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本大人說話算數。”段磊嘴角幑微往上翹了下,心不在焉地說著,反正出爾反爾的事,他段磊做得不計其數了,為了目的,不擇手段,這可是他一直以來的專用手法。先把目前的事給解決了再說,他隻說會美言,卻沒說保證他們父子二人無事,他是誰,他的話能信嗎,再說了,他隻是美言,不包括結果。


    “好,那在下就先謝過大人了,如大人沒其它的吩咐,那在下先行告遲。”秦少爺見目的已達到,上前一步抱拳恭手看著段磊。事情已辦妥,他得趕緊迴府去告知,好讓家裏人放心,對於段磊的可信程度,他們也是持有懷疑的,但在當下,能信的人也就隻有他了,如果這次,連出賣了趙太師都無法保全秦家老小,那也就是老天要絕他們秦家了。


    見話已談完,而秦少爺也出言告辭,段磊臉上始終布著善意的笑容,兩手抱拳,站起身作相送狀,“那秦少爺請,以後我們還得多多合作,來人,把秦少爺安全的送出去。”段磊對著旁邊一直不吭聲的喑衛,吩咐了下,扯著嘴角,看著秦少爺。


    “以後在下一卻聽從大人的吩咐,大人留步,告辭。”秦少爺說完,看了下段磊一眼,那一眼包含的太多,有確定,有懷疑,有不放心,有更多的更多,但段磊都當做沒看見,繼續笑嗬嗬地看著秦少爺轉身離去,直到秦少爺出了門,段磊才放下手,動了下嘴巴,讓笑得有點僵硬的臉龐活動了下筋骨。


    段磊轉過身去,隨意地翻動著桌上的帳冊,就在這時,不知從哪裏閃出來一個黑影,一個從頭到腳都用黑衣服蒙裹著的黑衣人,隻露出兩隻像黑夜一樣的眼睛,他出現後,就站在那裏,恭敬地看著段磊,一動也不動。.tw[]那黑影的到來,並沒有影響到桌上的燭火,可見來人的武功修為在武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隻見段磊還是幑翹著嘴角,並未抬頭,也未轉身,但聲音卻已傳來:“給我盯緊秦家,一有動靜,馬上迴報。”


    “是”黑影簡單明了,應完沒有一刻的遲疑,閃身消失在黑夜中,這一卻就好像發生在一瞬間,又好像從未發生過,而那黑影,從進來到離去,並沒有多長時間,如果不是有他們剛才的話,還真會讓人懷疑,剛才是不是看花了眼。


    “小姐,小姐,起來呀,有好消息,快點起來,小姐,小姐。”一大清早,在別院的房間裏,傳來初玉焦急的、興奮的叫喊聲。笪思絨還在睡夢中,正夢到與爸爸媽媽一起玩遊戲呢,正玩得高興,就給初玉這丫頭給攪黃了,氣得笪思絨用力地扯了下被角,天哪,她好不容易做個夢,就給初玉給攪了,氣死她了。


    笪思絨當做沒有聽到,拉起被子,就往頭上蒙去,她還要繼續睡覺,繼續那未做完的夢,隻有在夢中,她才能再次見到父母,她好想他們,可是,當她蒙上被子,想睡卻再也睡不著,那僅存的睡意,都給房間裏的那隻小麻雀給叫完了。


    “小姐,醒了沒有呀,你快醒醒,別睡了,小姐,我知道你醒了,快起來呀小姐。”初玉見笪思絨沒有反應,見叫她不理,叫著叫著,幹脆直接用手去拉,去推。在這種情況之下,就算笪民絨再怎麽想睡,也是不可能了,隻見她憤怒地睜開雙眼,睡眼朦朧地看著突然出現在她眼前的秀臉。


    “啊,”知道初玉在,但卻是在睜開眼的那一刻。見到一個人,笪思絨的第一反應就是叫,第二反應就是用手去推那張放大在眼前的臉。其實她也不是被嚇到了,就是在氣初玉,沒事大清早的來擾人清夢,還把一張臉放大在她的眼前,想嚇死她呀。


    “啊,小姐,你弄疼我了。”就在笪思絨用手去推那張臉時,初玉大聲地叫了起來,並用手去拉笪思絨的手,這小姐是怎麽了,她可是有天大好消息才來找她的,要不是怕她今天又無聊,她才不會這麽積極的跑來告訴她呢,不過好像自已是有點興奮過頭了。


    甩了甩頭,收迴手,正好看到初玉皺著一張臉,那小臉給她的五指功一壓,已可以明顯地看出因為她用力過大,而印出的手指痕跡,笪思絨有點尷尬地看著嘟著嘴的初玉,嗬嗬一笑,裝傻混了過去。


