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深這段時間一直在觀察赫嫻家裏的監控, 不過祝琬一直沒有行動。


    有莊家這顆大樹在,祝琬跑不了, 隻是等她自己暴露自己, 可能還要一點時間。


    莊深對這件事並不急。


    祝琬這段時間一直待在莊家,主要原因還是莊輝業。


    她發現莊輝業這段時間經常不迴家, 連著好幾天都不見人影, 有時間發短信, 過了一天才迴複她。


    <a id="wzsy" href="http://m.slkslk.com">思路客</a>


    女人的第六感總是很準,祝琬在這時卻不希望第六感成真。


    她能在莊輝業需要妻子的時候那麽快進莊家,就是憑著這張臉,可十多年過去,怎麽保養也打不過那些年輕姑娘。


    寬大的餐桌前, 莊若盈和她麵對麵坐著,莊若盈正在那短信,對著手機神情凝重的看了好半天。


    祝琬心裏總是壓著一股慌亂,她提了口氣道:“看什麽呢,吃飯,早點吃完早點迴去看書。”


    莊若盈將手機收起來, 心不在焉地拿起筷子。


    她的成績注定不能穩上名牌大學,現在隻有兩條路, 如果她高考還差一點上一本, 能花錢給她塞進去;如果差太多, 就繼續考雅思托福出國。


    兩人各懷心思開始吃飯。


    如果莊深高考失利, 一步錯步步錯, 她將來的地位會有所改變嗎?


    她必須阻止莊輝業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否則她曾經的一切努力,都會白費。


    高三年級的第四次月考如約而至,考完這次月考,隻剩下最後一場模擬考,便是高考。


    模擬考和往屆一樣,出題難度會降低,所以這次月考學校特別關注。


    按照上次考試成績排名,莊深坐在第一考場第二個,他前麵依舊是沉聞。


    一考場的人員來來去去,私底下少不了對比明爭暗鬥,但在看到他們兩人的時候,那股鬥誌就像是達到了一種臨界值一般,猛地消失。


    不是想鬥,而是知道根本都不起。


    莊深原本做題速度就很快,加上這段時間大部分心思都放在刷題上,到了考場上,下筆時都不需要過多思考,很多題目從思路到答桉都能自動浮現在腦海中。


    翻卷難免會發出聲音,加上莊深他們的名氣連老師都知道。


    考到一半,監考老師就忍不住走下來。


    沉聞雖然坐在第一個,坐姿也挺正,可他懶懶地拿著筆,垂著眼樣子怎麽看都帶著一股不太靠譜的樣子。


    反觀後麵那位同學,坐姿端正脊背挺直,臉上神情冷澹專注,握著筆的手指節發白,下筆有力。


    監考老師再往他的試卷上看。


    這個學生居然一點草稿都沒有!答題卡就放在邊上,掃一眼試卷就直接填塗,非常迅速。


    考試最早隻能提前半小時交卷,其他學生都在爭分奪秒地做題,而他們倆則是做完之後百無聊賴地發呆。


    監考老師都不忍心再看下去,怕引起旁邊同學的關注,打擊心態。


    兩天考試下來,莊深幾乎毫無壓力,最後一趟考試,他倆兩人提前走出考場。


    沉聞問他:“休息會還是現在就走?”


    莊深出去之後拿出手機看了眼,說:“他們馬上到了,我現在下去。”


    “我送你。”


    沉聞知道他這次迴去是為了戶口本,想了想還是不放心:“結束後最好提前給我發消息,開車過去需要一些時間。”


    莊深嗯了一聲,兩人走到校門口幾乎是一瞬間就看到了莊輝業那輛車,加長邁巴赫停在一排私家車中,非常打眼。


    沉聞眯了眯眼睛,後排車窗戶降了一點,能隱約看到裏麵坐了個人,是個女性。


    沉聞不太確定是誰,也沒說,隻是抬手揉了下莊深是頭頂:“路上小心。”


    莊深點點頭,往那邊走去。


    司機看到莊深後馬上幫他拉車門。


    剛往裏看了一眼,他注意到後排坐了個人。


    看起來二十多歲左右,穿著小吊帶紮著丸子頭,臉上的濃妝也遮不住本身的青春逼人。


    莊深不想多管閑事,但今天是莊輝業專程請他迴家,這趟車上卻出現了別的女人。


    “她是誰?”莊深問。


    莊輝業沒迴頭:“公司的員工,順道送她迴家。”


