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收一筆不菲薄的票錢,沈涵秋笑得更甜,等座無虛席的看台上人們的喧嘩聲漸小,她嫋嫋走到擂台中央客串主持,用那特有嗲聲宣布:“真假龍祖三刀客之戰現在開始。[..tw超多好看小說]”


    決鬥雙方應聲躍至擂台中央,花刀浪子沉聲喝問:“誰指使你們冒用龍祖三刀客名號的?”


    對手居中魔法師中氣十足的答道:“誰是冒充的還不一定呢!兄弟們,動手!”


    六道藍焰刀,分兩波兒出現在六人手中,隻這一手,決頭雙方就分了高下,花刀浪子他們明顯比對手高明,真不愧是即將升入金階的魔法師,但他們的對手士氣卻不見弱,吼聲震得封閉的擂場響起雷聲陣陣。


    沈涵秋對勝負沒太多懸念的決鬥沒太多興趣,那一雙清澈的水眸裏黑漆漆的眼珠子滴溜溜直打轉。心細如發的她注意到看台上,尤其是第三與第四看台,裏麵坐的人大多不是先進來的那批,從他們的氣勢及與生俱來的貴氣與霸氣來看,這些人來頭都不小,不由暗自嘀咕:“真假龍祖三刀客之爭的吸引力真不小呢!”


    扇魄說:“錯,那些人絕對不是衝他們來的,我老人家敢打賭是衝你這小笨蛋來的。”


    “衝我來,他們應該先前就來,而不是中場換人。”


    “先前他們派人來了,本是要證實是否哪個窮鄉僻壤的鄉巴佬想出名想瘋了,後來聽說龍祖三刀客不同尋常的反應,才親自來察看一番。.tw[]注意到沒有,正中的看台上,左邊包廂那個白臉奸人就是白桃老花妖。”


    “我不是還向他挑戰了,他怎麽能沒事人似的坐到看台上去。”


    “那奸人不是拿尿布遮臉,沒敢露出真容麽!”


    “扇魄,想不到你的嘴還挺損的。還有那幾個包廂裏的人都是什麽來頭?”


    “我就認得白桃老花妖那奸人。”


    “好,一會子就拿他開刀。”


    “你跟龍祖三刀客的事怎麽了結?不分出個勝負,要怎麽跟看台上買了票的觀眾交待。”


    “不是有白桃老花妖嘛!頂多我費點力,逼他讓出國師的位置,樂子攪大點,觀眾不會計較那麽多的。”沈涵秋真愛死了扇魄,要不是它在關鍵時候透露這麽重要的信息,她還真想不出要怎麽才能解決掉與龍祖三刀客決鬥這件事,如今可好了,隻要她盯牢白桃老花妖,就萬事大吉了。


    花妖國的國師,不是誰都可以坐上那位置的,憑那忍耐力就讓人佩服了。沈涵秋指名道姓的挑戰,他在沒弄清她的來頭前裝聾作啞,不知道的人還認為他是有氣度,不屑於同一個無名小輩計較,聞得擂台場中途生變,他又不惜改頭換麵悄悄來到賽場看台察看情況,作為對手的沈涵秋都忍不住要為他的忍性擊掌而歎了。


    有意無意的,沈涵秋隔會子就會瞅一眼白桃老花妖,看到他還穩穩當當的坐著,才將注意力放迴到決鬥場上去一會子。


    捉對兒廝殺的真假龍祖三刀客,以花刀浪子那一對兒最不認真,跟耍花槍似的,金狐手下也留有分寸,連金剪也不曾動手,都沒啥看頭,觀眾們的注意力基本上是集中在青狐他們那一對身上。


    青狐和對手各持上品魔器,一個是鬼吹燈,一個是紫玉如意。經他們魔法催動,碧幽幽的鬼吹燈在空中晃啊晃,那慘綠的燈影跟一個個鬼影似的飄啊飄,為紫玉如意發出的紫光鉸碎,又將紫光吞噬。


    越來越多的鬼影,越來越強的紫光,隨著湧動的魔力波如波浪漾開,充塞了拱形擂場的上半部。


    隨著‘哢哢’聲自上而下傳來,看台上的人們開始擔心屋頂會否被掀掉。他們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這座建築物在匆忙中建成並不牢固,青狐與對手鬥到酣暢處各自‘嘿’的大吼出聲,鬼吹燈與紫玉如意威力陡增,激散的鬼影與亮麗的紫光掀頂衝霄而去。


    飛上高空的紫玉如意,在層層疊疊的鬼影中失卻亮麗的紫色,變成灰白的石塊墜落,砸碎了第二看台的扶欄,嚇得離得近的觀眾尖叫不止。


    舉手托住悠悠飄落的鬼吹燈,青狐問對手:“有再戰之能否?”


