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爾王國南拉法省


    拉法是大陸公路上一個重要的中轉站每日從這裏經過的商隊難以數計可是在這座城市郊外的卻矗立著一座遍布青苔與雜草的荒僻城堡顯得幽深蒼涼。(..tw無彈窗廣告)


    這座破敗古堡的內部卻十分整潔城堡大客廳的金絲絨沙上一位掌握著比世俗君王更大權力的老者緩緩睜開了雙眼侍立在他身旁的侍女連忙遞上了一杯剛剛煮好的咖啡。表情安詳和善的老者輕輕抿了一口咖啡搖了搖頭又將承滿香濃咖啡的青花瓷杯子放在一旁的茶幾上麵。


    老者閉目養神片刻似乎是在迴味咖啡香醇的味道隨後他睜開眼睛淡然地一笑說道:


    “我的廚師手藝很不錯這種加了豆蔻粉末的咖啡也是煮得火候剛剛好閣下難道真的不想來一杯嗎?”


    坐在這位老者對麵的人全身都籠罩在一層稀薄而緩緩流動的黑色霧氣當中即便他沒有蒙著黑巾旁人也斷然瞧不出他的廬山真麵目此人的身份倒是愈的神秘莫測。


    聽到對麵這位黃金海岸黑暗世界王者的話語這個神秘人物微微欠了一下身說道:


    “多謝您的美意不過我更期望盡快帶著好消息迴去複命。”


    這個神秘人物頗具中性化的嗓音配合這層詭異霧氣的掩飾不僅使人完全看不清他的真容甚至連性別和年齡都無法確定可謂是神秘到了極點。


    客人不願意賞臉城堡的主人似乎也沒有強人所難的意思老者聽到神秘人的迴答露出一個會心地微笑獨自將杯中咖啡一飲而盡。


    用罷了咖啡老者揮手示意侍女收拾咖啡杯和其他待客的點心退下待得四下無人之時老者這才緩緩開口說道:


    “長久以來我們都合作得十分愉快不過單就這件事情而言我個人感覺你身後的那些人未免操之過急了!起碼我不會在沒有確定能否得到更多金蛋之前就貿然動手殺掉一隻肯定會下金蛋的鵝閣下難道不這麽認為嗎?”


    肩頭微微有些顫動的神秘人物像是出了一陣低沉沙啞的笑聲過了一會他才開口說道:


    “在閣下麵前我隻是一個傳聲筒如何決策並不在我的職責範圍以內所以閣下隻需要迴答‘是’或者‘不是’就已經足夠了!”


    嚴肅的話題談到這裏客廳裏的氣氛變得有些緊張起來老者低頭把玩著戴在中指上的那枚紅寶石戒指過了好一會他重新挑起話頭說道:


    “迴去告訴他們我會盡快派人處理這件事不過我隻負責出手一次之後不論成功與否由於個人立場問題我都不會再插手這件事你聽明白了?”


    這位神秘人物點點頭沉聲說道:


    “以閣下的能力相信一次就能結束麻煩的持續蔓延您的答複我會如實轉告工會的諸位大人那麽在下就期待著成功的消息到來。(..tw)”


    說罷神秘人物站起身轉過身無視家具和柱子的存在邁步徑直向前隨即他的整個身軀緩緩消失在室內的空氣中就像是一勺白糖溶解在一杯水中那般自然。


    老者伸手捋了捋下頜修整美觀的胡須露出一個孩子般調皮的笑容然後自言自語地說道:


    “好吧!這次我就看看小佳莉斯挑選丈夫的眼力如何希望她不會連婚禮都沒來得舉行就先一步作了寡婦。”


    老者伸手在擺在不遠處架子上的水晶球一晃衝著開始泛起白光的水晶球說道:


    “告訴那些貪婪又愚蠢的家夥們我允許他們出手但是隻有一次出手機會得手的人可以獲得那塊米底亞王國的地盤去吧!”


    ............................................................


