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一擊下去,他們不知道夜叉是否還能存活下來,但是景焱知道,一旦夜叉死掉了,那麽他們再也沒有一絲生存的機會了。.tw[]


    眼看著嚴瀾的氣勢越發的長高,卻沒有任何辦法去阻止。死亡的氣息籠罩著景焱,卻無法抵抗。


    終於,在醞釀許久之後,嚴瀾終於施展出最強大的一擊。背後刺眼的骨翼陡然張開到極致,瞬間把嚴瀾龐大的身軀托起在空中。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朝著夜叉極速的衝去。同時,那雙骨龍爪更是從骨頭中滲出絲絲鮮紅的血液,被血液激活之後,白花花的骨龍爪竟然變為了深紅色。


    這雙血色骨爪毫不客氣,直直的向著夜叉的頭部探去,氣勢不可抵擋。


    “要結束了麽?”景焱心中生出無力的絕望,麵對著這絕對的實力差距,任何計量都是徒勞的。


    就在血色骨爪接即將觸到夜叉的那一刻,劇烈的紅色光芒瞬間籠罩了大地,連天空都被染成了一片血紅。伴隨著轟隆巨響的爆炸聲,讓人無法想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在爆炸過後,眾人的視線才又重新集中到麵前的戰場之上,所發生的情形,讓人膛目結舌。


    夜叉竟然完好無損的呆愣在原地,而嚴瀾則是倒飛了數十米,渾身一片焦黑,骨翼都折損了一小半,看模樣狼狽不堪。


    “這是怎麽迴事?”景焱心中一驚,難道這夜叉還有如此大的力量!不過待那被炸出來的灰塵散盡後,他才否定了心中所想。灰塵漸漸隱去,一個同是黑袍的人影,出現在灰塵中。此人,景焱心中不確定這是不是人,因為除了人形的外貌,景焱從他的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生機,宛如一個沒有生命的死物般。(..tw)


    這個人,渾身被黑色的布條纏滿了全身,與其說是人,更不如說是木乃伊最為合適。在看清這木乃伊的那一刻,熟悉的感覺從心中升起,細細想了會兒景焱精神一振,立刻就認出了這個人,他以前見過。正是川家族地中,那出現的神秘人物,而且,他似乎與文峰認識。因為此人是景焱見過的第一個強者,造型又詭異,所以景焱心中記得很清楚。


    “是他?”望著那高傲的身影,景焱喃喃道。


    “怎麽,景焱大哥認識這名強者?”他的自言自語落入了蘇寒的耳中,後者眉頭微皺,忍不住問道。同時臉上浮現出驚喜與期盼。


    景焱沒迴答,搖了搖頭表示了自己的意思。道:“這人我曾經似乎見過。”他很清楚的記得,那時從文峰的嘴中聽說,這人應該是周元期的修士,沒想到多年過去了,他也再次登峰造極了。沒錯,他叫做蟬老九!


    同時,蟬老九也發現了他們的存在,如毒蛇般陰毒的神色在三人身上掃視了一遍,隨即收了迴去,消除了警戒,這區區赤元期的修士,在他的眼中連渣都算不上。


    “咳咳……”嚴瀾此刻不僅是震驚,更是生出了無比的恐懼感。方才的交手,嚴瀾知道正是蟬老九動的手,沒想到自己最強的一擊,卻被他隨手一擊便化去了。而自己反而身受重傷,此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強壓住翻騰的氣血,嚴瀾逼出了一口鮮血,胸口的悶氣散了去,病態的臉色才有所緩解。


    “敢問前輩尊姓大名。”被蟬老九一擊打的重傷吐血,嚴瀾非但沒有記仇,反而恭恭敬敬的向著他施禮,哪還有原先的不可一世的神情。這人能夠在一擊之下擊敗身為周元中期的嚴瀾,毋庸置疑,他的實力肯定已經在罡元期甚至更高,嚴瀾如何敢造次!


    “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tw好看的小說)”冷漠的話語從黑布條中傳遍開,語氣中那不屑與孤傲顯而易見。蟬老九毫不留情的話,讓嚴瀾臉色變了在變,最後隻得壓住憤怒。


    “請問,晚輩哪裏得罪了前輩?還請前輩點明,晚輩好賠禮道歉。”臉上難堪,嚴瀾依然恭敬無比。可是聽完蟬老九的話後,卻差點氣的他吐血。


    “你沒有得罪我,看你不爽而已。”蟬老九冷漠的語言中充滿了譏諷,意思是,想打你就打你,哪來的這麽多理由。這話一說,景焱眾人紛紛幸災樂禍起來,看上去,這蟬老九很看不慣嚴瀾啊,這可是個好兆頭。


    “這夜叉我要了,趁著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消失。”蟬老九其實路過此地而已,卻忽然感覺到一股磅礴的氣勢傳開,驚動了正路過的他。疑惑的他瞬間展開了靈魂力,立刻就發現了夜叉的存在。心中大喜,蟬老九看出這夜叉此刻隻有周元期的實力,是處於虛脫狀態,要是平常的時刻,夜叉哪不是罡元期的存在,趁著虛弱,蟬老九立刻起了收服的念頭,他現在正缺少一個妖靈坐騎,此刻收服了夜叉,等到它恢複實力後,那麽可是不可多得的助手啊。


