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雨點踏著琉璃瓦片,借力縱躍,一口氣飛到望月樓上的第五重的飛簷上。(..tw)


    正在守護白媛的衛士看到他,看到他後毫不猶豫的招唿過來,白江雨雷腳下踏出一步。手中冰戟刺過去,化用的正是“十步斷金掌”,雷冰戟還未觸及那人,拖拽出的強大力道就使他摔飛了出去。他力道拿捏的十分準確,雖然打中那個侍衛,卻並未傷及他的性命。


    白江雨穿著緇衣,蒙著臉麵,那些侍衛自然會把當成敵人。不過白媛在看到他手中雷冰戟的時候,眼睛眨了眨,似乎知道了情況。


    正在攻擊白媛的那人,眼角掃了眼白江雨,嘴裏哼出道:“滾開,別跟老子搶功勞!”


    “嘿嘿,小輩怎敢和貴門搶功勞。閣下武功蓋世,在下隻不過前來助助陣、看看熱鬧而已。”白江雨嘿嘿說道,並不急於解救白媛,而是像先從這人口中探點情報。


    果然,那人聽了白江雨的誇讚,眉角微揚,高傲的神態,說道:“哼,我衍天門不用別人助陣,下去吧。”


    “衍天門!”白江雨對這名字並不陌生,他早前就接觸過,知道這個門派乃是中州七大門之一,想不到會和朝廷勾結到一起。


    探明這個情況,白江雨不再多言,腳下重重踏出一步,琉璃瓦踩得粉碎,他體內勁道循著經脈狂湧而出,手中雷冰戟一陣顫鳴,卻是向那人猛的刺去!


    使得依舊是“十步斷金掌”。白江雨有自己的盤算,他料到衍天門雖和朝廷合作,但內部肯定還有不少矛盾。從此人的態度上即可看出。如果能讓藍衣禁衛和‘衍天門’起內訌,真是一箭雙雕的好事。


    “大膽,你們門派算什麽狗屁東西,居然還對我們大放侮辱之辭!”


    偷襲的同時,白江雨同時喝道,這聲音之大,讓身處戰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那人驟然一驚,不過很快鎮靜下來,罵道:“你他媽瘋了!”


    白江雨的雷冰戟早已刺過去,正撞上那人周身的雲牆,好像刺入海綿之中,裏麵充斥著吸附之力,綿綿不絕的化解白江雨的力道。


    “好奇怪的符咒。”白江雨頗為驚訝,不斷催動經脈,數百鼎的力道源源不斷的灌進雷冰戟中,激發出其中的冰霜之力和雷電之力。那雲牆之上遊走出電流、寒流。立刻被炸開數道縫隙。白江雨順勢攪動,發出“乒乓乒乓”如瓷器打碎的爆鳴,那人周圍的雲牆立刻被破成粉末。


    “你……該死!”那人沒料到白江雨手中雷冰戟不是凡物,而是熔煉了元素之力,輕而易舉破開了他的“綿雲護符”。


    不得不說,那人畢竟是“熔元煉體”境界的高手,雖被破去護身的符咒,他並不慌亂,一個鷂子翻身避過雷冰戟的刺殺。


    “快動手!”白媛趕緊揮劍跟上,手下的幾個侍衛也連忙使出手段,刀劍伺候過去。那人隻不過稍微落於劣勢,就被這些人抓住間隙,聯手圍殺,死死的壓製住。


    白江雨明白這是千鈞一發的時候,一旦讓這人反攻,他們這些人都不是對手,他立刻踏出第二步,手中的雷冰戟閃電般刺出。這一下速度極快,力道極大,幾乎如一條惡蟒般撞向那人。


    那人無暇避開,架起手中兩把風刀格擋。


    “嘭!”刀戟相碰,發出沉悶的響聲。白江雨這一擊化用“十步斷金掌”,力道比剛才那一擊大了一倍,頃刻就撞碎了他真氣凝結的風刀。


    “喝!”不等那人反應,白江雨第三步跨出,又一擊打出。那人擋也不擋,兩翼猛烈扇動,揚出一陣迷霧攔住白江雨他們,自己滑開數米,就要駕風逃遁。


    “小子,我記住你了!”


    隔了數米,那人惡狠狠說道。


    “你走不了!”白江雨第四步踏出,又打出一擊,手中巨大的力道灌輸,雷冰戟幾乎要崩裂開來,雖然有些距離,但蓬勃的勁道隔空透出去!


    白江雨不到真氣級,體內並沒有真氣,這一擊是純粹的肉身力道。“十步斷金掌”,每踏出一步,打出的掌力就要翻番,與此經脈扭曲程度就會加劇,承受不住的人就會經斷人亡!白江雨仗著“浮屠天王煉骨功”把經脈錘煉的堅韌超常,第一次使出這掌法就勉強發出第四步!


    “嘭!”力道翻番,就是好幾千鼎的力道,打的空氣都塌下去一片。隔了數米之外,那人胸口處突然一灘濕熱,渾身血氣轟然散去,他低頭一瞧,隻見身體被刺穿一個拳頭大血洞。他臉色露出猙獰之色,吼道:“小子,殺了我,你也會遭到天大的報複!”


