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在宏雲樓隨便吃了點東西,程子淵便施展皇極無影步法,一路向小山壩趕去。經過印有犀牛腳印巨石的時候,程子淵突然心血來潮想要試試自己的拳力。他雙手放在腰間,然後突然跳起來扭腰揮拳猛地向腳印旁邊的石頭轟去。拳石相接,發出“卟”的一聲響,程子淵感到一股大力反彈迴來,便順勢向後翻個跟頭,落到了地麵之上。


    他抬頭看向自己擊拳的地方,但是除了稍白一點之外,和其它地方沒什麽區別,更沒有拳印留下來。他的這一拳,起到的唯一作用就是把天長地久積累下來的灰塵打到了空氣中。程子淵訝然,以他煉氣期二層的實力,他之前還有些擔心把石頭景觀給打碎了,結果卻什麽都留不下來。那最初在巨石上留下腳印的碧晴白犀,力量要達到什麽程度?程子淵心內黯然,沒想到自己竟然連一頭畜生都不如。不過他隨即想到,碧晴白犀是天生異種,力量之大自然不足為奇。而且他還非常年輕,修煉的時間也很短暫,隻要他日後堅持努力,一定可以駕馭碧晴白犀,以及其它高級靈獸,甚至是傳說中的龍鳳。


    想到能夠乘龍駕鳳,程子淵心裏就是一陣熱血澎湃。不過,想要成功,前提必須是付出艱辛的努力。光想而不付出實際行動,永遠都不會有成功的那一天。所以,程子淵迅速平複下激動的心情,找到上次練功的草坪,頂著烈日又開始修煉《黃帝素女經》真氣。溫暖的真氣緩緩在體內流轉,程子淵的修為也在枯燥的修煉過程中緩緩增加。到了黃昏時分,程子淵睜開了眼睛。他滿意地點點頭,然後站起身又對仙山區吼了幾聲要拜師學藝的話。


    在等待仙人迴複的期間,程子淵將從宏雲樓打包的食物吃了個幹幹淨淨。可是和昨天一樣,根本就沒有仙人理睬他。程子淵也不在意,吃完晚餐便向安丙墓群趕路。等他趕到安丙墓群的時候,天色已經變得非常灰暗。鬼火點點,在墓群邊緣搖曳。陰風陣陣,在墓群上空嗚咽。程子淵雖然藝高人膽大,但是此時也不得不小心翼翼起來,正所謂小心使得萬年船是也。


    程子淵右手持火雲劍,左手拿著一張從羅鳴那裏買來的馭鬼符,穿過墓地邊緣,慢慢走向墓地深處。沒過多久,一隻青麵鬼出現在他的視線中。青麵鬼本來是背對著程子淵在修煉鬼氣,可是程子淵剛向他靠近,青麵鬼便轉身向他撲了過來。沒辦法,誰叫他體內純淨的陽氣就像是黑暗中的火炬那樣明顯呢。


    程子淵見到青麵鬼向他撲過來,便不慌不忙地將馭鬼符扔了出去。馭鬼符在程子淵的操控下,化作一道白光衝進了青麵鬼的身體。青麵鬼是最低級的鬼族,隻知道靠本能行事。他的攻擊力和防禦力都很低,被馭鬼符鑽進身體後,立即就變得全身僵硬,傻傻地立於地上一動不動。程子淵滿意地點點頭,覺得羅軍的銀子沒有白花。然後,他走到青麵鬼的身邊,將手掌貼在青麵鬼的身後,開始向青麵鬼輸送佛力。


    佛力與鬼氣是天生的冤家,沒有特殊情況的話,二者根本不可能共存。果不其然,程子淵隻給青麵鬼輸入了一點佛力,青麵鬼便嘭的一聲炸開,一顆青色鬼珠也在預料之中出現。程子淵抓住鬼珠,繼續向深處前進。二十丈路程之後,又遇到兩隻青麵鬼在守候。程子淵丟出兩張馭鬼符,第一時間便控製住他們,然後向其中一隻青麵鬼輸出道家真氣。道家真氣同樣與鬼氣不相容,輸出足量的道氣之後,青麵鬼也很幹脆地爆炸,但是這次並沒有出現鬼珠。之後,他既不用佛力,也不用道氣,反而試著用陽氣注入青麵鬼體內。不過,這一次青麵鬼並沒有死亡,反而看起來越來越精神。無論程子淵輸入多少陽氣,青麵鬼都能承受,絕對沒有出現因為大補過量而撐死的後果。


