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宇迴到卡米漁村的時候,費拉夫也是剛到這裏,跌跌撞撞的衝進家門,砰的一聲,使勁兒關上了,似乎這樣能給他一些安全感,順著門板滑下,費拉夫癡癡的跌坐在地上。(..tw無彈窗廣告)k


    “費拉夫,出什麽事了?”


    正在大廳裏的幾人見費拉夫魂不守舍的樣子,擔心的問了起來,艾爾絲丁可是連忙的就跑過去扶他。


    “完了,完了――!飛機把羅米打了,還搶了他的錢,把他的護衛打了。”


    費拉夫像是要哭出來一般,聲音很是呻吟,哭喪著臉頰。


    “什麽?他、他打了羅米?”


    老大爺嚇得從椅子上一蹦而起,似乎連瘸的腿也在那瞬間不瘸了。艾爾絲丁聞言也是呆立半晌,這個簡單的道理她還是明白的,打了羅米,那麽以後給誰去賣魚?下遊的裏約鎮嗎?可那碼頭要交稅不說,還需要人看著,即使那個小鎮是在江邊上,可人太複雜了,動不動就是小流氓地痞搶了你辛辛苦苦得來的錢財。


    “砰!”


    楊宇此時放下了四個魚箱,加上兩桶總共一百斤的酒,扔在出沉悶的一聲巨響,驚的大廳裏的幾人一陣魂顫。


    “誰啊?”


    老大爺對費拉夫揮揮手,示意他開門看看。


    “是我,大爺,我迴來了,費拉夫大叔,我給你帶了兩桶旱麥。.tw[]”


    楊宇聞聲迴了一句,便提起兩桶酒向大廳走去。


    “啊――!飛機,你沒有把羅米怎麽樣吧?”


    費拉夫飛快的拉開大廳的門,焦急的詢問起來。


    “沒有啊,你叫我別打他們了,我就沒有打了啊,你都把箱子忘了,嘿嘿,給,這是你的一桶酒,這是我的一桶酒。”


    楊宇走進大廳,把一桶酒給放下,另一桶提在手上卻是不放,似乎就怕苛刻的費拉夫一並沒收了。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啊――!糟了,我忘了去到鎮長那裏交稅!”


    費拉夫一驚一乍的跳起來,連楊宇給他帶酒都忘卻的一幹二淨。


    “快,飛機,陪我到鎮長那裏去,交稅去。”


    費拉夫一把拉起楊宇就向外走去,已經得罪了羅米,可別又惹上官家,否則以後的生活真的就是要艱苦萬分了。


    楊宇愣住不動,反而把費拉夫拉迴來,道:“大叔,別去了,天都已經黑了,明天再去交吧。”


    “不行,明天就遲了,你別去了,我一個人去就好。”


    費拉夫害怕的甩開楊宇的手,獨自一人匆匆的向小鎮跑去,覺得不帶上楊宇也好,這樣可以省卻諸多麻煩。


    “哦,那你一個人去吧,我去船上了,大爺,大嬸兒,小丫頭,晚安!”


    給眾人打個招唿,楊宇便提著五十斤的酒向大石前麵的漁船而去,也不擔心費拉夫一個人會出什麽事,現在小鎮上敢欺負他的人已經沒有了吧?就是有也要顧忌一下的。(..tw無彈窗廣告)雖然沒有記憶,可腦袋還是不傻,一些簡單的道理還是明白。


    “父親,以後我們怎麽辦啊?全靠費拉夫一個人打漁生活,現在沒有了賣魚的地方,以後可怎麽過啊?我們把飛機趕走吧。”


    艾爾絲丁滿臉禿喪,有氣無力的走迴到大廳椅子上,就連縫補衣服也沒有了心思。


    “能趕走嗎?他不願意走啊,不是我們要留下他,哎――!作孽啊。”


    老大爺歎息的站起身來,微微搖晃的向房間內走去,邊上的妻子連忙站起身來,扶著他一步步而行。在這一刹那,似乎老大爺又老了幾分。


    看著拐進了側門的爺爺,小丫頭不解的看著艾爾絲丁道:“媽,為什麽不能趕走臭飛機啊?他憑什麽賴在我們家裏不走啊?還害的父親和爺爺那麽不高興。”


    “哎!妮絲妮爾,他啊,我們惹不起啊,你也知道了,他連羅米都敢打,惹得他不高興,我們就要被打了,還可能被殺的!”


