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輕言放棄!”


    是花浪子在叫嗎?沈涵秋驚喜的睜開眼,張目四顧卻一無所見,放光的兩眼頓時黯了。


    “看我邪靈副統帥收了這龜仙殿!”


    聽清楚了,這是白狐的聲音,沈涵秋勉強擠出笑容循聲看去,恰好看見以白狐為首的幻靈們雁形排開,托住龜仙殿底部緩緩上升。


    忽如花圃一夜春風至,姹紫嫣紅開滿園。幻靈們無色透明的身體,貼在青黑色龜仙殿底部,突然變幻出不同的顏色,就好像是春風中綻放的花朵。


    龜仙殿升至洞頂時,白狐一聲令下,排成雁形的幻靈們同時飛離,像紛揚的花瓣雨向四周灑落。失去支撐的龜仙殿陡然墜落,砸進地麵的裂罅裏。


    驚天動地的轟鳴裏,火紅的岩漿直衝上洞頂,又衝泄下來,形成奇特的岩漿瀑布。洞內鬥得難分難解的修魔者與修真者們,不約而同住手觀看那奇特的岩漿瀑布。


    白狐領著花朵般的幻靈們飛迴扇墜,爾後獨自出來,向沈涵秋請功:“魔法師,我這迴立大功了吧。”


    “給你記一功。你怎麽辦到的,它們呢?”


    “我說了你別生氣,其實這是扇魄老大的功勞,邪靈軍是她早訓練好了的,因為要煞你的性子,所以沒告訴你。我靠扇魄老大給它們下的禁製,才能短時間內控製它們這些先天幻靈,現在已經送它們迴玉裏世界了。”


    “看來我也得給扇魄記一功了。”沈涵秋嫣然一笑,表明她沒有生氣。捶捶酸麻無力的腿,扶著斷石筍站起來,她先從狼神手鐲摸出一把丹藥服下,然後悄悄接近與白三春站得最近的修真者,搬起一塊大石頭砸去,趁其躲閃之際,拽起白三春向左側溶洞未斷流的流水躍下。(..tw)


    水花四濺中,迴眸一笑的沈涵秋的笑靨,令白三春眩惑,順水飄出好久,他仍陷在一種沉思的狀態中:那是個水中精靈,美麗而清純,擂台上那個淫邪的銀狼妖姬一定不是她,但是,真的不是她麽?


    沈涵秋將白三春按入水裏,示意他快向前潛去。還神過來的白三春想到地麵裂罅裏都是火紅的岩漿,惶急的附耳大喊:“我們得上去從洞口出去,在水裏會被煮熟的!”


    “你現在感覺到熱了麽?”


    “咦?真的哦,好像水還有點涼?”白三春驚疑不已的隨著沈涵秋向下潛去,潛出一截後,問:“你怎麽斷定這水溫度不高,難道你沒注意到地麵裂罅裏都是岩漿麽?”


    “我又不是瞎子,當然看到了。小姑奶奶我是誰呀!我是威名遠播的銀狼妖姬。你們在發傻的時候,我在觀察這水一直沒冒過氣泡.”


    沈涵秋得意極了,正待再替自己吹噓一番,冉冉落下的岩漿瀑布,隨著地心深處的巨震,又從裂罅裏衝出更為壯觀更為眩目的岩漿瀑布,溶洞頂部的岩石化為岩漿,匯入火紅的瀑布裏衝上天空,修真者與修魔者們倉皇閃躲之時,有兩名修真者發現了她在水中,相繼躍入水中追擊。“快遊出去!”她將白三春死命的按入水中推了一把,甩手施放出一道刀形水幕阻敵,再快速下潛向前遊去。(..tw無彈窗廣告)


    白三春水下功夫不精,勉強不算旱鴨子罷了,借了具軀殼突然就會遊泳的沈涵秋,在自己奮力前遊的同時還得拽上他,才不會將他遠遠拋下。對她的保護姿態,白三春非但不領情,還道:“我不習慣於接受女人的保護,你先走,我斷後。”


    花浪子說過什麽來著?――美女救英雄的版本,等同於宣告男人是廢物,我不喜歡。


    還是花浪子有創意,相同的意思說出來效果就是不一樣。同樣是被拒絕,同樣受不了那種身為男人的自大與優越感,她卻很難對花刀浪子的產生反感,而這個石頭一樣的白三春卻讓人有打得他滿頭包的衝動。


    真該死,竟然又想到死浪子了!


