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淵一次性就加了一千兩銀子,是郭文茂的兩倍,這次叫價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打臉行為。兩千兩紋銀是許多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財富,卻被用來買一個花魁的初夜,眾人佩服之際心中也在感歎程子淵果然是廟壩村唯一的紈絝子弟。不過也有些人崇拜他敢於和郭鎮長的兒子叫板,這完全是平民的逆襲啊。就連一直外表嫣然,眼神落寞的顏霜菲也對程子淵另眼相看。


    郭文茂在二樓看得清清楚楚,顏霜菲竟然偷偷給程子淵暗送秋波。俗話說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郭文茂才和程子淵劃清界線,剛剛又嘲諷他沒種。若是被程子淵給比了下去,那他將顏麵無存。因此,郭文茂張口即道:“兩千五百兩。”


    這個高價一出,樓下頓時一片嘩然。兩千五百兩紋銀買妓女的初夜,這就好比拿買天鵝的錢來買一隻雞。叫完價,郭文茂以勝利者的姿態俯視程子淵,程子淵心裏不忿,正要再加價,百花樓的大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道洪亮的聲音:“你們這兩個小家夥是要造反嗎?”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來人體型壯碩,竟然比普通人大了一圈。這個孔武有力的中年男子,正是雙河鎮的司馬劉心武。劉心武負責治軍,保衛雙河鎮的安全。很多時候,連郭鎮長都不得不給他麵子。


    “兩個敗家子都給我聽著,花魁老子包了,八百兩銀子。”劉心武威嚴地道。


    程子淵頓時就借坡下驢,放棄了競價。本來他就不想爭花魁,更何況是花兩三千兩銀子來爭。他與郭文茂翻臉的根源,就是強買了趙家沱的土地,但是那也隻不過白占了三萬多兩銀子的便宜。.tw[]


    “哎喲,劉大人真是威風,一句話就把兩位公子震住了。”甘媽媽略帶挑撥地道,“不過這不合規矩吧。”


    “放屁,怎麽不合規矩了?老子說的話,就是規矩。”不過劉心武竟是一點麵子都不給,他道,“就算郭長平來了,老子也隻出這個價,還必須包花魁。”


    嘩,眾人不禁大唿過癮,無意之中竟然搞清楚了百花樓的背景,原來後台竟然是郭鎮長。甘媽媽麵對劉心武這個粗人,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打也沒人敢打,講理也講不通,還有著軍方的背景。她隻好道:“哎喲,劉大人認真了不是,我隻是和你開個玩笑。誰的麵子不給,劉大人的麵子我也必須得給啊。八百兩就八百兩,能跟劉大人共度春宵,是霜菲的福氣。”


    “那是當然。”劉心武自命不凡地道,然後就上前拉住顏霜菲的小手,當場摸了兩把,“嗯,不錯,真他娘的滑。”


    眾人見劉心武以勢壓人,低價強買了花魁的初夜,心裏紛紛暗罵一句好白菜給豬拱了,然後又放開胸懷與身邊的女子調起情來。整個百花樓頓時又恢複了往日的淫靡浮華。


    程子淵信步走出百花樓,越發覺得紈絝弟子的生活不再適合自己。與人爭鬥,不如靜心修煉。爭花魁更不如與王驪華雙修來得舒服。離開繁華的鎮中心,走上迷人的鄉間小路,夜色竟是如此的安詳,給人一種心靈上的平靜。不過,夜風如刀一樣刮過臉龐,竟然有絲絲肅殺之意。程子淵突然向後轉身,然後便看到一個比他還要年輕一點的少年。.tw[]


    “郭洪?你跟我一路想要幹什麽?”程子淵警惕地問道。


    郭洪是郭文茂的親弟弟,長得油頭粉麵,生性風流不羈,據說和許多小姐丫環都有曖昧關係。因為他性好女色,所以以前的紈絝聚會參加的不多,跟程子淵也不是很熟。現在正值程子淵與郭家鬧矛盾的敏感時期,半夜跟蹤程子淵可不是什麽好事。


    “沒什麽,聽說你自詡雙河鎮武功第一,想請教請教。”郭洪笑著道。


    “我的武功是用來除暴安良,不是用來和人爭風吃醋的。”程子淵拒絕道,“迴去告訴你哥,有果必有因,是非曲直,你父親心中有數。”


    “程兄誤會了,我找你比武跟家裏一點關係都沒有。”郭洪正色道,“大丈夫立世,當誌存高遠,若將心思全部放到區區雙河鎮的財富上,未免太過狹隘。”