    艾爾絲丁滿是唏噓的摸著小丫頭的腦袋,似乎先前那說要趕走飛機的不是她一般,也是,人在氣頭上,總會說一些衝動的話語。


    “哼!他敢!我明天找他去,一定要把他趕走。”小丫頭氣唿唿的揮舞著小拳頭,說下一番氣勢頗壯的豪言。


    艾爾絲丁寵溺的拍拍小丫頭的腦袋,道:“別去,你別惹上他,知道嗎?”見小丫頭點頭,便又道:“好了,明天教你補網,去睡吧。”


    “你呢?媽,你不睡嗎?”小丫頭剛起身,便又問了起來。


    “待會兒睡,等你父親迴來。”


    “哦,那我去睡了。”小丫頭應了一聲便走向了大廳邊上的側門。


    第二天,當楊宇跑到費拉夫家裏吃早餐的時候,卻是見他們一家子均是憂心忡忡的坐在小屋外麵,對著東邊小石板路不時的張望,便疑惑的走近對老大爺問道:“大爺,你們看什麽呢?”


    “飛機啊,你去小鎮看看,費拉夫一晚上沒有迴來,你去看看吧。”


    老大爺見是楊宇來了,便顫抖著嗓音對楊宇祈求,費拉夫一晚上不迴來,這可是從無僅有的事情,就怕被鎮長給怎麽樣了,或遇到什麽人給劫道了,而現在一家子孤女寡母老家夥的,實在是沒有那個跑動的能力,十裏說長不長,可也不短,艾爾絲丁一個婦道人家,是不能獨自出遠門的,而老大爺腿瘸又走不動,小丫頭雖然隻是十二三歲的樣子,可已經亭亭玉立的,不耐惹人上眼,她去也不放心。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父親迴不來了,你賠我父親,你賠,嗚嗚……!”小丫頭可是一見楊宇就發飆了,跑到他身邊,舉拳就擊打著他的胸膛,臉上也是梨花帶雨,可愛的臉蛋上增添嬌豔,甚是我見猶憐。


    “是不是大叔喝醉了?哦,我去看看。”楊宇輕輕撥開小丫頭的手,撒丫子的就向小鎮跑去,真是風馳電騁,眨眼就沒了蹤影。


    十裏,對於楊宇來說,隻是一會兒的工夫就到了,路上他也粗粗的掃過,根本就沒有費拉夫的身影。


    鎮長的辦公處他也知道,前幾天就隨著費拉夫來交過稅,所以直接就奔他而去。


    “幹什麽的?停下。”


    還好楊宇到了小鎮是慢慢跑的,沒有那麽疾風一般而馳,所以鎮長辦公處的士兵還是看見了楊宇,也就跑來攔下他了。


    “你好,請問費拉夫大叔在裏麵嗎?”


    楊宇可是前些天被費拉夫交代了,對於鎮長這裏,可要有禮貌,不能瞎闖,否則就不準呆在他家,所以就是擔心費拉夫,也還是遵著他的意思。


    “費拉夫是誰?不認識,你是幹什麽的?交稅的就到那邊。”


    持槍的士兵對著大門邊的一個小拱門向楊宇示意,交稅不是走這裏。


    “我知道,可是我不是來交稅的,我是來找費拉夫大叔的,他昨天一晚上沒有迴去,他家裏人都擔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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