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丁鬱躺在床上情不自禁的想起夢中的小島來,手指一動,急忙拉開電燈在褲袋裏一陣摸索,可是褲袋裏除了一個一元的鋼蹦之外別無他物,他心中一驚,在房中找了一遍之後又翻開扔到垃圾桶內的破碎衣服,可惜還是沒有找到。(..tw無彈窗廣告)丁鬱大急,從新在房內又是一陣翻找,連床板都掀開了。一無所獲,丁鬱無力的倒在淩亂的床上,巨大的失落籠上心頭,努力地迴想了一遍今天發生地事情,他確定在趙明約上他之前他就已經把小刀放進褲袋裏麵的,但是現在卻沒有,可能是掉落在小山上麵了,他心存最後一絲僥幸,心中對趙明的恨意更盛。若不是他,小刀怎麽會不見?一番怒氣湧上心頭,丁鬱眼中掠過一絲紅光,怒氣值不可抑製的飆升,他再也隱忍不住,嘭的一拳重重的砸在牆上,頓時牆上石灰簌簌下掉,在上麵凹進一個拳印。丁鬱收迴拳頭驀然看到青筋爆裂的手背呆住了,一柄小刀就紋在上麵!將手背抬到等下,丁鬱見到這刀樣紋身竟像是天生便長在上麵一般,他不敢相信的用左手在上麵使勁擦了擦,皮膚皺了,可是那刀的樣子卻絲毫沒有變動,像是骨頭一般附在手上,看得見好像也能摸得著。借著這屢玄妙的意識,丁鬱忽然發現右手傳來異樣的觸動,眼神瞄去,赫然就是那把黑色的小刀!


    第二天丁鬱起晚了,母親也沒有叫他,毫無例外,等他匆匆趕到學校時已經是第一節課下課了,正在他偷偷摸摸的想要溜進教室時被等候許久的劉大媽叫進了辦公室就是一通諄諄教誨。好說歹說,在丁鬱第n次保證以後不遲到不早退之後,劉大媽戀戀不舍的放行此時第二節課數學已經上了十分鍾了,數學老師是個非常中庸的教師,講課是屬於一個音調平到底的那種,丁鬱從後麵走入時數學老師照例沒有為難他,丁鬱特意朝趙明的座位看了一眼,趙明竟然不在,連帶他旁邊的劉品桌上也空空如也。等到下課時他問陳靜才知道,趙明劉品今天一直沒來上課。


    就這樣,一年過去了,中考完,丁鬱整個身心都放鬆的在床上睡了一天,想來後靜靜迴憶起這一年的事情來,年他的生活規律而充實,每兩個星期放假和姐姐瘋玩兩天再接著複習,再放假。。。時間就在這樣的循環中過去,千遍一律,丁鬱已經想不起多少個深夜在燈下複習後的疲倦了,腦中好像空白了一大塊。不過這一年的努力沒有白費,在十幾天後丁鬱如願的接到了縣一中的錄取通知單。


    丁鬱考上一中最高興地莫過於顧盼了,這一年她的變化非常大,窈窕的身材慢慢成型,長發飄飄的她站在同齡女孩中更顯得亭亭玉立,這一年的離家學習讓她身上多了一種冰雪般的氣質。丁鬱和顧盼之間的感情經過這一年的磨練從十幾年的姐弟純戀轉變成為情人間曖昧的融洽。


    陳靜和父母南下了,他誌不在讀書,中考成績也不好。用它自己的話說,與其在學校混吃等死還不如早點到外麵去闖蕩一番,在農村剛讀完初中就棄學外出打工是非常正常的,十幾年的玩伴分開兩人心裏都不好受,但兩人都不是感性的人離別之際也說不出什麽感人的話語來,丁鬱在兄弟肩上拍拍說了一聲保重之後便送他們上了去縣城的班車,一切皆在不言中。


    又是一個溫馨的夜晚,窗外的明月滿輪,丁鬱溫柔的摟著姐姐穿著薄薄睡衣的身體頭皮在她胸前輕蹭。


    “姐姐。”丁鬱嘟噥。


    “嗯?”顧盼迷目微睜,輕輕的應了一聲,小手在懷中的腦袋上細柔的撫著。


    “爸爸明天是不是要迴來了啊?”盡親情怯,他興奮之餘還有點擔心,老爸迴來會不會責怪自己?他生怕父親會對自己的表現不滿意。


    “對呀!”顧盼明顯沒有丁鬱那般忐忑,心裏轉而被濃濃的思念和興奮所充斥。


    “你說爸爸會不會怪我啊?”丁鬱擔心道。


    “怪你?他為什麽要怪你啊!你在家表現這麽好,他高興都來不及呢?”顧盼不明所以,疑惑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害怕見到他!”說完丁鬱的腦袋在姐姐懷中埋得更深。


    顧盼聽了心中一陣好笑,這個平時大大咧咧的弟弟竟然還會有如此至情的一麵。當下雙手環著他的脖頸安慰道:“放心,你學習這麽努力,在家裏又這麽聽話,爸爸肯定不會怪你的!”