    “怎麽,莫非你還想推翻王室,自己來做天子?”程子淵戲謔道,“倒也是,那樣的話你就可以擁有無數妃嬪,過上安逸的生活。”


    “程兄此言差矣,其實我對女人都是真愛。”郭洪辯解道,“再說,風流跟事業並不衝突。”


    “我沒興趣聽這個,你的真實目的是什麽。”程子淵懶得與他爭論,直接問道。


    “這個嘛,要打過再說。”郭洪笑道。


    “不說就算了,你不要再跟著我。”程子淵無所謂地道,然後準備繼續迴家。


    “不行,一定要打過。”郭洪說著就拔出寶劍向程子淵胸口刺去。


    程子淵看到寶劍刺來,卻動也不動一下,任憑寶劍劍尖貼在他的胸口。


    “你怎麽不躲?”郭洪問道。


    “我不會和你動手的。”程子淵麵無表情地道,“要麽你殺了我,要麽你讓我走。”


    “哼,你會動手的。”郭洪狡詐地笑道,然後揮左手向程子淵的臉打去。正所謂打人不打臉,打臉沒尊嚴。郭洪剛才在百花樓見到程子淵被激將而競價,料定其是心高氣傲的人,所以故意打他的臉來激怒程子淵。


    果然,他的打臉行為徹底地激怒了程子淵。“我打你個佛祖的大喇叭!你這麽喜歡打,我就成全你。”


    程子淵怒吼一聲,側身躲過郭洪的攻擊,然後順勢扭腰迴旋腳踢郭洪的後背。郭洪向前跳開,然後轉身對程子淵招了招手。程子淵怒哼一聲,取出火雲劍對著郭洪就是一招急刺。郭洪見狀,連忙揮劍格擋。隻聽“錚”的一聲,郭洪的劍從下往上削在火雲劍上,但是火雲劍分毫未損,郭洪的劍卻硌出一道大口子。火雲劍去勢不減,但是程子淵稍微向上改變了點方向,從刺胸口改為刺肩頭。


    “卟”的一聲,火雲劍刺在了閃避不及的郭洪肩頭,但是卻像刺上銅牆鐵壁一樣,根本刺不進去。在郭洪的肩頭,已然多出了一塊褐色的護甲。正是這塊不起眼的護甲抵擋住了火雲劍的鋒銳。


    “你竟然是修仙者,怪不得這麽蠻不講理。”程子淵冷笑道,然後腳踩無影步,迅速來到郭洪的身後,一劍向其腰間刺去。


    郭洪手腳未動,但是一根土柱突然向上竄起,像一道波浪似的將郭洪送到了後方。程子淵火雲劍刺進土柱之後,他騰身而起追向郭洪,火雲劍則將土波浪從下往上一分為二。


    “土盾!”郭洪高叫一聲道。


    頓時,一麵由土元素匯聚而成的盾牌將火雲劍擋住。程子淵用力向前一推,然後趁郭洪向後退時,高高躍起道:“二郎劈山!”


    火紅的劍光唰地一下狠劈在土盾上,土盾立刻從表麵開始龜裂。郭洪神色微變,他猛然一跺腳,道:“雨後春筍!”


    頓時,一片鋒利的石筍破土而出,向程子淵刺去。程子淵用力一壓土盾,借反作用力彈高身體,然後在空中微微後仰,成頭下腳上的姿勢往下掉。掉落的過程中,他猛然施展《皇極驚天劍法》中的“無漏神光”,將自己用劍光包裹得像一個密不透風的圓球。圓球撞在如刀尖的石筍上,頓時將石筍切得四處亂飛,程子淵則毫發無損地落到地麵上。


    “突木樁!”程子淵落地之後,順勢發動了法術。一道粗大的木樁同樣從地下急速鑽出,直接將郭洪拱翻。程子淵一個箭步向前,將火雲劍架在了郭洪的脖子上。


    “好,不愧是雙河鎮武功第一。”郭洪麵不改色地道,“小弟佩服佩服。”


    程子淵用劍拍了拍郭洪的臉,冷哼一聲道:“別以為你誇我幾句,我就會放過你。反正咱們兩家已經結仇,加上是你來招惹我,那麽我失手切掉些什麽東西,應該也不過分。”說著,程子淵將火雲劍慢慢下移,經過胸膛,再過小腹,停在了郭洪大腿根部。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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