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相聚對丁鬱和顧盼來說實在太短了,盡管兩人對每一分鍾非常可以的去珍惜,可是時光轉眼即逝,顧盼在星期天下午搭上最後一趟班車離開家去了學校,高中的宿校生沒有特殊情況都是被要求在上課前一天趕到學校的。有過經驗的姐弟兩人沒有像上次那麽衝動,一個甜蜜的愛吻,在班車離開視野後,丁鬱放下揚起的手默默地迴到了家中。


    周一的學習讓同學們都感覺有點累,瘋玩了兩天的學生們乍一背負如此沉重的學習任務多少有點適應不過來。趙明等到中午才來,今天的他似乎恢複了第一天來時的神氣,蹬著昨天新買的運動鞋,他走路都好像有點飄飄然的感覺。他坐在教室的最後麵,本來是應該從後門進來的,但是他卻特意走了前門,走上講台時他特意和丁鬱對視了一眼,目光中有些欣慰,有些幸災樂禍,還有些期待。丁鬱搞不懂為什麽他這樣看著自己,隻道是這個傻逼又二了起來,並沒有在意,低頭又埋進厚厚的書堆裏去了。


    劉大媽照例在放學前要總結總結的,丁鬱在講台底下根本就沒聽她講了些什麽,反正每天都是那麽幾句原話,黑色的小刀在手指間打著轉兒,這麽久了,玩起這小刀來他得心應手,丁鬱平時也覺得非常奇怪,這刀似金非金,似木非木,卻能輕易地在課桌和石頭上刻字,黝黑的刀身上偶爾還會流過幾絲暈光。


    劉大媽總結完,滿意的掃了一圈底下同學低頭虛心聽講的狀態這才宣布放學,等她話剛落音,教室馬上就沸騰,翻桌子找書拖凳的聲音瞬間匯雜在一起,大家早就忍受不住劉大媽那煩人的嘮叨了,放學的聲音仿若仙樂,敲擊著眾人的心魂。留下幾個今天值日的人,其他人一哄而散。


    丁鬱和陳靜照舊是走在一起的,趙明生怕他不上自己的勾,一開始就跟在他們身邊。丁鬱心中有點疑惑,淡漠的問趙明道:“你不是想扳本麽?怎麽不叫其他人?”趙明心思急轉,含糊道:“這次就我們兩個人,不叫他們了,莫非你怕了?”看著他這幼稚的激將法,丁鬱嘴角一絲譏笑,“怕?就你這樣的,來兩個是一對,來十個是五雙!今天不知道帶夠錢沒有啊,嗬嗬!別又那個破手機抵賬啊!我又不會用,害得老子白花了五十塊錢!”說話間他的臉色從哂笑轉為氣憤。


    趙明醜陋的傷疤再次被揭開,臉色霎時難看起來,不過他還是強笑道:“先走吧!有沒有錢到那裏你就知道了,不會讓你失望的。”確實不會讓他失望的,前麵特意給他準備了歡迎儀式呢!趙明幸災樂禍想道。丁鬱,陳靜,趙明,一起向前走去,旁邊跟著劉品,他們也奇怪,誰都知道他是趙明的狗,狗跟著主人沒什麽大驚小怪的。


    趙明趁丁鬱和陳靜不注意,向台球室外麵的一個人打了個手勢便裝作無恙的跟著他們一起向打牌的小山上趕去。此時正是放學時刻,學生迴家的高峰期,路上到處是三三兩兩的同學,丁鬱也沒有注意到,**在他們後麵的三個青年。


    等走到偏僻處時心細的陳靜終於感覺到不對勁來,這條路是通往小山上麵去的,平時都是人煙罕至,今天卻有三個人跟在後麵,那花裏胡哨的打扮和感激時遇到的流氓仿佛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趕緊停下腳步拉著丁鬱道:“芋仔,你看後麵!”丁鬱經他這麽一提醒,也發現了那三個流氓打扮的人,轉眼用疑問的目光看著趙明。


    趙明也不再掩飾自己,向那三個緊跟過來的青年迎了上去,口中殷勤的喊道:“雄哥,你們來了啊!”


