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本離開後不久冷無為就將嶽真、田大、白雲飛、古師爺、尤三甲等人召集在一起把剛才大致的情形說明了一下。過了良久最先難的卻是田大手狠狠的拍在茶幾上怒道:“冷少那道密詔絕對不能落在別人的手裏那道詔書等於是捏著你的脈門萬一以後被誰得到了咱們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以我看一不做二不休我把它給偷出來毀掉。”


    冷無為從剛才起就一直在琢磨這個事情他看著嶽真希望他能說點什麽。嶽真喝一口茶微微閉著雙眼道:“咱們必須要動手劉本並不是個非常可靠之人萬一他投靠哪位皇子而把候爺給賣了到時候主動權就不在我們手上。這道詔書必須給拿迴來但要選好時機。以我看咱們分為兩步走第一步候爺照樣去西北準備戰事;第二步田大安排好人手等待機會動手不能讓別人瞧見而且還要把劉府摸個清楚必須一擊就中;第三步由我草擬一個假的詔書將它換掉皇上的字體我非常熟悉弄假也很簡單劉本總不至於每天都要鑒別吧在短時期內不會讓他懷疑希望能撐過皇上駕崩的那一天。”


    其他人聽了均同意地點點頭田大微睜著雙眼道:“那什麽時候開始動手?”


    嶽真放下杯子冷冷地道:“三天後動手時間拖的越長對我們就越不利消息走漏的可能性也就越大三天後正好是候爺走之後的日子劉本就算懷疑也找不直接的證據出來更何況他還不一定知道詔書已經被換了的事情。”


    事關大家的禍福田大當即起身道:“我這就去準備。”說完就離開了。


    冷無為嗬嗬笑了起來眾人都有些詫異都看著他隻聽他說道:“人說自古帝王都薄情想不到皇上就連快仙遊的時候還要擺我一道真是讓人做夢都想不到啊。在這以前我還一直把自己當成忠君愛國之臣現在想來也真是很可笑的怪不得忠臣不容易當不是不想當而是皇上願不願意你當。”聽似笑談卻充滿無比的悲涼。


    三日後此次迴西北除了帶來的一萬騎兵以外沒有一位大臣相送連去皇宮向皇上問安都沒有荒涼的沙道上孤單的行走著這麽一隊人馬看似出征之相更多的像是吃了敗仗的軍隊急忙逃離這個危險之地。


    當天的夜裏。劉府前一處角落裏田大縮在那裏和他一起的還有幾個人看樣子是打探消息之人。


    “迴田爺我們都已經打探到了劉府的後院有一處宅子宅子裏麵有一間密室。平常的人都不許靠近那裏要不是我的一個同伴從後牆上翻過去想摸點東西碰巧看見劉大人開啟密室也不會現。”一嘍羅長的鼠眉鼠眼的道。


    田大張開地圖好在以前也隨進過劉府次數雖然隻有一次那時候是劉本過六十大壽的時候送禮過來的雖然劉本沒有收下倒也討了杯酒吃。隻見地圖上標誌著各個院落的地點最後把後院那到宅子給圈了起來。


    “那裏的守衛怎麽樣?”


    “人不多劉府不比蕭相府正而八經的守衛沒有幾個隻有十幾個家丁。奴才有五十個奴婢隻有三十個整體看起來不大像是一品大員住的地方。吃穿什麽的也很節儉。”


    田大收起圖紙微微笑了笑道:“我要你們辦一件事情你們馬上溜進去偷些東西把動靜搞大一點吸引那些人的注意力反正隻是偷盜就算上了刑部也派不上什麽罪名到時候我派人用銀子把你們贖出來就沒事了。事後每個人一千兩白銀但條件是你們必須離開京城。”


    “行田爺。我們都聽你的。”


    “好現在就開始吧。”


    一聲令下幾個嘍羅像鬼影一樣溜走不見。但沒有過多長時間隻聽劉府喧嘩起來鑼鼓聲敲打起來大喊道“有賊啊來人啊抓賊啊……”叫喊之聲那是此起彼伏火把把整個院子照的通亮。


    田大一個魚躍翻進了後院外麵鬧騰騰的可這裏卻很靜。正當田大要進入那間孤零零的書房時突然間聽到有人過來的腳步聲連忙躲了起來。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劉本他的腳步沉穩而匆忙當他提著燈籠站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下腳步左右看了看然後才小心的進去把門關起來。


