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倩和沈宇,全叔等人,都看到了蕭博翰的氣憤,但作為永鼎公司這麵的人,他們是不好直接說雷剛的,大家都隻能勸蕭博翰,蘇曼倩就拉著蕭博翰的衣擺,小聲說:“博翰,你先坐,你先坐,雷剛就是個直性子人,不要和他一般的計較。”


    雷剛就瞪著蘇曼倩,嘴裏罵了一句什麽,又說:“還不是蕭總為了你這個女人,媽的,你少來裝好人,老雷不吃這一套。”


    這一下把蘇曼倩也是搞了一個小臉通紅的,很難為情的閉上了嘴,不幹再說什麽了。


    蕭博翰一看這還得了,雷剛最近確實過於跋扈了,隻從自己決定和永鼎合並以後,他就沒有給過自己一次好臉色,這已經是恆道和永鼎兩家公司人人皆知的事情了。


    但現在的問題是,自己要不能壓服他,這以後的管理工作就無法開展,連自己公司的人都這樣對自己,人家永鼎的人還不背後笑死了,誰在把你當成一迴事情。


    蕭博翰想到這裏,就準備嚴厲的斥責一下雷剛,但全叔比他動作更快,全叔當然知道今天是什麽場合,自己絕不能讓蕭博翰的威信受到傷害,他爆喝一聲:“雷剛,你要翻天啊,蕭博翰是你的大哥,你不知道嗎?來人,給我把雷剛關起來,家法伺候。”


    雷剛一見全叔發火,心裏還是有點膽怯的,全叔不是蕭博翰,他好多次在恆道懲戒手下的場麵,雷剛也是看到過的,但雷剛也不是吃素的,心裏怕,臉上還要強撐著,就冷笑了一聲說:“全叔,你不要倚老賣老給我動家法,隻怕你的家法管不了我。”


    全叔陰冷的笑笑,說:“過去恆道的人我都能用家法,現在公司合並了,所有的人我也都能動家法,你不要自認自己過去出過很多力,做過很多事情,在我這來,功歸功,過是過,兩麵沒有一點聯係。”


    很快的,從會議室外麵走廊就進來幾個彪形大漢,他們一看是要抓雷剛,都有點猶豫,看一眼蕭博翰,但蕭博翰並沒有製止的意思,這四個人就一起往雷剛的麵前走去。


    雷剛一看真要懲罰自己了,這今天要是受了懲戒,自己就算在新公司麵子丟光了,以後就沒辦法混了,不要說是在這恆永公司,就是柳林市的整個盤口,像自己這個級別的,一般在外麵都被人叫著大哥呢,這個級別還受到懲戒,那就真是一個笑話了,自己以後幹脆就不要在混什麽社會了。


    雷剛就一下從腰間摸出了一柄鋼刀來,想要反抗,但身邊的鬼手和秦寒水也都不是吃素的,兩人一看要出大事了,就一起動手,製服了雷剛,奪取了他手上的鋼刀。


    蕭博翰搖著頭,死死的盯著雷剛,半天才說:“你.......你真是太過分了。”


    全叔也氣的唿唿喘氣,對這幾個彪形大漢說:“捆起來,捆起來,送到我辦公室去,開完會我來好好領教一下雷隊長的威風。”


    這四人就不再耽誤了,三下五除二的,製服了雷剛,一人從懷中就掏出了一條繩索,準備綁雷剛了。


    雷剛大唿一聲:“且慢,蕭博翰,你還記得當初對我的承諾嗎?”


    這話一出口,會議室就一下鴉雀無聲的,敢於直唿自己老大的名諱,這已經是把自己置身於幫派之外了,所有人都一起看著蕭博翰。


    蕭博翰本來還是憤怒的,但雷剛這話一說之後,蕭博翰一下如遇雷擊,呆呆


    的看著雷剛,半響,才緩緩的坐了下去,對那四個人揮揮手說:“放開他吧。”


    “大哥,”


    “蕭總!”


    “老大!”


    好幾個聲音都在蕭博翰的身邊響起,他們都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了,但蕭博翰不為所動的一句話都沒再說,看著幾個人放開了雷剛。


    雷剛也像是突然明白了現在的情況,看來自己情急之下把事情搞的更為複雜了,他有點慚愧的低下頭,剛才的激憤和衝動也消失了,囁嚅著說:“蕭....蕭總,我剛才有點.....我給你道歉。”


    蕭博翰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我當初給你的承諾依然有效,我說過,有一天你想要單幹的時候,我給你自由,你現在就想要我兌現這個承諾嗎?”


    雷剛就一下有點全身乏力的感覺了,他退一步,靠在了會議桌上,抬頭看看滿房子都對自己飄來的鄙夷的眼神,他知道,這個地方自己已經再也不能呆了,委曲求全,俯首認罪,這樣是能獲得蕭博翰的諒解,但別人可以,自己卻絕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自己有尊嚴,自己有臉麵。


    雷剛的表情慢慢的冷峻而鎮定起來,他看著蕭博翰好長時間,最後大聲說:“我現在就要你兌現自己的承諾!”