    丁鬱心中稍定轉而弱弱說出一句話,“姐姐,我們這樣。。。算不算早戀啊。。。”顧盼聽了心中大羞,這丁鬱哪壺不開提哪壺,正發愁不知道兩人的關係如何麵對父親呢?當下由羞轉氣在他的耳朵上重重的掐了一把,無話可說。


    第二天下午,丁盛如期還家,他心中的思念亦不下於家人,一年後的重逢讓他眼中也有稍許濕意。丁盛精神飽滿,一夜的旅途並不能讓他疲憊,更何況丁家的男人在哪都是最優秀的,他這次算是衣錦還鄉。


    丁盛一身嶄新的裝著,攜帶著大包小包,走到家門前一家人翹首好久了,一家四口經曆過最初的噓寒問暖之後,圍在丁盛身邊聽他講在外的見聞,三人又是幾番唏噓。激動過後顧盼瞧向丁盛的眼神中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著丈夫向自己投來的疑惑眼神,戴詠帶著古怪神情歎道:“唉!養了十幾年的女兒變成了半個媳婦,也不知道劃不劃算!”顧盼開始還以為她要說什麽事情呢,等到媽媽話一落音馬上明白過來,頓時一張俏臉氣血上湧,撲到媽媽懷中再也不敢見人。


    丁盛見狀哈哈一笑,不顧女兒的麵子對丁鬱侃道:“小鬱不錯啊,想當年你老爸和你媽談的時候都20歲了,你今年才十六,我們小丁家的男人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嗬嗬!”丁鬱麵不改色嘿嘿一笑問道:“老爸,我聽說當年我媽可是遠近聞名的一枝花啊,你怎麽鉤到手的?”丁盛聽完頓時豪意大起馬上吹噓道:“要知道你老爸當年的氣概,那個霸王氣質一發,你媽就乖乖束手就擒!哈哈!”


    “小丁?你說什麽呢?”戴詠在一旁帶著陰陰的笑意。


    “額。。。”丁盛的笑聲戛然而止,今天心裏興奮得有點得意忘形了。接著矢口否認,“沒什麽,嘿嘿,老婆,我這不是讓小鬱景仰景仰嘛!”


    “景仰?就你那點破事還讓兒子景仰?不就死皮賴臉的纏了老娘半年麽?要不是我當時心軟,說不定你現在還在打光棍呢?”戴詠說起丈夫的那點破事一臉鄙夷。


    “小鬱考上一中了?什麽時候開學?”丁盛眼看自己的偉岸形象被老婆在孩子們麵前無情的詆毀忙不迭的轉移話題。龍頭村地理位置比較偏僻,經濟不發達,打個電話也不方便,丁盛一般都是一個月打一次電話,上次隻說了今天迴家的事便匆匆掛掉了,所以丁鬱考上一中的事情他之前並不知道。


    “嗯,是九月一號開學。”丁鬱見說到自己老實的迴答道。


    “這樣啊!那你不是和盼盼都要寄宿?”丁盛沉思片刻後說道。


    這時顧盼羞意稍褪從戴詠懷中抬頭應道:“是的,學校沒兩個星期才放一次假,到時媽媽就一個人在家了!”想象媽媽一個人在家裏的孤單,她語氣有點黯淡。


    丁盛把目光轉向妻子的臉上,這種事情一向是由戴詠做主的。戴詠這時微笑著道:“我早就想好了,等小鬱開學,就幫你們在學校附近租一間房子,反正盼盼也很懂事,兩個人應該照顧的過來,家裏的田地今年就讓給村裏宋大叔去中了,等你們一開學,我就和小丁一起去廣東,也好照顧他。”


    丁盛聽完點了點頭,又疑問的看著兩個孩子,征求他們的意見。顧盼說道:“可以的,反正學校也不要求每個人都要寄宿,學校外麵也有房子租的,我們班也有些同學就住在外麵。”“那就這麽定了。”丁盛拍板,丁鬱的意見向來是被忽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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