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人有時候就要安於窮困，有教養、有德行的人能夠安貧樂道，不失節操。所謂“君子固窮”就是我的生動寫照。在上溝村的日子裏，我真正體會到貧窮的一定是思想，不是物質。
――《賤人賤語》
整個村莊還沉浸在睡夢之中，莊戶人家雖然勤快，但還沒有誰這麽早就下地。
婦人不一樣，她每天都是天色還灰冷冷的就起來，等別人開始到地裏做活，她已經在地裏幹上了個把時辰。家裏沒有男勞力，她不得不傾注更多的心血和努力。莊稼人，從古到今曆朝曆代都不容易，隻有一個女人的莊稼人就更不容易。
今天，也毫不例外。婦人早早的就起來，挑起扁擔，來到村邊不遠處的那片田地裏。
山上沒有整塊的田地，都是在平整一點的溝溝坎坎，修補出來的一片片田地。大塊的有半畝，小塊的有磨盤席子大小。
由於婦人的父親李老漢生來勤懇，除了這一塊近半畝的整塊地，光那種磨盤大、席子大的小塊地也有十幾片。老人還在山上見縫插針栽了許多核桃、蘋果、梨子、桃子，成熟了舍不得吃，都能到二十裏外的小鎮上換點生活急用的東西。
婦人看著地裏整整齊齊的穀子，已經開始長籽，顧不上心裏的那點欣慰，就蹲下開始薅草。本來這山地的地力就薄，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野草再爭芳鬥豔了。所以，婦人就像繡花一樣伺候這幾塊地，連畦邊都收拾得整整齊齊。
忙碌了整整一早晨，就把地裏的草薅了一遍。婦人把盛飯的小罐子拿來，開始喝水吃菜團子。婦人咀嚼著菜團子，看著眼前穀子鬱鬱的、爭先恐後的探著肥碩的腦袋，心裏還是有隱隱的滿足：“現在的季節也好過，起碼山上的野菜多，野果什麽的也多，還餓不著人。冬天，大雪封了山，糧食就是保命的寶貝了……”
吃完飯，婦人在樹下歇息了一會，又把嚇唬鳥雀的稻草人整理了一下，她就開始用木桶從遠處溪流裏挑水灌溉穀子。
――這是一次相當重要的灌溉，因為在收割之前，也隻有這一次灌溉機會，能不能多見糧食，全在這次灌溉是否及時。
婦人想：“唉，看樣子也需要搭棚子看著雀鳥。.tw[]這一點糧食，可不夠滿山的雀鳥糟蹋，不看著恐怕就打不著什麽糧食了……蘋果也熟了，要想辦法到鎮上賣點，順便買點鹽巴，家裏鹽巴罐子幾乎見底了……”
這塊梯田離小溪足有二裏地，水桶又很大，婦人挑水挑了兩趟，渾身都被汗塌透了。雖然幹農活幹了很長時間，但婦人還是無法勝任如此繁重的勞動。
――別說女人，就是男人，幹這麽陶力的活恐怕也累得夠嗆。
但婦人不敢停下來歇息，今天起碼要把東頭的地澆完。要不然，三天也不能把這塊地澆完。婦人捶了捶酸疼得厲害的腰，胡亂用布巾擦了兩把汗，就咬牙又把桶挑了起來……
而此時，小賤人還沉浸在夢境之中。他再次夢到前世的那些恩怨情仇。失望和痛苦如潮水般襲來，他的心像刀剜一樣疼痛。
“蛋皮、狗熊、虎子、洋蛋……各位兄弟……我的親兄弟……是哥哥害了你們……是哥哥沒有能力保護你們……”
淚水就泉水般奔湧而出，難過、傷心、愧疚和無力迴天的情緒就盤踞心頭……
小喬起來收拾好庭院，又蒸了幾個菜團子，就到柴房來叫小賤人起床吃飯。正看到小賤人淚流滿麵的低聲啜泣，他那壓抑的哽咽，就像受傷的野獸，充滿了絕望、心灰意冷、愧疚、憤怒和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雖然小喬不知道這個嘻嘻哈哈油嘴滑舌的公子為什麽這樣痛苦，但她能感覺到胖子深深地悲哀與絕望。她覺得，這個胖肥胖的光頭公子的軀殼已經失去了靈魂，留下的隻是一具行屍走肉而已。
