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一片雲霧繚繞,好似夢中。(..tw好看的小說)群山傲立雲中若隱若現,亦真亦幻。


    此處仔細看去山有百座,隻有三座大山最為突出,而這三座山的顏色又各不一樣,左則一座粉紅之山,中間是血紅色,右側則是黑白二色相間,其上怪石林立,陡峭異常。


    此處綿延萬裏,起伏萬千的群山簇擁中,拔起三座孤峰筆削的聳雲險峰,鬆林花草滿山,恍若滔滔林海,此時剛好盛暑,山外立即變得霧雨騰騰,偶有霞光從中射出,使人茫然不知此處是仙是凡。


    看著群山中異常怪異的三座山,薄帥眉頭不由微微皺起,此處很是詭異,光是這山的顏色便讓薄帥心中充滿一種恐懼之感,好似其內有著某種讓人不安的力量。


    “嘿嘿。是不是覺得很詭異,我告訴你,這山不僅外表是這個顏色,就連山中也是如此。”奇跡嘴角掀起,輕笑說道。


    “我們走吧,薄家是那座血紅之山,我們三天左右就應該可以趕過去。”劉鑫抖了抖一身肥肉,有些不爽的說道。


    薄帥倒是能體會劉鑫的心情,畢竟這個身材,還要不停趕路,實在有些為難。


    三人踏步之間向著此處的目的地不停的趕去,一路上花草鳥獸絡繹不絕,有溫柔善良的小鹿一閃過兒,也有惡虎攔路,不過在劉鑫甩出一滴鮮血漂浮在空中後,那惡虎頓時嗚嗷一聲,匍匐在地,不住顫抖。


    “這裏的一切都受到這三家的控製,其中以那座粉紅之山最為神秘,至今為止除了這太古兩家外沒有人知道其姓氏。”沒有理會趴在地上的惡虎,劉鑫一邊走一邊介紹著自己所知的知識。


    頓了頓,劉鑫接著說道:“而你們家族的那座血紅之山則是最為低調,但其內多是殺戮滔天之輩,動輒血染萬裏。那黑白二色則是實力最強。一直處於太古家族的領導的位置。”


    “鑫哥知道的就是多,哪像我什麽都不知道。”奇跡找到一個機會,連忙馬屁送上。


    薄帥雙眼眯起,其內不時閃過一道精光。(..tw)仔細的打量了這三座山後沉默不語。


    劉鑫還待在說些什麽,但身前那滴鮮血卻是驀然一頓,接著飛快的閃爍幾下後消失不見,在這鮮血消失之時一座血紅大橋從那座血山之上驟然而下,一直延伸到三人腳下。


    “帶我的族人上來見我。”一道威嚴的聲音如雷鳴般響起,好似天威。由遠至近傳到三人耳邊。


    “尊太古法旨。”劉鑫眼露恭敬,不敢怠慢,招唿一聲後三人快速站到這血紅大橋之上。


    待薄帥的腳步落下,這橋通體一震,接著飛快的向迴收縮,轉眼間便到了那血山之上。


    血橋的盡頭是一個中年漢子,這漢子一身紅色古袍,麵色不怒自威,國字臉上一雙大眼中不時閃過一絲血紅之色。挺直的腰身好似顯露著此人的堅韌不屈。


    望著這中年漢子的雙眼,薄帥忽然感覺一股壓力慢慢滋生,隨後越來越大,腦海中仿佛有聲音環繞一般,不斷的讓薄帥跪下。


    “哈哈哈哈。”


    麵遐不停滴下汗水,身體好似即將崩潰,但薄帥卻是絲毫不去理會,反而卻是大笑出聲,其聲充滿瘋狂之色。


    “我這一生從未依靠過任何人,就算來到這裏,我也不是你等奴仆,我為何跪你?就算你是我的長輩,你可曾關心過我哪怕一次?”


    薄帥麵目猙獰,艱難地踏出一步,麵對著中年漢子嘶聲吼道。


    “來到這裏,我不圖你們分毫之利,隻是想見我父母一眼而已,若非如此,你以為在下稀罕來此不成?”


    薄帥再次踏出一步,其雙眼幾乎被血絲覆蓋,右手更是一片血色彌漫。這十多年的抑鬱之氣使得薄帥再也忍受不住。


    “噗。”


    一口鮮血噴出,薄帥卻未倒下,反而吐出一口濁氣,眼中閃過一絲掙紮之色,他,不想再次失去神智。


    “砰。”


    壓力盡散,薄帥忍不住倒退兩步坐到了地上,抬頭不屈的看向這中年漢子。雙眼血紅之色漸退。


    “不錯,雖然太過弱小,但心智尚可。”中年漢子望著倒在地上的薄帥,目中閃過一絲欣慰,麵上卻是毫無表情說道。


    薄帥左右看了一眼,見劉鑫和奇跡均都不在,麵色不由有些陰沉,目視著中年漢子卻沉默不語。


    “走吧,他們無事,你會見到他們的。”那中年漢子暗歎一聲,好似知他所想,背著雙手向前走去,聲音卻是清晰傳來,而薄帥的身體卻是淩空飄浮而起跟了上去。


    對於這中年男子的這一舉動,薄帥並未接受,也未拒絕。此時他無力站起,那威壓雖然隻有那短短的片刻,但薄帥此時卻是全身濕透,好似經曆了一場戰鬥一般。


    這中年男子身後是一座大殿,大殿通體好似為白玉所建,從此處看應高於百米,寬度卻是不好計算。上述兩個古字,薄帥卻是不認識。麵前一對玉龍盤旋在門前玉柱之上,好似天然而成。