    說完,那人白眼一翻,在半空中栽落下去。


    “噗通!”他落在地上,風翼散開,卷的塵土飛揚,引來不少人的關注。


    “什麽情況?”一些緇衣殺手動作緩下來,對這場變故投來好奇的目光。


    “混、帳!爾等鷹犬不講信用,居然偷襲我門弟子!”


    此刻,平地一聲暴吼炸響。一個緇衣蒙麵人從人群中躍出來,張嘴一吐,一口寒氣森森冰劍激射而出,以電石火光的速度向白江雨打來。


    白江雨無心戀戰,身體一抖,爆發出驚人的彈力,整個人嗖一聲竄進了的望月樓中。那人的飛劍刺空,炸塌了琉璃飛簷後又飛了迴去。


    望月樓一向是白府最為重視的要地,許多珍寶秘笈藏在裏麵,甚至祖宗靈位擺設其中,因而修建的極為堅固,就是大地震都難以將之震塌陷。白江雨逃來後,倒不怕身後的人破牆硬闖。


    “又一個‘熔元煉體’的高手!”白媛自知不敵,對侍衛說道:“你們快攔下他!”


    她身邊的侍衛雖境界低了一個層次,好在人數眾多,能夠糾纏住那人。白媛趁機躲進了樓裏麵。


    “白江雨,是你麽?”一進屋中,白媛搶到白江雨身邊問道,手中的劍卻是指著他的咽喉,顯示出了戒備之心。


    “是我,郡主。”白江雨拉下蒙在臉色的布,語氣急切的說道:“我現在有急事,我要找到我爹,還得去丹藥房為我哥尋找解毒之藥,還望郡主幫下忙。”


    白媛眉頭一蹙,露出不快之色。她以為白江雨特地來解救他,剛想稱讚他幾句,沒想到他倒是相求,“你爹和那些莊主被派去守衛‘聖祖殿’了。放心吧,敵人現在主要圍在望月樓四周,還沒有重兵攻襲那裏。”


    白江雨暗暗放下心來,又問道:“那白府的丹藥房又在何處?我要去那兒取藥!”


    “這點你更不要著急。”白媛說道,同時她走到牆壁旁,把手放在一處微微凸起的地方,運力轉動,“咯噔、咯噔”。牆壁裏機括運轉的聲音。


    “哐。”牆壁洞開一道豁口。


    “在望月樓裏,可以隨時到達白府任何地方。所以我們才會固守此處。”白媛說道,“你沿著這條密道,可以趕到丹藥房前的枯井裏、快去吧。”


    “多謝郡主。”白江雨抱拳說了一句謝,趕忙閃身進入密道之中。


    密道裏昏暗如夜,不過白江雨有“魂修”修為在身,感知裏勝過常人十倍百倍有餘,因而黑暗並不影響他。


    “嘎登嘎登。”他聽到身後幾聲響聲,知道白媛又關上了密道。這個密道的打開方式在於人的運力,如果運力不對,太大或者太小,牆壁就會噴濺毒霧傷人。所以白媛並不怕白江雨知道開啟密道的機關所在。


    黑暗中走了五六百步,白江雨望見前方露出一抹光明,知道就要到了。他加快速度趕過去,來到幹枯的井底。不過,井口被一塊石頭蓋住。隻在邊緣漏了道縫隙,灑進來斑駁的陽光。


    他踩踏井壁,上升到井口,並未用拳頭強力破掉巨石,因為會弄出動靜引來緇衣殺手。他托住巨石,小心翼翼的移動。等井口露出能容納一人的空隙時,便一躍而出。


    在是一個相對獨立的院落。白府的丹藥房,就在這所院落裏。兩三個偏殿,一個主殿,靜立在陽光中。空氣中隱約有藥香飄來。這裏靜無一人,似乎所有人都趕去和入侵的緇衣殺手拚命去了。


    那些殺手主要針對的是白府有生力量,殺人為主,搶掠倒在其次,因此也無人到這裏搶秘藏的丹藥。


    白江雨數步走進主殿中,隻見裏麵中央有數個三丈多高的丹爐、旁邊則是排列上百個藥架。


    他從小身體不好,跟個藥罐子差不多,一直跟各種草藥打交道。因而對丹藥還算熟悉。他走到藥架下,掃了一眼目光定在“化毒散”上。


    “就是這個了。”白江雨取了一些,用靈力搬出“小煉界”,進去給白江風用藥。


    白江風中的毒並不厲害,隻是因為是那個侍衛獨家配置,因而找不到專門的解藥,隻能用這種能解百毒的名貴之藥。這“化毒散”一兩就抵得上中等人家的一年花費。


    白江雨捏出一些藥粉喂進白江風口內,手掌發出一絲絲靈力灌入他經脈內,引導藥物化開解毒。


    不出片刻,白江風烏金色的臉逐漸好轉,說明已經解了毒,但還未蘇醒過來。白江雨鬆口氣,把他留在“小煉界”,自己單獨出去準備去找白老爺子。他把雷冰戟、黑骨弓也留在裏麵,省得被人認出來。


    突然,殿外響起一陣喧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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