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群從各地趕來的修煉者都是為水離音而來的後, 盛雲深明智地沒再搭話。


    隻是他雖然不搭話, 但那群人卻將他當成也是為水離音而來,自覺是同一個陣營的, 拉著他一起說話,可親熱了。


    盛雲深好生尷尬, 又不好說什麽。


    幸好這排隊時間不長,很快便輪到他們。


    因台澤城對進城的修煉者的檢查比較嚴謹,易炫四人也沒隱瞞身份, 直接向檢查的守衛表明身份。


    台澤城的修煉者喜出望外, 趕緊報給後麵巡邏的侍衛隊長。


    那侍衛隊長很快過來, 欣喜地道:“原來是赤霄宗的道友,我們城主已經等候你們多時, 道友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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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 吩咐其他人繼續,便帶著這四人穿過人群進城。


    剛才說得熱火朝天的修煉者們懵逼地看著他們頭也不迴地離開, 不免有些尷尬。


    原來人家其實不是為水仙子來的, 而是為台澤城的修煉者發狂之事而來,剛才他們還親切地拉著人家說個不停, 這就尷尬了。


    ***


    進入台澤城後, 易炫四人特地觀察了下,發現昔日繁華的修煉城, 如今街道上行人寥寥,過往的修煉者也是行色匆匆,神色緊繃, 街道兩邊的生意蕭條,站在門口處招唿客人的店員長籲短歎。


    台澤城發生這等事,不僅名聲受損,城中的修煉者紛紛搬離,外麵的修煉者也不敢進來,沒有修煉者到來,導致台澤城中的生意受到極大的影響,收入銳減。


    雖說因為水離音的失蹤,招來了一批為尋她而來的修煉者,但這些修煉者一心為尋美人,壓根兒就不是台澤城所期盼的客人,實在讓人高興不起來。


    是以能幫他們的赤霄宗的弟子到來,台澤城的侍衛才會這般高興。


    那守門的侍衛隊直接將他們帶到城主府。


    台澤城的城主是一位元宗境的修煉者。


    在聖武大陸,元宗城的修煉者被稱為真人,可以鎮守一方,受人景仰。如台澤城的城主這般修為的修煉者,在聖武大陸的大多數修煉城擔任城主。


    城主姓徐,是一個麵相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頜下留須,看著十分威嚴。


    收到赤霄宗弟子抵達的消息後,徐城主早早地等在城主府的門口相迎。


    見赤霄宗的弟子到來,而且派的還是宗主一脈的親傳弟子,徐城主喜出望外。雖然他的修為比易炫還高一個大境界,卻不敢真拿前輩的派頭,反而十分客氣,對四人禮遇萬分。


    雖說修煉者一般以修為論身份,但某些時候,那些頂級大宗門的親傳弟子的身份更貴重,不敢招惹。縱使他們的修為不高,但在外行走時,仍是備受禮遇。


    “易公子,盛公子,寧公子,閔姑娘,久仰大名。”


    可不是久仰大名嘛,特別是寧遇洲,徐城主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這位可是最近風頭極盛的天才丹師,聽說所煉之丹皆出極品丹,悟性之強,少有人能及,他日若是讓他順利成長,王級丹師並不在話下。


    甚至還精通陣法和煉器,簡直是個全才,不怨會被赤霄宗破例收徒。


    易炫是個不喜歡囉嗦的,直奔主題,“徐城主,能否帶我們先去看看那群發狂的修煉者?”


    “這是自然。”徐城主趕緊道,“他們發狂時,一味攻擊人,不得已之下,隻好將他們關到府裏的地牢裏,用禁製隔開,以免傷到旁人,或者互相傷害。”


    徐城主親自帶他們去地牢。


    一邊走,徐城主一邊和他們說修煉者發狂之事。


    其實半年前,便有修煉者發狂,不過因這事發生得太突然,並未引起重視。


    第一個發狂的修煉者是城中的一處丹鋪的店員,店員是台澤城的本地人。


    半年前,那店員突然攻擊來丹鋪買靈丹的客人,並且一起攻擊了欲要阻止他的店裏的其他店員,後來被趕過來的台澤城的巡邏侍衛捉拿,關進地牢裏。


    這事發生得十分突然,加上那店員在台澤城沒有什麽親戚,曾有一個父親,在他出幼年時出外曆練時隕落,隻剩下他狐家寡人一個。是以那店員發狂被關起來時,也沒人關心他如何,當成談資在台澤城中討論了一陣子,很快眾人也忘記這事。


    哪知道幾個月後,接二連三發生修煉者發狂事件,特別是這個月,城中發狂的修煉者數量越來越多,多得連城主都驚動,終於重視這事。


    徐城主發現城中發狂的修煉者數量已經不能控製,那蔓延的速度太快,仿佛會傳染似的,弄得人心惶惶,這事也無法再瞞下去。他也曾請過地級丹師為那些發狂的修煉者查看,然而卻一直查不出他們發狂的原因,也無從治療。


