笪思絨已經痛得沒有力氣再與他抬杠了,任由他抱在懷裏,再任由他把她放在地上,感覺到一陣陣暖流從他的手心傳出,然後流入她的身體,在她的身上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笪思絨舒服的唿出一口氣,段磊才離開她的後背。


    “謝謝你。”雖然不痛了,但笪思絨還是無力地靠在他的懷中,無力的笑了笑,有點不好意思的對著段磊,真心的說了聲謝謝。


    “不要說話,你的體質不太好,先休息會,等餓了,再讓初玉拿點心給你吃,我先抱你上去休息。”段磊也變迴了之前的段磊,沒有了油腔滑調,沒有了嘻皮笑臉,反而湧上了無邊無際的關心與擔心。


    “嗯,好。”


    當初玉再次醒來之後,發現天已黑,一抬頭,正好看到段磊就坐在她的床邊,這次他沒有與她同床共枕了,不知道為什麽,看到段磊坐在床邊,笪思絨心裏湧出一陣陣的甜蜜,有個人關心,在乎她的感覺真好。


    略一低頭,正好看到他的手上正拿著一疊紙,再仔細一看,那不是她的設計圖嗎,這圖怎麽會在他的手上?


    笪思絨伸出手去,想把他手上的紙稿抽出來,可能是因為身體的原因吧,不單紙沒有抽出來,反而把段磊驚醒了。


    “你醒了。”笪思絨不好意思地看著段磊,他對她真好,幫她輸送真氣,疏通她全身的經脈,讓她免去了那幾年來的痛疼。他是真心喜歡她的,如果他隻是想利用她,那麽這次這麽好的機會,他又怎麽會放過呢,上次肯定是他在幫她時,累過了頭了。


    “嗯,你好些了嗎?”段磊放下紙稿,傾斜著身子,把笪思絨從床上扶了起來,並把她扶靠在床欄上。伸出手,一並的把了下她的脈,感覺到她的脈搏順暢後,才唿出了一口重氣,把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嗯,謝謝你,現在是什麽時候了。”看著窗外的天空,已亮出了星星點點的暗光,也不知自已睡了多久。


    “已酉時了。”段磊笑了笑,站起身來往外走去。


    “酉時?”這是幾點呀,見段磊往外走去,笪思絨又不好意思開口叫住他,想了想,算了,還是拿手表看一下吧,反正手表就在床尾的包包裏。


    笪思絨想到就行動,拉開被子就往床尾撲去,打開包包,拿出手表,看了下,指針正好指向十九點,還好這手表是電子的,如果是手機的話,就慘了。


    看著包裏的東西,迴家的願望又再一次往笪思絨腦中撲來,她得迴家,這裏不屬於她。唿,想到段磊對她的好,笪思絨苦笑著,這是老天對他們的捉弄,讓她掉到了這裏,但是,她卻是不屬於這個時空的人,注定了她隻是這個時空的一個過客。


    “絨兒,別發呆了,來,過來坐下,我讓初玉把飯菜端上來,你今天都沒怎麽吃。”出去的段磊從樓下走了迴來,剛一踏進房間,就對著坐在床上發呆的笪思絨喊起了話來。


    聽到段磊的話,笪思絨趕緊收拾了下自已的心事,把手表放迴包裏,從床上走了下來,往外間走去。出來一看,天哪,他不會是又叫王媽重新做了一桌菜吧,隻見初玉一碗一碗的往桌上放,沒有七個菜也有八個菜呀,就她們兩個人,能吃得了這麽多才怪。


    “這麽多菜呀。”指著桌上的菜,還有一大碗湯,看著看著,笪思絨覺得自已都飽了,還很不給他們麵子,打了一個大大的飽咯,“咯”聽到初玉耳中,就成了吐的聲音了。


    “小姐,你怎麽了,別著涼了,你現在的身子骨弱,來,先喝碗湯,暖暖身子。”初玉一聽到笪思絨那不對勁的聲音,立馬快速的從桌上乘了一碗燙,放到桌上,扶著笪思絨坐下。


    看著初玉的熱心,關心的眼神,笪思絨很感動,自已隻是一個過客,沒想到能得於初玉的關心,她還是一個小孩子,本應該是由她來關心她,照顧她的。


    “來絨兒,坐在這裏吃吧。”不知道段磊從哪裏學到的,很紳士的把凳子搬開,向笪思絨做了個邀請的手勢,看到他那搞笑的動作,笪思絨笑了笑。本來這種動作在英國人的身上,顯得格外的高雅,可不知道為什麽,段磊做出來,卻是有點格格不入,手勢不對?沒有呀,他學得很好,就連彎腰的高度都適中,想了想,再看了看段磊,笪思絨明白了,是他那一身的長袍與長發,如果換上西服,剪個短發,那現在的段磊,十足十的就是英國貴族了。


