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之餘,風長老無暇探究宮主如何脫險,倚老賣老的嚷道:“秋兒,難道雷長老他們的仇就不報了麽?”


    那一聲“秋兒”,喚起多少幼時的迴憶,心頭湧起的傷感拂去燦爛的笑容,沈涵秋冷肅道:“風堂主,本宮主的命令你也敢置疑?”


    隻覺有兩道冷厲的電芒掃過,風大長老不由自主的垂目應道:“屬下不敢。”


    “說說吧,你們此行收獲如何?”沈涵秋說著走到殿首坐下。


    從女人的角度看女人,林語嫣亦認同沈涵秋驚人的美。她不解,為何一個美如春花的女子,顧盼之間,生出風情萬種,卻兼有睥視群雄的氣勢。是那不解,是那不服,她忘了為己身安危擔憂,反饒有興致的打量起沈涵秋來。


    “不愧為白雲洞少主,縱沒甚頭腦,膽色卻是不同凡響,竟能視死如歸。”


    林語嫣打量沈涵秋的時候,沈涵秋亦在觀察她。當風長老的匯報告一段落,令屬下去取偷襲白雲洞的戰利品的間隙,沈涵秋便開始對她冷嘲熱諷。


    微一怔,雙頰飛紅,林語嫣忿然道:“魔女休得猖狂,聖光穀梅大長老馬上會召來修真同道來犁庭掃**,你弱水宮上下覆滅隻在彈指之間。”


    一串悅耳的笑聲之後,沈涵秋嗲聲道:“誰還聽到過比這更好笑的笑話?嘖嘖,丫頭,你這般相信親愛的梅大長老會透露你喪身弱水淵的事,並篤信他會召來同道來除魔衛道,真讓本宮主替你不平。”


    “難道他不會?”


    問話的不止有林語嫣,還有金堂副堂主譚子聰,基於將譚子聰收為心腹的打算,沈涵秋好性子的反問:“他會的話,這丫頭現在能站在這裏麽?”


    未再追問,譚子聰若有所思的看著莫測高深的宮主,眼中多了些許敬畏之色,與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知道戰利品豐厚,卻不知豐厚到連丹鼎裏都還裝著一個藥人。是丹鼎表麵的陣法,阻礙了風長老他們這些修魔高手揭開鼎蓋,而弱水宮不多的幾位修真者限於修為,也沒有能力揭開鼎蓋,所以,直到沈涵秋歸來,藥人才被放出丹鼎。


    製作藥人是修真界幾近失傳的秘法,常識比修真界的菜鳥多不了什麽的沈涵秋,是從梅錚給的資料裏得知此秘法。從**藥人的白裏透碧、黃雙色來看,她大致知這藥人已被煉至參果境,即生吃效果堪比千年參芝,若將藥人放入丹鼎與藥草同煉至膚帶五彩之時,生吃便有長生不老之效。


    “萬良才!”用腳尖替半死不活的藥人翻了個身,沈涵秋忍不住驚叫出聲。


    藥人睜著那雙比稚齡赤子更坦蕩的的眼,以一種似悟道般的淡然口吻說:“哦,是你。”


    麵上神色幾經變幻,直至陰雲滿布,沈涵秋突然揚手狠狠的抽起萬良才的耳光,邊抽邊痛罵:“怎麽看著自己的親娘被淩辱無動於衷?你簡直就是個禽獸不如的畜牲!”


    沈涵秋沒有用真力,所以耳光雖然響亮,她打到手軟時,萬良才仍禁受得住,隻除了俊朗的臉被揍成豬頭。打累了,也是想起義母石青終究僅此一子,她停止毆打他,指著林語嫣說:“那個女人,你不會忘了吧?是個男人,就把親娘所受的侮辱還給她。”


    扭頭看看花容失色的林語嫣,萬良才緩緩搖頭道:“帶**害我娘的女人是她妹妹,她是好人。”


    “該死的混蛋,你到底是修真者還是修魔者!”沈涵秋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出,打得萬良才紅腫發亮的臉皮開肉綻,卻沒打出他一絲悔意。惡狠狠的盯著他清亮的眼,她咬牙切齒的說:“暴風,林語嫣從現在起是你的**,把她帶到密室,參照《陰陽采補術》,吸取她的元陰,直到她脫陰而亡。”


    “絕對不可以!”萬良才如古井水般沉靜的神情大變,惶急的神情很容易讓人猜想他應該對林語嫣有意。


    沈涵秋抬腳踹飛萬良才,徑對似有不願的銀狼暴風說:“暴風,我知道你厭惡這女人,不過她是修真者,她的元陰有助你進化,走吧,我用木語魔法助你,也許會收到奇效。”