小喬心裏也突然間酸酸的：“這個笑嘻嘻的公子，也不是像表麵上那樣沒心沒肺，他肯定有一段傷心地往事！但什麽樣的傷痛讓他連在夢中都傷心欲絕呢……”
小喬就怯怯的蹲下身來，輕輕的擦拭著胖子的淚水……什麽時候她把胖子的頭緊緊地依靠在她胸前，她竟然毫不知情。
她一直在費力的思考，為什麽這個公子這樣悲傷？一種母性的光輝在小喬稚嫩的臉上浮現……在這一刻，她隻想用最大的努力來換迴他的笑容，用她的心來溫軟他逐漸冰冷的靈魂，她的手不自覺的環著他的大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胖子感覺到快要窒息了，才突然間清醒過來：“靠，謀財害命啊？怎麽迴事，誰抱這麽緊幹嘛？讓不讓我活了？”
這廝從夢中一清醒過來，才感覺到一種清香的甜味兒，如麝如蘭，分明是青春少女撩人的體香。而頭部感覺到一種驚人的彈性和飽滿，讓他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天啊，這個世界太沒有天理了，這個世界對於男人來說，簡直太殘酷了！太沒有人性了！這彈性十足的飽滿上竟然沒有帶罩罩或束胸――這不是縱容像他這樣的老實人犯罪嗎？”
這廝這時悲傷一去，色心又起。伸手就抱住了小喬的挺翹的嬌臀，輕輕揉搓，同時就用他的腦袋使勁的拱動摩擦起來。
小喬突然間感覺到自己的挺翹的嬌臀被魔爪偷襲，接著胸部一陣**蝕骨，渾身像電流穿過，身子先是一僵硬接著竟然柔軟起來。小喬畢竟未經人事，慌亂的掙紮著推開了胖子的腦袋。竭力站穩幾乎要軟倒的嬌軀，急促的喘了兩口氣。
小喬的臉紅的像炭燒一樣，心中又羞又怯有點懊惱又有點期待，這個公子的手太壞了，也太輕薄了。
小賤人“哈哈”笑著掩飾自己的無恥，三兩下擦幹眼淚，對小喬說：“親愛的、如花似玉的、玫瑰一般的小喬美眉，小生決定長期在你家暫時住下，你歡迎嗎？”
小喬心中莫名的歡喜起來，一張嘴就想答應下來。突然想到她的母親，肯定不同意這個來曆不明的胖子住在他們家。
家中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窘況，怎麽可能留下個男人白吃食呢？還有村裏的人肯定會傳來風言風語，甚至很多人會借故生事情，突然不知道怎樣迴答……一種委屈和憋悶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情緒瞬間襲來，眼淚就開始在美麗的大眼中打轉。
小賤人一看，忙手忙腳亂的安慰道：“好小喬，親小喬，別哭別哭……我留下你也不用這麽高興啊？我住你家不方便，就在旁邊搭個草窩，反正我暫時無處可去，就賴上你家了……。”
小喬聽光頭胖公子如此善解人意，也許她們家再也不用夜夜害怕別人敲門騷擾了，心中狂喜：“公子在，也許以後母親和我再不用害怕了！”
小喬和小賤人吃完菜團子，就收拾東西下地。快到地邊，小賤人遠遠的站住，看著那個曼妙的婦人不停的忙碌。
特別是那兩個大大的木桶，即使男人挑起來也吃力的很，但是女人就這樣步履艱難的一次次挑著水。
小賤人原來就預料到，這個沒有男人的家庭，這對母女相依為命，在村裏生活肯定很不容易。但直到看到婦人如此艱難的在地裏掙命，他才知道，這對母女竟然艱難如斯。
