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何必這麽見外呢!”白狐親親熱熱的說笑,雙手卻已按在腰間深紫色鞭柄上。(..tw)她這根鞭可不比一般的攻擊性魔器,乃祖上一位為情所困的達九階長輩,用生命凝結成的紫幻鞭,幾可媲美聖器。


    那位即將進入聖階的長輩,修習俗稱風係魔法的精法,一生惑人無數,臨了卻愛上紅塵俗世中的平凡女子,愛得發了狂,遭到全族唾棄亦不悔,寧可用狐族禁咒‘狐之淚’詛咒自己,將自己修習的魔力抽離,化入紫尾草編成的長鞭,換得與情人平靜相守一世時光。


    用‘狐之淚’對敵,屬自殺性攻擊。


    用‘狐之淚’詛咒自身,可以將虛不可見的魔力注入實體,成為一件攻擊性魔器,而被長久保存下來。


    癡情的長輩,骨化成灰不知若幹年了,他生前修煉的魔力不減反增,紫尾草編成的紫幻鞭,早已成為一件令人垂涎的攻擊性魔器,到白狐手裏,已是他死後不知很多很多年了,但每次使用這根鞭,都會有一種濃鬱的悲傷油然而生。


    非出必要,白狐真的不願意用上紫幻鞭,不願擾到先輩的陰靈。


    “騙不了,就想動手搶麽?”蛇魔女翻臉比翻書絕對要快,此時在她看來,雙狐絕對比花刀浪子的危險性要大得多。


    若非認為以一敵二,絕無勝算,她不會去請雙狐來助陣。


    若是早知道沈涵秋會對金螺藻不加防範,她用不著去請雙狐助陣。(..tw好看的小說)


    僅花刀浪子,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大概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蛇魔女也不白浪費口舌,利落的抽出長劍,翻腕抖出一串劍花,“再不識相,休怪我不客氣!”


    “蛇魔女,你當我們兩姐妹是讓你耍著玩的!”白狐對蛇魔女的長劍不能沒有忌諱,僅管尚未知那泛著青光的長劍名字,但吃過的虧是實實在在的。最初與蛇魔女爭地盤時,銀狐的左臂就是讓那劍斬掉的,當時銀狐不是身上穿著銀蝟甲就會被腰斬了。


    銀狐的左臂報廢了,就算及時的用了狐族療傷術也沒有用,因為傷口處顯示那是惡毒的腐蝕性魔法所致。


    為給銀狐報仇,白狐動用了素不輕用的紫幻鞭。本以為那柄青色長劍會在鞭影中斷成數截,她當時真的抱有相當的自信,可一鞭擊出,不僅青色長劍未在鞭影中折斷,反是紫幻鞭為青色長劍彈迴,那一刻的驚訝實非言語能形容,若非劇痛中還保有警惕性的銀狐拉一把,她美麗的臉就會被紫幻鞭毀容。


    事後,雖然也讓蛇魔女嚐到紫幻鞭的厲害,兩下裏達成各安一方互不侵擾的決議,白狐心裏還是一見青色長劍就發怵。


    “耍你們又怎樣!”蛇魔女豁出去了,決定新賬舊賬一起算,拔除雙狐這兩顆眼中釘。


    長劍,自蛇魔女脫手疾射而出,**青瀅瀅的光暈,光暈前端有一抹紅光吞吐不定,若口吐紅唁的青蛇在空中遊走。.tw[]


    “會是傳出中的青瞑劍麽?”花刀浪子捕捉到腦中一閃而過的念頭,喃喃自語。


    移到花刀浪子身前的銀狐問:“黑帝曾用過的青蛇劍?”


    “是青瞑劍,而非青蛇劍。”蛇魔女並無炫耀的意思,反而像做賊的怕被發現賊髒在身,糾正銀狐的用詞純屬下意識的,話出口還顯出很懊悔的樣子。


    “快!”白狐失卻了與蛇魔女全力一拚勇氣,隻想擄走花刀浪子,算作好不容易進穀來一趟的收獲。


    銀狐與白狐極其默契,就算姐姐隻說了一個字,她也馬上領悟其中意思,欺身而上,撈起地上不能動彈的沈涵秋,迴身就跑。


    狐族中人,與體質有關,合族上下都是修習的精法。對揣度別人的心理最為擅長,銀狐隻消拿眼一瞟,就能看出花刀浪子對沈涵秋的關心程度,拿準了擄走她,他必然會乖乖的跟著跑。