    尚未覺察到自己就快要大禍臨頭的陳無咎此時枯坐酒席宴前享受著提爾牧師露西亞.坦斯博特那毫不加掩飾的厭惡目光灼燒。


    如果說潛藏殺機與憎惡的目光也能附帶一定的物理殺傷那麽被露西亞的目光連續戳了一個多鍾頭以後遭遇白眼無數的陳無咎肯定早就變成了一口人形篩子。


    已經曉得陳無咎和妹妹露西亞之間恩怨糾葛盡管兩麵為難的佳莉斯努力地在二人中間幫忙打著圓場可惜她的好意收效甚微。就連那些神經大條到什麽都可以滿不在乎的巴哈拉人都漸漸感覺出了今晚宴會的氣氛不對頭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渡過了起初那段仇人見麵的尷尬時間重新組建好心理防線的陳無咎站起身端起麵前承滿紅葡萄酒的高腳杯說道:


    “我生病這段日子辛苦大家了感謝諸位的辛勞和努力請大家共飲此杯!”


    陳無咎講完話將滿滿一杯紅葡萄酒一飲而盡看起來頗有幾分豪氣但是卻被識貨的佳莉斯翻了一個白眼。.tw[]牛嚼牡丹!這般粗魯不文的牛飲怎能體會出美酒的獨特滋味真是白白糟蹋了好東西。


    無奈今晚前來赴宴的這些巴哈拉人也都是慣於打家劫舍的強盜個個都是大老粗。


    假如有人打算跟他們討論品酒的要領和品位問題真還不如拉上一位神職人員認真分析一下到底如何抉擇禁止*導致私娼泛濫與開放妓院官方從中征稅的利弊關係。


    這邊陳無咎開了一個好頭巴哈拉人也都放開了暢飲大家在酒席宴間倒是少了幾分禮節的拘束多了些隨意和自然。


    充滿地自信地一笑陳無咎望著佳莉斯湊近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小傻瓜你還真以為我不懂葡萄酒的喝法嗎?”


    沒錯陳無咎好歹也是受過特蘭斯瓦尼亞公國正規禮儀突擊培訓的人士基本的宴會規則他又怎麽會不懂今晚陳無咎是故意扮粗俗的。


    這樣子一來可以拉進跟這些巴哈拉人的距離再者陳無咎也不無給露西亞這個作風死板的神職人員一點顏色瞧瞧的想法。


    縱然是要看在佳莉斯份上陳無咎可以忍耐露西亞的種種無禮和敵視不過這也不代表陳無咎心裏就感覺多麽舒服他會選擇借此泄憤也不足為奇。雖然行事作風顯得老成而缺乏年輕人的蓬勃朝氣可是陳無咎畢竟也是一個二十剛出頭的年輕人呢!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陳無咎挨個和那些巴哈拉人推杯換盞宴會的氣氛十分熱絡卻連看露西亞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若非佳莉斯拉住露西亞交談這位倨傲的牧師小姐早就摔杯離席而去好歹陳無咎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休養身體這段時間陳無咎仔細考量過自己初步擬定的死士計劃他覺得作為上位者固然需要立威否則無法順當指揮手下但是光靠威信是絕對不夠的還要示以恩義來籠絡人心。


    今天晚上陳無咎刻意放低身架就是為了收攏巴哈拉人的忠心須知培養死士也需要從一點一滴的小事做起。


    月上中天之際持續了半夜的酒宴散去二十多個醉醺醺的巴哈拉人相互攙扶著上了幾輛馬車露西亞也在佳莉斯的陪伴下乘車返迴提爾神殿。


    形隻影單的陳無咎一個人折返到屋裏麵對著杯盤狼藉的大客廳他的心中不免生出些許淒涼的感觸這天下間到底是沒有不散的宴席繁華過處總是凋零啊!


    陳無咎的感慨並沒持續太長時間很快他便察覺到一絲異樣這所宅院實在太安靜了在初秋的夜晚居然聽不到任何昆蟲的鳴叫這難道還不夠奇怪嗎?陳無咎開口招唿幾聲仆人卻全無迴音至此陳無咎有了一點明悟麻煩已經來了。


    “殺!”


    從大客廳的各個角落裏窗簾後麵茶幾底下甚至是華麗的地毯下冒出了數不清的黑衣人揮舞著輕薄的彎刀和細刺劍、雪亮的長匕朝著陳無咎衝殺過來。


    混蛋這些家夥都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陳無咎並未被突襲的聲勢嚇倒一腳踢飛了最近的一個殺手然後一閃身退後幾步操起身後的小桌橫在自己的麵前。


    “咄!咄!咄!”