    蕭博翰一下睜大了雙目,看著雷剛,不敢相信這話是從雷剛嘴裏發出了,他不願意就這樣和雷剛分道揚鑣,更不希望是在這樣一個大家都在氣頭上的情況下做出決定來。


    但蕭博翰的蕭博翰也是騎虎難下,他從來都在標榜自己一諾千金,事到臨頭他無法來否認自己過去的話,他不能推諉不決,也不能就這樣放手,在矛盾中,蕭博翰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先吧這事緩一緩,等自己好好的和雷剛談談之後,再讓他做出選擇,就算他一定要走,也最好是在兩人都相互溝通和理解之後再離開。


    但怎麽能在眼前這尷尬中施行這以想法,這就有點為難了。


    蕭博翰說:“雷剛,現在我們不要說這件事情,等你我都冷靜一下吧。”


    雷剛的嘴角就飄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說:“你要食言?一個大哥也要耍無賴啊,少見的很。”


    蕭博翰歎口氣,轉頭看了全叔一眼,全叔就理解了蕭博翰的意圖,知道這事情比較麻煩,不是在這個場合下能說的清楚的,全叔就對著那幾個剛才動手控製雷剛的大漢說:“你們把雷剛先帶到蕭總的辦公室,讓他冷靜一下,等開完會我們在來說他的事情。”


    這幾個大漢一聽,就一起動手,抓住了雷剛,雷剛是無法領會蕭博翰的意思,他認為蕭博翰想要自食其言了,因為讓一個知道很多幫中事務的人離開,這在柳林市隻怕還沒有先例,看來蕭博翰是要對自己發出懲戒也絕不會讓自己脫離恆道了。


    雷剛就大喊起來,他叫著蕭博翰的名字,罵著全叔,但沒有人幫他了,大家都靜靜的看著他,聽著他的叫罵,整個一層樓裏都能聽到他氣急敗壞的怒吼,一直到他被關進了蕭博翰的辦公室,喊聲才漸漸的消失。


    會議室就有好一陣的沉默,所有人都在看著蕭博翰,對於過去永鼎公司的那些人來說,他們是幸災樂禍的,可以看到蕭博翰和自己手下的親信翻臉成仇,這不管怎麽說,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後來的會議開的就比較沉悶,蕭博翰無精打


    采的闡述了自己對人事安排的想法,在會的人也都沒有誰再提出太多的異議,相對來說,蕭博翰的人事安排還是比較顧全過去永鼎公司的人,並且這個提議也是早就和蘇曼倩溝通過,所以通過的也就很順利,但蕭博翰根本就高興不起來。


    會議總算是結束了,蕭博翰帶著一些人準備迴到自己的辦公室,還有很多相關工作要具體的談談,但當蕭博翰推開自己辦公室門的時候,蕭博翰傻眼了。


    其他人也都傻眼了,他們看到了一幕讓他們驚訝的狀況,兩個在辦公室看管雷剛的弟兄倒在辦公室的地毯上,而雷剛早就無影無蹤。


    鬼手和顏永等人趕忙上前看看那兩個倒在地上的人,還好,他們隻是受到重擊之後的昏迷,沒有什麽性命之憂,但大家還是輕鬆不起來,因為雷剛跑了,而這一跑,也就注定了從此之後,雷剛會永遠的和蕭博翰分道揚鑣,甚至是反目為仇。


    蕭博翰的臉色慘白,他很長時間一句話都沒有說,蘇曼倩憐惜的拉了拉蕭博翰的手,說:“博翰,你先坐吧,跑了就跑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蕭博翰頹廢的一屁股坐了下去,他的心裏似乎一片茫然和空白,自己的同學,自己的朋友,就這樣和自己分手了,這對蕭博翰來說無疑是一個打擊,他用雙手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臉,低下了頭去。


    全叔早就怒不可製,他陰冷的看著窗外,說:“鬼手,你馬上帶人,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雷剛給我抓迴來。”


    鬼手答應一聲,就準備離開,但這個時候,蕭博翰抬起了頭,看著他們搖搖頭,歎息著說:“算了,其實本來我想和他好好談談,並不想對他做出什麽懲罰的,他誤解我了。”


    全叔說:“現在不管怎麽說,他這樣做就是對我們的背叛。”


    蕭博翰說:“當初我是答應過他,在他有一天想要離開的時候,我不會阻攔的,他為我們恆道也做出過很多事情,算了,隨他去吧。”


    全叔看到蕭博翰眼中的落寞,知道不管怎樣對雷剛,蕭博翰都不會快樂的,全叔也一拍大腿,長歎一聲,離開了蕭博翰的辦公室。


    揮揮手,蕭博翰打發掉所有辦公室的人,一個人獨坐在辦公室裏,沉思默想,迴憶著和雷剛在一起的那點點滴滴往事。


    這件事情似乎給蕭博翰留下了很多的傷感,但這才是個開始,在隨後的一,兩個月時間裏,過去恆道公司的外勤人員不斷的有人以各種借口慢慢的離開,到後來有的人幹脆就不用借口直接不來上班了,他們難道不要工作,不吃飯嗎?


    不,絕不是這樣的,他們都聚集在了雷剛的手下,而雷剛也堂而皇之的把過去恆道原有的很多地盤搶占在手,他現在有了一股不算最強大,但足以和蕭博翰對抗的實力,因為蕭博翰自己的外勤人員大半都投奔了他,看起來,雷剛在恆道幾天負責外勤的這幾年一點都沒有白過,他攏絡住了很大一部分人員。


    蕭博翰就處在了一個尷尬的地步,他要想收迴過去屬於恆道的那些地盤,要想讓那些地盤給自己繼續產生效益,那就隻能對雷剛發動攻擊,但這就要借用顏永的手,讓過去永鼎的那些打手們幫助自己來完成這個任務。


    這是蕭博翰難以接受的現實,顏永可以帶著人馬幫蕭博翰對付其他任何一家,但蕭博翰絕不希望他帶著人去攻擊一個過去和自己同生共死過的雷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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