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謝和,你怎麽幫著外人打自己人……”


    啪!


    謝和手上不停,反正之前就打過你一下了,無所謂再打十下,不過既然要打就打實在一點,免得過後刀罕不滿意又找話說。.tw[]


    “謝和,你瘋啦!”


    啪!


    “對不起了,這都是為了救大少爺。”謝和心說,他對這個李玉堂的表弟沒什麽好感,有時甚至覺得方少龍二得令人蛋疼,此刻打其耳光竟有種快感。


    “謝和,我跟你拚了……”


    啪!


    方少龍想要動手反抗,卻直接被練家子的謝和一巴掌抽得打轉。


    “謝哥,別打了,別打了……”


    啪!


    方少龍開始求饒,但是謝和不敢心軟,繼續抽打,生怕全功盡棄。


    “刀罕,求求你讓他別打了,求求你……”


    方少龍似乎被打服了,開始轉向刀罕求饒。


    謝和停下手來,看著刀罕,畢竟打人不是目的,讓他答應救治李玉堂才是目的。


    既然是方少龍得罪了刀罕,那麽前者開口求饒,就看後者反應如何了。


    誰知,刀罕卻不理會搖尾乞憐的方少龍,隻對謝和道:“十下夠了麽,怎麽就停了?”


    這時,張吉麟發話了:“喂喂,你們鬧夠了沒有,這裏是醫院!”


    他似乎現在才反應過來這裏是自己的地盤,而他顯然早已被忽視了。


    謝和卻不管張吉麟,刀罕不滿意,他抬手便要再打。


    啪!


    又一下打完,刀罕才說:“行了行了,張醫生說話你沒聽見麽?”


    謝和又放下手來,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曾經是縱橫地下拳市的黑拳王,被高薪聘請來當李玉堂的跟班兼保鏢、打手,李玉堂都沒對他唿來喝去、想叫他怎樣就怎樣的,可刀罕……


    唉,算了,有求於人麽。


    謝和耐住性子,問:“大師,那您現在可以為我們少爺救治了吧?”


    刀罕不迴答他,說:“你先叫無關的人散了吧,不要打擾我伯母休息。”


    於是,謝和叫上其他跟班將一幹圍觀人員驅趕了迴去。


    大部分人還是通情達理的,自己就走了,小部分人好奇、想看熱鬧,卻害怕兇神惡煞的謝和等人,隻好也走了。


    刀罕又說:“你們幾個趕緊送他去包紮、打針吧。”


    他是讓李玉堂的幾個跟班送之前那個被鬼上身的李玉堂咬斷兩根手指的跟班去包紮、打針。


    謝和忙問:“那我呢?”


    刀罕說:“你留下。”


    於是,其他三個跟班也被轟走了。


    刀罕又說:“方少龍,你也出去。”


    兩邊臉頰高高腫起,其中一邊還抓痕裂開、鮮血淋漓的方少龍已經被製怕了,不敢再多說什麽,怨毒地望了刀罕一眼,見刀罕也看向自己,慌忙撒腿就跑了出去。


    重監室裏立馬清淨了許多。


    張吉麟和王惠沒走,刀罕也沒言明趕他們走,他們想看看這個貌似普通的小夥子會不會醫治李玉堂、會怎麽醫治。


    刀罕悠悠然踱步走到趴在地上的李玉堂麵前,蹲下身看他。


    此時,李玉堂已經不用高翔壓製也起不來了,頭暈眼花、渾身無力,猶在吐血,吐得他心肝脾肺腎全都疼,嘴巴、嗓子裏除了充斥著濃濃的血腥氣,還有一股子硝煙的嗆辣味,好不難受。


    而此時,李玉堂的意識也恢複了清醒,不再發瘋,隻是邪靈上身、陰氣鬼氣侵蝕,身體機能紊亂,完全不能夠控製自己。


    他很害怕,覺得身體很沉重很沉重,剛才他發狂,便是因為看到一個滿臉爛肉、全身有多處露骨露內髒大傷的裸體中年男子非常恐怖地要接近他,所以嚇得亂踢亂打,如中瘋魔。


    現在清醒過來,知道在場隻有刀罕能救治自己,李玉堂當下也顧不得什麽架子、麵子,全然忘了之前的梁子,趴在地上哭著求刀罕,讓他救救自己。


    李玉堂覺得他這一次是攤上大事了,真的有可能會死掉,他嚇得不行。


    刀罕笑著對李玉堂說:“李大少,救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嘛,有些費時耗力……”


    李玉堂知道他這是在要價,卻不怒反喜,因為有價就好商量,錢能辦到的,那都不是事兒,怕就怕對方談都不肯談,於是一邊吐血,一邊說:“刀大師,您……您隻管開口,多少錢我都出得起……”


    刀罕卻歎了口氣,說:“唉,不是錢的問題……”


    李玉堂聽他一聲“唉”,心子一跳,生怕他不答應,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求道:“大師,我求求您行行好,救救我我吧……咳咳……您有什麽條件,您說,我都答應……”


    一個富家大少爺,趴在地上,哭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求人,也怪可憐的。


    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高翔、黑哲隻當是看熱鬧,覺得今天這事兒比去網吧聯機大勝幾盤爽多了。


    王惠看著也感覺很解氣,她對李玉堂一夥囂張跋扈的紈絝子弟本就看不慣,對於剛才自己被他們的人推得撞到牆上的事還在耿耿於懷。


    張吉麟卻是眉頭緊蹙,有些擔心,他倒不是擔心李玉堂有背景、刀罕收不了場,而是擔心院方會不會受到影響、自己會不會被牽連。


    刀罕看著李玉堂,麵無表情地說:“真的什麽要求都能答應?”


    李玉堂忙不迭地點頭。


    刀罕說:“你和你的人,包括你那個表弟,不準再騷擾伯母和陳子琪,不準接近她們,聽到沒有?”


    李玉堂露出怪異的表情,但隨即點頭如搗蒜,答應道:“一定一定,我保證以後絕不再接近她們。”


    追陳子琪其實也就是為了麵子、為了報複刀罕一下,沒什麽實質意義,跟自己小命孰輕孰重比都不用比,再說也隻是口頭答應,有啥不能說的。


    刀罕也不對他的爽快答應表示什麽,隻說:“你先把這個吃下去咱們再談。”


    翻開手掌,其中有一小撮瑩瑩發光的粉紅色粉末,遞到李玉堂麵前。


    “這是什麽?”李玉堂疑惑地問。


    “我說是治你身上病症的藥,你信不信?”刀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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