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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三:風卷殘紅


    看著蒙鈴冷冷的目光,顏永輕蔑一笑:“我是來找一個叫蒼狼的人,蒙小姐不會阻攔我吧?”


    “會,當然會,這一點難道你沒有想過?”蒙鈴冰冷的聲音,猶如死神的催命符文一般不帶絲毫的情感,瞬間讓室內的溫度下降到冰點。


    顏永皺了一下眉頭,他也不知道該怎麽來應對這樣的狀況,自己現在就動手?但顯然的,就算自己很自信,隻怕還是一定討不到好,畢竟蒙鈴也不是吃素的人,顏永一陣沉默。


    瞬間之後,顏永冷笑一聲,虎目一立,瞬間放射出的凜然殺意讓人如墜冰窟:“怎麽?蒙小姐認為我會怕你們人多?”


    蒙鈴微微一灑,說:“你當然不怕了,但你也應該相信,我也並不怕你,這一點無需我多說。”↗↗


    顏永知道她說的是真話,但此時此刻自己已經是騎虎難下了,總不能就這樣退去,但要立即動手,自己實在沒有了把握,剛才在外麵的時候還信心滿滿的自己,在蒙鈴不動聲色,靜如止水般的眼神下,開始動搖了。


    顏永看著蒙鈴道:“我再說一遍,我是來找蒼狼的。”


    說完,顏永將左手小臂上的軍用匕首拔出,隻見他手一甩,唿——一道耀眼的刀光亮起,跟著便咄地一聲,準確驚人的將身旁一個壁燈擊碎,並穩穩地釘在那,他已經從蒙鈴的眼神中感受到了蒙鈴並不想動手的意思,要不自己剛進來蒙鈴就可以行動了,但她一直在沉默和猶豫,可能是最近蕭博翰不在,所以她無法下定決心怎麽來處理這樣棘手的事務,嘿嘿,女人總是這樣優柔寡斷的。


    既然是這樣,那就談談吧,所以為達到更為有效的震懾,顏永就露出了一手絕活,給對方一個下馬威。


    “好飛刀——”蒙鈴淡淡的說:“不過你現在連刀都扔了,你好像更不能達到你此行的目的了。”


    說完,蒙鈴變戲法一樣的讓手中多了兩柄牛角尖刀出來,刀光在包間燈光的照射下,放射著冷冷的寒光,此刻,蒙鈴決定了,不管將來給恆道帶來什麽麻煩,但今天一定要讓這個顏永受到懲罰,否則,恆道集團的顏麵無存,絕不能讓顏永這種單刀赴會的英雄壯舉成為臨泉市一段江湖佳話。


    蒙鈴的眼中就閃出了一絲嘲弄的笑容。


    顏永腦袋一悶,他知道自己對這個女人的判斷失誤了,女人的多變和難測的確不容小視,但顏永也隻是來得及想一想而已,因為蒙鈴的一把短刀已經撲麵而來。


    顏永驟然遇襲,卻也能反應敏捷,他向後退開一步,準備讓過蒙鈴的刀鋒,空手入白刃,想要奪下蒙鈴手中的尖刀,但顏永再一次判斷失誤了,蒙鈴這不過是一個虛招,她僅僅是想要吸引一下顏永的注意力而已,在自己人數占優的情況下,她是不屑於和顏永動手的。


    但蒙鈴更知道,就憑自己帶來的這些人,要想對付顏永也成問題,所以她就必須給顏永施加最大的威脅,但絕不會自己下手。


    果然,在顏永想要來奪蒙鈴手中刀的時候,一個恆道集團一直很低調的兄弟,從背後抽出暗藏著的鐵條子,他估計是喜歡用鐵條子,雖然隔著一米遠,但一寸長一寸強,鐵條子劈頭劈臉就朝顏永搶了過來,顏永明明知道他的襲擊,但蒙鈴另一支手上的刀又從身下卷了上來,他不得不再退一步,後麵的鐵條眼見躲不開,顏永憋口氣準備硬扛。