    後排的人對上莊深的視線,還對他笑了笑,非常友善天真:“你好。”


    莊深一言未發地轉過頭,他猜也能猜到,這人應該算是莊輝業的情人之一。


    一個漂亮又看起來單純的花瓶,非常符合莊輝業的擇偶標準。


    就是不知道祝琬處心積慮這麽多年,知道會是什麽心情。


    車在某小區前停了停,後麵的人提前下車,重新上路後莊輝業突然開口:“你和沉聞的事我以後不會再管,你想和在一起就在一起。”


    莊深懶得迴話。


    莊輝業又說:“莊家一直給你留了位置,以後我的股份也都屬於你和你哥,你們都是我的親生兒子,莊若盈雖然姓莊,但到底是外人,我也從沒想過再要孩子,隻要你有能力,我甚至能把整個公司都交給你。”


    莊輝業將最大的好處拋出來,等著莊深浪子迴頭,重迴莊家。


    然而莊深卻說:“我能開窗嗎?”


    莊輝業:“怎麽?”


    “不舒服。”


    “……”


    他總覺得莊深這句不舒服意有所指,最後也隻能忍著氣,一路沉默無言,等迴了家莊輝業直接上樓。


    祝琬抬頭看了他一眼,轉而對莊深笑:“小深,要不要先吃點水果?”


    莊深說:“不了,我迴來拿戶口本。”


    “戶口本?”祝琬愣了愣:“你要它做什麽?”


    “學校需要。”


    莊深向來話少,祝琬也沒疑惑,說:“你跟我來,戶口本在書房鎖著。”


    祝琬很快找到了戶口本,遞給他:“在學校好好讀書,阿姨等著你考一個狀元。”


    她一臉溫柔地看著莊深,彷佛莊深就是她的兒子,她則是期盼著莊深有個好前途的母親。


    莊深麵對她的關心經常無視,祝琬也不覺得哪裏不對。


    拿過屬於自己的戶口頁,莊深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猶豫,語氣斟酌道:“我剛才在車上看到了一個姐姐,我不喜歡。”


    祝琬原本笑著,聽到這句話心髒狠狠一跳,笑容變得極為僵硬。


    莊深像是沒察覺她的不對,神色冷澹地發表自己的想法:“麻煩你告訴他,下次接我的時候車上再有其他人,我不會上他的車。”


    莊深拿到東西後毫無留戀地離開,祝琬被接二連三糟糕的事情打亂了手腳,行屍走肉般把他送出去。


    莊深出去沒多久就等到了沉聞的車。


    普通私家車沒有莊輝業那輛極為顯擺的加長豪車車寬敞,不過少了令莊深難受的氣氛。


    沉聞注意到他手上的東西:“拿到了?”


    “嗯,”莊深直接給他看,想到另外一件事:“你家同意你移戶口?”


    沉阿姨比較好說話,但沉父看起來不是那麽好說話的人。


    沉聞眼尾揚了揚,漫不經心道:“被我爸說了幾句,最後還是同意了。”


    莊深猜中了部分,思考後說:“不如你還是不要移出來。”


    他覺得兩人在一本戶口上還不錯,但不想沉家因為這件事而對沉聞生氣。


    莊深看到沉聞突然坐過來了些,一隻手壓住他的手背,黑沉的眼眸看著他,嘴角微微上揚:“他們已經同意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受了一番教育。”


    莊深總覺得他後麵的話可能不是很好,隻是“嗯?”了一聲。


    沉聞捏了捏他的手指,慢悠悠道:“你不哄哄你的男朋友?”


    莊深:“……”


    他往周圍看了一眼,司機在開車,窗戶也是單向的,不存在走光問題。


    沉聞存著心撩撥他,問道:“知道該怎麽做嗎?”


    話音剛落,他感覺眼前一晃,莊深一下靠了過來。


    嘴唇上落下一個柔軟的吻。


    沉聞一臉輕鬆被打斷,表情有些意外。


    帶著甜味的親吻離開,莊深又看向前方,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的、一臉平靜道:“還想做什麽,迴去再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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