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祖望著薄帥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瞳孔猛地一縮,這薄帥的出現居然讓血祖感到一股難以言表的感覺,神識外放,居然難以將薄帥鎖定,一道鋒利的氣勢瞬間將自身神識狠狠彈開。


    更為驚訝的則是薄帥那一拳之力竟然毀掉了自身法術,略一沉吟,血祖微笑說道:“無礙,快與我速去族壇。”


    薄帥點了點頭,身子一動追上血祖步伐,身後血魅全身紅光一閃,融入薄帥體內,承影也隨之不見,那三頭蛟龍所化的中年男子身形眨眼間竟然縮小數,張口一吸,那三千弱水瞬間被其吸入體內,光芒一閃,飛到薄帥左手消失不見。


    一路上血祖並未多言,薄帥麵色平靜的跟在血祖身後,眼中卻是閃過一絲感慨,這半個月對於他來說是一次質的提升,讓他更為明白心中所尋之物。


    族壇距離薄帥的住處不遠,血祖的速度又很快,不多時便來到了這族壇附近,停下腳步,血祖迴身望了薄帥一眼,道:“你自己進去吧,你二叔最近迴到族中,帶來了一些消息。我便不陪你過去了。”


    薄帥搖了搖頭,示意無礙,獨身繼續向前走去,前方一座大門豎立,四周卻是空無一物,似與薄帥之前所來之地不是一個地方。


    一絲微笑漸漸出現在薄帥的嘴角,他如今看待事物的目光與之前已然有了不同,這是一種看透,看破的目光。此刻在他眼中隻留有那一座族壇的大門,其餘之物卻是消失不見。


    來到這大門前,薄帥似能感到此門散發出的滄桑氣息,其上並非一片光滑,而是充滿天然紋路,輕輕推開此門,薄帥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內。


    與上次有些不同,步入這族壇內,大門悄然關閉,前方卻是散發一片幽光,這光芒不大,卻有一種微暖的感覺圍繞在薄帥的心頭。


    那光的源頭,似有一老者在等待著薄帥的到來,隻不過這老者全身均是被那一片不大的光芒覆蓋,使人無法看清相貌,那散落一地的白發似乎訴說著此人的年邁。(..tw)


    “你來啦。”渾厚的聲音傳來,這聲音卻並未在薄帥的耳邊響起,而是在其心中迴蕩,似這聲音可以直指心神。


    “後代子孫,薄帥參上。”薄帥神色如常,雙眼瞳孔卻是驟然一縮,深深的看了那老者一眼,同樣沒有開口,其聲音卻是詭異傳出。


    對於這第二次進入族壇,血祖曾言,其內均是薄家先祖所葬之地,能碰到誰均是運氣。但無論遇到誰都要恭敬一些,這些人都是留著薄家的血液,是其祖宗一輩的人物。


    “小家夥,心神還算不錯,血祖應該與你說過我們這幫老家夥的事情吧。我名薄烈。”那渾厚的聲音傳來,身前模糊的身影似乎真實了許多,其周圍空間都隨之一陣波動。


    薄帥麵上從容退卻,露出一絲驚訝之色,這老祖其名最後一個字為烈。按照血祖所說,應該是薄家最為輝煌時的聲名赫赫的“烈焰焚天”中的第一人。


    相傳這四人比還要血祖高出好幾輩,是為薄家有史以來最為強大的一個組合,這四人可謂殺戮滔天,以殺成名,曾一夜之間,連屠對薄家心存不軌的十三個家族。使得他們四人一戰成名,隨後更是為薄家立下了無盡功勞。


    這四人也算的是族壇內輩分很高之人,為了紀念這四人,族中在沒有以這四個字為名的族人。能遇到這等人物對於薄帥來說可謂幸事。


    “不知烈祖出現,有何示意?”薄帥跪地一拜,隨即站起身來,聲音平穩傳出,顯然心境在這短暫的時間已然平複下來。


    薄烈目中略帶讚賞的看了薄帥一眼,對於這族壇所葬之人,想必血祖會告知此子一二,既然明白自己的身份還能如此平靜,光是心境這一點讓薄烈很是滿意。


    “你可願在這與我修煉三年?”薄烈望著薄帥,開口問道。


    薄帥麵上一怔,心中帶喜,恭敬道:“一切但憑老祖吩咐。(..tw)”


    族壇外,薄忠手中拿著酒壺,目露惆悵之色,沉寂不語,狠狠喝了一口那壺中酒水,任由那灑落的酒滴侵濕自己的衣衫。


    此時外界的戰鬥已經開始,在耿玲那算無遺漏之下絞殺了大量心存不軌之人,但外國異能者卻是未見分毫,而被絞殺著均是低級嘍囉,沒有一個核心人員,這一點使得耿玲心中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這一戰便是一年,劉鑫與奇跡騷林等人各領一方人員,不斷與那眾多冒頭而出的人員展開戰鬥,在這一年奇跡與騷林也終於晉升到了a級初期,並且迅速穩固在這個境界。