    “絨兒,笑什麽?”這種姿勢是他上次到瞳月國辦公訪問學來的,今天第一是覺得好玩,第二是為了逗她開心,本以為她看到他的姿勢,會大吃一驚,或是驚呀,但她隻是幑微地笑了笑。


    “沒什麽,”難不成跟他說,段磊呀,你做的雖然很不錯,但與你現在這種造型呀,有點不相符。笪思絨隻好否認掉,省得他們打破沙鍋問到底。


    “那絨兒,來吃點菜。”段磊夾了些菜放到笪思絨的碗裏。


    “好吧。”笪思絨無邊地提起筷子,勉為其難的吃了點,算是對得起自已的五髒廟了,也算是對他們的辛苦有了迴應。


    “怎麽就吃這一點。”見笪思絨沒吃幾口,就放下了筷子,一副吃飽的樣子。


    看了看眼前的碗,這已算是不錯了,想她這麽多年來,在每一個月的這一天,她都是滴水不沾的,今天要不是有段磊在,幫她輸了兩次真氣,現在的她呀,還是躺倒在床上,就是想吃也是有心無力呀。


    笪思絨沒有迴答段磊,隻是示意初玉把飯菜給撤下去,看到滿滿一桌的菜,她幾乎都沒動幾下,就這樣撤了,確實是有點浪費,但是她今天已經是破例了。


    “絨兒。”見笪思絨那沒得商量的眼神,段磊也隻好就此做罷,算了,她今天身體不舒服,下次再讓王媽幫她調理一下身子吧,今天也好讓她早早休息,調養好身子要緊。


    “段磊,剛才你有看那些圖,對吧。”見初玉已把菜全撤走了,笪思絨懶懶洋洋地趴在桌上,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從今天段磊輸送真氣給她,睡倒在她身旁開始,她就沒有再把他當外人,當然也不是戀人,隻是一個朋友而已。


    她可不想剛吃完飯就給趕去睡覺,她今天白天睡了兩次,如果她現在還去睡的話,那就跟動物裏的那個沒區別了,但不睡覺的話能做什麽呢,笪思絨想到醒來時,看到段磊手上拿著的設計圖,就隨口問了下,也好為接下來,讓他幫忙做準備吧。


    “絨兒,要守護好自已的胃,不要因為身子不舒服,就傷害了自已。”擔心歸擔心,段磊還是有必要跟她說清楚,也不知道怎麽了,發現隻要一碰到她的事,他就會沒完沒了,就像個七八十歲的老太婆。


    段磊一邊說,一邊去把放在裏間的圖紙給取了出來,一邊走,一邊看手上的圖,嘴上還是沒有停下對笪思絨的關心。


    “放心,我不會跟自已過不去的,說說你對我這圖的看法吧。”見段磊已把圖取來,放在桌上,笪思絨很想看看,他對這草圖有什麽意見。


    “這是誰畫的。”


    “我呀。”笪思絨開心地笑了起來,他這個別院,除了她還會有人能有這種想法嗎,再說了,用這種手法畫的圖,試問在他們的梅蘭國,還能找出第二個人嗎?


    “絨兒,你來自瞳月國?”段磊再次看了眼已被他攤在桌上的圖紙,那一筆一畫,勾畫出各種圖形的圖畫,這些真的是她畫的嗎?不是他段磊不相信,而是這些並不是毛筆所畫,剛才他有問過初玉,聽初玉說,她是用鴨毛沾墨畫的。


    在當今世上,能用這種方法畫畫的,隻有瞳月國的皇宮貴族,才會有如此的手法。她一開始不說,難道是在擔心他會把她送迴去還是另有隱情。


    “我不知道瞳月國在哪裏,也沒有聽說過,不知道你為什麽會有如此的想法。”瞳月國,嗬嗬,他不會是把她當成它國的奸細了吧。笪思絨想起,那些電視上,都是這樣懷疑突然出現,當作失憶的人的,他不會也這樣懷疑她吧。


    “哦,是嗎?”段磊見笪思絨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再說了,如果笪思絨真是瞳月國派來的奸細,他也會想盡辦法,讓她心歸他處的。


    笪思絨聳了聳肩,有些事情,你越是說,那麽就會越描越黑,既然她並非那所謂的瞳月國人,也並非奸細,那又何必解釋那麽多,清者自清,時間可以證明一卻。


    “絨兒,沒想到你有如此巧手,會畫得如此了得的一幅圖。”看著放在眼前的圖紙,段磊由心裏產生對笪思絨的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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