邪教魔頭相通而得,師兄將自己與這邪魔外道相提並論,卻是沒來由的掉了我蜀山派的名聲!”


    靈智眉頭微皺,顯然對靈明如此囂張的態度頗為不滿,但他此次所帶小組中多是其他門派同輩高人,人多嘴雜之下他倒是也不好多說什麽,隻是又看了馬揚一眼,長歎一聲,不再言語。


    恰在此時基地裏正在吃早飯的其他成員聽到外麵動靜後紛紛趕了出來,霍一凡因是從二樓下來,此時落在人後,見到龍組所來之人竟是先前與自己交惡的靈明,再聯想到玉真子剛才在電話中的那番話語,心頭暗感不妙。霍一凡雖是至於靈明見過一麵,卻是深知此人不僅十分自負,兼且異常的小肚雞腸,此來肯定是為了先前自己那一腳而來。不過因是擔心無名洞族人的安慰,故而在此時這等關鍵時刻,霍一凡並不想再刺激與他。


    但他確實沒想到自己還是過於低估了靈明的度量程度,一見到霍一凡出了基地,靈明的那一場死魚眼便牢牢的盯在了他的身上,對一旁的中年人挑撥道:“師兄,就是他!他就是那個天師教所說的魔頭!”


    靈智順著靈明所指,看到霍一凡的身影後,卻是暗自一驚,暗想此人一身近乎圓滿的仙家道骨,便是自己掌門也要比他不上,卻是修道界近千年來不世出的道家高人,看起來修為還要高出自己不少,又怎的會像天師教所說那般是養屍邪魔呢?想到這裏靈智向前一步對著霍一凡稽首道:“貧道乃是蜀山靈智,添為此次華夏救援小組組長一職,敢問這位道兄可是海外無名島一凡真人?”


    霍一凡兩眼似閉絲毫不動,懶散的迴了一禮道:“本尊正是一凡道人,不知靈智道友有何事請教?”


    “師兄跟這等邪魔有何好說!”還沒等靈智迴話,靈明搶先叫道:“魔頭,你勾結茅山弟子在此濫殺無辜暗養不死人一事自認為做的巧妙,卻不想天師教的玄陽小天師偶然路過此地卻是正好將你作惡之事逮了個正著,依然將你的惡行報知政府!哼哼,有這麽多的同道在場,諒你也是無處可逃,還是早早束手就擒的好,免得多吃皮肉之苦。(..tw)”說著話靈明兩隻眼睛死盯在霍一凡臉上,幾乎都要冒出火來。


    被他這麽一激,霍一凡終於將耷拉的眼皮挑了起來,眼中陡然射出兩道精光,正盯在靈明的兩隻死魚眼上。靈明驚唿一聲,隻覺得一股驚天的寒氣從眼睛裏直達全身,渾身頓時僵硬,猶如墜入冰窖,竟是連手指尖都動不了一下。知道這個時候靈明才知道上次挨那一腳原來不是僥幸,心想看來那玄陽所說霍一凡遠超宗師級的修為卻是沒錯,不過他現在雖然難受卻並不害怕,有自己分神期修為的師兄在旁,身後又帶著一群的中途同道,除非那霍一凡以後是不想在修道界中混了,否則斷然不敢在輕易傷了自己。


    果然一息之間霍一凡又馬上收迴了目光,恢複了剛才那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淡淡道:“靈明道友好像忘了上次請本尊來此時說過的話了,本尊可不是你蜀山門人,更不是你中土修士,本尊之事好像還容不得你在這裏嘰歪。”


    靈智雖然為人雖然呆木,但頭腦卻是不笨,試想能在這萬法寂滅的現代中修煉到他這般境界的又怎會像外界想的那般愚笨,隻不過是靈智深知樹大招風,善於隱藏自己罷了。此時見自己師弟跟霍一凡剛見麵便是一副劍拔弩張的場麵,他便知道靈明定是在霍一凡手中吃過大虧,如此想來他也總算明白靈明為何會在組長問題上力推在修道界中名聲一向不響的自己,原來是想把自己當手中的利箭使喚了。


    因此靈智眼見自己師弟吃虧,卻是隻當沒看到一半,走到霍一凡身前依舊彬彬有禮道:“那天師教的玄陽小天師卻是在此處受了重傷才迴到山門,不過如果像道友所說是道友是被逼師弟請來的話,那想來是中間有所誤會。還望道友早早去那天師教解釋一二,省得日長之下有所誤會,就不好了。”


    見靈智不像靈明那般咄咄逼人,言語之間頗為真誠,霍一凡心中對門中之事也很是牽掛,迴了靈智一禮,道:“不知跟本尊一起來此的小組成員,可是也要一起返迴華夏?”