    田大戳破窗紙透著小孔小心的瞧著劉本的舉動。劉本點上燈將燈籠吹滅也沒有看到他動什麽東西那書架突然的打開當他進去的時候又關上。田大冷笑一聲蒙上麵推門而入不過奇怪的是在他身上有很不適宜的佩帶上一塊玉佩。


    從剛才的情況看劉本並沒有動其他的地方隻是在桌子上動了什麽東西田大細心的瞧了瞧突然冷笑起來原來那幹涸的硯台突然多了一個拇指印印記非常的清晰。正想摸那硯台的時候書架突然打開田大忙隱身避過。劉本好象很塌實一樣熄掉燈也不見的他再點燈籠掩著月色而去。


    靜悄悄的夜晚透著詭秘。田大再次走到桌子前長期練武眼睛練的就是在夜裏也看的很清楚他按照那個指紋也按了下去突然那硯台往下凹一陣震動那書架如原先那樣打開。


    密室裏並沒有什麽貴重的東西可以說就是空蕩蕩的裏麵有一個箱子田大掀起瞧了瞧隻不過是皇上賞賜的東西而已找了一下也沒有找到所謂的密詔。就在田大有些失望的時候突然現牆上居然掛著一副畫而那畫很明顯是價值不菲裱畫的東西頗有些價值這樣的畫居然沒有被放進箱子裏這顯然有些蹊蹺。田大拿起那幅畫翻看了看並沒有什麽奇怪的於是手一送那畫軸撞擊了牆出清脆的響聲這牆是空心的。


    田大敲了敲別處的敲敲旁邊的牆卻是悶悶的聲音是實心牆。他將手仔細的撫摸著畫遮擋的地方沒有多次時間摸索到一塊凹下去的地方一使勁居然是個抽屜裏麵赫然是用黃絲綢包裹的折子。


    田大匆忙翻看一下長長的唿了一口氣果然就是冷無為口中的那道密詔得來全不廢工夫。


    楊公府。


    嶽真對著燭光仔細檢查那到詔書欣慰地點點頭笑了起來“不錯的確是皇上的筆跡上麵還蓋著玉璽。那贗品替換了沒有?”


    田大喝口水笑道:“我辦事你放心按原樣給他包好那塊玉佩我也假裝不留意掉在地上如果不現詔書有問題的話沒有人會想起尋找線索那玉佩也就不會被現嶽先生那玉佩到底是什麽東西啊?”


    嶽真笑了笑道:“以前皇上曾經賜一對玉佩給前太子和八爺之後因為我幫了前太子一點小忙他就把這玉送給了我。這玉除了太子有那……”


    “我明白了嶽先生您是想嫁禍給八爺。前太子已經不知所蹤再說他就是拿了這道詔書也沒有什麽用處現在看來隻有八爺最有可能脅持冷少搶奪兵權。是不是這個理?”田大頗有自信道。


    嶽真笑著點點頭“不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一旦牽扯到皇子身上就是皇上也不得不考慮再三諱忌莫深啊。”手捏著那詔書迎著蠟燭沒有過多久便燒成了灰燼。


    田大整理一下衣服起身道:“還有些善後的事情要做我就不打擾先生了。不知道先生什麽時候去西北啊?”


    “明天我就走。這一戰隻能成功不能失敗我必須得趕去如果成功了侯爺有可能逢兇化吉最起碼還能保住性命。但如果失敗了搞不好第一個被殺頭。皇上交代下來的事情還真是一個棘手的事情不能不三思而後行啊。”嶽真眉頭緊緊的鎖起來以前遇到什麽事情也沒有像現在這樣過就是陪伴林天遠到最後一刻知道大難來時他也沒有像這樣愁過相反卻是很坦然。


    德武十三年一月此時正是初春莊稼正在播種的時候。而沉寂一個冬天的大漢京城卻依然看不到春天的跡象。百官依然是那麽愁眉苦臉精神不振的樣子。


    德武帝已經久病不起平時批閱奏折也是口說別人記載身子越的虛弱仿佛突然就會隨時離世而去。


    眾皇子現在是每天都輪班侍侯在德武帝的身邊但彼此都知道新君登位之日已經不遠了。


    四皇子文真的府上。


    “四爺現在必須趕快部署依我之見急忙把宮中的禁軍全部換掉安插上我們的人。好在現在十三爺已經兼管了兵部提拔自己的人並不難。而且虎威營和驃騎營有一半也換上了咱們的人現在趁八爺他們還沒有察覺到四爺您的力量的時候趕快布置。遲了傳位詔書一下那就什麽都晚了。”諸葛雲急切的道多年小心奕奕的籌劃眼看成功在望怎能不心急。


