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戰鬥終於平息下去。白江雨在廣場上被震昏過去後,身上積累的疲頓一湧而來,讓他足足昏睡了五六天。


    等他躺在塌上睜開眼的時候,正看到白江風焦急的給他灌藥,白媛郡主還在旁邊看著。


    “三弟,你醒來了?”白江風見他雙眸睜開,欣喜說道。


    “大哥,郡主,事情怎麽樣了?”白江雨看到兩人後,問道。


    白媛衝他淡淡一笑,說道:“戰鬥已經結束,白府保住了。不過,損失很嚴重,沒有七八年恢複不了元氣。“


    她所言非虛,白府經此一戰,侍衛死傷大半,子弟折損嚴重,這些都是白府的有生力量,建築毀了幾月甚至十幾天就能重建起來,精銳損失了沒幾年卻是培養不出來的。


    “郡主不必擔心,白府守住就好,過上幾年就會再次強盛起來。”白府安然守住,白江雨舒了一口氣。要是白府覆滅了,他之前的努力可算都白費了。“郡主,偷襲我府的敵人,我已經知道個大概了。”


    “嗯,現在已經調查清楚了,有藍衣禁、衛,濟郡張府,還有衍天門。”白媛頷首說道,“我們費盡周折調查出來的。沒想到之前你就知道了。”


    “那白府該如何處理他們!”白江雨問道,他跟蹤過張府殺手,又見到了郭文亦和空明子,自然清楚了敵人的來曆。


    白媛說道:“我爺爺已經上書給當朝皇帝,把此事說的明明白白,要求朝廷嚴懲這三方勢力。但被駁斥下來,理由是證據不足。的確,他們來去無蹤,沒留下像樣的證據。”


    “那這事就不了了之了?”白江雨頗為怒火,這次圍殺讓白府損失慘重,兇手居然這麽輕鬆逃過罪責!


    “很明顯,他們的行動是朝廷暗地裏準許的。”白媛說道:“畢竟白府在幽郡坐大,獨霸一方,讓朝廷寢食難安,想方設法鏟除也是常理。”


    東齊王朝的領域裏分布了許多門閥,幽郡白府和濟郡張府都是力量雄厚的豪門,可以左右朝廷形勢的,自然會是皇室的眼中釘肉中刺!白江雨明白眼下的大勢,也就不在言語,他感覺到朝廷除掉白府的決心很大,不會因這一次失利就會善罷甘休。


    “對了,白江雨,有件事需要麻煩你去一趟白府刑堂。”正當白江雨陷入思索時,白媛說道。


    “什麽事?居然要去刑堂!”白江風替他問道。刑堂,就是白府之中,子弟犯事領罰的地方。


    “六長老的死很是莫名其妙,所以請你去說清楚。白峪鶴教頭也會去。”白媛說道。


    “六長老?”白江雨想起在北方山脈中,和虎妖決死的一戰。正因為白峪鶴怯戰而逃,才導致六長老自爆元丹,身死道消!


    “我這就去。”白江雨掀開被子,躍下床榻,一步掠到門外,鞋也不穿就向白府刑堂快步走去。


    “哼,白峪鶴,我這就去跟你說理,為六長老討迴個公道!”


    白江雨一眨眼就消失掉,白媛沒想到他反應這麽大,感覺莫名其妙。白江風無奈之下,提了白江雨的靴子和外衣,趕忙追了出去。


    白府內院,刑堂矗立在幾座大殿前麵。修建的十分有氣勢,在戰鬥中受到的損害不大。


    刑堂內,空間巨大可容納千人有餘,更像是一個議政廳。此刻,裏麵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但沒有一點紛亂的動靜。


    五位長老坐在刑堂最前麵,批閱著長桌上的文卷。


    “白龍莊少主白武、白澤在北方山脈中殺敵無數,又最先從外麵趕到白府支援,並與盜竊太上真丹的敵人交戰。.tw[]雖未能保住丹藥,但功勞猶在,特賞黃金百兩,上等武技一部,鍛體丹五枚。”大長老大筆一揮,在卷宗上寫道。


    下麵人群中,白武、白澤連忙走出來,頓首叩謝,從仆役手裏領過賞賜。


    “白峪鶴教頭護衛白府狩獵子弟有功。後來雖未進城支援白府,但情有可原。畢竟新晉的白府自己武力不強,需要高手護衛。所以,也要記上功勞。”大長老又說道。


    “那給他什麽賞賜最好?”二長老問道。


    黑臉的三長老說道:“六弟不幸身死,白府少一個長老,不如讓他晉升為長老如何?”