    不得已之下,隻能求助赤霄宗,實則是希望赤霄宗派個天級丹師過來。


    天級丹師身份尊貴,見多識廣,比地級丹師的能力強,應該能看出什麽。


    至於王級丹師,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事。


    王級丹師是聖武大陸的頂級丹師,聖武大陸如今隻有兩個王級丹師,一個在青雲宗,一個在丹盟。


    台澤城是赤霄宗的附屬城,自然無法求助到青雲宗,要求也隻能讓赤霄宗出麵,否則青雲宗哪裏會理會一個修煉城的請求,讓他們的王級丹師出麵?丹盟距離台澤城的路途太遙遠,若是去那邊請,一來二去要花耗的時間多,還不一定能請得動人家的王級丹師。


    如此,他們隻能將希望放在赤霄宗派來的人能幫忙。


    對於赤霄宗派來的易炫四人,徐城主非常歡喜,已然將希望放在寧遇洲身上。


    至於寧遇洲如今隻是玄級丹師,連地級丹師都不如?那壓根兒不是事,畢竟他是天才嘛。


    不得不說,寧遇洲的名聲響徹中央大陸後,已漸漸地被流言強化了他的本事,且越傳越玄乎,讓某些不知情的修煉者盲目地相信他。


    台澤城的城主顯然也是一個盲目相信的。


    這讓盛雲深十分親切,覺得徐城主真是個有眼光的人。


    同樣覺得他有眼光的,還有聞翹。


    易炫瞥了一眼盛雲深和聞翹兩個,默默地移開視線,不忍直視。


    來到地牢,徐城主帶他們往地牢深處走。


    地牢算得上是城主府防禦最強之地,將發狂的修煉者關在這裏比較穩妥,不用擔心殃及無辜。


    守地牢的侍衛見城主帶人過來,趕緊上前行禮。


    “將禁製打開,我帶赤霄宗的幾位道友進去看看。”徐城主吩咐。


    侍衛趕緊將禁製打開,讓一行人進去。


    剛靠近,就聽到一陣不似人的嘶吼聲,以及各種撞擊牆壁和鐵欄柵的聲音。


    隻見關在地牢裏的那些修煉者蓬頭垢麵,渾身汙穢不堪,瘋狂地攻擊著關住他們的地牢,幸好地牢的鐵欄柵上有禁製,否則這種攻擊法,遲早會被他們攻破。


    見到有人過來,牢中那些修煉者越來越興奮,撞得鐵欄柵哐哐作響,仿佛不會疼似的,他們這瘋狂之舉,看得鐵欄柵外麵的人頭皮發麻,寒意不斷地往心頭竄。


    易炫麵無表情。


    寧遇洲平靜從容,看著牢中的發狂的人。


    聞翹和盛雲深一個好奇,一個微微吃驚,但都十分平靜。


    徐城主暗中打量,見狀心下暗暗頷首,赤霄宗的主峰一脈的弟子果然優秀,不似其他修煉者,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時,總會被嚇一跳。


    在一片吵雜聲中,寧遇洲開口道:“徐城主,他們一直都是這樣?”


    徐城主忙道:“是的,他們已經沒有神智,不管旁人說什麽他們都聽不見,隻一味地發瘋。等他們自己瘋累了,便會睡去,不過等醒來後,會繼續發狂,攻擊一切可以攻擊的東西,沒有一刻稍停。”


    寧遇洲嗯一聲,走在通道中。


    通道兩邊是關著發狂的修煉者的牢房,所過之處,隻見那些修煉者發瘋一般地衝過來,狠狠地撞在鐵欄柵上,朝他們張牙舞爪,發出嚎叫聲。


    地牢的光線白慘慘的,襯得那群發狂的修煉者和各種吼叫聲,格外瘮人。


    寧遇洲神色平靜,從容走過,邊走邊觀察牢裏的修煉者的反應。


    徐城主和易炫幾人跟在他們身後,沒有打擾他。


    從頭走到尾,這裏一共關了將近一千個發狂的修煉者,這個數量雖然不多,但也不算少了,近千個修煉者一起發狂,卻又找不出原因,如何不讓人擔憂害怕?生怕自己就是下一個發狂的人。


    察看完後,寧遇洲朝徐城主道:“徐城主,麻煩你騰出個空房,將一個發狂的人帶過去,我要親自為查看。”


    這當然沒問題。


    徐城主馬上讓人安排,一邊期盼地問:“寧公子,可是看出什麽?有辦法解決嗎?”


    寧遇洲溫聲道:“還需要進一步查看才能知道結果。徐城主也不必太過擔憂,這些發狂的修煉者和其他人接觸,並不會傳染。”


    徐城主鬆了口氣,“那就好!自從越來越多的修煉者發狂後,城裏一直人心惶惶,以為是被傳染的……”突然,他反應過來,一臉大喜地問,“寧公子怎麽知道不會傳染?”