小賤人原來僅僅是習慣於放射他色狼的本質，現在卻覺得非常慚愧！對於婦人，他有一種深深地憐憫。……在還沒有找到穿越迴去的方法前、有教養、有德行的男人，義不容辭的責任。他血液裏永遠流淌的是行俠仗義的基因，永遠不變的是扶危濟困的豪情，前世如是，今生如是！作為一個男人，無動於衷，麻木不仁，恐怕就是禽獸不如了……
小賤人不再猶豫，拉著小喬的手，就奔跑過去，伸手從婦人手裏把扁擔搶過來，很男人的就奔向小溪。小喬畢竟年齡小，很快放下被鹹豬手襲擊的麻酥酥的心事，就歡唿著在前麵引路。
但有時候男人不僅僅是敢於裝男人就是純爺們，還是需要一點專業技能的……
小賤人把兩個木桶裝滿了水，才感覺挑水不但是個體力活，還是一個技術活。隨著在山路上的磕磕絆絆，在胖男人把水挑到地頭時，兩桶滿滿的水，就變成了兩個小半桶。男人氣喘噓噓的站在地頭，微微覺得有點臉紅：“……俺賴好也是一個純種大男人，難道還不如一個嬌怯怯的娘們？”
婦人柔聲說：“公子，你沒有幹過這活，還是我來吧！”對於這個救過女兒的胖子，她心裏還是很感激的。特別是胖子粗暴的把扁擔奪走，讓婦人心裏淌過火辣辣的感動和溫暖。
――這麽些年，除了去世的老父親，誰又真的從心裏關心過她們母女？很多人大獻殷勤，恐怕都是垂涎母女兩個美色吧！這個胖子，雖然也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打量，但神情一點也不鬼鬼祟祟，而是有種坦然的欣賞神情。
當然，婦人不知道的是，在千年之後，大家再看美女，哪有誰遮遮掩掩的？不都是大搖大擺明目張膽的看？再說，很多美女明明知道上不了，隻好惡狠狠地欣賞一下罷了。
不提婦人的感動，胖子在滿頭大汗的挑了幾趟之後，逐漸找著了規律。上坡的時候把扁擔橫著挑，平路的時候扁擔就可以前後挑。身子也開始隨著桶的晃動而晃動，掌握住了扁擔的晃動和走路的節奏。
這廝雖然健壯如牛，畢竟沒有幹過什麽體力活，一下午下來，還是把肩膀都磨腫了。但這廝是個好麵子的人，在小喬美眉崇拜的眼神裏，在婦人不時把布巾遞來的當兒，他的心也逐漸融化下來。
於是，小賤人不去管村裏偶爾經過村民的怪異目光，隻是享受這個磨礪自己的過程。人生，不都在磨礪中逐漸的綻放出璀璨的光芒嗎？
直到金烏西垂，倦鳥歸巢，一行三人才迴到家。飯還是菜團子，湯還是小米湯，但小賤人吃得特別香甜。
吃過飯之後，當小賤人躺在麥秸上的時候，才感覺渾身像散架了一樣，到處都是酸痛的感覺。沒過幾分鍾，他就酣然入夢。
女人雖然也很累，但還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看出來，這個胖公子肯定不是她們附近的人，說話的口音不一樣。說不定，這個胖公子還是什麽官宦人家，光是胖公子手腕上銀光閃閃的東西，有點像大大的銀手鐲的東西，肯定也是價值不菲。連那個背包，材質都非常奇怪。一切的一切，都說明這個胖公子的來曆不同尋常。
看小喬依戀的神情，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小丫頭自從被這個公子救了，再加上這個胖公子口花花的，沒見過世麵的小丫頭的魂都飛了。
要是說不喜歡這個公子，恐怕誰也不相信。但她們這樣的人家，怎麽可能高攀的起這樣非富即貴的人物？男人，多是負心人啊！
但看小喬這麽高興，這麽灑著銀鈴般的笑聲。從小到大的羞怯和膽小，就突然間不見了，眼角眉梢，一舉一動，都洋溢出一種幸福的感覺。她做母親的，從來沒有看到女兒這麽歡喜雀躍過，怎麽忍心就把胖公子攆走。但長期留著也不是辦法，這樣來曆不明的人，也許會給她們母女帶來災禍呢！再說，寡婦門前是非多。自己未婚先孕，被那狠心的宋三拋棄，不就是守活寡的寡婦嗎？