    之前文祥與呂賢聯名上折子關於虎威營調防的問題德武帝表示同意並且讓他們兩個負責整體的部署結果文祥把自己的人全部安排到最重要的位置上其他的人要麽官職提高了但權力被削弱了要麽駐防的地點變遠了可以說京城四周駐防都一讓文祥的人給把持住。相反八皇子文思卻竭盡權力籠絡朝廷和地方的官員使其在朝中威望無人能及可以說如果讓群臣推舉誰為將來的皇帝的話文思絕對有十成的把握。


    也正是因為這樣諸葛雲將目標死盯在京畿的駐防上而淡漠官員的交際籠絡之上這無疑是一種高明的手腕。


    文祥搓著手道:“換防問題並不是很難隻要呂賢肯配合用不了幾天就可以把人全部換完關鍵是就算我們能換防萬一父皇傳位給八哥他是新君有權力調集兵馬虎威營和驃騎營雖然有一半的人跟著我們可這些人大多數也都是在觀望真正能出力的並不多。到時候隻要八哥以皇上的名義封賞他們難保他們不反水。還有我聽到一個消息說皇上曾經下一道密詔給劉本聽說那道密詔是針對冷無為的以老十的神通不會不知道這個消息很有可能已經開始動手了。冷無為手上的兵馬是我們大漢最精銳的兵馬他要是跟了八爺來個迴京救援的話我們根本就擋不住。再說要是真的讓他被八哥脅迫就算父皇傳位給四哥就咱們手上的兵馬也擋不了‘天’字軍團那三十幾萬的大軍啊他們的戰鬥力光看姚勝那一萬騎兵就可以估摸出來我實在是有些擔心。”


    文真也陷入了沉思的確到時候隻要文思離開京城冷無為的兵馬作為外援由於全是清一色的騎兵馬不停蹄三天之內就可以趕到京城那是誰也擋不住啊。


    諸葛雲看著他們的樣子微微笑了起來道:“四爺可不比擔心詔書隻有劉本知道也隻有劉本才能承認的確有詔書。八爺就算拿出詔書隻要劉本不承認那這詔書就等於是廢紙。況且要偷出詔書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劉本這人心比較細他要藏這要緊的東西一定很保險沒有那麽容易被偷走。現在怎麽要做的就是未雨綢繆以我看來皇上傳位給四爺的機率有五成現在咱們研究一下整個部署行動。”


    文祥點點頭先把懷疑和由於丟到一邊仔細思考整個部署行動。


    八皇子府上。


    “八哥我已經打探到了父皇的確有道密詔給劉本這消息還是大內的王總管透露的絕對不會錯。那時候是秋闈結束不久父皇單獨召見劉本在劉本離開時王英親眼看到他很小心的把兩道折子給藏起來生怕給別人看見想必那就是密詔。”文諤激動地道。


    整個屋子仿佛靜了下來文思端著杯子在沉思像是琢磨什麽事情道:“前幾天北魏的使者被父皇不軟不硬的趕走我就感覺有些蹊蹺。而西北那邊也傳來消息冷無為在那裏征集糧草看樣子有大動作軍隊調動也開始頻繁起來。按說雖然他是驃騎大將軍可是調防問題也要上折子迴稟擅自調動軍隊那可是死罪。冷無為不是不懂這個道理看樣子傳言不虛冷無為得到父皇的授權讓他便宜行事。也就是說劉本手上握著的那到密詔必定和傳言那樣是針對冷無為的這事情得好好想想。”


    文堂不耐煩道:“八哥你這還有什麽好想的隻要拿到了那道詔書父皇一駕崩就算傳位給四哥我們照樣可以脅迫冷無為迴京‘勤王’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啊。就讓老十去幹吧。”


    文思把目光看向魏青書魏青書笑了笑道:“幹總比什麽都不幹的好多一個把柄咱們就多一分勝算這筆買賣能做。”


    文思點點頭“老十你就去辦吧。”


    文諤巴不得有這句話立刻興衝衝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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