    此語一出,震驚全場。立長老之事可是大事,白府高手雖多,但也就五個長老,不是誰都有資格當上的。


    二長老附和道:“三弟說的有理。白峪鶴教頭屢立大功,功勞顯赫。武力也已經到了‘熔元煉體’境界,雖未能跨入‘煉氣化丹’境界,但也是遲早的事。”


    其餘兩個長老連忙點頭稱是。


    “既然四位長老同意,那我就記上吧。晚上呈報給宗主裁決。”大長老說道展開紙卷,就要落筆,忽又抬首問道:“立白峪鶴為長老,下麵諸位沒意見吧?”


    “沒意見。”許多人紛紛說道。雖然白峪鶴做成做不成長老還要由白府宗主白老祖說了算,不過長老會議通過的事,白老祖都會認可通過,不會批駁下來。所以這一通過,白峪鶴成為長老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


    下麵已經有不少人開始暗暗向他道賀。


    “我反對。”突然,一個聲音打破進來。“唰!”所有人的目光向刷子一般整齊劃一的望向大殿門口,如同千口飛劍般。


    聲音過去好久,白江雨施施然步入殿中。


    “白江雨!”


    不少人認出來他,不由得驚歎。白江雨在那日的戰鬥中可是贏得了不少名聲,許多人認識了他。


    “白江雨,你來的正好。六長老的事,還要請你講清楚些。”大長老望了眼白江雨,擱下手中的狼毫筆,說道。


    “六長老的事,我之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白江雨穿著襪子走進殿中,對那些長老不卑不亢,說道,“那日狩獵人馬遭遇兇獸襲擊大戰一場後,引來了數百年修為的虎妖,六長老和白峪鶴下令撤退,他們兩人負責斷後。可是,白峪鶴卻背棄六長老,獨自一人逃脫,導致六長老被虎妖所傷,不得不自爆元丹與之玉石俱焚!諸位長老,白峪鶴如此懦弱,配得上長老的位置麽!還請你們明鑒!”


    “住口!”下麵人群中,白峪鶴拍案而起,他向白江雨一步步走去,每一步都在石板地上留下一個清晰的腳印,他毒蛇一般的眼睛盯著白江雨,惡狠狠的說道:“白江雨,你造謠的本事真是不低啊。我背棄六長老,你是如何得知?那虎妖數百年修為,一擊之下崩天裂地,你說你目睹了六長老和它對戰,又如何能活命出來?!你境界還不夠真氣級,卻在好幾場殘酷的戰鬥中活到現在,這點才令人生疑,我懷疑你是奸細!”


    白峪鶴這一番話,不僅洗幹淨了自己,還把矛頭調轉刺向了白江雨。


    “哼,白峪鶴,你還有臉麵狡辯。”白江雨說道:“那日,我和大哥白江風一起伏在遠處的荒草裏,是受不到戰鬥的波及。那虎妖一定是顧忌動靜太大引來高手,所以並未施展波及範圍大的攻擊,所以我們幸存下來。至於你說我不到真氣級,這簡直就是笑話!我現在就證明跟你看,我的境界如何!”


    “河山吞日月!”


    說話間,白江雨雙手隨意一擺,把那“山川河嶽圖”使出來,真氣蓬勃暴湧,引動空氣凝聚成一座險峻的大山,一條真氣模擬的水川。一下子鎮壓下來,落在白峪鶴身軀旁,炸裂出一個大坑。


    河山吞吐日月,蘊含霸占乾坤的意念,是山川河嶽圖中最有殺傷力的一招。山鎮壓,水粘滯,河山吞吐能壓製一隻巨獸!


    “轟!”地板碎裂炸飛,一股股能量亂迸,仿佛巨浪拍來一般。逼得白峪鶴不得不退了幾步。


    “白江雨,你這是明目張膽的挑釁!”白江雨這一擊大出白峪鶴所料,他壓下心頭驚異,怒目說道:“長老,白江雨刑堂上動武,應該處以死刑。還請長老明鑒。”


    白府有令,刑堂動武處以死罪。白江雨卻是淡然笑道:“白教頭反應過大了,在下並非動武,隻是展示一下自身實力,就像您踏裂腳下的石板一樣罷了。若要真是動武,嘿嘿,恐怕您已經一命嗚唿了!”


    “啪!”堂上,一聲拍案,長桌裂開,紙張亂飛。


    “好大的口氣!”黑臉的三長老喝道,“白江雨,你到底存何居心!”


    白江雨冷哼一聲,從容說道:“在下沒有什麽居心,就是白峪鶴做長老,在下實在不服!因為他壓根不配!”


    “嗬,那你到要說說,誰配做這個六長老!”三長老步步緊逼問道。


    “我寧願自己做,也不會讓他當!”白江雨一句一字的說道。那聲音之大,震得所有人都掩住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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