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他來接辛燃!?


    那我來幹什麽?!


    刀罕不相信,喃喃說:“是麽?”


    張彥群冷笑一下:“哼,什麽叫‘是麽’?當然是了,她告訴我說期末考完放假,要收拾不少東西迴家,我這不是開車過來幫她拉麽?難道還讓人家女生提著大包小包轉地鐵、擠公交車迴去?”


    一邊說著,一邊靠在車上似笑非笑地斜睨著刀罕,眼睛裏盡是“看你這個吊絲也有不起車”的輕蔑神氣。


    刀罕皺眉心道:“他真的是來接辛燃的?難道因為我一直沒迴辛燃信息,所以她另外叫了他來接?是吧,他有好車,能載人拉貨,叫他來接的確更方便一點,辛燃是這樣考慮的麽?”


    花腰少年看了一眼滿臉鄙夷地瞧著自己的富二代,又想:“不會啊,辛燃是知道張彥群對她別有用心的,而她似乎並不待見張彥群,我相信她不會是那種貪圖舒適、方便甚至虛榮就肯與人曖昧做戲的女生。嗯,多半是這個張彥群有問題。”


    於是,刀罕笑著對張彥群說:“哦,這麽巧?我也是來接辛燃的,她現在還沒有出來,我們再等等吧。”


    旁邊的路人基本上看出了端倪,好像是兩個男生來接同一個女生,好死不死地在校門口狹路相逢了,一個明顯是富二代,另一個則一副吊絲模樣,富二代向吊絲嗆聲,吊絲沉默半晌居然笑臉相迎,真是沒節操。


    張彥群見他竟不受激,裝傻敷衍自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哼聲道:“看你滿頭大汗,是走路過來的吧?勸你還是趕快迴去,晚了公交車沒了可就迴不去了。哈哈哈……”


    看著大聲嘲笑自己的張彥群,刀罕的臉上一絲生氣憤怒的表情也沒有,淡淡地說:“不要著急嘛,等辛燃出來了再說。我覺得她不一定會想坐你的車。”


    張彥群麵色驟變,卻突然笑起來說:“有好車舒舒服服的不坐,非要去公交、地鐵上和人擠一身臭汗麽?不要笑死人。”


    旁邊的路人也深以為然。


    誰會傻到有寶馬車不坐要跑去擠公交?不是有某“刻薄拜金女”在電視節目上高調宣稱過“寧在寶馬車裏哭,也不在自行車上笑”麽?


    大多數人都一邊議論一邊用看白癡的眼神去看刀罕。


    吊絲想要逆襲高富帥,不是自找悲劇麽?


    隻有張彥群心有惴惴,他雖笑得盛氣淩人,但是卻知道,如果辛燃此時出現在自己和刀罕麵前,選擇坐寶馬的可能性不足一成。


    其實,辛燃根本沒有叫他來接,是張彥群自己得知辛燃期末考試結束放假的日期自發開車來接的。而在校門口看見刀罕的第一時間,張彥群就打定主意要嗆走刀罕,否則自己絕對沒機會。


    沒曾想,那可惡的鄉巴佬竟似乎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完全不受激,還死皮賴臉、裝傻充愣地跟自己抬杠。


    時間緊迫,辛燃很可能馬上就會出來,嘴仗不成,用b計劃動手吧。


    果然,刀罕不緊不慢地迴應張彥群的嘲諷:“我覺得吧,不是所有人都虛榮得非坐寶馬不行,公交、地鐵也挺好嘛,低碳環保,而且可以盡覽人群百態,你說呢?”


    張彥群咬牙切齒,“哼”了一聲,話鋒陡轉,指著刀罕說:“你要是男人的話,敢不敢跟我來一場賭鬥?”


    刀罕翻翻眼皮,說:“我問你覺得坐公交、地鐵怎樣,你怎麽迴答得得牛頭不對馬嘴的?我本來就是男人,生理、心理都是,不需要多做證明。不過我倒想聽聽你打算跟我賭什麽、鬥什麽。”


    張彥群說:“咱倆現在來一場單挑,誰輸了誰馬上滾蛋,並且明天找吳歌辭職,永遠不能出現在勝方的眼睛裏!”


    刀罕想了想,點頭說:“好啊,反正我也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旁邊的路人很奇怪,怎麽穿著樸素運動衣的吊絲氣場突然就壓過了西裝革履寶馬香車的富二代,不過有“賭鬥”可看,大家都很感興趣,繼續強勢圍觀。


    張彥群倒沒覺出有什麽不對勁,本來還擔心刀罕會拒絕、保守等待辛燃出來,沒想到居然答應了,雖然語氣令人很不爽,但總歸是有了機會。


    有機會把死鄉巴佬給廢掉!


    張彥群在心中獰笑,嘴上對刀罕說:“這裏門口有衛兵,我們去那邊挑。”


    刀罕夷然不懼,說道:“可以。”


    便同張彥群一起走到離警官大學正門不遠地一塊空地上,此處剛好處於衛兵的視線死角。


    不少好事的學生也跟過來圍觀,情緒激動。


    張彥群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越多人圍觀,賭鬥的效力才越大啊,讓死鄉巴佬吃了癟還不能夠賴臉。


    他幾乎已經看到刀罕被自己胖揍一頓之後灰溜溜離開的囧樣。


    張彥群很有自信能虐得刀罕找不著北,他自從上次在刀罕的錄用考核中“大意輸掉”之後就一直苦練武技和鬥氣,等級行將突破四級。


    而且經過幾次“並肩作戰”他自認為比較了解刀罕的戰鬥手段,裝神弄鬼的巫師無非就是先釋放蠱術幹擾或控製對手然後掄拳頭揍人,他的蠱術沒有什麽攻擊力,小心即可,不足為懼。


    隻要貼身上去打,絲毫不讓其有機會施術,比武技死鄉巴佬穩輸,何況自己還有鬥氣。


    富二代將一千多塊錢的西裝外套脫下,貌似很瀟灑地隨手扔在地上,解開兩顆襯衫扣子,他所有的西褲和襯衫基本上都是特別製式的,絲毫不會影響施展身手。


    隻見張彥群撇手抖腳扭脖子,把骨節弄的劈啪作響,然後取下別在腰間的兩個鐵脊指虎套在手上。


    黑色而有光澤、造型堅硬猙獰如虎爪的鐵脊指虎,很多學生娃都隻在動作片裏麵見過,現在看到真的,不由得紛紛發出驚歎。


    甚至有幾個女生認為富二代套著鐵脊指虎一臉兇相地擺出散打架子很酷很鐵血,表現得異常興奮。


    所以當刀罕掏出一根短笛時,幾乎所有的圍觀者都笑翻了。


    吊絲就是吊絲,連裝啵依都不會,拿根短笛子打架氣勢簡直弱爆了。


    張彥群也笑了,他不知道“驚蟄”的來曆,以為是對方惶恐之下隨手抓的一根救命稻草。


    不過他並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笑了幾聲便收,目露兇光,瞬間朝著刀罕蹬地猛衝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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