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東燦覺得這個名字似乎有著熟悉,迴想一番過後,腦海中突然出現一串信息,讓他渾身一震,失聲道:“東芝國太子,夜鑲月!”


    夜明微微一笑點點頭,一點也不詫異東燦能夠猜出他的身份,因為像他這樣的將軍,必定對於四國都有著強烈的了解,所以知道也很正常,隻是,他不想讓芯鸞飛知道,如今她會怎麽想,本來他也有過自己告訴她的打算,如今卻從別人口中聽出他的身份……


    芯鸞飛有些驚訝的看著夜明,眼中很震撼,喃喃道:“你……你居然是東芝國太子?有你這樣的太子麽?”


    嚇!


    某男人完全沒有料到芯鸞飛居然是這麽一個表情,嘴角含笑的他微微無奈搖頭摸了摸她的頭,有幾分寵溺。


    東燦很反感夜明如此對待芯鸞飛,於是一手把芯鸞飛拉過來,對著夜明皺眉道:“還請明太子注意一點,你這樣的舉動是不是太曖昧了些?”


    夜明勾勾唇更加性感,看了一眼芯鸞飛挑眉道:“我剛剛還看見某人為鸞飛擦嘴角,那是不是更曖昧?”


    東燦越發冷了幾分,看夜明的目光也立馬由朋友成了敵人,他低沉著聲音道:“她是我追求的女人。”


    “他也是我追求的女人。”


    兩個男人毫不示弱,你一句我一句頂過去,芯鸞飛夾在中間分在難受,左右不是人,最後幹脆拉著剛剛變迴人形的珠寶躲在角落畫圈圈。


    “公平競爭。”


    “好。”


    芯鸞飛躲在角落裏,已經分不清是誰說的話了,隻知道自己以後的日子很苦逼,很辛苦。


    而同一時刻,在狹長暗道的另一麵。是一座有黑色磚木做成的地下宮殿,宮殿被夜明珠照的十分明亮,宮殿並沒有什麽華麗的寶石之類,有的不過是一塊很大的訓練場地,而宮殿裏麵有一間房屋裏麵,鏡子上麵出現了偌大的影子,那是芯鸞飛和東燦,夜明,珠寶幾人的影子。


    而屋子中間,幾個男子的身影格外健壯。他們坐在一張長長的桌子麵前,看著鏡子裏麵出現的幾人。


    其中一人相對於其餘幾人要消瘦一些,他大約四十幾的麵龐上麵全是屬於他這個年齡該有的認真和成熟。四十歲的男人最有魅力,他的臉龐生的有幾分俊俏,即使是在這幾人麵前也顯得突出一些。


    他低聲道:“老王,你怎麽看,這幾人已經在暗道裏麵通行了一天了。外邊很吵,好像發生了什麽大事情。”


    被叫做老王的人擰眉思考著什麽,他的手放在桌麵上麵,很有節奏的敲打著,過了半響過後才迴過神來。


    “你看外麵的幾個人,都不是我們西斯國的人。但是他們的爆發力很強,特別是那個白衣服的男人,剛剛露一手很是漂亮。辣子,你說呢?”


    辣子頭上一滴冷汗滑過,看著老王啞口無言,再看看之前說話的楊哥,很鬱悶老王怎麽把問題推給他呢。


    沒有辦法。硬著頭皮的他麵對所有人的目光,輕聲道:“這是這十多年來。第一次有人闖入這個地方,之前老牛有去整理其他幾國還有我們國家人員的資料。”他說到這裏一頓,然後站起身來走到鏡子麵前。


    “這個男人,是南越國的東燦將軍,雖然我們沒有出去,但是對於這樣一個人卻很是耳熟,而這個,你們難道不覺得和一個人很相似?”


    辣子這樣一說,其他幾個男人都注意起了那個穿著青色衣服的男人,他身上散發出的強大王者氣息,他們即使隔著這麽遠的距離,看著一抹折射出來的影子都能夠感覺得到。


    “夜星皇帝”。


    幾人中,不知是誰說道,然後老王楊哥,老牛還有其餘幾個人都看向說出這個名字的人。


    他是陽子,這裏最沉穩的人,一向話很少,是典型的冷人一個,而且也是這裏最年輕的一個,二十八歲。


    辣子點點頭,繼續他所沒有說完的話題繼續道:“對,那麽,東芝國的其他皇子我們都知道,唯有一位神秘莫測的人我們沒有得到他的畫像,那就是夜鑲月太子。


    但是,這名女子我們不認識,可是這隻紅鼠卻不是一個簡單貨色,看起來它是這個女人的,這也說明這個女人也不簡單,雖然現在看起來她是這些人中最弱的一位。


    這麽幾個人同時出現在這裏,你們難道不覺得我們的國家出現大事了麽?”


    兜了半天,辣子頭上再次一滴冷汗滑過,他終於說到重點了,唿唿。


    楊哥,老王,老牛,陽子全都看向辣子,眼中帶著深深思量。


    手指敲打桌麵的聲音在加快,空氣中似乎也因為辣子的話感染上了幾分焦急,夜明珠撒下的光輝似乎也暗淡了一絲。


    “老王,你去看看,我們整理軍隊,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好在最快的時間出發,但是有一點我們一定不要忘記,除非拿出西斯令,不然一切免談。”老牛繼續道。


    再次被點到名的老王無力閉上眼睛,他總是最倒黴的那一個,老牛老是喜歡拿他開槍,真是!