    “嗯”應聲的是那個走在三人中間的年輕人,一米75左右的個子,頭上頂著和另外兩個人一樣的亂蓬蓬的頭發,嘴裏叼著香煙,衣襟敞開,手指上帶著一個不知道是什麽做成的戒指。其他兩人手中均拿著用報紙包成的長條型物體,經常打架的丁鬱明白,那是鋼管。丁鬱終於明白了是什麽迴事,原來是趙明把他們騙到這裏是要報複他。他眼睛橫向趙明,噬人的銀芒讓趙明不敢對視。


    “趙明,你這是什麽意思?”丁鬱從口中吐出。字詞中的冰冷讓趙明心中發顫,不過想到現在是自己占優勢,他稍微振作一下,膽氣迴升,指著丁鬱對為首的那個青年叫道:“雄哥,就是他!您幫我狠狠地教訓他一頓”說完躲在三人後麵,不敢再看一眼殺人模樣的丁鬱。


    雄哥怪笑一聲道:“呦!小子,挺狂的嘛!今天大哥就給你來上上課!不想死就把錢叫出來,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


    陳靜毫不畏懼的叫道“趙明!你還有沒有臉?自己輸了錢還要找別人來報複?”


    雄哥疑惑的轉臉看著身後趙明,不是偷的?這師出不明呀!


    趙明一聽氣急敗壞的叫道:“你們耍鬼我還不知道?今天老子就想揍你們,你們能怎麽樣?”接著對那雄哥說道:“雄哥,別和他們廢話,先揍完再說,勞務費我是不會少的!”


    這些小流氓本來就不是講理的茬,那三個青年握著手中的鋼管欺上身去就要動手。丁鬱見狀叫道:“人多欺少,這算什麽本事?有種來單挑!”說完挑釁的盯著“雄哥”。


    “哦?”雄哥稍一皺眉,本來想自己三個人能嚇住他,讓他不敢還手的輕鬆揍他一頓,這小子還敢單挑?不過他也不懼,單挑就單挑,不就一個初中生自己還怕他不成?順便在同伴中立點威信。於是他點頭對另外兩個人道:“你們先在一邊看著,等下再上!”說完脫掉上衣,露出裏麵的黑色背心,試了試手中的鋼管,轉而又把它扔在一邊,對付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貌似沒必要用武器。


    丁鬱將書包交給陳靜,向前三步對前麵的雄哥說道:“來吧!小爺等你呢!”


    兩人走近警惕的看著對方,雄哥也不說話,忽然他腳下一個加速,揮拳朝丁鬱臉上打去,先下手為強,這是流氓打架法則中的經典。


    丁鬱看著向自己臉上飛來的拳頭也不慌張,一個錯步便閃到一旁讓雄哥第一招落空,雄哥出師未捷,叫道:“小子還有點本事嘛!怪不得這麽囂張!”接著又是一個縱步,右腿狠狠地踢向丁鬱的下陰,那腳力,若是丁鬱被踢中不太監的可能性基本不大。看著眼前的小子沒有動身,雄哥心中一喜,這一腳踢在他身上這場架就差不多了。就在他的鞋子剛要接觸到丁鬱的時候,忽然他發現一個黑影朝他眼睛飛來,在自己的瞳孔中被放的越來越大,他下意識的偏偏頭想要閃躲,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啪!”雄哥應聲向後仰倒在地,雙手捂住自己的右眼。陳靜在一旁大聲叫好,這讓趙明一方有點驚異。雄哥隻覺得眼球都要被打碎了,整個右眼都酸酸麻麻的痛,許久才恢複視力,他爬起來狠罵:“媽的,竟然偷襲老子,看來今天要給你看點真本事了!”罵完又揉了揉已經變成熊貓眼的右眼,把先前扔下的鋼管撿了起來。


    雄哥也有自知之明,既然靠身手賺不到便宜那就用武器,講道德和麵子的流氓不是好流氓。雄哥大叫一聲,手中的鋼管向丁鬱的肋間揮去,鋼管在空中空氣中劃出唿唿地風聲。丁鬱不敢觸其鋒芒靠著靈活的腳步一邊閃躲一邊尋找對方的破綻。兩人幾招過後,雄哥手中的鋼管向丁鬱劈頭而下,他打架毫無章法,手中用力過猛,當下便露出毫無防禦的腰身,丁鬱抓住破綻,避過鋼管抬腿便向他的腹部踢去,此時雄哥正是老力用盡新力不生的時候,他根本來不及反應過來,當即被丁鬱實實得踹了一腳,雄哥被踹得一個趔趄站立不穩,腹中的絞痛讓他的臉色變的發黑。丁鬱得勢不饒人又在他左眼揮了一拳,讓雄哥徹底的變成熊貓。


    雄哥吃了虧,隻覺得一陣眩暈趕忙將手中的鋼管住在地上,穩住要倒下的身體對同來的兩個青年大叫道:“不管了,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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