“宋郎，你把我們母女害得好苦啊……”
――《賤人賤語》
整個村莊還沉浸在睡夢之中，莊戶人家雖然勤快，但還沒有誰這麽早就下地。
婦人不一樣，她每天都是天色還灰冷冷的就起來，等別人開始到地裏做活，她已經在地裏幹上了個把時辰。家裏沒有男勞力，她不得不傾注更多的心血和努力。莊稼人，從古到今曆朝曆代都不容易，隻有一個女人的莊稼人就更不容易。
今天，也毫不例外。婦人早早的就起來，挑起扁擔，來到村邊不遠處的那片田地裏。
山上沒有整塊的田地，都是在平整一點的溝溝坎坎，修補出來的一片片田地。大塊的有半畝，小塊的有磨盤席子大小。
由於婦人的父親李老漢生來勤懇，除了這一塊近半畝的整塊地，光那種磨盤大、席子大的小塊地也有十幾片。老人還在山上見縫插針栽了許多核桃、蘋果、梨子、桃子，成熟了舍不得吃，都能到二十裏外的小鎮上換點生活急用的東西。
婦人看著地裏整整齊齊的穀子，已經開始長籽，顧不上心裏的那點欣慰，就蹲下開始薅草。本來這山地的地力就薄，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野草再爭芳鬥豔了。所以，婦人就像繡花一樣伺候這幾塊地，連畦邊都收拾得整整齊齊。
忙碌了整整一早晨，就把地裏的草薅了一遍。婦人把盛飯的小罐子拿來，開始喝水吃菜團子。婦人咀嚼著菜團子，看著眼前穀子鬱鬱的、爭先恐後的探著肥碩的腦袋，心裏還是有隱隱的滿足：“現在的季節也好過，起碼山上的野菜多，野果什麽的也多，還餓不著人。冬天，大雪封了山，糧食就是保命的寶貝了……”
吃完飯，婦人在樹下歇息了一會，又把嚇唬鳥雀的稻草人整理了一下，她就開始用木桶從遠處溪流裏挑水灌溉穀子。
――這是一次相當重要的灌溉，因為在收割之前，也隻有這一次灌溉機會，能不能多見糧食，全在這次灌溉是否及時。
婦人想：“唉，看樣子也需要搭棚子看著雀鳥。.tw[]這一點糧食，可不夠滿山的雀鳥糟蹋，不看著恐怕就打不著什麽糧食了……蘋果也熟了，要想辦法到鎮上賣點，順便買點鹽巴，家裏鹽巴罐子幾乎見底了……”
這塊梯田離小溪足有二裏地，水桶又很大，婦人挑水挑了兩趟，渾身都被汗塌透了。雖然幹農活幹了很長時間，但婦人還是無法勝任如此繁重的勞動。
――別說女人，就是男人，幹這麽陶力的活恐怕也累得夠嗆。
但婦人不敢停下來歇息，今天起碼要把東頭的地澆完。要不然，三天也不能把這塊地澆完。婦人捶了捶酸疼得厲害的腰，胡亂用布巾擦了兩把汗，就咬牙又把桶挑了起來……
而此時，小賤人還沉浸在夢境之中。他再次夢到前世的那些恩怨情仇。失望和痛苦如潮水般襲來，他的心像刀剜一樣疼痛。
“蛋皮、狗熊、虎子、洋蛋……各位兄弟……我的親兄弟……是哥哥害了你們……是哥哥沒有能力保護你們……”
淚水就泉水般奔湧而出，難過、傷心、愧疚和無力迴天的情緒就盤踞心頭……
小喬起來收拾好庭院，又蒸了幾個菜團子，就到柴房來叫小賤人起床吃飯。正看到小賤人淚流滿麵的低聲啜泣，他那壓抑的哽咽，就像受傷的野獸，充滿了絕望、心灰意冷、愧疚、憤怒和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雖然小喬不知道這個嘻嘻哈哈油嘴滑舌的公子為什麽這樣痛苦，但她能感覺到胖子深深地悲哀與絕望。她覺得，這個胖肥胖的光頭公子的軀殼已經失去了靈魂，留下的隻是一具行屍走肉而已。
小喬心裏也突然間酸酸的：“這個笑嘻嘻的公子，也不是像表麵上那樣沒心沒肺，他肯定有一段傷心地往事！但什麽樣的傷痛讓他連在夢中都傷心欲絕呢……”
