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青狐發火,大家都有新奇的感覺,哭的人忘了哭,躺著的除金狐都跟被踹的紫狐一道跳起來,花刀浪子笑道:“青狐,看不出你還蠻威風的。”


    青狐沒好氣的說:“看不出我蠻威風不打緊,你別忘了自個兒紅粉陣中戰無不勝的威風,快點搞定你的小情人,讓她趕緊想起魔法口訣,在怪物來之前結好結界就行。”


    “哪有什麽怪物會來,你小子別危言聳聽。”


    “他***,你跟老大都一樣本末倒置。兄弟,讓她明白事情緊急狀況,比瞞著掖著讓她自以為安全,能給她更多時間調適,她才能更好更快的應付即將到來的危險。而且,很坦白的說,能否全體安全走出金蛇穀,我完全寄望於她。”


    那聲‘兄弟’,叫得那麽自然,聽得花刀浪子激動不已,正要說話,金狐冷肅的說:“花鷹你們可以離開了,十色狐妖的安危用不著寄望任何外人。”


    “夠了,老大,我們都清楚,在我們全體被金螺螄叮咬之後,花鷹不會棄我們而去。他不走,他的小情人也不會走,所以用不著浪費時間爭論這個,就讓花鷹專心安撫他的小情人。”


    “十色狐妖的安危用不著寄望任何外人!”


    “你可真固執。老大,我不認為花鷹是外人,你心裏也不是這麽認為的,不是嗎?在得知花鷹受銀狐威脅去取成年金蛇膽時,你我都清楚,他是為我們去的。以他的身手,在保證他小情人安全的前提下,製住或幹掉銀狐,是沒有任何懸念的。(..tw無彈窗廣告)何況,他的小情人根本不能算是被銀狐脅持了。他跟白狐和銀狐沒打過照麵,僅僅是知道她們身列十色狐妖,就甘願為銀狐冒那份險,他的這份情誼,我不能漠視,我相信你也不能夠漠視。”


    “不要說了!”


    “聲音大,代表你心虛,承認吧,老大。我也不諒解花鷹對我們幹的事,可現在我想,他當時肯定是有說不出的無奈。哪怕我們最後必須拚個你死我活,在臨死的那一刻,我依然承認他是我們兄弟,是我們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兄弟。”青狐斬釘截鐵的說出這番話,看百感交集的花刀浪子已淚濕前襟,又罵:“他***,龍祖書院三刀客的拚命三郎幾時變這麽娘娘腔了”


    典型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沈涵秋自個兒沒事就取笑花刀浪子娘娘腔,輪到青狐說了,她馬上變成河東吼獅:“我不許你辱罵花浪子!”


    另類的青狐居然答道:“我偏要罵,一直要罵到你想起木語魔法口訣為止。”


    “你等等,我馬上就想起來。”為了心上人的名譽,沈涵秋靈機一動,低聲唿喚扇魄:“求求你快出來告訴我木語魔法口訣。”


    “求我?”扇魄出來得挺快,“真新鮮,破天荒的第一次哦!”


    “是的,我鄭重提出請求,請您老人家馬上、立即告訴我木語魔法口訣。”


    “居然把木語魔法口訣忘了,真不知道老花妖要是在墳墓裏聽到了,會不會氣得跳出來?”


    “老花妖沒墳墓,他跳不出來。”沈涵秋毫無羞愧的意思,讓扇魄失去繼續挖苦她的興趣,念一遍木語魔法口訣後又縮迴玉裏世界了。


    青狐用肘搗搗花刀浪子的腰,狐疑的問:“她經常自說自話,是不是有人格分裂?”


