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於是將明羽的名字在司冰堂的一本簿子上登了,然後給了明羽一根木簽,說道:“明日早上開始進行比試,這是你的牌號,每組十人,隻有最後勝出的人才恩那個進入下一輪選拔。”


    明羽將這簽子收了,庚對著這個人笑了一下算是別過,這些都被明羽看在眼裏,如若不是庚暗地裏讓他忍氣吞聲,他恨不得立馬將這人給狠揍一頓。


    離開之後,明羽這才對庚說:“沒想到七星祭司門下也有這樣的人。”


    庚卻笑了起來,說道:“天下間隻要有權勢的地方,就會有這樣狗仗人勢的人。”


    明羽見庚如此罵,問道:“那你還……”


    庚卻笑了起來:“你覺得他有福氣消受那一塊玄晶麽,隻怕今晚就是他的忌辰。”


    明羽愣了一愣,想不到庚竟然如此狠,如此就要要了一個人的生命,庚知道明羽在想什麽,隻聽她說道:“明羽,你就是心地太善良,這會讓你在這樣的麵前吃大虧,這樣的人,他們非但不會知恩圖報,反而還會恩將仇報。”


    明羽知道庚有洞察人心的能力,於是也不再說別的什麽,他拿出簽子,隻見上麵刻著一百組,九號,也就是說他是第一百組第九個入場。


    而且他們也聽說此次隻選拔一百人,剛好一百組,每組十人,每組選拔一人,當然這隻是他們的最初選拔,在進入到天羅殿之後,還會做具體的選拔。


    天羅城勢大無比,隻用一天的時間就要選拔出一百位人進入到天羅殿,也就是說,是一百組同時進行,這是何等宏大的一個場景,而且據說是在整個天羅城東南西北四麵舉行,而明羽則是在城北進行。


    明羽隻顧看著簽子,然後猛然被庚往旁邊一拉,隻見他差點撞上一人,這人冷著麵龐,他看著明羽,看見明羽簽子上的組號,於是說道:“這位小兄弟報的司冰堂?”


    明羽看著這人不過三十的年紀,整個人都散發出一陣冰冷的氣息,很明顯修習的應該是冰係的幻術,於是他點點頭說道:“是的。”


    這人難得露出一個笑容,可是笑容也是冰冷的,隻聽他說道:“在下越共,是司冰堂堂主,也是非祭司大人的大弟子,明日小兄弟的比試就由在下主持。”


    明羽對越共一拱手說道:“在下明羽,見過越共堂主。”


    越共卻笑了起來,可能是由於修習冰係幻術的緣故,他的笑容一直都是冰冷的,他隻覺得在明羽的身上能感覺到一股親和感和熟悉感,說道:“幸會幸會!”


    明羽接下裏不知道說什麽,好在越共似乎還有事,於是說道:“明兄弟,明日見。”


    明羽也答道:“明日見。”


    然後明羽與庚就離開了這裏,而越共迴頭看著明羽,他的氣息實在是太熟悉了,就像是師傅的氣息,然後他不解地朝相反的方向去了。


    明羽與庚暫時找了一間客棧住下,一夜無話,第二日他們準時地來到了城北的比試區,城北一共設了二十五個擂台,每一個擂台都有專門的弟子擔任評判,明羽的擂台在最外麵,越共還沒有來,他到評判的地方交了簽字,然後就等著上場,庚和他站在台下看著,庚告再次告訴明羽:“你隻需用冰係幻術就好,你的靈力充沛,但是融會貫通還不夠,你必須學會能夠將靈力和冰係幻術融合在一起。”


    明羽點點頭,然後又過了半個時辰,隻見越共遠遠而來,想必這一個擂台上的都是冰係幻術的擂台,隻見越共坐下,旁邊的弟子將銅鑼一敲,說道:“比試開始!”


    就隻見一人上了擂台,明羽見他的瞳孔雖然是赤色的,可是卻有些暗沉,知道他隻是剛剛突破赤色瞳仁,隻見他上場之後,另一個魁梧大漢就上了來,這魁梧大漢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是修習冰係幻術的,於是明羽側頭去看庚,庚說道:“任何幻術都有剛柔之分,冰係幻術裏,其實還包含這水係一脈的幻術,水為柔,冰為剛,這魁梧大漢修習的就是冰之一係,而那瘦小男子則是較為陰柔的水係,你別看魁梧大漢的瞳仁要多亮一些,若真比試起來,隻怕未必能贏了他去。”


