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位者的口吻,沈涵秋命令蒲青鬆迎娶萬霓裳。莫說蒲青鬆本就打定主意追隨她,光她散發的那氣勢,令他生就生不出抗拒心理,稀裏糊塗當了新郎,也稀裏糊塗讓沈涵秋成為事實上北派修魔者同盟的太上盟主。


    北派修魔者的實力不夠看啊!


    鬧劇一樣的盟主婚禮即將結束時,獨自喝了半天悶酒的沈涵秋,猛不丁的說了這麽一句。眾皆愕然之際,她又道:“小小的火球術,都把你們一大幫子人弄得雞飛狗跳,如果當時白雲洞不是因為青雲聖會召開留守的都是老弱病殘的緣故,加上當家作主的少洞主是個智障,恐怕咱們去了多少,就得交待多少在那裏。”


    身著新郎禮服的蒲青鬆心說這倒是最別致的新婚致辭,方待說點什麽,高興得昏了頭的萬霓裳膩聲說:“妹妹休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咱們北派修魔者同盟跟十大超級修真門派隨便哪一派,都有一拚的實力。”


    沈涵秋沒答理萬霓裳,拿眼掃一圈,慢腔慢調的說:“十大超級修真門派裏,元嬰期修真者才隻能算中等水平,請問,水風鎮上代表北派修魔者聯盟尖端武力的各位,有幾個能與他們一拚?五個,還是十個?合南北修魔者,又有多少達到人家的中等水平?”


    蒲青鬆瞪了又待插嘴的新婚妻子一眼,恭敬的說:“妖姬,有話直說吧。”


    “我有個新的想法,說出來之前,我想了解北派修魔者聯盟的真正實力,以及魔道積弱難返的根本原因。”沈涵秋還想在下一步對付厲揚神君的時候,利用北派修魔者聯盟壓製青雲門,所以,她迫切希望增強北派修魔者聯盟的實力。


    看出沈涵秋真正想幹點什麽,加上被修真界壓著打的窩囊日子過久了,憋得難受,不僅蒲青鬆認真的思索之後給出自己的看法,一些積年老魔也踴躍發言。


    大家的意見歸納起來,得出最主要的三點:一是天下靈脈十有**被修真門派占據,與修魔者相比,他們事半功倍;二是修真界注重門派傳承,實行門派之中資源共享,而修魔者除非是血脈相承,就算師徒也往往會勾心鬥角,你算計我,我算計你,為防範徒弟,當師父的總會留後手,青出於藍更勝於藍的情形就很難出現,將門派發揚光大,多是一句空話;三是對修真者而言不算難的煉丹術,修魔者限於修煉方式,無法修煉出煉丹所需的真火,也就沒法像修真者那樣充分的利用天材地寶來提升自身修為。


    找出症結所在,狂妄的沈涵秋對症下藥,給出自己的三點意見:一是搶占偏遠地區的中等修真門派的山門;二是在魔道所占的極少幾處靈脈之一的水風鎮辦魔法學院,招收知根知底的年輕修魔者及各地收羅的資質好的幼童為基礎學員,及為有需求的修魔者辦高級速成班;三是用煉金師代替煉丹師,煉製魔法藥劑為丹藥替代品。


    沈涵秋的想法很新穎,真正實施起來很困難。對她越來越佩服的蒲青鬆不無遺憾的說:“搶占修真門派山門的事,或許會有人願意幹,可是肯定不會有誰願意把自己的修煉心法公開,而煉金師代替煉丹師,並不是改個名頭那麽簡單的事。”


    “你們這群人的修魔心法就是願意拿出來,魔法學院也不可能用那些垃圾心法誤人子弟。還有,煉金師自成體係,絕不僅僅是改個名頭的煉丹師那麽簡單,不懂,請你不要裝懂。”教訓別人,沈涵秋義正詞嚴,完全就沒想過在譚子聰問她關於空間定向傳送魔法卷軸知識的時候,她也沒有坦承自己不懂。


    “真的嗎?”不僅僅是蒲青鬆激動,還有好些有見識的魔頭也激動非常,當然,在場還是有相當一部分人存疑。


    “是真的,”最不可思議的是唐岷山在這時候走了進來,在沈涵秋都為此大感意外的時候,他說:“火係魔法的相關知識,我現在就可以係統的寫出來。”


    猶如一顆千斤巨石砸入平靜的湖麵,乍然間水浪四起,其中火龍王朱啟嚷得最大聲:“是那空手彈火球的魔法嗎?”


