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鬱體內的情況非常糟糕,肉身的結構幾乎被毀壞殆盡,萬年雪蓮之心急劇的在**膛鼓動,大量的生命元氣從蓮心中鼓蕩而出,試圖修複他身體的機能,可惜丁鬱身體中的經脈全部被毀掉了,蓮心生命元力雖強卻無法順著經脈到達身體各處。.tw[]身體雖然被蓮心生命力在修複不過這個速度實在太慢了。


    意識海中一片混亂,土元丹和火元丹在空中依然旋轉,丁鬱硬受那一擊讓兩顆物質元素丹的顏色都極度黯淡。小島外圍的黑色海水在每次丁鬱爆發之後都會激烈的衝擊著*白色的海水,幸好有天刃和萬年蓮心生命力的幫助,*白色海水才看看抵擋住黑色海水的衝擊。丁鬱意識已經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現在的情況他與死人無異。


    昆侖將丁鬱抱上客棧中自己的房間,神識查探之下不住的感慨,自己這徒兒還真是好命,體內竟然有萬年雪蓮心這種逆天之物。將丁鬱的身體放在床上,昆侖開始著手為他療傷。一個玉盆從戒指中飛了出來穩穩的落在房間的地上。


    接著昆侖又從戒指中取出數十種靈草出來,這些靈草無一不是價值連城之物,但是昆侖拿出來時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靈草悉數落在玉盆之中,最後從懷中拿出一個玉瓶來,正是乾洪放出的十斤鮮血,玉瓶雖小,但是從內到處的鮮血則一錢不少,整整十斤,鮮血入盆則翻滾起來。先前放入那數十種靈草都融進了鮮血之中。原本還帶著濃濃腥氣的鮮血在融入靈草之後馬上散發出濃鬱的藥香,鮮血的顏色也由紅變綠,直到玉瓶中最後一滴血珠滾落,地上的玉盆中一驚變成了一盆粘稠的綠色液體,綠液中隱隱散發出一種磅礴的力量,連那玉盆都有些顫動,昆侖見狀連忙將自己的真元加持在那玉盆之上,這玉盆**液體單單一滴就價值一萬上品天靈石,這樣一大盆由不得他不小心。


    神念力托著丁鬱的身體小心的將他移動到玉盆上方,昆侖手指一個法決掐動,丁鬱平躺的身體立刻盤坐起來,他的頭依然無力的下垂著,雙目緊閉,似在忍受極大的痛苦。昆侖見狀臉上滑過一絲憐色,這樣的重傷尋常人恐怕早已痛死過去。


    神念力慢慢的往下移動,最後將丁鬱安坐在玉盆之中,就在丁鬱身體接觸到綠色液體之時,盆中綠液頓時沸騰起來,滋滋的響聲不絕於耳,再看丁鬱,那無意識的身體上青筋暴突而出,臉色已經猙獰得恐怖!


    滋滋聲響過,綠液慢慢的平靜下來緩緩的滲入丁鬱的**之中,再看他那麥**的膚色逐漸變成了綠色!昆侖見到這個情景才重重的舒出一口大氣,繼而將整個房間的空間都用神識鎖定起來,生怕有人來打擾。


    五天五夜過後,丁鬱臉上的衰頹痛苦之色已經不在,頭也不在想開始那樣無力的低垂。玉盆中的液體全部消失,而他的膚色也變迴了原狀。


    “嗯。。。”丁鬱一聲無意識的**,昆侖那略顯疲憊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丁鬱緩緩的睜開雙眼,環顧四周,發現是在師傅房中,先前的記憶曆曆在目,不再向以前那樣爆發之後出現暫時的失憶,“師尊!”丁鬱叫道。


    “嗯!醒來就好。”昆侖笑道。


    丁鬱從玉盆中站起忽感下身一亮,低下頭去,頓時將手捂住迷處,臉上淨是尷尬。


    “額。。。你先穿上衣服吧!”昆侖臉上的肌肉線條動了動。


    丁鬱從戒指中取出一套衣服手忙腳亂的穿上臉色任由尷尬的走到昆侖前麵拜道:“多謝師尊搭救!徒兒不孝,第一天就惹事了!”


    昆侖擺了擺手道,“此事不必再說,大丈夫能屈能伸,但還是要有自己的原則!”


    丁鬱間師尊不責怪自己頓時喜道“謝師尊諒解!”


    “小鬱,有沒有發現身體有什麽變化?”昆侖笑眯眯的看著丁鬱問道。


    “變化?”丁鬱疑惑著查探身體的情況,意識海中沒什麽異狀,兩顆元素金丹恢複了正常。隨著神識從肉身中探過,丁鬱那疑惑的表情頓時凝固,繼而露出狂喜。“師尊,我的肉身至少變強了五倍不止!”大喜之下丁鬱忍不住掏出天刃施展起淩雲斬來,一千刀,一萬刀,兩萬刀,兩萬八千刀!加持過元素力量的自己竟然能夠將淩雲斬揮出兩萬八千刀!這已經和師尊的純肉身修為不相上下,自己的身體到底經曆了一番什麽樣的變化?