    “這是自然,眾位道友跟著在此奔波多日,也是該迴去修養修養了,此地之事交由貧道處理便可。”靈智笑著說道。


    “那如此,就先謝過道友了!”霍一凡長出了一口氣,迴頭對馬揚等人說道:“本尊山門有事發生,要先行一步,眾位以後又事大可來南海無名島找我便是。”說完將黑玉拂塵祭出,抱著宸兒就要升空而去,青靈子跟馬雲見狀也隨之身後。但當他們才飛起不到二十丈,看看看見遠處的山頂上的殘枯的樹木,就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攔住了。霍一凡微微一皺眉,再翻身降到靈智麵前,語氣賺寒道:“道友如此出爾反爾卻是怎麽個意思?”


    靈智好像對那屏障之事完全不知,放出神識感應了一下周圍之後,臉色有些難看的迴頭看著靈明喝道:“師弟,你這是什麽意思?”身為修道界中數一數二的高手所在,哪怕靈明性子再過良善,在麵對這樣完全不給自己麵子的行為也是極為不滿。


    剛才霍一凡的眼神剛從靈明身上移開,他那種難受欲死的感覺便瞬間消失不見,甚至連一點痕跡也有沒有留下,就好像剛才的事情都是幻覺一樣,不過那種難受的感覺卻已經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裏。眼見在眾位同道麵前再次丟了麵子的靈明對霍一凡的更加仇恨,對自己師兄的語言也便不像方才那般客氣:“師兄,他是你師弟還是我是你師弟!怎麽他說什麽你便相信?我這可是第一次與這魔頭見麵,掌門的吩咐你可不要忘了!”


    聽完此話靈智不禁有些猶豫,遲疑了片刻之後向霍一凡問道:“這樣的話?不知一凡道友說的被鄙師弟請來之事,當時可還有他人在場?”


    “當日去我住所的除了靈明之外,還有昆侖派的玉真子道長和我身邊的這位馬揚小友。”霍一凡因是心憂師門之事,並不想在同道的身上空廢真元,因此隻能將全部希望放到了靈智的身上。


    “哈哈哈!”靈明指著馬揚仰天狂笑道:“此人卻是茅山派與你同流合汙之人,他做的憑證卻是如何能讓眾位同道相信!”見身後的眾多修士交頭接耳之下對自己均是讚同,靈明更加的張狂,咬牙切齒的吼道:“至於你說的那昆侖玉真子,卻是已在華夏眾多道友的參劾之下,給割去了龍組組長的職位。想那玉真子為人迂腐兼有老眼昏花,一個過氣修士的話語卻又怎可堵住華夏整個修道界的悠悠之口!”


    說著靈明得意忘形之下,大著膽子趴到霍一凡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小子,今日這頂邪魔的帽子你是被定了!既然你敢招惹道爺我,就注定有今天倒黴的時候!那昆侖派現在自身尚且難保,你還是別指望他們能前來救你了!哈哈!”


    靈明的話語雖然張狂,但霍一凡對此卻是頗為相信,自己的消息遞給那玉真子已經三月有餘,到了如今卻是這樣的結果,再加上電話中玉真子吞吞吐吐的話語,想來那蜀山定是在暗地裏給昆侖下了絆子,想到這裏霍一凡的臉色不禁難看了起來。


    但他越是這樣,靈明心裏就越是高興,再次傳音過來道:“對了,小子你別以為自己那個什麽南海無名島修士的名號有多麽了不起,你也不過就嚇嚇那些沒見過世麵的海外土修們罷了!不怕告訴你,在我們來之前,卻是已經和天師教的玄陽小天師商量好了。就在我們來此的同時,玄陽小天師已經帶著修真同道往你南海而去,想來此時也應該早已到了地方。哼哼,現在你那個所謂的無名島有是沒有還是兩說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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