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保安說完就往裏麵走去,另一名保安則警惕的盯著兩人。


    刀罕本意是想借助方少龍的名頭忽悠過去,他推測像方少龍那樣的富二代經常會出入這種場合,可沒料到的是,正主居然真的在,而這家酒吧的保安簡直敬業過頭了。


    “要是被問到可就露餡了……”


    刀罕目光緊追著那名往裏走的保安,發現他走了不多遠就在一個包廂門前停下來,然後敲了敲門。


    等了好一陣,才有人打開門來,探出半個身子,看見保安之後,表情極不耐煩的詢問。


    那保安便賠著笑,指著刀罕這邊說著什麽,顯然是問那人認不認識他。


    此時,刀罕刷地一下貓腰從眼前保安的側邊繞了過去,直闖那間包廂。


    ――好死不死,他似乎從門縫裏看見了陳子琪的身影。


    這個保安大驚,連忙追去。


    方少龍看了刀罕一眼,對包間門前的保安說:“我認識,不過他不是本少爺的朋友,轟他走!”


    瞧見方少龍厭惡的表情,那保安冷汗一下就下來了,心想:“不是朋友,那就是來找碴的,萬一煩擾到這位小少爺惹他不高興,我的工作很可能也就不用幹了。”


    正想迴身唿喝同伴把刀罕趕下去,卻發現他已經朝這頭闖來,不由大驚失色,趕緊張開雙臂攔截。


    刀罕反應十分敏捷,見勢一個“禹步”踏出,保安和方少龍眼前一花便沒了人影。


    而包廂的門已被撞開。


    進去之後,刀罕發現裏麵是一個極為寬敞、裝修得富麗堂皇、盡顯奢華的奧斯卡大包間。


    閃爍不定的燈光下,八男九女圍成半圈坐在豔紅的環形真皮沙發上,中間一張長長的玻璃矮桌,桌子上麵擺滿了各種酒水、蛋糕、零食、行酒令的工具……


    盡管包廂內的光線時明時暗,但刀罕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歪歪坐在一角、俏臉熏醉、雙眼迷離的陳子琪。


    刀罕停也不停的衝上去前,抓住她的手腕說道:“陳子琪,你怎麽樣?有沒有事?”


    陳子琪抬起頭來,目光空茫地看著刀罕,大著舌頭問:“你,你誰呀?抓我的手幹嘛!趕快,快給老娘放開!”


    誰是誰都分不清了,看來真是醉得不輕!


    女孩子家居然喝成這幅模樣,簡直實在糟踐自己,刀罕很有些氣怒,大聲道:“我是誰?你好好睜大眼睛看清楚!”


    包廂裏的男男女女見到有人闖入,還跟陳子琪拉拉扯扯的,立即就圍了上來,衝刀罕七嘴八舌地喝罵。


    “喂喂,你誰啊?”


    “小子,是不是來找碴啊?”


    “找碴你也不看看這兒什麽地方?”


    “趕緊死遠些,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保安,你們還愣著幹嘛,等著吃屎嗎?”


    “快把這兩人給我們拖到後巷去,揍一頓!”


    ……


    兩名保安大窘,便欲上來拉扯刀罕。


    一個喝得麵紅耳赤的年輕男人直接抄起桌上的一個瓶子,撲上前來就要朝刀罕的後腦勺砸去!


    眼看刀罕的腦袋就要被酒醉男手中的酒瓶子開瓢的時候,他猛地伸手一抄,便將酒瓶搶了過來,緊接著頂腰出腳,酒醉男即被放倒在沙發上,唿唿昏睡過去。


    在場眾人基本沒有看清那男子是怎麽倒下的。


    陳子琪晃晃悠悠站了起來,醉眼迷離地對著刀罕看了好一陣,這才搭住他的肩膀吃吃笑說:“哦,我還說,說是誰呢,原,原來是你啊。”


    刀罕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陳子琪把大半個身子倚在刀罕身上,伸出手指指著他對在場其他男女說道:“這,這位就,就是刀罕,我的,的冤家!”


    接著,她在刀罕耳邊笑著輕語:“我每次有麻煩你會出現,這次也是……”


    不過其他人都隻聽到前一句。


    冤家?


    冤家是指男朋友麽?


    眾人麵麵相覷,心中疑惑,開始竊竊私語。


    這時,一個二十六七出頭模樣青年男子開口道:“少龍,這位是你朋友麽?”


    刀罕斜眼一瞥,瞧那人的氣勢應該才是這個包間的真正主角。


    門口的方少龍接過旁邊人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鼻血――剛才刀罕撞門、門撞到了他的鼻子。他有些窘迫、有些忿恨地說:“表哥,他叫刀罕,跟我上過同一個培訓班,是個警察,不算朋友。”


    聽到說這位不速之客是個警察,眾人先是嘩然,繼而默不作聲。


    那兩名保安正要來拉刀罕,聽聞之後,便不敢動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表情十分蛋疼,對那個被方少龍叫做表哥的人道:“大少爺,我們,我們……”


    那個青年男子有些不耐煩地皺起眉頭,揮了揮手,說:“滾,快滾!”


    兩個名保安臉色一慘,知道惹怒了這位比方少龍更有錢和勢的李玉堂大少爺,自己接下去的日子絕不會好過,但最終卻什麽也不敢說,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刀罕見陳子琪已經醉得搖搖晃晃站都站不穩了,便提高聲音對眾人說:“各位,今晚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包涵!陳子琪現在醉成這樣,不能再喝了,我先送她迴去。”


    陳子琪卻叫道:“誰,誰說我醉了?我沒醉!我還能喝,還要喝,喝它個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海枯石爛?


    刀罕哭笑不得。


    老子看你是要腸穿肚爛才對!


    也不理她胡鬧,徑直扶著就往包間外走。


    其餘的男男女女都沒敢阻攔,他們弄不清楚刀罕跟陳子琪、李玉堂、方少龍之間是什麽關係,主角都不發話,他們犯不著去惹一個警察。


    方少龍冷冷地看著刀罕,臉色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說到底,今晚這事兒其實是因他而起。


    方少龍一直對刀罕阻擾自己泡韋傑的事懷恨在心。


    那一次砸了刀罕的木製畫板架想挑事,結果被對方來個不予理會讓了過去,方少龍更是不知氣往哪兒出。


    不過,他看到隔壁培訓班的舞蹈老師陳子琪跟刀罕似乎關係不錯,而且也很漂亮,便動起了歪心思。


    他要轉向陳子琪下手,報複刀罕,但是又有些忌憚刀罕的警察身份,便找到了表哥李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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