    猛的甩甩頭,沈涵秋想將關於花刀浪子的所有記憶都甩出去。也是巧,她頭一偏,與水同色的刀擦耳飛出去。好險!這把刀在水中飛射而來,竟然無絲毫聲響,她要是遲點兒,頭就該被這刀貫穿了。


    來不及慶幸,那把在水中無聲無息刀又飛旋迴來,目標仍對著自個兒腦袋,沈涵秋倉促中彈出三顆水球,朝水刀擊去。


    一般而言,在水下使用兵器,因水有流速與流向,多少不像平地上那麽得心應手,沈涵秋就感覺水球的落點不準,明明她是看準了水刀射來的線路揮彈出的水球,偏生就歪了那麽一點,三顆水球與飛來的水刀都不在一條直線上。


    水刀隻需眨眼的功夫就貫穿自己的腦袋,沈涵秋努力的側了一下頭,心裏已經做好被切掉半隻耳朵的準備。


    有句話叫歪打正著,沈涵秋今天算是有深刻體會了。失了準頭的水球本來要與飛來的水刀失之交臂,誰知水刀忽然下沉,居然與最後那顆水球撞個正著,被撞得斜飛出去,直喜得她合什笑道:“神明保佑!”


    有心成魔的沈涵秋居然還信神明,倒是讓白三春覺得有趣,遊過去擋在她身前時,嘴角噙著笑意,“怎麽魔不保佑你呢?”


    “管得著嘛你!好狗不擋道,閃一邊去!”沈涵秋不需要靠男人保護,指齊根掌的左手殘掌時刻在提醒她:男人不可靠,他會在你最需要的時候拋棄你,像花刀浪子做的那樣,在最需要他的時候拋棄你,假如沒有努力自救,自己就不止左掌殘缺,會連皮帶骨頭都化為烏有,所以,自救是女人唯一的出路。


    染上沈涵秋翻白眼的習慣,白三春跟著她順水漂流的時候,不停的在翻白眼,把個白狐笑得不知打了多少個筋鬥。


    “抽筋沒?”沈涵秋沒好氣的問白狐,得到的是白三春甕聲甕氣的答複:管得著嘛你!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子,白三春少年成名,在人前威風慣了,忍到現在算不錯了,若非打不過沈涵秋,加上不習慣跟女人動拳頭,早就要敲掉她的大門牙了。


    訝異於白三春的變化,因一再聯想起花刀浪子而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媚笑重又浮上嬌嫩的臉龐,沈涵秋遊過來勾住他的脖子,嗲聲嗲氣的說:“可是我現在遊不動了,怎麽辦呢?”


    明曉得沈涵秋是裝的,白三春就是沒法硬下心腸推開她,一邊咒罵著自己的好風度,一邊任由她掛在自己身上。


    順水漂下,本來費不著什麽氣力,而後麵的追兵發過水刀攻擊之後,再不見有什麽動作,也許是偃旗息鼓,也許是另有陰謀,不管是什麽,沈涵秋此時都不願去琢磨,她想在這水裏玩點兒不一樣的遊戲,應該會很有趣。


    不時在注意沈涵秋神色的白三春,看到她的怪笑,警覺的問:“你想幹什麽?”


    “孤男寡女的摟在一起,該幹點什麽呢?”不答反問,在白三春吃驚得張大嘴巴時,她粉嫩的舌尖伸了進去。


    年近三十單身未娶,不代表白三春沒有男女歡愛的經驗。


    在這個男尊女卑的社會,有很多專為男人行使特權所提供的方便。像青樓妓院的存在,就是為彰顯男人擁有多名女人的特權。對於女人,隻要有錢,他們可以擁有比一個茶壺配四個杯更多選擇的權利。作為執法的捕快,他從沒覺得這權利有不妥之處,三倆知己喝到興頭,夜宿某妓女的床上的事,他不常幹但沒少幹。


    沈涵秋非一般庸脂俗粉可比,拋開成見,他得承認她是個絕色佳人,隻要不顯露**之色,她是個足以令許多男人為之瘋狂的女人。不過,憑心而論,她顯露出**之色,怕是連菩薩見了也動心。


    “誰來救我!”所存理智不多,不知道還能抗拒沈涵秋的挑逗多久,白三春好希望再有個什麽刀射來,免得自己像頭未開化的野人,在水裏就主動獻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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