    但這個時候,一個酒瓶子飛了過來,“咚”的一聲,鐵條子打在顏永的背上,瓶子結結實實的掄在顏永的腦袋上,顏永的腦袋被砸出一個口子,另一個恆道的弟兄順勢一膝蓋磕在顏永低下的頭上,一股大力讓顏永感到鼻子和嘴巴一麻,血順著鼻孔和嘴角流了下來。


    雖然痛的要命,顏永卻不顧流血,依然準備搶蒙鈴手上的刀,因為從目前顏永的壓力來說,還是蒙鈴那對小刀最為可怕,因為它們奔的都是自己的要害部位。


    可是蒙鈴的刀太飄忽了,往往隻使到一半,就變招了,讓顏永幾次都沒有抓住蒙鈴的手腕,這個時候,已經有兩三個拳頭打了過來,並有酒瓶子夾雜著鐵條子擊過來,“嘭嘭嘭”連續不間斷的砸擊中,顏永被砸倒在地上。


    形勢更加混亂,顏永被打充了血的眼睛和淌血的鼻子使他不怎麽看的清楚對方,雙拳難敵四手,五六隻腳狠狠的向顏永踢過去,不隻招唿大腿、腳脖子,還有招唿小腹和下體的,慌亂中,顏永連滾帶爬的向後退去,勉強想站了起來,但他卻難以做到這點。


    就在這個時候,顏永朦朦朧朧中聽到了蒙鈴說:“住手,行了。”所有的人都停住了,整齊劃一的退後一步。


    然後蒙鈴就走到了顏永的身前,看著他說:“顏大哥,以後記住,不要充什麽英雄,時代不同了,我們應該學會保護自己,嘻嘻嘻。”


    在這個時候,顏永也算是看出來了,剛才蒙鈴根本就沒準備真的和自己動手,她不過是想讓自己分神,最後讓這些小馬仔把自己打倒,她才不會背上以多欺少的惡名。


    但現在明白顯然已經晚了,顏永眼冒金星,天旋地轉,所有疼痛感都消失了,眼前開始出現了黑暗。


    可憐的一個臨泉市赫赫有名的顏永,竟然讓這一夥提不上名,掛不上串的馬仔給放翻了,當他睜開眼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的病床上了,床前蘇老大和蘇曼倩都在,還有史正傑也站在後麵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顏永雖然是頭上,臉上纏著紗布,但他還是感覺刀一陣的臉上發熱,這次是丟人丟刀家了。


    蘇曼倩的目光是憐惜的,蘇老大的目光是憤怒的,蘇老大說:“顏永啊,你該多帶一些人啊,現在看看,自己受傷了吧,好在是史總的地盤,要在其他地方,那更危險啊。”


    說著就看了史正傑一眼,史正傑就改變了表情,很憤憤不平的說:“這恆道集團也欺人太甚了,連顏兄弟都敢動,我早不知道,早知道的話我就帶人當場教訓他們了。”


    事實上在剛才還沒有動手的時候,史正傑就收到了匯報,在他的地盤上,他怎麽可能不知道,但他在ktv的主官給他匯報之後,隻是嘿嘿的笑了聲,說:“隨便他們怎麽搞吧,我們不要插手。”


    他就是想要這兩家打起來,這樣或許能給自己一個意想不到的收獲。


    在後來蒙鈴等人離開之後,他才趕到歌城,親自帶人把顏永送到了醫院,然後給蘇老大去了電話,這也是一個機會,上次自己在治安大隊對蘇老大等人施壓後,自己單獨的退出了聯盟,給潘飛瑞示好,這很讓蘇老大生氣。


    沒想到後來的局麵又發生了變化,史正傑是驚弓之鳥,也不敢參與倒他們幾家的矛盾中去,但想想還是搓氣的很,自己一點便宜沒沾上,倒把兩頭的人都得罪了,他和蘇老大兩人從那時候倒現在已經好幾個月沒聯係了,他生怕蘇老大那天騰出了手,緩過了勁,會找自己的麻煩,所以就借助顏永這件事情給蘇老大緩和一下關係。


    史正傑就說:“蘇大哥,你也不要責怪顏兄弟了,怪隻怪恆道的人沒有規矩,10多個人對付顏兄弟一個人,那誰能受的了啊。”