    寧遇洲笑了笑,沒說話。


    這模樣顯得有些高深莫測,放在正常人眼裏,便是丹師的倨傲,不屑解釋。


    徐城主心裏打了個突,不敢再問,生怕冒犯他。


    煉丹師在聖武大陸的地位頗高,極受世人敬重,如此也養成了丹師們倨傲清高的性格,大多數有能力的丹師,是容不得修煉者冒犯。


    當然,丹師的毛病也是修煉者們慣出來的。


    徐城主的行動力極強,很快便安排好,親自拎著一個發狂的人過來。


    那發狂的修煉者被繩子捆著,扭動身體,如何都掙脫不開,隻能發出困獸般的嘶吼聲,披散的頭發下,麵容扭曲,一雙眼睛隱隱泛著猩紅之色,宛若野獸。


    徐城主道:“寧公子,需要給他鬆綁嗎?”


    “不用。”寧遇洲道,“將他綁到椅子上。”


    徐城主親自動手,將那發狂的修煉者綁到椅子上,擔心他會暴起傷到柔弱的煉丹師,便想守在這裏。


    “徐城主若有事便去忙,這裏有我師兄,不用你時時看著。”寧遇洲說道。


    徐城主如今最關心的便是城中修煉者發狂一事,張了張嘴,想要留下,但想到也許寧遇洲並不想讓外人看到他治療的經過,便識趣地離開。


    隻能說徐城主想多了。


    寧遇洲隻是不想讓個外人留在這裏盯著,他們師兄弟幾個在便挺好。


    盛雲深將門關上,蹦過去打量被綁在椅子上的人,問道:“寧師弟,你要怎麽處理他?”


    寧遇洲看他一眼,“當然是治好他。”


    “哎,真能治啊?”盛雲深吃驚地問。


    連聞翹和易炫都忍不住盯著他。


    “這要看他們的情況,若是發狂的時間短,自然能治,若是太長……”


    話雖然沒有說完,但在場的人都明白,看來寧遇洲確實能治。


    盛雲深馬上又自信起來,“說得也是,寧師弟是誰啊,還有寧師弟辦不到的事嗎?小師妹,咱們坐這裏,別打擾寧師弟。”


    見事情能解決,他又放鬆起來,樂天樂地的模樣,讓人看得既無奈又想笑。


    盛雲深拉著聞翹,坐到靠窗的位置,從儲物袋裏拿出各種零食和靈酒,一邊吃喝一邊看寧遇洲治療那發狂的修煉者,甚至還招唿聞兔兔一起。


    易炫看了眼這兩人一兔,暗暗搖頭,好師兄自然是縱著他們了。


    ***


    天色完全暗下來,師兄妹四人窩在房間裏,一直沒有動靜。


    起初還有幾聲嘶吼聲傳出,漸漸地那聲音便消失,徐城主一直盯著這邊,發現聲音消失後,抓心撓肺的,很想知道發生什麽事。


    他們不會將那發狂的修煉者殺了吧?


    這想法一出,徐城主自己都嚇一跳,雖說這些修煉者發狂,但也是一條命,不到萬不得已,自然不能出手殺他們。赤霄宗可是正道魁首,應該不會幹這種事吧?


    最終,徐城主自己忍不住過來敲門。


    他找了個非常實在的借口,“易公子,寧公子,盛公子,閔姑娘,夜深了,你們可要先去休息?”


    易炫打開門,說道:“不用,我們今晚都待在這裏。”


    徐城主趁機往門裏看了下,發現被綁在椅子上的人已經安靜下來,癡癡呆呆地坐在那兒,雖仍是一副神智未清的模樣,但至少比先前好多了。


    徐城主吃了一驚,忙道:“易公子,他怎麽了?”


    易炫側身,讓他進來。


    徐城主進來後,目光一掃,發現寧遇洲坐在桌前,執筆正在寫什麽,另一邊坐著兩個人和一隻妖兔,桌上堆著一堆瓜子點心靈果之類的吃食,兩人一兔在那兒吃得正香,這副吃喝不愁的模樣,咋就這麽違和呢?


    徐城主:“……”


    “寧師弟喂他吃了顆靈丹,讓他安靜下來。”易炫解釋道。


    徐城主馬上忘記那格格不入的兩人一兔,欣喜地問:“是什麽靈丹?先前我們的煉丹師也試著喂過他們一些靈丹,卻都不見效。”


    “少陽丹。”寧遇洲淡聲道。


    徐城主:“……這是什麽靈丹?”


    寧遇洲看他一眼,說道:“是陽性丹的一種,算是少陽破厄丹的衍生丹。”


    徐城主更茫然。


    他是元宗境的修煉者,修煉到這境界,所知道的靈丹種類並不少,卻並未聽過這兩種丹,莫不是這是赤霄宗不外傳的靈丹?


    如果是這樣,也解釋得通,畢竟那些頂級大宗門,哪個沒有點壓箱底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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