    一連串的悶響過後這張硬木材質小桌的桌麵上憑空多了幾十件小零碎。


    這些形式各異的金屬利器除了大部分是殺手近距離用手投擲的餘下的幾樣明顯是靠機括出勁道十分強力險些便洞穿了厚達三指的硬木桌麵。


    攔截下對手的遠攻暗器陳無咎隨手拋下無用的桌子操起旁邊的幾把刀叉雙手連揮接連打滅了固定在客廳牆壁上的一多半燈盞頓時偌大的大客廳裏照明光線一下子黯淡下來也就是勉強能夠看清楚一個人身形的程度。


    此時外間忽然狂風大作瞬息之間已是豪雨傾盆而下狂暴的雨點敲擊著屋簷似乎是在映襯著今晚的肅殺之意。


    陳無咎不是打算借著黑暗的掩護脫身暗殺這種事不給予迎頭痛擊對手絕不會曉得厲害。陳無咎隻是希望減少看到接下來景象的人數涉及到個人隱私之類的東西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才越好。


    目前陳無咎身上的三股力量除了受到他直接控製的精神力量之外其他兩股力量都是聽調不聽封不過拿來對外還是好用的。


    “開!”


    隨著陳無咎一聲低吼隨即他的身體猛地一顫同時禁不住痛得悶哼了一聲。


    陳無咎分出一股精神力量直插檀中附近企圖引動盤踞在那裏的來源於逆鱗的能量。結果他自然是如願以償隻是這股狂暴的力量湧出之際不僅擊潰了作為誘餌的精神力量而且引起了難以言喻的劇痛。


    幸好這股力量如預期般很快揮效用開始刺激陳無咎的肌體生異變方便他應對接下來的鏖戰。


    由於這段時間以來三股力量對陳無咎身體的強化適應性改造此時在神秘力量的驅動下陳無咎已不再是七分像人外加三分怪獸血統的半人半獸造型而是除去體形不夠大之外足足有了七分史前大怪獸哥斯拉的恐怖神韻。


    若非恰逢此時燈光晦暗加之外間風雨飄搖陳無咎怕是隻需露上一麵相信就足夠嚇死在場一半的人了。


    “吼......!”


    龍力催動之下陳無咎五指的指尖化為三寸多長的鋒銳利爪他出一聲大吼從立柱後麵躥出。


    陳無咎一把抓住衝在最前頭的兩個殺手左手稍一用力便扭斷了一個殺手的頸椎而右手深深地插進另一個殺手的心窩從這個倒黴的家夥後背透出大半條胳膊來。


    此情此景隨時如此地駭人可惜視線不佳在場的其他殺手看不到自己同夥的遭遇他們還是卯足了勁頭往前衝。老板下了賞格哪個盜賊團取得陳無咎的級便可以接管黃金海岸盜賊團留下的產業和地盤。


    所謂財帛動人心收益如此豐厚自然各個盜賊團的領們也是下足了本錢。


    大廳中的這些殺手不僅朝著殺死陳無咎的方向努力而且當靠近不屬於同一組織的盜賊時他們還要互相來個兩肋插刀卻是白白便宜了陳無咎。


    “給我死吧!”


    陳無咎的口中出含混不清的吼聲由他的雙眼放射出顏色變幻不定的熒光看起來是那般詭異莫名。


    那些奮勇當先的盜賊們依舊一個個前赴後繼地朝著陳無咎撲來渾身堅硬猶如鋼鐵一般的陳無咎憑借著鋒銳的利爪和心中的嗜血衝動好似虎入羊群一般秒殺著衝到跟前的每一個對手將他們的血肉之軀撕扯成碎片。


    在場的盜賊人數雖眾卻沒有能在半龍化的陳無咎麵前走過一合的強者不多時這座寬敞的大廳裏就堆滿了七零八落的屍體碎塊和在暴力下扭曲變形的武器殘骸反是可以繼續喘氣的活人變得越來越少。


    誰都曉得對手隻有一個人但是己方人數的不斷減少卻是不爭的事實這個現提醒了一些比較謹慎的盜賊他們紛紛放緩了前進的腳步開始定神觀察戰圈中的情況。


    恰逢此時一道閃電劃過夜空聰明人們得以窺見這如血腥屠場般的景象叫這些他們止不住感到一陣惡寒。麵前的這家夥根本不能被算作是人類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即是非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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