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藏的丹藥,白送還擔心被拒收,真是枉費了銀狼王在煉製與收集那些丹藥所投入的心力與精力。沈涵秋極勉強的表示願意一試,它竟似倍感榮幸,令得狼崽子們皆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暴風,還不快請魔法師去丹室。”銀狼王要能動,就屁顛屁顛的頭前領路了。


    暴風抬腳要走時,沈涵秋撫額輕唿:“瞧我這記性,那兩名銀狼獵人此際已然去破結界,不多時這裏便要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此時不出洞,恐要被埋藏在洞內,我得先逃命去也!”


    魔法師這一走,出困又沒了指望不說,改變生命本質進化為人的希望也將破滅,銀狼王急吼:“你走了,我怎麽辦?”


    “百萬年的歲月流逝,對你不算什麽,你且安心住著,留待有緣人來救你。”慘白似鬼爪的手撫摸著暴風的耳尖,沈涵秋俯身輕語:“暴風,我們走,到了外麵我為你施法,幫你進化**。”


    進化**,是銀狼王長久以來的夢想,為了那美麗的夢,它拋棄王者的尊嚴,急切的喊道:“帶我一起走!”


    慢慢的迴首,沈涵秋漫不經心的說:“給我一個帶上你的理由。”


    “我願意效忠您。”


    “口說無憑。”


    “我可以立血契,誓死效忠。”


    “從史前鎮壓至今仍無法脫困,你的效忠價值不大。”


    “玄冰無雙洞裏所有的一切,我都願意雙手奉上,隻求魔法師帶上我,為我施法,使我脫離獸界,給我有超越厲揚的機會。.tw[]”銀狼王為表誠心,連隨身多年的狼神手鐲都雙手奉上,還將解密室禁製的手法一並奉告。


    “看在你這麽有誠意的份上,我就接受了吧。”


    在扇魄的帶領下,除兩間不敢接近的密室,沈涵秋將玄冰無雙洞裏所有見到的法寶與丹藥搜刮一空,幾乎是榨幹了銀狼王的身家所有,收獲之豐出乎預期,不由得她不喜出望外。


    愛不釋手的把玩著藏寶的狼神手鐲,探測到這鐲子比龍之逆鱗戒指的空間更大,沈涵秋喜上加喜,頗為大方的將自甘為奴的銀狼王收編入紅樓禍害組織。


    立過血契,成為紅樓禍害組織成員,就是自家兄弟,沈涵秋二話不說,抓取一具附著有冰蟲草的狼屍,擱置在狼王頭頂的鎮魔碑上方壁凹處,並不嫌惡心的握住軟體蟲一樣冰蟲草開始施法。


    施過木語魔法,冰蟲草漸漸變粗變大,速度卻比不上生長在泥土裏的植物,蠕動的頻率也變化不大,僅稍稍快些少許,倒是硬了許多,隱隱有掙脫掌握之勢,像極了掛在壁上成冰雕那具身體的手曾握著的某物。


    心兒撲通,眼睫兒忽閃,腹中有火蠢蠢欲動,方才明白自己還在期待那個曾經愛過,也許還愛著,但肯定是恨著的男人安撫她的饑渴,不願意自欺欺人,沈涵秋就得承認她思念著花刀浪子。


    思念不屬於你的男人,意味著什麽不言而喻,沈涵秋不傻,不會容許自己陷入無望的期待、無盡的思念與無窮的折磨,她不會。


    記得婉姨在日記裏這樣寫:當所愛的男人,舍棄整座森林隻為獨棲一顆樹,而那棵樹不是我,生活中,除了無望的期待與無盡的思念,以及無窮的折磨,還剩下什麽?


    婉姨,應該是愛著一個有婦之夫,若曉得那男人是誰,一定要修理得連他親娘也不認得他!沈涵秋想。


    “這時候還胡思亂想,你不要命了!”