    扯下麵上的刀形麵具,臉上青白不定的青年大聲道:“生命不止戰鬥不息,路潮生誓死維護龍祖書院的聲譽。”


    “少他***扯淡,我們之間的爭鬥跟龍祖書院的聲譽無關。你們仨傻鳥是冒充龍祖三刀客才被扁的!”


    “龍祖三刀客是所有後進學員的偶像,我們不允許你們隨意踐踏這個光榮的稱號!假如你們還不知悔改,我們會竭盡所能,打到你們認識錯誤為止。”


    “有沒搞錯!是你們打到我們認錯為止,還是我們打得你們滿地找牙?小子,年輕無知可不是什麽好用的藉口,惹毛了老子,扒了你的皮。”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路潮生斷喝一聲,左手腕一振,一柄鑲綠寶石的魔杖出現在他手中。撩杖向天,麵泛綠光的他仰麵高唿:“暗夜之鷹,聽從我的招喚吧!”


    唿聲在耳,從掀開的屋頂可見晴朗的天空風雲色變,翻滾的黑雲裏有模糊的鷹影晃動。


    青狐正欲有所動作,黑雲中的鷹振翅疾衝而下,壓在掀開的屋頂上,銳利的鷹爪探向他的頭顱。


    “青狐快閃!”金狐焦急的大喊。


    又一次如此清晰的感覺到死神氣息,受困於一種神秘力量的青狐,聽到了金狐的唿聲,卻沒有迴應,因為他動彈不得,隻能無助的望著頭頂上的巨大黑影迅速壓下來。


    最原始的生命魔法又一次印證了它的神奇,在場的所有具有恐怖攻擊力的人,此刻都感到被一種無形的強大力量禁錮,變成泥雕木塑,沈涵秋卻可以騰身躍起,將木靈魔杖**鷹爪與青狐頭頂的半寸間隙,鷹爪為之發出‘喀嚓’兩聲響。


    斷爪的鷹唳叫著振翅衝上高空,帶著雲空翻滾的黑色雲團,首尾倒轉又一個俯衝。因高速下行與空氣摩擦,它身周形成一圈暗紅色的火焰。


    第一次交鋒,沈涵秋小有斬獲,卻也感應到對手的強大,不敢掉以輕心,但久違的青碧光環與絳紫光環,在這要命的時刻又不期而至,壓得她透不過氣來,體內流轉的花木精神也凝滯起來,握在手中的木靈魔杖亦呈逐漸消散狀。


    熟悉的窒息感越來越重,掙紮已經是徒勞,“我要死了!”沈涵秋痛苦的將目光投向凝固般的花刀浪子身上。


    “涵秋,你還好吧?”花刀浪子惶急大叫。


    他眼中,有的隻是關切,全然沒有對自身安危的驚懼,沈涵秋心田有一股暖流衝入。“哦,花鷹不能死!”憑著這個信念,她用體內僅存的力量,支撐著將右手移到左手的逆鱗戒指上,放出戒指中沉睡的劍齒龍。


    “醒來趕走暗夜之鷹才準睡,不然我就拔掉你的逆鱗!”


    有效的恫嚇,驚醒了沉睡中的劍齒龍,這個龐然大物睜開眼,昂首向暗夜之鷹發出憤怒的咆哮。


    龍的力量,龍的威猛,展現在觀眾眼前,也展現在暗夜之鷹的眼前,它,退縮了!


    劍齒龍好鬥成性,在沉睡期被打斷,又不能找沈涵秋發泄怒氣,便歸罪於暗夜之鷹,恰好暗夜之鷹在頭頂正上方,也就是說是在背上劍齒最佳攻擊角度內,哪會肯容它逃脫,背上三劍齒齊發,帶著毀滅的龍之氣息向它射去。


    巨大的暗夜之鷹,如同一麵巨大的氣囊,三枚龍劍齒刺入它的身體,發出刺入鼓麵暗啞之聲,鷹身也隨之癟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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