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麽一喊,兔子也發覺到了這個問題,夢嬋不知去向何處了。兔子有些不知所措,站在原地隻是慌張的向四周來迴探視著。李銘成遇事冷靜,細想剛才兩人交談之時沒有多加照顧她,這才使她脫離隊伍。她身上還有重傷,一路的狂奔也沒有顧及到她的傷勢。


    兔子看得出他在責怪自己,可是當前不是要怪罪誰,現在是要馬上調頭迴去找她!兔子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喊了一聲:“走!”兩人調頭向來的路上跑去。


    其實夢嬋早就掉隊了,原因就是她肩膀上的傷口實在疼得她無法忍受。她是眼睜睜看著李銘成和兔子兩人快步跑開的,但她沒有叫喊一聲。她不知道兔子還有暗道可逃,以為被困在這府衙裏就隻有死路一條了。與其徒勞而返,還不如在這裏等著那些衙役們來,至少在臨死前還能殺幾個小兵來解恨。


    她坐在了一棵大樹旁邊,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爬到樹下,靠在樹幹上,這才算是輕鬆了些。片刻的輕鬆並沒有讓疼痛消失,她肩膀上的傷口再次被撕裂,現在還在不停的流淌著血水。(..tw)包紮著傷口的紗衣早已阻擋不住源源不斷流淌下來的血液了,兩肩分別被血液染紅。她用雙手捂著肩膀,低著頭,咬牙唔唔的輕聲呻吟著。


    她心裏暗自咒罵著,老天就是在捉弄人。在這時刻為何不讓自己暈過去,還要讓自己承受如此難忍的劇痛。她最後實在忍不住了,衝著天空大聲喊了起來,想要以此來解痛。沒想到,她這樣大聲喊叫不但沒有解痛,反而將周圍的一些搜尋的衙役們聽見了。這夥人聞聲便劈裏啪啦的向這邊跑來了,她俏麗的耳朵顫動了一下,隨即吐口罵道:“該死!”她想要起身,卻因渾身無力使她反複的站起來,蹲下去,周轉覆轍。好不容易站起來了,那夥衙役也都趕到了。


    一圈共有五個人,其中一個小頭目吩咐另一個衙役出去報信,剩下這四個衙役就開始慢慢向她走來。一雙雙大手就像是鏈鎖一樣,一點點向她慢慢移來。一看到此,她就會聯想到那副深嵌在自己肩膀裏的鐵鉤子,由此她不覺的掩麵閉目。不過她並不怕這些人,她想要抽身去暴打他們一頓,奈何自己怎麽樣動彈身體都沒有力氣了。加之肩膀上的劇痛,使她不得不蜷縮在樹根下乖乖的等著被抓。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她還狠狠的瞪著麵前這四個衙役,心裏暗罵道:“若是我身體無礙的話,一定將你們這幾個嘍囉打得滿地找牙!”


    肩膀傳來鑽心的疼痛,她捂著肩膀,咬緊了牙關。頭前兩個衙役已經逼近,雙手快要抓住她的那一時刻,從樹後疾速飛來兩個肉球。不待他們二人再有多餘的反應,迎麵兩個鐵拳直擊過來。隻聽咚的一聲悶響,兩人翻了過去,四腳朝天的倒在了地上。


    這突然的襲擊使另外兩個衙役為之震懾,邪惡的步伐戛然而止。剩下兩人顧不得其他了,調頭便想要逃跑。隻可惜他二人調頭逃跑的腳還未落地,後麵的重拳就已經擊在了他們的臉上了。夢嬋忍著疼痛,向上望去,一看這二人的麵容,不禁驚訝。“你們怎麽迴來了?”李銘成看著她痛苦的表情實在很心疼,盡管她是一個倔強剛烈的女孩,但是被折磨成現在的模樣,隻要是個男人都會憐惜的。


    他蹲下身來,雙手扶著她的肩膀,眼含淚水的說道:“我怎麽可能將你一個人留在這裏呢?要逃我們一起逃,若亡,我們也同樣一起亡!”這句含情脈脈的話語再次打動了夢嬋的芳心,使她內心那個誓言又堅定了許多。頓時間,她雙眼盈滿了閃著光的淚水,一把擁抱住了他,哽咽的叫道:“玄靈”李銘成依然詫異,不過時間由不得他們再多想多做什麽,接連不斷的衙役嗚裏哇啦的向這邊跑來了。兔子很慌張的擺了擺手,著急的衝著他們喊:“快走!不然就來不及了!”


    李銘成四處望望,不遠處的衙役們漸漸逼近,時候不早了!他雙手早已放置好了,抱起夢嬋起身狂跑。兔子跟在後麵,跑的也是很快。但這家夥跑了這麽久,消耗了這麽多的能量,卻仍是麵不改色。李銘成可就不行了,抱著一個夢嬋被壓得兩腿使不上力氣了,一路狂奔唿唿的大喘氣是從未停止。兔子比他早到了那洞口,說是洞口不如說是個狗洞。這狗洞挖的尺寸正好適中,無論胖瘦,空間是絕對的充足!


    兔子將雜草撥開,狗洞顯露在眾人眼前。李銘成的步伐略有些踉蹌,眼看就要到頭了還差點摔了個跟頭。李銘成放下了夢嬋,示意讓她先爬出去,她不敢耽誤時間,也不在乎什麽禮節,直接就鑽進了那狗洞裏向外爬去。李銘成喘了幾口氣,看了看神色稍有慌張的兔子,笑道:“嗬,你小子行啊!在縣衙大院裏挖狗洞,本事不小!”李銘成這話裏附帶幾分嘲諷,不過他最後還是豎起了大拇指。


    兔子可不聽他的“誇獎”了,此時他十分的著急,跳著喊道:“你快點鑽進去啊!快點!”夢嬋已經鑽出去,她趴在洞口的另一邊喊了聲:“快點爬過來吧!”李銘成見他表情嚴肅,也不好和他嘻嘻哈哈的,最後動身便鑽進洞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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