    所以在嚴瀾即將斬殺夜叉時,蟬老九毫不猶豫的出手了,早已經達到罡元期的他,根本不會把嚴瀾放在眼裏,縱使他施展的最強烈的一擊。


    蟬老九的話,讓嚴瀾臉色鐵青。忍不住朝著景焱看了數眼,心中極為不甘,自己受了如此重的傷勢,眼看著就能夠殺掉景焱這個殺死自己孫子的罪魁禍首,此刻卻出現了這種變故,要早知道如此,嚴瀾一開始就使出最強的技能斬殺掉了他。怎麽會留下這三個禍患!


    麵對著嚴瀾那極為不甘的眼神,景焱毫不示弱的遞給他一個嘲諷的微笑,激的後者差點再次暴怒。


    “怎麽,想留下送死麽?”眼見著嚴瀾遲遲不肯離去,蟬老九再次口吐言語:“那麽,我也不在意再斬殺一名修士,況且,你的骨龍獸晶,我還是很感興趣呢。”


    冰冷的話語陡然驚醒了暴怒邊緣的嚴瀾,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反正自己已經在這小子身上種下了印記,不怕日後沒有機會,還是保命重要。假使自己再拖上一拖,他很確信蟬老九會對他毫不留情的痛下殺手。深深的看了景焱一眼,嚴瀾抱拳對蟬老九施了一禮,骨刺張開,騰空而起,化為一陣風,頃刻間便消失不見了。


    望著嚴瀾消失的身影,三人如同虛脫了般,一陣眩暈突然湧出,讓景焱差點昏倒在地,要不是堅定的意誌力控製著身體,景焱恐怕早已昏了過去。


    蟬老九轉過頭來,望著那魁梧的夜叉,冷聲道:“做我的坐騎,或者是我現在斬殺掉你。”沒有掩飾自己的意圖,蟬老九知道夜叉聽得懂自己的話,直接道出了自己的意思。


    夜叉心中也是不甘,本來它是與蟬老九不相上下的存在,此刻讓它作為蟬老九的坐騎,夜叉怎麽能答應的痛快。不過它也很聰明,知道自己現在沒有選擇的餘地,在猶豫了片刻後,終於單膝跪下,向著蟬老九俯首稱臣,同時從碩大的腦袋中,飄出一絲紅色印記。見狀,蟬老九的臉上流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從自身的體內分出一縷靈魂力,與這紅色印記糾纏在一起,片刻之後,契約已經達成了。在做完這一切後,蟬老九跳上了夜叉的頭頂。接著也走向遠處,至始至終都沒有再看景焱三人第二眼。在他心中,這些螻蟻是不值得看第二眼的。


    最讓人難受的感覺不是被輕視,而是像蟬老九這樣對自己的方式,完全被無視了。望著蟬老九走遠的方向,手心緊緊的捏住,這種感覺,深深烙在景焱的心口。


    有了喘息機會的三人,立刻離開了此地。生怕嚴瀾再次原路返迴,那時恐怕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嚴瀾也沒有再次出現過,他不敢在罡元期修士的麵前使歪門邪道,否則下場就不會像今日這樣僅僅受了傷這麽簡單了。


    紮爾木與王鬼的屍體,三人胡亂查看了下,因為這些人與自己隻是暫時合夥,並沒有什麽交情,所以在翻動兩人屍體時,並沒有什麽心裏壓力,隻是琦柔似乎不屑於翻弄這些屍體,遠遠的等著蘇寒兩人弄完。在王鬼的體內翻出了一塊不知道有何用途的鐵片,這塊鐵片與景焱曾經獲得的那塊鐵片有些相像,在取得琦柔二人的同意後,景焱隨手把它收了起來。


    一月之後,他們終於走出了這片被稱為死亡分界線的獸脈。


    在經曆過嚴瀾的那場變故後,景焱開始懷疑起自身是否被做了什麽手腳。可是他仔仔細細的檢查過周身上下,卻沒有發現異常,最後在琦柔的幫助下,景焱才在元丹之內,發現一股極為微弱,不可察覺的元氣。這縷元氣已經與景焱的元丹融入了一起,平時潛伏在景焱的體內,就算景焱仔細觀看,都很難察覺,更別說他還毫不知情。要不是琦柔有著破解這種秘法的元術,很有可能再次被嚴瀾尋上門。


    在發現異常之後,景焱當然要把這縷元氣逼出體外,卻失敗了。他發現這縷元氣已經在自己體內生根了,無論景焱用什麽辦法,都不能排除這元氣。隻好動用自身的一小部分元氣把這個外來者封印起來,不讓它透露自己的氣息,等日後自己實力強盛了,再把這縷元氣打散。因為這個原因,景焱不能使用出全力,否則等待著這縷元氣再次掙脫束縛,恐怕又要暴露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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