    迴憶起當年在龍祖學院的學生時代,唐岷山帶著一些難言的感慨,學著當年老師的語氣答道:“那是六階火係魔法中的流星火球雨,隻是你們精神力不夠強,比我需要多一些的冥想時間,暫時還達不到瞬發的程度。”


    “唐岷山將是我們水風魔法學院副院長,兼火係魔法部主任。”唐岷山自動送上門,沈涵秋當然是不壓榨白不壓榨,“關於魔法知識有需要向他請教的人,可以另挑時間,現在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我們要開始分工。一部分人要去尋找合適搶占的修真門派山門,一部分人到各地收羅資質好的學員,留下的人修建魔法學院。至於學院老師和修煉心法就由我和唐副院長負責。”


    聽說,魔法學院將分為光、暗、水、火、土、木、風、空間、武技及煉金共九大係。


    聽說,各係魔法均有嚴格的晉級規範,從一階到十階,學員所達到階位都有相應的評定標準。


    最奇特的是,專門針對新學員采取的晶石測試魔法體質,在學習之初知道自己最適合學習哪一係的魔法。


    再沒有人懷疑沈涵秋是信口開合,大家的積極性都被充分的調動起來,紛紛表示絕對聽從她的調派。


    北派修魔者聯盟的高層們為美好的明天忙碌時,君家堡正處在風聲鶴唳的困境。堡主重傷未愈,總堂主王耘作為堡主開山門大弟子,也是唯一的弟子,當仁不讓的挑了大梁事忙,四位少堡主除最小的君逸飛,餘下三位皆受命聽他調派。


    三少堡主君逸鵬獨擋一麵嫌嫩,在負責處理堡內機密文件的薄山堂輪值時,接到封附毒的信竟未起疑,拆開來看過隨手扔在一旁。君君逸霄進門察覺出不對,便問剛才有誰來過,他竟當二哥又在尋開心,幹脆幽了一默:“鬼來過。”


    君逸霄取粒藥丸給三弟服下,指著案頭的信沉聲問:“這封信是誰送來的?”


    “不認得。堡裏那麽多人,我怎能全認得?”


    “糊塗!‘各司其職’你沒聽過呀!能送信來此的就那麽幾個,你怎能不認識?凡事多用心!這是七色彩虹。”


    “彩虹可不都是七色的。”


    “書呆子,七色彩虹是種毒,能像瘟疫般在人群中傳播。”君逸霄不及深說,專注的將取在手裏的紅藍雙色藥丸捏成粉灑在信紙上。信氏無火自燃冒著藍幽幽的火花噝噝作響。


    君逸鵬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就喊道:“別靠近。裏麵有------”話未說完就讓二哥喝止。門外君逸霆探頭進來問二弟在緊張什麽。君逸霄說:“老三接了封附有七色彩虹的信,你去找娘拿藥。”


    君逸霆問那信上的內容,君逸鵬答道:“是封賀信。對了,菁妹的親事還未定怎會有賀信至?”


    君逸霄說:“是有預謀的,菁妹是著了算計。如今情勢於我們極不利,我們輸不起,輸了便是合家老少。”


    君逸鵬天真的問:“我們幾時結下這麽厲害的仇家的?”


    “看來你還沒明白何謂江湖。江湖中的血腥仇殺令人觸目驚心,或為名或為利,甚或為一口氣便拔刀相向。你也許更沒想過,隻要能取君家堡而代之就可名利雙收。”君逸霆說完快步而去。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君逸鵬的眼皮出奇的沉重,說話也有氣無力。聽二哥君逸霄告誡他千萬要撐著不能入睡,並說這瘟毒出自苗疆毒宗之手,四十年前曾造成整個集鎮雞犬不留的慘況。他口齒不清的說:“那僅是江湖傳聞,你又沒親眼見過。”


    “江湖上很多傳聞你隻能信其有。中七色彩虹之毒七個時辰後眼前出現七色彩虹便是大限之時,屍體若未及時用藥漬後火化便會化為屍毒遺害無窮。”一向嘻嘻哈哈沒個正經的君逸霄,麵色有著前所未有的嚴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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