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tw)


    刀罕和辛燃不約而同地打開自己的臥室門,互相看了一眼,隻見對方的臉色都不太好。


    ――兩人的臥室在同一走廊的斜對角兩麵。因為昨晚吵了一架,辛燃沒睡好,刀罕一樣的心煩意亂,沒辦法好好冥想,也睡不著覺。


    不說話,兩個人就像一對鬧別扭的小情侶一樣不理會對方,也不主動提出問題、解決問題。


    ――哦,他們倆就是情侶,雖然剛剛確立關係不久。


    於是,兩個人……


    沉默地輪流使用洗手間。


    沉默地共進早餐。


    沉默地一起換鞋出門。


    沉默地擠上同一輛公共汽車。


    沉默地轉車。


    沉默地到達單位。


    ……


    ……


    戰警昆明大隊,第七小分隊,會議室。


    所有人到齊。


    隊長吳歌向隊員們傳達他剛才參加的總隊會議的精神和內容。


    吳歌說,在總隊會議上,莊爵副總隊長向總隊長和各分隊隊長匯報了這次“剿滅侵襲無量山異位麵生物”任務的具體情況,分析了損失和傷亡,申請為在此次任務中每個死亡隊員的家庭發放一筆高額撫恤金,為受傷隊員依照不同傷情發放補貼,並對受傷嚴重不能繼續留在戰警崗位的人員另外安排適合的工作。(..tw)


    此外,莊副總隊長還當眾表揚了在此任務中有突出表現的幾個人,其中自然包括刀罕和辛燃,因為他們倆發現了殘獸的弱點,對推進任務完成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雖然事實上殘獸的弱點並不是他們兩個發現的,但是因玉恩和阿泰不願泄露身份,便把這一功記到了刀罕和辛燃(主要是刀罕)的頭上。


    於是,吳歌趁熱打鐵,當場向總隊長再次進言提拔刀罕為戰警昆明大隊第七小分隊的副隊長,他甚至還提到了刀罕利用休假時間幫助金馬街道派出所抓捕到通緝已久的重案犯辣薑一功。


    ――雖然刀罕之前怕麻煩、想低調,極力勸說劉所長在向上級匯報時不要提到自己,不過這麽大的功勞,劉所長也沒敢全攬到自己身上,在後來的報告上還是提及了刀罕,但把說法換成了“幫助金馬派出所逮捕到通緝犯謝文和”。


    ――謝文和是辣薑的本名。


    由於吳歌後期接手任務臨時行動小組組長職務,成功扭轉局麵,立下大功,所以他說的話,總隊長能聽得進去。


    總隊長笑著說,關於吳歌的提議組織會認真考慮的,要按程序討論之後再定。


    ……


    在吳歌傳達總隊會議內容時,七隊隊員神色各異、反應不一。


    韓婧看著刀罕、辛燃微笑頷首,為他們能有好的表現而感到由衷高興和表示讚許。


    辛燃則微笑迴應了韓婧善意的目光,轉頭瞥了一眼刀罕,表情複雜,有幾分嗔怪、有幾分無奈,畢竟她很不願占刀罕“青梅竹馬”的便宜,可是功勞已經記到了自己頭上,而這在外人看起來卻還是件可遇不可求的大好事。


    刀罕心裏倒是沒什麽感覺,不過表麵上還是對吳歌為他說話謙虛幾句並表示感謝。


    高翔和黑哲經曆幾次任務,都受過刀罕的蠱術救治,對他很有好感,這次聽到他有晉升機會,心裏自然為他高興,隻不過高翔表現得明顯,高興中又帶有羨慕嫉妒,黑哲則冷淡一些,僅僅是難得地露出一絲笑容來。


    芮秋也在笑,但是仔細看就看得出她笑得不真心。


    魏之雨麵無表情,或者說她不知道該做何表情。


    張彥群同樣麵無表情,隻是伏流伏流地喝茶水,眼光時而茫然、時而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麽。


    散會之後,高翔、芮秋和黑哲跑來恭喜刀罕,要他請客。


    刀罕也不再多說什麽謙虛話,那樣太矯情,隻是笑說:“如果真成了,一定請一定請。”


    張彥群一言不發地快步離開,他是多一秒也不想呆在這裏。


    魏之雨也隨後離開。


    高翔看了一眼張彥群匆匆的身影,說了一句:“本以為是煮熟的鴨子,結果,哦嗬,飛喲。”


    高翔這話的意思再清楚不過:


    其實之前,七隊就有增加一個副隊長的計劃,雖然沒有明講,但大家基本一致認為是張彥群的囊中之物。


    因為張彥群的老爸是昆明市公安局排名第一的副局長,而且很有希望提成正職。


    雖然戰警大隊權限獨立於公安係統之外,但地方上的戰警隊跟當地市局多多少少有些牽扯不清的東西,要說張父的職權、人脈對兒子在戰警隊的前程完全沒影響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現在,刀罕進入戰警隊半年時間都沒有便屢立奇功,在旁人眼裏就是“以‘半路殺出程咬金’之勢截了張彥群的路子”,成為競爭第七小分隊副隊長位置最有力的黑馬。


    隻不過,戰警係統基層的晉升和其他的機關單位也差不多,光立功不行,還得有人幫忙說話。做為直接領導,吳歌這麽不避嫌地大力地推刀罕有什麽用意,是政治或利己需要,還是真的任人唯賢、任人唯能?就不得而知了。


    刀罕搖搖頭,懶得去多想,他本就對爭權奪利什麽的不感興趣,一切順其自吧。


    ……


    ……


    張彥群早退離開了戰警大隊辦公樓,飆車迴到自己獨居的別墅,在客廳裏把所有能拿得動的東西再一次全給摔了個稀巴爛。


    他新找的大學生女朋友正在臥室睡覺還沒起床,聽到響動,嚇得隨手抓了件襯衣披上,草草遮掩著赤裸的胴體就跑出去。


    見到是張彥群在發瘋似的亂摔亂砸,她驚呆了:“你,你怎麽了……”


    張彥群停下來,雙眼紅得像兔子,看著女大學生半遮半裸的奧妙身軀,邪火不禁一股一股地往上升,大步上前,將她推倒在淩亂的沙發上,齜著牙解開褲帶,扒下褲子,不由分說地朝女孩體內猛烈地捅-插。


    “啊……”女孩一聲驚叫,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經過近一個小時的瘋狂蹂躪和發泄,張彥群終於有些疲倦、有些虛弱地抽離了女孩的身體,然後從包裏掏出一張銀行卡丟在女孩臉上,冷冷地說:“裏麵有一萬兩千多塊錢,密碼是我生日,拿著它走,我不想再見到你。”


    女孩怔怔地看著他。


    張彥群皺眉:“還不走?”


    女孩眼中含淚,無比憤恨地罵了一句:“瘋子!”


    然後拿著卡,穿上衣服,甩門離開。


    張彥群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倒在沙發裏,看著亂成一團的客廳發了一下午的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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