    “嗬嗬,初玉,是你呀,大清早的,你不在睡覺,跑我房間來做什麽?”笪思絨一邊說,一邊再次伸出手去,用兩隻手指捏了下初玉的小臉,軟軟的,好舒服。


    初玉嘟著嘴,一臉的不高興,見笪思絨還想糟蹋她的小臉,就更加沒好氣地用力打了下還在挰她臉的手,“人家好心來告訴你個好消息,你倒好,哼,小姐你欺負人。”初玉一邊說,一邊氣憤地哼著,還用無比衰怨的眼神柞著她,看得笪思絨很想哈哈大笑。


    這丫頭,都是給她貫的,看她現在,沒大沒小的,還敢指責起她來了,不過笪思絨就喜歡這樣的初玉,這樣的她才有生氣,她不是任人擺布的瓷器娃娃,也不是那些布偶,任人搓圓挰扁,她是人,是人就得有人的性格,人的脾氣,人的......


    “嗬嗬,好,怪我,那請問你有什麽好消息呀。”笪思絨咬著牙,憋著笑意,言下之意就是,你最好有合理的理由,不然就別怪我,以擾我清夢來處理了,她雖沒有小姐的脾氣,可是在這裏的幾天,也給段磊寵上了天,把她的下床氣給養了出來。


    “剛才王媽跟我說,她請了個戲班子,下午來給我們唱戲。”初玉看著笪思絨那有點氣憤的樣子,並沒有放在心上,反正笪思絨從沒有真正怪過她,於是眉開眼笑地,一邊說一邊比畫,要有多高興就有多高興,看來她很喜歡聽戲。


    “戲班子,唱戲的?”嗬嗬,不會吧,她都無聊到這種程度了,就連天天忙得不見人影的王媽,都看得出她很無聊了,看來她真是無聊到頭了。唉,好吧,就再過多幾天快活的日子,等過一陣子,趙小姐的事給解決了後,她還是得想辦法離開這裏,出去外麵找找看,哪裏會有迴家的通道。


    “對呀。”初玉興奮地睜大著雙眼,看著眼帶懷疑的笪思絨。


    “不好玩。”見初玉那興奮的樣子,笪思絨就想給她打擊,不就是喝戲的嗎,又不是明星演唱會,而且這些唱戲的,唱的她又聽不懂,還不如不聽。


    “啊,小姐,王媽可是請了全碧水城內最好的戲班了,”一聽到笪思絨說不好玩,初玉立馬辯解。“王媽是怕小姐一個人悶壞了身子,所以特地請來戲班,唱戲讓小姐解悶。”初玉有點打抱不平的,嘟囔著。


    “嗬嗬,唱戲?,解悶?”這都是哪門子道理,她的悶又不是這些能解決的,唱戲,那還不如她自已唱,如果她想的話,她自已一個人就可以組織一個演唱會了,隻不過她不想搞這些麻煩事。


    “小姐,你不喜歡?”本來滿心歡喜的初玉,說出下午有戲班來喝戲後,滿心期待的想看到笪思絨與她一樣興奮的表情,但現在見笪思絨沒什麽多大的反映,而且表情還是有點不樂意的樣子,初玉就輕聲地、試探地問向笪思絨。


    “初玉喜歡聽?”笪思絨從床上坐起,靠在床欄上看向初玉,並沒有迴答她的話,臉上也看不出她有哪點不樂意,而她的語氣也好像隻是在征詢她的意見。


    “嗯,初玉還是以前在段府,夫人過生辰時聽過一迴,小姐,下午我們就一起聽,好不好,很好聽的。”想起那一次,初玉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火花,雙手更是搖著笪思絨的胳膊,就像個三歲小娃娃要糖吃時的可愛表情,看見她這要,逗得笪思絨咯咯咯直笑。


    “咯咯,好,既然初玉說好聽,那就聽吧。”她是不喜歡了,她怕下午戲還沒有唱完,她就睡著了,喝流行歌還不錯,有唱有跳得,可惜在這裏是不行了,但見初玉那激昂的樣子,她又不忍心波她泠水,隻好委屈自已的耳朵了。


    下午在吃過午飯後,那幫戲班子就來了,直接在花園的平台上,為她搭起了個簡易的戲台,反正就隻是一個戲幕,在戲幕的前邊,放著幾個板凳;在板凳上坐著幾個老頭,手上拿著各種的樂器;戲幕的後麵靠近花園,在戲幕的後麵,用一塊簡易的布拉了個屏,應該是供那些人換戲服的地方。


    看到此情此景,讓笪思絨想起這有點像小學的時候,學校開六一兒童節時的樣子,而她就是那些台下的學生,認真的等待著台上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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