    “師尊?”丁鬱收起天刃拜道。


    “我這便將這個方法告訴與你!”昆侖笑完便將乾洪那十斤鮮血的事情告訴他。


    “師尊,你是說我身體的這番變化全是拿乾洪的十斤鮮血的緣故?”丁鬱聽完問道。


    昆侖點頭道“不錯!那乾洪本體是吞天乾蟒,他的修為便全在自己的血液之中,你得了他十斤鮮血淬煉**,自然能有這般變化!”


    “十斤鮮血就有這般變化,那乾洪的實力有多強!”丁鬱歎道。


    “嗬嗬,那乾洪體內有一百斤血,你說他實力有多強?”昆侖笑道。


    “四轉散仙妖獸的實力果真強悍,十分之一的實力便可將我這肉身強度提高五倍不止,不過歸元島主更強,一句話就讓那乾洪損失十分之一的實力!”丁鬱對這個從未見過的島主肅然起敬。


    “七轉散仙在博浪島是個主宰般的存在,我的實力都不及他的百一!”昆侖說完又笑著對丁鬱道“不過,這次歸元島主倒是對你有些偏袒呢!”


    “哦?為何這麽講?”丁鬱揚眉道。


    “你傷勢雖重但也隻需乾洪兩斤血就足以複原,但是他硬是判你十斤鮮血,這不是明擺著偏袒你麽?嗬嗬!”昆侖說完顯然非常高興。


    “嗯!”丁鬱猜測道“可能是歸元島主對乾府的所作所為極度不滿吧!倒是便宜了我!”


    “好!此時就此作罷,明天開始你就開始你的挑戰!”昆侖揮手道。


    “是!師尊!”丁鬱大聲應承。


    乾府,前日被毀的房屋很快就修葺一新,完全看不出有什麽打鬥的痕跡。內院乾洪房中,“爹這事就這麽了了?”乾豪頗為氣氛道。


    “不了還怎麽辦?”乾洪臉上也有一絲不幹,**後期每精進一步都非常困難,一下子讓他損失掉十分之一的實力他自然不甘。


    “我們找人去幹掉那個小子,此氣不出我乾府怨恨難消!”乾豪恨聲道。


    “幼稚!”乾洪瞪眼道“你以為我不想殺了那狗賊?讓人去殺,那昆侖豈是吃素的?”


    “那昆侖才是三轉散仙,隻要爹你出手,百招之內必能殺他!”乾洪大然道。


    乾洪盯著自己兒子心中好不失望。“哼!那昆侖是三轉散仙中實力最為強橫的,以前便和我不相上下,現在我損耗十斤心血,哪裏還能殺他!”


    “那我們就這麽算了?!”乾豪急道。


    “這口氣我肯定不能咽下,但是這裏的博浪島,在島上動手無異於以卵擊石!”乾洪說完沉思片刻道,“這件事情,歸元明顯偏袒昆侖,估計他對我們乾府早有怨怒了,隻是借這次給我們警告罷了!”


    乾洪聽完臉上羞紅不敢去看乾洪,他自己做的事情自己當然知道,平日仗著乾府名聲在島上橫行霸道,歸元怨怒絕大部分因素是與他有關。


    乾洪自然也是明白,平日對這獨子太寵愛了些,“明年仙府即將開啟,那昆侖上次要了一個名額,那他徒弟肯定會去,這一年你好好在府中**不準離府半步,這時到那時我們才有機會!”


    “爹!”乾豪急道,不準離府,那他還怎麽活啊!


    “我意已決,你下去吧!”乾洪揮袖道臉上不容任何質疑與反對。


    “是!”乾豪無法,隻得離開乾洪房間,心下裏對丁鬱的怨恨更甚!


    歸元客棧,丁鬱臉部僵硬的站在房間的窗戶處。這裏是博浪島的邊緣地帶,博浪島!丁鬱的眼神和島嶼上空那永遠灰明不岸的光芒一樣。**之路遙遙無期,姐姐,你是在唿喚我麽?是你唿喚著我走上這條充滿無窮危險與艱辛的道路麽?


    丁鬱的目光掠過朱雀街,玄武街,這些**者沒有日夜的概念,熙熙擾擾的人從各種店鋪中匆匆而入,又匆匆而出。這還是無欲無求的**者麽?人**的本質是永遠不能變改的,即便是換上一層遮掩的袈裟,亦掩飾不住肉身中的**!


    目光留在那布著禁製的挑戰場上,明天他以何種姿態麵對著島上的**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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