    花刀浪子準備著與對方大打出手,完全沒料到對方意在沈涵秋,反應過來,銀狐已夾著沈涵秋跑出百步開外,投鼠忌器,他除了發足疾追,什麽動作也不能有。


    “白狐,原來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就是為他們倆而來,你還敢否認麽!”蛇魔女憤而責問。


    青瞑劍,在黑帝創基業的時期,飲過血不以鬥計,是一柄令人望而生畏的魔劍。


    黑帝的劍,本身就足以造成對手強大心理壓力,白狐在承受那壓力的同時,還要思考蛇魔女緣何一直未曾透露那柄劍的來頭,哪還有空注意到蛇魔女說什麽。


    舞動著紫幻鞭,舞得潑水不進,將那條恐怖的青蛇拒於紫色光圈之外,白狐且打且退。


    “想走,沒那麽容易!”蛇魔女低聲念出一長串咒語,空中遊走的青蛇周身青氣暴長倍餘,那根紅唁也隨之陡長,猝不及防間直**白狐左眼。


    劇痛襲來,白狐本能的將頭後仰,爾後身子向後平飄出去。在足尖未觸及地麵時,她分明見到青蛇口中紅得妖異的唁尖端拖著一根白筋,一顆類似眼珠子的東西掛在筋的末端------------


    “我的眼睛!”


    熱流從捂著左眼的手指縫間湧出,白狐發出淒厲的慘叫。


    “老實交待你為何知道成年金蛇膽是金蛇內丹的,我會讓你少受些痛苦。”蛇魔女有意先解開心中疑團再取白狐性命,但她卻控製不了她的劍了。


    嗅到血腥味,恐怖青蛇周身青氣更盛,盡管蛇魔女揚手招它迴去,它卻猛的前撲,將那隻長長的紅唁再度**白狐的眼中。


    分明感覺到體內的血直衝至左眼,被那隻吸管樣的紅唁吸去,白狐知道生命走到了盡頭,,‘狐之淚’的咒語自然而然的念出來,紫幻鞭的魔力加上她以生命為媒介召喚的毀滅性魔力,形成狂浪,裹挾著她與那仍插在她眼眶中的恐怖青蛇,升上高空。


    “該死的狐妖,還我青瞑劍!”蛇魔女徒然頓足大叫,迴應她的是高空中傳來的陣陣雷鳴。


    蛇魔女的叫聲伴著高空中的雷鳴傳來,銀狐與花刀浪子同時仰頭觀望,見晴朗的天空乍然撕開一個黑洞,已升至高空的翻滾青氣筆直的向黑洞飛去,轉眼間就消失在了黑洞裏。


    “好厲害的狐妖,居然連手持黑帝青瞑劍的蛇魔女都能打敗!”花刀浪子大驚之下,說出心中所想而不自知。


    得意的一笑,銀狐不無挑逗的說:“知道我們姐妹不好惹,就乖乖聽我們的話。”


    “聽話沒問題,你別傷害我妻子就成。”花刀浪子沒有士可殺不可辱的迂腐,在能保沈涵秋安全的情況下,很願意委曲求全。


    “挺識相的嘛!”


    銀狐**的笑容,很難不讓男人生出淫邪的想法,花刀浪子算是異數,還能彬彬有禮的說:“這是我的優點。”


    “如今蠓妖獸大陸流行厚顏無恥麽?”銀狐換上冷若冰霜的表情,變臉速度之快,真令人歎為觀止。


    “你像是久不在大陸行走?”


    “久到你都不知道如今大陸流行什麽了?”


    “你是妖狐族的?”


    花刀浪子不介意銀狐根本不答理他,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的問個不休,直氣得有意等死的沈涵秋破口大罵:“該死的花浪子,丟臉沒你這種丟法的,你是不是男人啊!你不如拿塊豆腐撞死算了!”


    “你活著!”


    花刀浪子真的是驚喜過度,才會口不擇言,聽在沈涵秋耳中卻是他非常希望她死掉,而那早看他不順眼的扇魄又挑唆:“看吧,我就說這小子居心不良,他一早盼著你死呢!”


    “我沈涵秋沒那麽容易就死,你們都死了我也不會死!”沈涵秋一把怒火連扇魄也燒了進去,把它也歸入該死的一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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