    “你才有人格分裂。聽著,你不許再辱罵花浪子,還要向他道歉,因為我記起木語魔法口訣了。”沈涵秋睨視青狐,等著他正式向花刀浪子道歉了,才著手給木須藤結界封頂。


    木須藤生的葉片,葉麵光滑,葉背生有密密的毛刺,那細小的毛刺紮在身上奇癢無比。赤狐身上金螺螄清除幹淨,為騰出地方,便於花刀浪子和青狐給其他人治療,移到邊上,倚著木須藤結界壁坐下,**還沒挨著地,後背就傳來難以忍耐的麻癢感,伸手要撓時,被眼疾手快的花刀浪子抓住手腕。


    “撓不得,破皮後會更難治。”花刀浪子告誡了赤狐,扔了瓶藥膏給他,再強調:“木須藤葉有刺,大家要小心不能讓刺紮到。”


    “這誰不知道。”綠狐嚷道。


    誠實的天性冒出來,沈涵秋承認:“我不知道。”


    凡事冷漠的藍狐,不知為何也看沈涵秋不順眼,譏諷道:“也就你不知道。”


    “我們處在連木須藤葉生有刺都不知道的魔法師保護之下,對她,我們要保有相當的尊重,尤其是你,藍狐,別再對你的花大嫂失禮。”青狐的話怎麽聽怎麽覺得不簡單,當事人雖忍著沒吭氣,神態卻都不那麽自然。


    昏睡的小石頭偏趕這時候醒來,掄起毛拳照著背對著他的花鷹捶下去,“花大哥有花大嫂,那我姐姐怎麽辦?”


    再好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有些吃不消了,青狐吃驚的問:“不會吧,花鷹,你還有個三頭猿人的情人?”


    “三頭猿人怎麽了,少見多怪!”沈涵秋感激小石頭的維護,怕青狐輕視之語傷了小石頭的自尊。但她的擔心是多餘的,小石頭根本沒將青狐的話聽進耳中,因為他看清楚沈涵秋靠在花刀浪子身邊,對花刀浪子正覺抱愧。


    為加深小石頭的愧疚感,花刀浪子問:“這一拳頭,就是對我把你從水藍郡城背到這裏的報答?”


    小石頭三個大頭都深深的垂了下去,沈涵秋不滿的質問:“你背我兄弟要報答,我救你兄弟,你要怎麽報答?”


    “兩清,隻要小石頭願意,我把他背到天邊都沒意見。”花刀浪子非常識相的表態,然後裝著察看外麵敵情,湊近木須藤結界間的縫隙向外看。


    木須藤結界外,那輪皓月遍灑銀輝,天地間一片銀白。


    受傷的金蟒迴複到原先的姿勢,靜靜的矗立在銀白的天地之間。


    一條長長的黑影在銀白的山穀飄移。


    起初,黑影的飄移是漫無目地的。


    偶然的,朝向轉過來,看到堡壘形的木須藤結界,黑影像海裏遊動的長蛇快速的向木須藤結界遊過來。


    “雙頭蛇發現我們了,青狐,你能動的應該不止那張鐵嘴吧?”花刀浪子低聲問過,不等青狐迴答,又道:“我倆集中火力,爭取第一時間燒掉雙頭蛇左翼。”


    “希望看到你火力還能有泡妞的強勢。”


    “不會讓你失望的。”


    “最好如此。”青狐選取花刀浪子左側站定,嚴陣以待。


    餘下眾狐能動的都移到近前,湊在木須藤結界的縫隙裏觀看,獨金狐沒動,不僅沒動,還幹脆合上眼睛。


    “去去去,都擠過來礙手礙腳的幹什麽!”青狐對夥伴們失望透頂,再不肯假以辭色。


    藍狐憤然道:“青狐,你怎麽對大家這種態度!就算你跟金老大資格一樣老,可我們大家的身份還是一樣的,隻有金老大才夠格號令我們,可就算金老大,他也不會用這種態度對我們。”


    “金老大就是對你們態度過於溫和,讓你們至今仍不知十色狐妖威名的由來。在你們之前的十色狐妖沒一個孬種!”


    “我們不是孬種!”赤狐吼道。


    “那就拿出不是孬種的樣子讓我看看!”青狐吼得更大聲,“金老大在爭取時間恢複戰鬥力,你們是不是別擠在這裏看熱鬧,在雙頭蛇或其他什麽該死的怪物攻破結界前,恢複戰鬥力!”


    赤狐蔫了,與紫狐他們垂首退開,各自閉目盤坐調息。


    青狐的憤慨震得沈涵秋直眨眼,等他從群狐身上收迴嫌惡的目光,她小聲問:“有沒有我能做的,花木精神對他們有幫助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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