    扇魄斥聲響時,沈涵秋心神一蕩,眼前出現一個殺氣騰騰的凸睛無唇巨怪。下意識的,她掌心處花木精神陡然湧泄,握著的冰蟲草暴漲數倍,變成巨形怪蛹,頭頂巨怪,尾接鎮魔碑。


    冰蟲草尾與的鎮魔碑相接之際,鎮魔碑上悶雷乍響,一道道雷光自碑中閃現,肥大的冰蟲草尾被劈個正著。


    掌心陡然間湧入一股強勁的震波,沈涵秋未及做出反應便讓那股震波震飛,呈大字貼在洞壁作了片刻停頓,才緩緩滑落。


    暴漲之後,冰蟲草尾皮薄如紙,卻柔韌異常,來自鎮魔碑的雷光聲勢雖駭人,卻未損它分毫,反而盡被它吸納入體內。


    冰蟲草吸納及體的亮麗雷光,在蘊藏墨黑色狼屍毒液之間分外顯眼,它們像一條條銀槍魚奮力向上遊,相繼自冰蟲草張開的嘴裏射出,紮在凸睛無唇巨怪的臉上。


    似血非血的液體從凸睛無唇巨怪臉上淌下,滴在冰蟲草身上,巨蛹一樣的冰蟲草猛一抽搐,碩大的尾部連著鎮魔碑猛的朝上一甩,‘砰砰’兩聲巨響,冰蟲草尾與鎮魔碑全砸在凸睛無唇巨怪臉上。


    驟然間地動山搖,玄冰無雙洞也跟著搖晃起來。群狼立足不穩,喝醉酒似的東歪西倒,沈涵秋更如滾西瓜似的滾來翻去。


    “扇魄,怎麽迴事!”沈涵秋驚慌不已。好容易借了具屍體活過來,她可不想就這樣掛掉。


    “大概是你無意中觸解了某種禁製,封印的密室有了與外界相通的通道,密室內的怪物趁機逃走,又很不幸的撞上鎮魔碑。”


    “讓你害死了!”


    “怪了,我又沒幹什麽。”


    “你怎麽能什麽都沒幹!”沈涵秋很不道講理,扇魄卻識趣的不與之爭辯,隻提醒她可以讓呆瓜銀狼王下寶座了。


    打從史前就給禁錮起來,騰挪不得,頭頂上鎮魔碑飛走了,銀狼王還保持既有姿勢不變,便搏得了‘呆瓜’的稱謂。


    “真是個呆瓜!”沈涵秋剛好滾到銀狼王腳邊,就勢抓住它前足猛然一拽,將它拽離原地。


    禁錮的時間太久,銀狼王的四肢僵化,行動甚為不便,加上還未從脫困的喜悅中清醒,沈涵秋鬆手跑開後,它竟不知舉步去追,幸虧暴風機靈,奮不顧身躍來,張嘴叼住銀狼王的後頸毛皮,往通往天窗的通道口飛奔而去。


    臉上淌著紅藍兩色液體的凸睛無唇巨怪,一雙凸睛穩穩托著條形鎮魔碑,任是它兩手如何使力,就是沒法將鎮魔碑摘下,急得張大無唇的嘴不停吞吐粗氣。它在那兒吞氣吐氣不打緊,擇地伏身的狼崽子們全給吸到半空,形成奇特的銀色旋流在半空急旋不休。


    跑進通道口,暴風鬆口放開銀狼王迴頭看去,厲吼一聲,迴身要去救它的夥伴們,沈涵秋那隻慘白的鬼手卻在這時揪住它的尖耳,“我不準你去。”說時,她橫身擋住暴風去路。


    “嗚――”


    暴怒的暴風發出貓崽的悲嗚,有不甘,有無奈,卻絕對找不出哪怕星點的憤怒。


    “你救不了它們,反而會賠上你的命。”沈涵秋毫不通融,“我們得盡快離開。”


    溜得最快的白狐返身跑迴,邊跑邊喊:“魔法師,天窗來人了!”


    能進入上元仙陣的凡人,必有其不凡之處,為謹慎起見,沈涵秋打了個手勢,示意銀狼王與暴風原地不動,她則掩身向天窗處潛去打探情況。


    盤旋而上的通道,有石嶙峋,用來掩藏行跡最好不過,沈涵秋放心大膽的潛至離天窗僅百米時方停下,藏身石隙裏往上看。


    天窗射入的光,映照著佇足在通道最高一級石階上牽手的男女。那一雙璧人,男的風神俊朗,女的明豔照人,端的令某人羨慕之餘又生嫉恨之意。


    “如鴻快看,下麵全是狼屍,耶,好惡心!”


    “倩,你臉色不好,我們退出去。”


    望著扶著女伴向外退的男子,沈涵秋出神的想:這帥得一塌糊塗的帥男體貼一如花刀浪子,隻是該千刀萬剮的花刀浪子沒他那份陽剛氣,若能釣得這帥男,帶著他到蠓妖獸大陸一遊,包準氣得花刀浪子臉綠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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