    程子淵得出鬼族可以無限攝入陽氣的結論後,再次用佛力將青麵鬼殺死。到此時,程子淵可以肯定,他之所以能夠讓鬼族死亡之後留下鬼珠,必然是與佛力脫不了關係。但是並不是擁有佛力的人,就可以通過殺死鬼族而得到鬼珠,否則了塵也不會不認識鬼珠。既然隻有程子淵能夠得到鬼珠,那麽他必然是與正常人有不同的資質。程子淵與他人不同之處有兩點。一是識海中有舍利,二是有碧玉蟾蜍。但是舍利的功效與佛力差不多,所以他相信,一定是碧玉蟾蜍的功勞。不過,光有碧玉蟾蜍也不行,像他用道氣殺鬼就不能得到鬼珠。所以,事情的真相應該是――佛力與碧玉蟾蜍相結合,殺死鬼族便能得到鬼珠。


    得到這個結論之後,新的問題又出現了。那就是鬼珠究竟有什麽用處?


    褒姒和了塵已經分別做過試驗,單純的用道氣或佛力碰觸鬼珠,都會讓鬼珠損毀,所以鬼珠不可能是用來施法的。鬼珠內裏有大量陰氣,或許可以當成裝飾品,以其陰寒令某些走火入魔的人恢複冷靜?不過這個猜測程子淵可沒辦法試驗。他體內有舍利存在,舍利能讓他平心靜氣,永遠不會走火入魔。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鬼珠是用來服食的。


    因為碧玉蟾蜍曾經有過吞食小紅培養的鬼蟬經曆,所以這種可能性是存在的。但是程子淵並不敢就這樣隨便地吃一顆鬼珠,萬一這種猜測是錯誤的,最後反而讓他被鬼珠所控製,那就得不償失了。像丫環小紅的鬼魂,就可以對很多人進行附體。不過小紅說過,她不能對有佛力的人附體。但是鬼珠畢竟和鬼魂不是完全相同的東西,程子淵並不願意冒這個險。


    無法確認鬼珠的用途,程子淵也不是太失望,至少他弄懂了鬼珠的來曆。他的手中還有七張馭鬼符,本著浪費可恥的想法,程子淵幹脆繼續朝裏走。走過五十丈距離,果然又遇到五隻青麵鬼的組合。在馭鬼符的幫助下,程子淵輕易地就殺死了所有青麵鬼。程子淵不禁心生感歎,還是法術比武術好用多了。可惜剛向了塵學習的《大日如來經》也不包含攻擊法術,純粹就是增加佛力修為的。不過程子淵很樂觀,他想的是以後要是佛力夠多,那就可以隨意使用法寶紫檀缽盂。遇到敵人就用缽盂來轟殺,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而且紫檀缽盂是可以越級消滅妖怪的,比法術還好用一些。


    手裏還有兩張馭鬼符,程子淵想著幹脆再殺兩隻黃袍鬼,再收集兩顆黃色鬼珠。黃色鬼珠肯定比青色鬼珠要高級,多收一點沒有壞處。這樣想著,他便又前進了五十丈,果然看到了黃袍鬼。不過很不幸,這次是兩隻黃袍鬼在一起。程子淵上次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消滅一隻黃袍鬼,還落得渾身是傷。想要單挑兩隻黃袍鬼,難度實在是太大。所以,他便想悄悄退走另找目標。可惜,黃袍鬼的感應能力很強。他們都發現了程子淵的存在。


    既然躲不過,那就隻好應戰,反正程子淵還有兩張馭鬼符可以使用。程子淵抱著無可無不可的心態,悍然發動了靈符攻擊。兩道亮光刷刷地衝進了黃袍鬼體內,程子淵便橫劍向其中一隻直接刺過去。但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馭鬼符這次竟然失效了。也不能說完全失效,因為被他攻擊的黃袍鬼雖然躲過了殺劫,但是程子淵看得出,他的速度沒有上次那隻黃袍鬼的速度快。這說明他還是受了馭鬼符的影響,隻是程度不深而已。如果僅有一隻這樣的黃袍鬼,程子淵有信心再度將他擊殺。可是現在偏偏有兩隻,這樣就不知道到底是誰來殺誰了。


    不容程子淵多想,兩隻黃袍鬼也向程子淵發起了進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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