    鬱悶之下他豁然站起身,一身鐵血味道堅韌踏步向著前方而去。


    辣子終於輕鬆一次,老是被老王當擋箭牌的他很憋屈,現在終於好了,第一次執行任務老王沒有拉上他,真好。


    一通會議開完,散會,幾人整齊離開了這個地方,隻是最後每人都看了一眼鏡子。


    芯鸞飛不知道,她們在通道裏麵因為一直出於緊張狀況,覺得時間過得很慢,事實上麵,她們已經在通道裏麵過了一天,外麵的世界裏,戰火又熄滅了一波。


    一天的打戰,所有人都精疲力盡。彼時華貴的皇宮此刻已經成了一片廢墟,裏麵的屍體多不勝數,血跡斑斑中,有士兵在打掃這一片地方。


    城門外,有許多的人民在哭喊著造孽,自己的人民互相打起來了,這是一件多麽讓人悲哀的事情。


    有的家人知道自己的孩兒死在戰場,一路哭著跪著走到城門口大哭“還我兒來,還我兒來。”


    倫窩清和倫窩海被倫窩藏的鐵血和不要命打法攻到城門外,看著那些向他們下跪哭喊的人們一陣心煩。於是不知是誰下令,全殺了。


    至此,西斯國成了人間地獄。


    原本緊迫的戰場在人民群眾力量集合的抗議軍團裏麵拉開序幕。


    第三天早上。黎明時分,寂靜的西斯國皇城門前,一隻萬人人民軍隊攻向倫窩藏和倫窩清,反抗他們的殘忍手段。


    而倫窩藏已經在眾多人的背叛中失去了很多力量,站在隻有左相。尚書,該有邢部的人還站在他這邊,經過三天的大戰,他的軍隊已經不成人樣,十萬大軍隻剩下五萬,淒慘的命運讓他想要放棄。


    每日看見他父皇的子民一個個死在倫窩海和倫窩清的手下。他都覺得自己是錯的,或許他當初直接把位置讓給他們,就不會出現這許多傷亡。


    可是有一點他卻很清楚。他們兩人太鐵血,手段太殘忍,並且不愛護子民,若是真的到了他們手中,那西斯國一定會在時間的消磨中漸漸腐敗。


    而此刻突然出現的抗議軍團無疑更是讓他心急如火燒。一萬農民軍,碰上倫窩海的七萬大軍。無疑雞蛋碰石頭。


    就在一萬農民軍和七萬大軍開戰的時候,倫窩藏大開城門,進行最後屠殺。


    而誰都沒有發現,在那狹小的通往西斯軍團的通道裏麵,這一刻,一個倩麗的身影把一枚冰冷到沒有任何溫度的黑色令牌交給了一人,那人收過令牌,雙手顫抖,帶領著二千人的西斯軍團闖進了屬於他們的領地。


    一直處於暗處的他們有一天得見光明那簡直就是讓人沸騰的事情,所以在農民軍隊和倫窩海的軍隊開戰之時,在倫窩藏的軍隊對抗倫窩清的軍隊之時,又一隻恐怖到令人戰栗的軍隊出現在戰場上麵,他們穿著紅色金黃鎧甲,騎著鐵血寶馬,一人出殺百人,場麵壯觀到讓人從骨子裏麵洶湧澎湃。


    戰場上,芯鸞飛走在西斯軍團的尾部看向在戰場上麵所向霹靂的男人,三天大戰的他胡子喇雜,一身是血。


    在她看向他的時候,他似有感應似的迴過頭來,看向她。


    兩人就這麽在千軍萬馬裏麵對視,所有言語都不需要,芯鸞飛微笑向他豎起大拇指。


    他笑的開懷,看了一眼西斯軍團,所有一切不言而喻,他都不知道要感激這個女人,還是該生她的氣,原來,西斯令真的在她手中。


    不過他想,他是該感謝她的。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可是並沒有停止,在兩人對望的時候,西斯軍團所向霹靂,遇神殺神,遇佛宰佛,終於取得了戰爭的勝利。


    “放下你們手中的武器投降,我們將不在追究下去。”狂風暴雨中,那個人站在了皇宮大門,厲聲喝道,他的聲音不是很大,卻孔武有力,傳遍了整個皇宮裏外。


    那些聽到他說話的倫窩海軍隊們,個個放下武器跪在地上痛哭起來,這一場內戰,不僅僅是倫窩藏,倫窩海,倫窩清兄弟殘殺,他們也是一樣,隻是他們無奈,有誰懂?


    至此西斯亂平,沒有人知道,這場戰爭因為一個女人拿走了一枚西斯令牌,加快了戰爭爆發,也沒有人知道,這也是因為這個女人,提前了戰爭結束,在西斯國的曆史上麵,唯有留下這麽一行字:西斯一九六年,唇齒相奸,厲戰三日,農民起義,遂時,軍團盡出,保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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