    明羽看著,果然,這魁梧大漢一上場就吃了一個虧,他用的是較為剛勁的冰係,一出手就是冰凍之術,可是瘦小男子使出的卻是還未凝結成冰的水,隻見這水先包裹在魁梧大漢的冰,然後再凍結成冰,無論是手法還是層次都高明了魁梧大漢許多,隻是一會兒,這魁梧大漢就敗下陣來,瘦小的這個男子竟然贏了。


    明羽有些佩服地看著庚,庚說:“你細細看他們的手法,會對你的修習有很大的幫助。”


    而越共自始至終眼光都停留在明羽的身上,他見庚和明羽在竊竊私語,知道庚在給明羽講解場上的局勢,他不禁對這兩個人產生了興趣,看庚的樣子似乎並沒有參加任何的比試,而且看她點評場上局勢的樣子,似乎說的很到位,因為從明羽的表情裏就可以看出來。


    前麵的八個人很快就結束,庚將之前的每一個人的出手以及使用的幻術都對明羽細細講了一遍,明羽都一一記下了,說實話,雖然隻是很短的時間,但是明羽卻領悟的很快,庚的講解讓他受到了很大的裨益,他一上到擂台上,越共的目光就停留在了他的身上。


    擂台上的這一名選手的瞳孔已經是十分明亮顏色,剛剛他隻憑一招就將上一位選手給打敗,庚說他使用的千裏縱冰術,也就是說千裏之內的水和冰都會為他所用,他剛剛僅僅是將那名選手身體裏的水凍結成了冰就獲得了勝利,更高速明羽,破解他的這個術法的方法就是在自己的身邊布下界,而且是請過他的力量界,這點庚是不用擔心的,若論靈力的充沛,隻怕這裏的任何人都不是明羽的對手,她擔心的隻是明羽對冰係幻術的操縱以及對戰經驗的老道。


    明羽上到上麵朝著這名對手一拜,這名對手從台下的議論中得知,他叫林殘,是一名修為較高的冰係幻術修習者。


    明羽是這一組的最後一人,因為這一組隻有九個人,他是最後一個,而當明羽上到擂台上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在議論,因為明羽的瞳仁是黑色的,他們看到明羽黑色的瞳仁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他根本不可能是林殘的對手,而越共原本對明羽也抱著很大的希望,可是看到明羽隻是一雙黑色的瞳仁的時候,也失望地搖了搖頭。


    庚聽著人群中的議論,笑容卻始終不斷,越共看了一眼庚,見她如此自信的表情,不禁有些疑惑起來,難道明羽有什麽特別的地方,才讓庚如此自信。


    於是他疑惑地看著明羽,恰好看見明羽左手屈伸著手指,已經在自己的身邊布下了一個防禦的界,這一個動作讓越共吃了一驚,玄冰界,明羽布的竟然是冰係裏的高深幻術玄冰界!


    而他明明隻是一個黑色瞳仁的人他怎麽可能會如此高深的冰係幻術?!


    明羽布下的這個玄冰界悄無聲息,幾乎下麵的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楚,而林殘更是沒有注意到,當他看到明羽褐色的瞳仁的時候,不禁笑了起來,說道:“小子,你還是趁早投降吧,憑你的修為,我怕失手傷了你!”


    他這話一出,下麵立馬爆發出一陣笑聲,而唯獨越共沒笑,因為庚也笑了,卻是在譏諷林殘的笑,而明羽則麵不改色,說道:“大丈夫頭可斷,血可流,卻從不幹不戰而降的事,今日就算是死在林兄手上,也隻能說是我明羽技不如人,怪不得別人!”


    越共讚賞地看著明羽,他本來就對明羽有好感,現在聽命於說出這樣的話更加讚賞,但是他畢竟懷疑明羽的實力,於是站起來說道:“本次比試點到為止,如若誰傷了誰的性命,我越共也絕不會要一個不知輕重的人入堂!”


    越共說這話明顯是要偏袒明羽,怕林殘傷了他,而庚則對明羽使了一個眼色,明羽一笑道:“越共堂主放心,我會手下留情的。”


    越共聽了,愣了一下,不禁對明羽更加好奇起來,他一個黑瞳的異能者,竟然能用冰係的高等幻術,而且還對自己如此有自信,難道自己真的是多此一舉?而他又哪裏知道,明羽的眼睛隻有在動用火係力量的時候才會變成赤紅的顏色,而且他的熾焰之瞳本來就是因為烈火的淬煉才產生的,因此如若不動用火係的力量,他的眼睛始終隻是黑色的,也就是說,若當真以這片大陸上以眼瞳的顏色來劃分一個人的修為的話,明羽的修為是在最底層的。


    明羽這不謙虛的話,立刻在台下引起了一片波瀾,而且林殘更是像受到了侮辱一般,雙手早已經握成了拳,朝明羽草草一拜,就要一擊將明羽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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