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話她已聽不下去,隻因那句:別人不要的女人,我怎會要……


    她沒有想到,這位皇子娶她,就是為了到東芝國得到好處,沒有想到他居然如此看低她,此刻她隻想把這個天大的秘密告訴父皇。


    於是她去了父皇的房間,怒氣衝衝的,把今日所聽之話說與父皇聽,卻不想原來父皇早已知道,叫她不要有所動作,隻要安安靜靜的做新娘子就好。


    而此刻的她看見自己未來丈夫的真實麵貌,還有什麽心思要嫁給他,她死死不從,父皇卻說:“你照我說的做,我定給你一個幸福生活。”且罷,看樣子父皇已經有了想法,並且有了策劃,隻要能夠幫主到父皇的,那就沒有什麽好說的。


    坐在轎子裏的她,此刻隻剩下心情緊張,一日一日的顛簸,終於是出了東芝國邊境,可是為何父皇還是沒有動作,難道是她會錯意了麽?她不由得焦急起來,在花轎裏麵坐立難安,心裏卻想著那一日,東燦來找她,給她說的那一番話,若是,若是當初她真的和東燦一起跑了,那該多好?


    突然她搖搖頭,苦澀一笑,那樣做,會給父皇帶來困擾和麻煩的,她不能總是讓父皇給她收拾爛攤子,她已長大,不是那個一心隻有愛情的小屁孩,知道了世界上有的東西比愛情更為重要。


    “為什麽父皇還不來?”她取下頭上的頭巾,更加煩悶起來。


    天空很晴朗,萬裏無雲,在這麽一個好天氣裏,她坐在花轎那般格格不入,她不要做別人的新娘……


    而車外清空萬裏中,遠遠跟隨這堆人馬的兩人始終在等候時機。東燦有些焦急,連連失足踩到月影的腳,月影被踩n次,終於火氣,一把利劍指向他的喉嚨,眼睛狠狠的瞪著東燦。


    東燦連連道歉,眉宇糾結,不住問道:“什麽時候才行動啊?”


    月影給了他一個黑眼一個白眼,冷眉豎眼道:“急什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他說完。隻見一向桃花兒泛濫的東燦將軍,苦逼的瞪眼,硬是半天說不出話來。


    終於。天色微變,有風從他們所站之處吹過,是東風,正好吹向那隊人馬,“是時候了!”月影冷冷得道。


    東燦一聽。立即拔刀而起,就要衝上前去,月影眼疾手快拉住他,皺眉道:“你幹嘛?”


    東燦立即不解道:“劫人啊,不是你說是時候了麽?”


    月影立即鄙視他,從懷裏拿出一包白色藥粉。再次拿出兩條袋子,丟了一根給東燦,自己拿出一根綁在鼻子上麵。然後嘴角冷笑,一包藥粉隨風飄揚,在空氣中慢慢隱去,隨著那大隊人馬,消失不見。


    東燦目瞪口呆看著他。愣了半響後才迴過神來,不。不是吧,難道他說的時機到了就是指的這個?什麽時候月影也會這種下三爛的招式?


    月影幹咳一聲,似乎也覺得讓自己曾經的朋友,然後的情敵,現在的盟友知道自己會這些不怎麽文明的手段,是不好的事情,是以解釋道:“其實,這是江湖規矩,人在江湖,各種手段不能缺,各種陰謀不能滅。”


    東燦可不懂這些江湖不江湖的,要是以前他還會給他理論一番,現在嘛,朱樂樂要緊。


    沒過一會兒,隻見前方大隊人馬忽然全部倒下,速度之快無與倫比,齊刷刷以排山倒海之勢整齊無比。


    朱樂樂在轎子裏,乎覺全身一軟,緊接著意誌也漸漸模糊,瞬間便倒了下來,坐在前方的西部部落皇子感覺不適,立即想到是有毒,立即用全身靈力抵抗,卻不想那空氣竟是吸入一口就難以承受,他隻是多抵擋了一刻,就再也承受不住倒了下去。


    東燦和月影漫不經心的走了過來,兩人看了一眼脆弱倒下的西部部落皇子,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如此脆弱的不堪一擊,真是讓他們兩人失望。


    東燦走進入轎子,看著這耀眼的紅色很是刺目,他看著一身喜服的朱樂樂,今天的她非常的漂亮,那是一種讓人瘋狂的美,那種美讓他心動,讓他心慌,差一點,差一點她就要以這麽美麗的身姿,躺在別的男人的懷裏。


    東懷燦把朱樂樂抱在懷裏,才覺得自己鬆了一口氣,而那空空的心也在瞬間被填滿,他終於不用後悔,懊悔,失落,傷心了。


    “走吧!”他把朱樂樂抱下馬車,而同一時刻,身後的紅色花轎從中爆炸開來,那紅色的布簾被震得粉碎。


    月影看了眼他懷中的朱樂樂,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感覺,隻是這一次他忽然笑了,那是一種放心的笑,或許,放手會讓她幸福,也隻要她幸福他就幸福。