    “不能啊!”萬良才絕望的看著漸行漸遠的二女一貓,急痛攻心,一口藥香濃鬱的鮮血噴出,他昏迷了過去。


    來到密室,沈涵秋先讓暴風認真看了《陰陽采補術》,再對欲火高熾的它施木語魔法,助它暫時變為人形,粗略為它講了一遍人體筋脈**道,便讓它肆意蹂躪喪失抵抗力的林語嫣。


    是從自己施采補術吸取蒲青鬆和陰魔的元陽,精氣神都得到滋養,沈涵秋猜測吸取修真者元陰對暴風會有好處,但她沒想到會好處會這麽明顯。


    隨著暴風動作不斷熟練,並逐漸狂猛,它幻形後的肌膚滲出黃豆大的汗珠,帶著腥臊的難聞氣味滾落,肌膚散發出古銅的光澤,覆蓋全身比常人更濃密的毛發慢慢的脫落,這些可是很明顯的進化跡象。


    為讓暴風達到最佳進化程度,在它幻形之體開始不規則震顫時,沈涵秋不遺餘力再度對它施木語魔法,助它保持幻形之體繼續吸取林語嫣體內至純的元陰。


    也許是無意中觸動了密室中某種禁製,或者是沈涵秋的施放的魔法凝聚的元素過於濃鬱,無形的魔法元素形成一個個怪異的符文,覆蓋在暴風體表,各沿特定的軌道繞著它周身運行。


    在處子之身被破的那個瞬間昏厥過去的林語嫣,忽然醒轉,淒愴喊道:“讓我死吧!”這一聲,打斷了銀狼暴風的動作,也讓它體表覆蓋的怪異符文隱去,它的進化宣告中止。


    “該死!”沈涵秋滿麵煞氣,揚起木靈魔杖欲結果林語嫣的性命,卻被暴風攔住,聽到它那比公鴨嗓更難聽的嗓音“老大,我勉強算進化完成了,留著她還有用。”她立即轉怒為喜,快活己極的拍掌大笑:“老大我的就是英明啊,隨便一個決策,就能讓你進化**。”


    “老大,麻煩你幫我弄套男人衣服。”暴風身為狼的時候,就對人的習性有了相當程度的了解,進化**,很自然的首先想到弄套衣服蔽體。


    “偏要給你弄套女人衣服。”看著暴風精赤的身體,沈涵秋眸子清澈如故,神態如稚齡少女般天真可愛,隻是低頭看到躺在地上抽搐的林語嫣,她的神色才變得陰冷,“暴風,你對她心存憐惜了麽?”


    “沒有。”暴風外形**,獸的本性仍在,跪蹲在地的他,抓起攤在身前地上兩條白嫩的大腿,眉頭未曾皺一下,便將林語嫣的身體撕成兩半。


    驚詫之後,沈涵秋故作輕鬆的說:“她的心很滋補。”然後,她逃似的出了密室。


    密室外,一路爬行而來的萬良才,狗一樣的伸長舌頭喘著粗氣。慢慢的走到他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沈涵秋用一種無抑揚頓挫的怪異聲調說:“你的親娘是我義母。我這義女為她老人家報仇血恨了,你這親兒子卻爬來替仇人求情,很有點好玩哦。”


    “所有的壞事都是她妹妹做的。她妹妹嫉恨語嫣的優秀,嫉恨語嫣的善良,嫉恨語嫣所具有的全部優點,也嫉恨語嫣成為少洞主。”


    “這跟我沒關係,跟你死去的親娘沒關係。我隻知道,別人欠我的債,我會千百倍的討還。你的語嫣要怪,隻能怪她為妹妹隱惡。”


    “語嫣是無辜的。”


    “她無辜?假如不是她一直包庇縱容她妹妹,相信她妹妹沒有能力闖到水風山作惡。”努力忘記林語嫣的死狀,沈涵秋振振有詞的訓斥著仍要為林語嫣辯解的萬良才:“林家人,白雲洞的人,都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對他們,無論用什麽手段都可以。而且,你已經被製成藥人,不是我派去的人救你迴來,再有個一年半載,你就該成為她和她同門的腹中之食。”


    “她說會找機會放我逃走的。”


    “該說你傻還是說你癡呢?”沈涵秋失去與萬良才談話的所有興致,命屬下將他送到香蘭院交給鬼醫照看,她召來譚子聰等五名金堂高手出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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