小喬就怯怯的蹲下身來，輕輕的擦拭著胖子的淚水……什麽時候她把胖子的頭緊緊地依靠在她胸前，她竟然毫不知情。
她一直在費力的思考，為什麽這個公子這樣悲傷？一種母性的光輝在小喬稚嫩的臉上浮現……在這一刻，她隻想用最大的努力來換迴他的笑容，用她的心來溫軟他逐漸冰冷的靈魂，她的手不自覺的環著他的大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胖子感覺到快要窒息了，才突然間清醒過來：“靠，謀財害命啊？怎麽迴事，誰抱這麽緊幹嘛？讓不讓我活了？”
這廝從夢中一清醒過來，才感覺到一種清香的甜味兒，如麝如蘭，分明是青春少女撩人的體香。而頭部感覺到一種驚人的彈性和飽滿，讓他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天啊，這個世界太沒有天理了，這個世界對於男人來說，簡直太殘酷了！太沒有人性了！這彈性十足的飽滿上竟然沒有帶罩罩或束胸――這不是縱容像他這樣的老實人犯罪嗎？”
這廝這時悲傷一去，色心又起。伸手就抱住了小喬的挺翹的嬌臀，輕輕揉搓，同時就用他的腦袋使勁的拱動摩擦起來。
小喬突然間感覺到自己的挺翹的嬌臀被魔爪偷襲，接著胸部一陣**蝕骨，渾身像電流穿過，身子先是一僵硬接著竟然柔軟起來。小喬畢竟未經人事，慌亂的掙紮著推開了胖子的腦袋。竭力站穩幾乎要軟倒的嬌軀，急促的喘了兩口氣。
小喬的臉紅的像炭燒一樣，心中又羞又怯有點懊惱又有點期待，這個公子的手太壞了，也太輕薄了。
小賤人“哈哈”笑著掩飾自己的無恥，三兩下擦幹眼淚，對小喬說：“親愛的、如花似玉的、玫瑰一般的小喬美眉，小生決定長期在你家暫時住下，你歡迎嗎？”
小喬心中莫名的歡喜起來，一張嘴就想答應下來。突然想到她的母親，肯定不同意這個來曆不明的胖子住在他們家。
家中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窘況，怎麽可能留下個男人白吃食呢？還有村裏的人肯定會傳來風言風語，甚至很多人會借故生事情，突然不知道怎樣迴答……一種委屈和憋悶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情緒瞬間襲來，眼淚就開始在美麗的大眼中打轉。
小賤人一看，忙手忙腳亂的安慰道：“好小喬，親小喬，別哭別哭……我留下你也不用這麽高興啊？我住你家不方便，就在旁邊搭個草窩，反正我暫時無處可去，就賴上你家了……。”
小喬聽光頭胖公子如此善解人意，也許她們家再也不用夜夜害怕別人敲門騷擾了，心中狂喜：“公子在，也許以後母親和我再不用害怕了！”
小喬和小賤人吃完菜團子，就收拾東西下地。快到地邊，小賤人遠遠的站住，看著那個曼妙的婦人不停的忙碌。
特別是那兩個大大的木桶，即使男人挑起來也吃力的很，但是女人就這樣步履艱難的一次次挑著水。
小賤人原來就預料到，這個沒有男人的家庭，這對母女相依為命，在村裏生活肯定很不容易。但直到看到婦人如此艱難的在地裏掙命，他才知道，這對母女竟然艱難如斯。
小賤人原來僅僅是習慣於放射他色狼的本質，現在卻覺得非常慚愧！對於婦人，他有一種深深地憐憫。……在還沒有找到穿越迴去的方法前、有教養、有德行的男人，義不容辭的責任。他血液裏永遠流淌的是行俠仗義的基因，永遠不變的是扶危濟困的豪情，前世如是，今生如是！作為一個男人，無動於衷，麻木不仁，恐怕就是禽獸不如了……