    蘇老大恨恨的說:“我到沒怪顏永,隻是感到氣憤,恆道集團最近是越來越沒規矩了,還和我永鼎公司搶起了地盤,還敢動手傷我的手下,哼哼,我看他們是有點得意忘形了。”


    史正傑見有機可乘,忙接上說:“可不是嗎?恆道最近囂張的,什麽地方都敢碰,唉,著也沒有辦法啊,誰讓人家現在勢力越來越大呢,我看啊,要不了多久,這臨泉市都要聽他發號施令了。”


    這水點的,也就是史正傑能找到蘇老大的心病,他和蘇老大打了幾十年的交到,對蘇老大早就了若指掌了。


    蘇老大最怕的就是其他那個幫派有一天超越了自己的永鼎公司,這些年自己苦心經營,挖空心思的防範,警惕,還不都是為了穩固永鼎公司在臨泉市獨一無二的地位,但顯然的,恆道集團已經有了對自己威脅的潛在能力,他們今年的收入聽說也很不錯,錢是硬頭貨,有錢就有人,有錢就有關係,而自己這段時間都在和潘飛瑞較勁,今年的利潤下滑不少。


    蘇老大的臉上就隱隱約約的出現了一絲陰狠的神情,他又看了一眼顏永,說:“你最近好好養傷,其他事情就不要考慮,我會安排人過來照顧你的。”


    顏永現在說不出來話,隻能感激的眨一眨眼。


    蘇曼倩過來幫他掖了一下被子,說:“好好養傷,我和老爹會經常過來看你的。”


    蘇曼倩心裏也是很不舒服的,她雖然沒有史正傑和老爹那樣對恆道集團恨之入骨,但至少顏永一直都是自己身邊的人,看著自己長大,不算親人,可勝似親人,現在讓恆道的人毫不留情的傷成這樣,她當然不會心安理得的理解恆道集團了,護短是每一個人都具有的特性,蘇曼倩也毫不例外。


    蘇老大不願意在看到顏永的這個模樣了,看著他也心裏不好受,他轉過伸對史正傑說:“史總,我們好久沒有在一起坐坐了,找個地方喝杯茶吧,讓我表示一下感謝,多虧你送顏永到醫院來。”


    史正傑討好的說:“蘇大哥,你這說的什麽話啊,我們之間就不要談感謝兩字,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怎麽能看著顏弟兄受苦不搭手。”


    蘇老大點下頭,說:“嗯,謝謝還是要謝謝的,我們就喝杯茶,一起聊聊。”


    “行,行,我也好久沒聽到蘇大哥的教誨了,一起坐坐,嗬嗬。”史正傑連聲的答應。


    他們就一起出了病房,蘇曼倩又迴頭看了顏永一眼,給他擺擺手,也離開了。


    出了住院部之後,蘇曼倩說:“我就不去了,我有點不舒服,想迴家休息。”


    蘇老大慈愛的看看女兒說:“嗯,你先迴,我和史總喝茶聊天你肯定更悶,迴去好好休息。”


    史正傑也說:“就是,我們兩個老幫子坐坐就不用蘇小姐陪了。”


    蘇曼倩和他們道了別,坐車先迴去了。


    蘇老大收迴了目光,冷冷的看著黯淡無光的夜色,自顧自的說:“是該給蕭博翰一點教訓了。”


    史正傑從蘇老大的神情中已經看出了蘇老大的決心,他暗自欣喜,這次蘇老大終於要親自出手對付恆道集團了,這應該是這大半年來自己最希望看到的結果。


    臨泉市裏發生的一切蕭博翰都是不知道的,他不知道顏永的受傷,更不知道蘇老大已經準備著對自己發起攻擊了,他現在還是陪著唐可可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那橋,那河。


    在這夜色闌珊中,晚風拂麵的瞬間,蕭博翰卻莫名的有一點辛酸,因為他感到了秦淮河的沉重,看到這裏的一切,蕭博翰都會感覺好像身在五百年前的金陵城。


    唐可可也讓這裏的一切震撼著,她也在想象自己是一個古代一身的素衣,裹著一個美麗但是卻不快樂的憂鬱的女子,看著那河麵,心裏想著一個有文采又懂女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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