    而在這一年中薄帥沒有絲毫消息,似人間蒸發一般。血祖也曾入族壇內尋找薄帥,但答案卻是讓血祖有些詫異,竟然無法發現薄帥身在何處。


    這族壇內,到底存活了多少位老祖,就算血祖也是不知,隻是能自由出入族壇的老祖卻是一隻手便可數的過來,這與實力五關,而是一種玄妙的東西限製著這族壇。


    秋去春來,又是一年悄然而逝,薄家內除了薄忠與血祖薄一等人外,似已經沒有多少人記得還有薄帥這個族人。薄忠很是擔心,但血祖卻是仔細思考了這些事情之後放下心來。


    這一年發生了眾多影響俗世的大事發生,國外異能者紛紛對華夏宣戰,幾乎在同一隻時間向國內進攻,使得耿玲一時之間有些措手不及,隻是幾天的時間,便有無數家族被屠殺一空。


    此事七大遠古家族震怒,派出族內多數核心人員帶領人員將其剿滅,但遠水不止近渴,國外異能者也在不斷的派出高手趕往華夏,使得這一戰似乎變成了拉鋸戰。


    國外異能者希臘明確表示,戰爭的開始會站在華夏一般,同生共死。這一點讓耿玲等人很是欣慰,但福禍相依,此刻內亂爆發,刑天啟與艾家不知如何聯係到,在華夏抗衡國外異能者時攻占了華夏安徽等地作為根據點,使得西部異能者要麽投降,要麽滅亡。


    一時之間,不在出世的各個隱世家族不知為何也站了出來,攻占華夏南部,而北部則是華夏與國外異能者最大的戰場。隻有東方所在的位置保存完整。


    遠古家族源源不斷的派出眾多人員前來支援,但卻無濟於事,西方最大的兩方勢力,教廷與黑暗教會聯合一處,死了心一般的想要發動瘋狂的進攻。


    梵蒂岡內,陣陣神聖的氣息不斷在這宮殿內散發而出,其內縱橫交錯,金碧輝煌,一位滿頭白發,但卻精神飽滿的老者傲立在一座天使雕像前似在默默祈禱。


    “外公,您在麽?”一陣清脆聲響迴蕩在這寬大的室內,不斷散發出一陣陣迴音。隨著聲音響起,一道凹凸有致的身影出現在這老者身後,對著天使雕像深鞠一躬,雙手交叉在胸低聲說了一句。


    “有事麽?”慈愛的聲音從那老者口中傳出,迴身柔和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外孫女。不僅露出一絲微笑。


    伸手抓住自己一縷紅發,抬起頭來,望著眼前充滿神聖氣息的外公,伊莉莎白眼中露出糾結之色,不知該如何訴說。


    銀牙輕咬朱唇,伊莉莎白眼中糾結散去,開口道:“外公進攻華夏,為何孫女不知。此事望外公三思而後行,華夏的強者太多,我怕......。”這後續的話語雖未說完,但其意已然很是明顯。


    “此事你不要管了,你還是好好休養吧,征服東方是曆代教皇的心願,在這一代我要將它實現。你出去吧。”


    聲音平緩傳出,聽不出其內是喜是怒,但伊莉莎白卻能感受到,這話,讓身為教皇的外公不開心。若非如此,以平時外公那麽疼愛自己,不會這麽與自己說話。


    輕歎一聲,伊莉莎白不在多言,轉身退了出去,她知道這個時候再說下去,隻會讓外公更為憤怒,無法說清這事情的根本不說,更是會火上澆油。


    抬頭望向東方,伊莉莎白不知為何心中一痛,若是真有那對立的一天,自己不知如何自處。


    想起死去的克裏斯,伊莉莎白頓時明白外公的心意已經無法改變,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這裏默默的祈禱。


    時間最是無情,整整三年過去,薄帥沒有一絲消息傳出,這族壇也能正常使用,每一個進去的族人也是在內得到不同程度的感悟,但薄帥卻好似消失了一般,始終不見身影。


    這一天正是薄帥進入族壇三年後的第一個月,薄家外係族人被選取十人進入族壇,由那血叔帶領,一路之上不斷告誡一些族壇內的規矩等等,這十人六男四女,個個相貌俊俏,身材高大。每個人的麵上都帶有一絲傲氣,還有眼中的自豪之感。


    對於他們來說,以外係族人的身份可以進入族壇是天大榮耀,這份榮耀證明了他們的天資,他們的資質。這十人在薄家數萬外係族人中選出,其要求之嚴格不可謂不嚴。今日來到這裏更是爭取多得到一些感悟,以便日後被家主看重,像眼前之人一樣,雖不是嫡係族人,但卻比之一般的嫡係族人地位更高。


    血叔望著眼前這十人眼中目光,對於其想法清晰明了。對於這種目光,他看到了太多太多,早已不去在意。未有多說什麽,雙手一動,一道印決瞬間出現在其身前,光芒一閃,向著族壇大門印去。


    隻是預想中的震動卻是並未傳來,那印決消散之後沒有一絲反應,這種情況讓血叔一愣,隨即仔細迴想自己剛才所發的印決,在感到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麽的時候,右手一道印決緩緩出現,印在那族壇大門之上。


    這次與上次一樣,還是沒有一絲反應,似這印決對這大門不在有絲毫作用一樣,這血叔帶來的十人目光一轉,雖然並未言語,但眼中的疑問卻是暴露而出。


    “轟,轟,轟。”


    “全部退後,族壇發生巨變,不知哪位族人引起族壇變化。”聲音響起,還待繼續掐訣的血叔麵色一變,目光一望那族壇上方升起的巨大光柱目露駭然,急忙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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