小賤人不再猶豫，拉著小喬的手，就奔跑過去，伸手從婦人手裏把扁擔搶過來，很男人的就奔向小溪。小喬畢竟年齡小，很快放下被鹹豬手襲擊的麻酥酥的心事，就歡唿著在前麵引路。
但有時候男人不僅僅是敢於裝男人就是純爺們，還是需要一點專業技能的……
小賤人把兩個木桶裝滿了水，才感覺挑水不但是個體力活，還是一個技術活。隨著在山路上的磕磕絆絆，在胖男人把水挑到地頭時，兩桶滿滿的水，就變成了兩個小半桶。男人氣喘噓噓的站在地頭，微微覺得有點臉紅：“……俺賴好也是一個純種大男人，難道還不如一個嬌怯怯的娘們？”
婦人柔聲說：“公子，你沒有幹過這活，還是我來吧！”對於這個救過女兒的胖子，她心裏還是很感激的。特別是胖子粗暴的把扁擔奪走，讓婦人心裏淌過火辣辣的感動和溫暖。
――這麽些年，除了去世的老父親，誰又真的從心裏關心過她們母女？很多人大獻殷勤，恐怕都是垂涎母女兩個美色吧！這個胖子，雖然也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打量，但神情一點也不鬼鬼祟祟，而是有種坦然的欣賞神情。
當然，婦人不知道的是，在千年之後，大家再看美女，哪有誰遮遮掩掩的？不都是大搖大擺明目張膽的看？再說，很多美女明明知道上不了，隻好惡狠狠地欣賞一下罷了。
不提婦人的感動，胖子在滿頭大汗的挑了幾趟之後，逐漸找著了規律。上坡的時候把扁擔橫著挑，平路的時候扁擔就可以前後挑。身子也開始隨著桶的晃動而晃動，掌握住了扁擔的晃動和走路的節奏。
這廝雖然健壯如牛，畢竟沒有幹過什麽體力活，一下午下來，還是把肩膀都磨腫了。但這廝是個好麵子的人，在小喬美眉崇拜的眼神裏，在婦人不時把布巾遞來的當兒，他的心也逐漸融化下來。
於是，小賤人不去管村裏偶爾經過村民的怪異目光，隻是享受這個磨礪自己的過程。人生，不都在磨礪中逐漸的綻放出璀璨的光芒嗎？
直到金烏西垂，倦鳥歸巢，一行三人才迴到家。飯還是菜團子，湯還是小米湯，但小賤人吃得特別香甜。
吃過飯之後，當小賤人躺在麥秸上的時候，才感覺渾身像散架了一樣，到處都是酸痛的感覺。沒過幾分鍾，他就酣然入夢。
女人雖然也很累，但還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看出來，這個胖公子肯定不是她們附近的人，說話的口音不一樣。說不定，這個胖公子還是什麽官宦人家，光是胖公子手腕上銀光閃閃的東西，有點像大大的銀手鐲的東西，肯定也是價值不菲。連那個背包，材質都非常奇怪。一切的一切，都說明這個胖公子的來曆不同尋常。
看小喬依戀的神情，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小丫頭自從被這個公子救了，再加上這個胖公子口花花的，沒見過世麵的小丫頭的魂都飛了。
要是說不喜歡這個公子，恐怕誰也不相信。但她們這樣的人家，怎麽可能高攀的起這樣非富即貴的人物？男人，多是負心人啊！
但看小喬這麽高興，這麽灑著銀鈴般的笑聲。從小到大的羞怯和膽小，就突然間不見了，眼角眉梢，一舉一動，都洋溢出一種幸福的感覺。她做母親的，從來沒有看到女兒這麽歡喜雀躍過，怎麽忍心就把胖公子攆走。但長期留著也不是辦法，這樣來曆不明的人，也許會給她們母女帶來災禍呢！再說，寡婦門前是非多。自己未婚先孕，被那狠心的宋三拋棄，不就是守活寡的寡婦嗎？
“宋郎，你把我們母女害得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