笪思絨在心裏暗暗叫了聲不好,就從腹部傳來一陣陣的痛疼,天哪,她怎麽忘記了,以她一直準時得比北京時間還要準時的例假,這個月的這幾天就要來了,對了,她記得那天她有買麵包備用,一直都放在包裏的,笪思絨站起身,趕緊往內間走去。


    “小姐,你怎麽了。”初玉正吃著美味的點心,突然就見笪思絨衝入裏間,嚇得她也跟著進去,擔心的看著手拿包包,臉色有點難看的笪思絨。


    “初玉,快,快幫我拉開。”該死的,腹部的痛疼越來越曆害了,痛得她都沒有力氣拉開拉鏈。麵包就在包裏麵,可她卻是束手無測,快點,就在她急得不得了時,正好聽到初玉的聲音,趕緊要初玉幫忙。


    搞不清狀況的初玉,擔心的看著臉色越來越白的笪思絨,“小姐,你怎麽了。”小姐怎麽了,生病了,她要她幫什麽忙。


    “先不要問,快點幫我拉開它。”天哪,不要問了,再等下去,她就忍不住了,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趕緊把包拉開,把麵包拿出來換上。


    在初玉的幫忙下,終於把拉鏈拉開,笪思絨立馬伸手從包裏掏出一包麵包,用力一撕,從裏麵拿出一張,也不理會正在納悶的初玉,轉身就往隔壁的衛生間衝去。


    初玉見笪思絨風一般往外衝去,不知發生了什麽事,看了下被笪思絨扔迴包裏的東西,兩眼疑惑,稍一遲疑,轉身也急急地跟了上去。但見笪思絨進了衛生間,想了想,她就站在門外,一臉焦急地等待著笪思絨從裏麵出來,好問清楚她這是怎麽了。


    過了一刻鍾的功夫,終於見到笪思絨汗流滿麵,一臉蒼白,虛脫無力地從裏裏走了出來,看見笪思絨那難過的樣子,初玉趕緊上前伸手扶住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去的笪思絨,把本來想問的話都給吞了迴去,現在最主要的是先把她扶到床上躺好。


    “小姐,您先到床上躺好。”初玉扶著笪思絨,艱難地往裏間走去。


    笪思絨緊咬牙關,一言不發,全身無力地靠在初玉小小的身子上,任由初玉攙扶著往裏走去。她現在沒有精力,沒有力氣來說話,好不容易挨過了剛才那陣痛疼,她得好好休息休息,不然等會腹部再次痛起來時,她怕會就此休克過去。


    一直以來,她最怕的就是來好姐妹了,每一次的第一天都得把她痛得要死不活的,上學的時候,每個月都要請一天例假,上班一個月裏,正好那天來例假時,她在家休息,才逃過了請事假的命運。


    媽媽跟她說過,做女孩子都是要經曆這一過程的,但笪思絨的同學中,從來沒有人像她這種,痛得這麽曆害的。為這事她問過媽媽,看過醫生,吃過止痛藥,但都不管用,每個月來例假時,要痛的還是照舊,後來她也就懶得理了,反正也就一天,隻要這一天她忍過去了,也就沒事了。


    在初玉的攙扶下,笪思絨躺倒在床上,兩手緊緊地抱在一起,好冷,“初玉,我好冷。”一滴滴的冷汗從額頭上滾出。


    “初玉給小姐蓋上被子。”聽到笪思絨的話,初玉乖巧的幫她蓋好被子,還拿過手帕,細心地幫她擦去額頭上不停往外流的汗水。


    “小姐,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要不初玉幫您請大夫去。”初玉擔心的看著獨自傷痛的笪思絨,見到她那蒼白無力的樣子,她也敢同身受,恨不得能幫她分擔一些。