    芯鸞飛在盤龍鼎裏麵焦急的來迴徘徊走個不停,倫窩藏看著她那平靜的心湖不知為何卻是得到滿足,他低聲道:“鸞飛,你也別晃來晃去了,你這樣晃的龍炎心慌,那恢複隻會更慢。”


    芯鸞飛隻覺得自己倒黴,當初還以為盤龍鼎是寶貝,苦苦養了它十多年,沒有想到這家夥簡直就是忘恩負義的東西,醒過來後居然想要把她踢開,現在呢?本以為現在就應該威風八麵,誰知卻還會出現死機,並且恢複時間還是個未知數。


    “我也知道你擔心它要個十天吧半個月才能恢複,可是你再焦急也沒有用,隻是不知道珠寶和波斯灣怎麽樣了。”倫窩藏帶著些安慰的語氣道。


    芯鸞飛這才停止了走動,看向倫窩藏,倫窩藏卻忽然變魔術似地不知從何處變來一個石頭雕刻的小人,分外逼真美麗。


    芯鸞飛一看這東西,立即被轉移開了注意力,拿起那塊石頭,才發現上麵雕刻的是一個女子,她俏麗的瓜子臉,一雙眼睛非常靈動,嬌嫩非凡,拿在手中有微微的冰冷,觸手而及的是小巧玲瓏。


    不知為何,看著這個小人的眼睛,她竟覺得有幾分熟悉,仔細一想才發現,竟是有些像她。


    “送你,希望你像這娃娃一樣,天天開心。”倫窩藏有幾分僵硬的道,好像他還是第一次對女子說這些甜言蜜語,雖然在芯鸞飛的心中,這也並不算甜言蜜語,可是卻讓她非常感動,非常愉悅,高興,那因為一時出不去而焦急的心也在這一時刻平靜下來。


    “真漂亮。”她說,本來該說聲謝謝,可是她卻覺得,這聲謝謝已經不需要,那隻會讓他覺得他們之間的生疏。


    “其實,我,”她想說什麽,卻突然發現,她居然開始沉溺在倫窩藏的溫柔鄉中不可自拔,不,她怎麽能,怎麽能夠迷茫下去,她要堅定她的決心,她不能留戀與任何一名男子。


    “可是,我不需要,謝謝你。”她忽然道,然後幾乎是有些慌亂的把那小人兒塞進了倫窩藏的手中。


    倫窩藏隨著這小人兒再次迴到他的手中,他的身體也隨之僵硬起來,隻覺得從手心到腳底慢慢的冰冷,他看著手裏的這個小人兒,心中有些苦澀,但是卻在瞬間轉成了疑惑。


    這是他在掉落進這個洞的時候,發現的一塊人形石頭,他加以雕刻後,把芯鸞飛的那雙靈動的眼睛雕刻出來,本想著給她一個驚喜,卻沒有想到她居然迴絕了。


    哪裏出了問題,明明她在看見這個人兒的時候,她是高興的。


    不知道芯鸞飛在想什麽,他也隻能把什麽事情都當做沒有發生。


    “其實,你不要對我太好,我不屬於這裏,遲早是要離開的。”芯鸞飛看著他那又恢複了以往冰冷而又嚴肅的臉龐,有些於心不忍,竟是鬼使神差的把心裏話給說了出來。


    芯鸞飛才剛剛說完,頓時覺得有一張臉在向自己壓進,抬頭一看,瞬間撞進了一雙火熱的眼眸之中,而雙唇更是貼上了一雙厚而性感的嘴唇,獨特的男子氣息傳進她的鼻翼之中,讓她的心轟然間便亂了起來。


    忽然,那嘴唇之上,有什麽撬開了她的貝齒,濕而滑膩的東西伸入她的口中,有些僵硬的攪動著。


    此刻她的腦海隻覺得一片空白,心突然間不跳了,她整個人顯得有些呆愣,她就這麽呆呆的,接受著倫窩藏一點一點在她嘴裏攻城傾入。


    倫窩藏此刻的心很慌亂,在聽見芯鸞飛那句話後,他的沉穩終於是被打破,他沒有辦法相信自己聽到的,她向他承認了她不屬於這個世界,可是她卻也說,她會離開。


    不,她怎麽能夠離開,怎麽能夠,他不準,他不允許!


    “我不讓你離開,”他有些急促的說著。


    而這一句話徹底把芯鸞飛喚醒,她看了一眼在角落裏麵盤旋閉眼而坐的龍炎,心裏也很不是滋味,微微的苦和悶從心裏傳出來,有些讓她窒息。


    “你都不知道,所以,別說了……”她說著,忽地覺得嘴有點鹹,有點苦,像是眼淚的味道。


    她用手輕輕碰上自己的臉,才發現真的是流淚了,她為什麽,在說出那句話後會流淚,難道,她自己現在也都已經不想要離開了麽?難道,她已經開始對這個世界留戀了麽?


    她側過臉,不去看倫窩藏,一直都以為,倫窩藏在她心裏隻是朋友,更甚至有的時候像爸爸,,像哥哥,可是什麽時候起,這種感覺變了,甚至連她都不知道,她喜歡上了他身上的味道,喜歡上了他那淡淡的並不起眼的笑,喜歡上了他常常嚴肅而認真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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