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香閣外,傳令的侍衛從堂內走出,對玄靈二人言道:“皇上有請,請二位進堂內詳談!”


    玄靈輕點了一下頭,隨即大步踏進禦香閣,紫綾緊隨其後,步步不離。


    步入大堂,眼前的殿堂非常寬闊,宮廷內閣確實與凡間百姓所居住的大有不同。玄靈的眼珠一轉,目光一掃,將這堂內所有的東西以及位置都大致的記在心中,而紫綾卻還在四處東張西望,細小的眸子中放射出一種好奇的目光。


    堂內沒有什麽人,榻上躺著一個女子,想必就是皇後,隨看不清她的容貌,但卻清晰可見她弗如一筆勾勒下來的優美身條,果不出城門口那大叔所言,皇後的容貌定然傾城。在她旁邊坐著一個年輕的男子,他身著一襲金黃龍袍,此時正拄著腦袋,側麵可見他臉上顯露出來的淡淡憂鬱,這人不猜便知,他即是當今聖上。在其身旁站著一個恭恭敬敬的人,頭戴紗罩,懷抱拂塵,見到玄靈二人進來以後,臉上頓顯出一副盛氣淩人的表情。


    侍衛接引玄靈二人進入正堂以後,通告一聲:“皇上,就是他二人前來診察皇後的病症!”說罷,告退一聲,便退下了。


    乘風收起拄杖著頭顱的手臂,微微調頭,將暗淡憂鬱的目光投向兩人。“是,你二人要來為朕的皇後診療治病嗎?”聲音發出,顯得十分虛弱,乍一聽仿佛是個年老之人的聲音。


    玄靈點點頭,他的那副冷麵威風的氣勢從始至終都未收斂半分,“正是在下!”


    乘風將玄靈二人從上到下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這副氣勢煞是驚人,確有一種不同與凡人的風度。並且這兩個人衣著怪異,並不像是這城市中普普通通的農戶民家,反而像是深山之中所謂修仙道的仙人。直向上望去,這副冷酷淡漠的麵容,乘風心中一震,腦海中隱隱約約浮現出一個情景,由此他不由自主的抓起頸上戴著的吊墜,那一閃一閃放射著銀光的寶劍吊墜此時異常顯眼。


    玄靈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麽,他向這副麵容望去,腦海中對他尚有一絲印象。又見他手中握著的寶劍吊墜,那銀光閃耀的小劍上刻著一排細小的銘文,直上而去,劍柄處一個精致的小太極呈現在玄靈的眼前。玄靈同樣一震,這柄小劍不正是他背後背著的那柄太極陰陽劍嗎!玄靈在記憶的海洋裏努力尋找這個人的身影以及這柄小劍的來源,終於他憶起了二十餘年前,在那片樹林與大鵬鳥之間發生爭鬥的事情。


    玄靈的眼前頓然一亮,他懷抱著尚未滿月的嬰兒,替他解除咒法,並且為他戴上這條吊墜。當年就是這個孩子的父親助他一臂之力,才使他得以擊敗大鵬鳥,獲取勝利。因此,他曾經許諾給他們父子,如若日後有難持此綴前來找他,他定會助其渡過難關。玄靈的心中感歎,事隔這麽多年,沒想到如今這小娃娃長大**做了皇帝,真是不簡單。


    對麵的乘風則不然,他的記憶力可就沒有玄靈那麽好了,畢竟是兒時之事,現在迴憶以來也僅有模模糊糊的影子,具體的事件他真的無法再迴憶起來。


    兩人對峙,彼此都沉默著,紫綾看著十分困惑,不知他二人這般到底為何。紫綾拽了拽玄靈的衣角,聲音略大的問他道:“玄靈,你們認識呀?”


    紫綾剛剛言畢,站在乘風那邊的於河隨即喊道:“大膽!”這一語使眾人都從迴憶中震醒,於河裝腔作勢的又道:“皇上乃是一國之主,怎能與你們這等凡夫俗子有所關聯,你等勿要搬弄是非,牽扯關係!”


    聽著他咄咄逼人的口氣,紫綾心中甚是不爽,怎麽宮中的人都是一個德行,氣勢淩人。“喂,你這個人怎麽這樣說話!什麽叫凡夫俗子,難道皇上就不是凡夫俗子啊!還牽扯關係,告訴你,你想要和我扯關係我都不樂意搭理你呢!”


    “你,大膽妄徒!”於河怎能忍受得了這小丫頭的一番侮辱,急忙叫道:“來人啊!”


    聲音還未喊完,乘風立即喝住,“於河!”而後沒好臉色的瞪了他一眼,於河知趣的退到了一旁,不再言語了。這期間,玄靈一言未發,隻是靜待事情的變化。乘風收起怒容,隻感覺他此時萎靡不振,憔悴的麵容與暗淡的目光使他顯得蒼老了許多。“你二人可是為了朕的賞金而來的?近幾日,接連來過許多人士,其中既有有能之士,亦有騙取錢財的江湖騙子,如今朕已疲憊,漸漸走向絕望!所以,朕希望你們是真心來醫治皇後,而不是為了看重錢財!”


    乘風的言語中略微有些嚴厲,這實在也是無可奈何。玄靈依舊本著之前來此救人為先的目的,對其講道:“皇上,在下一介雲遊散人,錢財利益對於在下來說就如同糞土一般!所以,皇上不必擔心!既然在下敢揭下告示,站在這大堂之上,必然會有良方可救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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