    “我沒事,隻要痛疼過去了就好了,反正我也習慣了。”笪思絨對著初玉笑了笑,無力地說著話。


    這麽多年了,每個月還不都是這樣,為了不想媽媽擔心,每次她都是硬咬著牙,對著媽媽說,沒事,不痛,可是如今,她不想隱瞞了,真的是好痛,如果可以,她情願以後都不來這例假。


    “小姐,初玉給您好倒杯茶,以暖暖身子。”初玉用手上的帕子擦去笪思絨額頭上的汗水,笪思絨全身冰冷,但卻是有流不完的冷汗,一個盡的往外流,看到這些,對於初玉這小孩子來說,是無法明白的。


    “初玉。”來例假是不能喝茶的,這對身材不好,於是笪思絨趕緊喊住初玉。


    “小姐,有什麽吩咐。”聽到笪思絨輕聲的叫聲,初玉轉過就要抬腿出去倒水的身子,看向還在皺眉忍痛的笪思絨。


    “不要倒茶,就給我倒一杯熱的水就行。”也許喝杯水會好些,笪思絨無力叮囑著初玉。


    “好。”初玉快步走了出去,一會就拿了杯開水,端到笪思絨跟前,“小姐,燙。”初玉對著茶杯吹了吹,關心地看著稍幑坐起身,並接過茶杯的笪思絨。


    “謝謝你,初玉”吹了吹,笪思絨小口小口地把杯裏的水喝了下去,果然一杯熱水下肚,腹部舒服多了。把杯子交還給初玉的同時,還輕聲地向初玉道了聲謝,還好這次有她在,不然後果她可不敢想像。


    “小姐,你這是怎麽了。”把茶杯放到旁邊的桌上,初玉小手有力的再次把笪思絨放到在床上,並幫她蓋好被子,兩眼憂心地看著她。


    “沒事,隻是例假來了,身體不適,才會這樣。”笪思絨動了動身體,讓自已躺得更舒服些。


    “例假是什麽東西?”聽完笪思絨的話,初玉迷茫的看著她。


    “這例假就是女人長大到一定程度,每個月都要來一次的,你們應該叫做月事的。”要對一個小女孩解釋這事,還真是難為了笪思絨,兩種不同的世界,兩個不同的文化背景,兩個不同觀念的人,但這事卻是不管哪個時空,哪個朝代的女人,都要經曆的。


    她時常在想,為什麽這事就隻有女人,女人十三四歲就要來例假,以後每個月都得來一次,害得她是心痛身痛,還得浪費錢。長大了,嫁人了,還得為男人生孩子,為什麽這些累得,痛的,苦的都是女人,為什麽男人就不能生孩子呢。


    “月事?哦,初玉知道,初玉聽王媽講過,小姐,那你怎麽會這麽痛,我以前有見王媽來月事,她還照樣幹活,一點都無礙。”初玉想了想,終於明白笪思絨的意思了,但小姐這痛不欲生的樣子,為什麽跟王媽來時不一要呢。


    “我這是特例,也可以說是我身體的內部調節不好,所以才會這麽痛。”越解釋越心痛,是呀,別人都沒事,就唯獨她,每個月都得受一次這種天人之痛。


    “要是公子在就好了。”聽著笪思絨的話,初玉無端端地冒出來麽一句話,嚇得笪思絨本想閉眼休息的,趕緊睜開雙眼,看向初玉。


    “為什麽?”她真當段磊是天神哪,她這是女人病,他一個大男人,還能幫她止痛不成。


    “不知道,但是初玉知道,凡事隻要遇到公子,公子都會解決的,隻是公子現在段府了。”一想到段磊的能力,初玉是越說越神氣,但一想到段磊已經迴段府去了,就算他真能幫忙,也不成了。


    “什麽事我在就好了。”就在初玉剛解釋完,就聽見一個聲音從門傳來,笪思絨並沒有轉身,在這個別院,能來去自如的,恐怕就隻有他了。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笪思絨當做沒聽見,閉上雙眼,趕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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