    大殿外籠罩著一股淡紅之色不斷閃爍,為這通體白色的建築添加一絲多彩。


    這一路似乎很長,長到薄帥看不到盡頭,進入那大殿後身前的中年漢子的身影便消失不見,周圍更是一片漆黑。若不是還能聽到噠噠的腳步聲,薄帥定然會以為此地隻有自己。


    不知是否錯覺,自從進入這大殿後,不時虛空中會出現一股紅色能量被自己身體吸收,而身體內的那股血色能量卻好似瘋狂一般,變得活躍起來。


    好似過了很久,那噠噠的腳步聲停了下來,薄帥此時卻隱隱有些控製不住身體內的能量,好似這血色能量即將要破體而出。


    “進來吧。”


    一道飄忽不定的聲音響起,薄帥體內那詭異的能量頓時安靜下來,好似在懼怕著什麽。


    “想要報複就來找我吧。”中年漢子轉身離開前深深的看了薄帥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輕聲說道。


    在黑暗中,薄帥隻能看到兩道光芒亮起,隨後隱去。


    一道刺癢的光芒亮起,周圍好似變得敞亮了一些,這時薄帥方才注意到,身邊忽地出現一道門,那光芒好似是此門發出,除去此門其餘之地依然一片漆黑。就連此門發出的光芒也被周圍的黑暗緩緩吞噬。


    推開門,薄帥走了進去,入眼處是一座大大的屏風,幾乎占滿了大半個屋子,屏風上秀滿一個絕色女子舞劍之圖。


    屏風後,則是兩個木椅一個木桌,除此外再無其它的東西,顯得這個大房間很是空曠。


    此時一個寸頭紅衣男子坐在一個木椅上好似沉睡,但自己的感覺卻是告訴薄帥,此人很是清醒,正在觀察自己。


    這人麵色蒼白,毫無血色,身材不高,應該隻有一米六七左右,看其被高高撐起的衣服便能看去此人身體很是結實。


    看見這人,薄帥體內好似有著一股衝動,一股想要將其叫醒的的欲望,然後問清楚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麽迴事。


    沉默,薄帥並沒有按照心中所想的去做,隻是沉默的閉上了雙眼。在腦中默默的想著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想聽一個故事麽?”這男子睜開雙眼,其內好似存在某些讓薄帥看不懂的神色。


    “不想。”薄帥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男子聞言一愣,苦笑一聲。隨後說道:“我是你的父親,我的名字是薄忠。你的母親已經不在了。”


    說完話這男子閉上雙眼,但其神色好似充滿痛苦。一滴淚水順著此人眼角流下,漸漸滴落。


    “當年為何拋棄我?”薄帥聽聞此事異常鎮定,深吸口氣,低聲問道。


    薄忠站起身形,來到那屏風前,緩緩撫摸著屏風上那絕色女子的麵龐,開口說道:“當年你母與我受到家族任命出外執行一次任務,在途中遭遇埋伏,不敵之下敗走,隨後無法聯係到家族,無奈之下隻好找到一個地方隱居起來。”


    “我在問你為何拋棄我?”薄帥麵色陰沉,低聲喝道。


    薄忠一愣,眼中布滿苦澀。說道:“三年後我與你母親有了你,你出生的那天不知為何卻被敵人發現我等行蹤。那個深夜敵人發動了進攻,我留下抵擋敵人,讓你母親將你送走。可是...可是...。”


    說道這裏,薄忠的眼中露出痛徹心扉之色,眼角的淚水更多,好似不願迴憶起那段痛苦的往事一般。


    頓了頓,薄忠收斂心情,再次開口說道:“我重傷下被家族來援的長老救下,隻是你的母親卻是消失不見。無奈中我迴到家族當中,在後多年中我更是多次尋找你母親,卻是沒有一絲線索,而我知道你母親一定會將你送出,我們曾約定若是遇到危險會將你寄養出去,隻是其姓名不改。”


    聽著這號稱是自己父親的男子訴說的這些話語,薄帥眼中不斷閃過沉思之色,雖然很多的地方都不合邏輯,例如為何自己在那縣城內沒有前來尋找自己?


    “孩子,你是不是在疑問為什麽這麽多年都沒有找到你?”薄忠好似看出薄帥的疑惑,開口說道。


    薄帥沉默,沒有答話,好似默認。


    “你生存在那個小縣城家族曾三次前去尋找,那個孤兒院也有家族人員搜查探索,隻是沒有你絲毫的消息。你們的一切消息就像人間蒸發一樣。”薄忠目中空茫,不斷閃過追憶之色。


    “而十年前,太古家族發生巨變,無奈之下我們隻好發出了一玉傳信各個遠古家族讓其代為尋找。時至今日沒有改變。”薄忠來到薄帥麵前,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真誠說道。


    “是麽。”薄帥眼中露出迷茫之色,也許這些是真的,也許是假的,但得知了之後心中總算有了一絲安慰。


    “孩子,留下吧,這些年苦了你了。”薄忠語重心長說道。


    “留下又能如何?不留下又能如何?”薄帥閉上雙眼,口中喃喃說道。


    薄忠見自己的兒子語言有些鬆動,頓時喜形於色,這些年來能讓他開心的事情太少太少,更是罕有能讓他控製不住自己心情的時候,而此時他卻是笑聲說道:“我會為你安排一切的。”


    “這種感覺也許會慢慢變淡,也許會漸漸濃鬱。”


    看著自己的生父,卻沒有一點感覺,好似眼前的是陌生人,而不是自己的父親。嘴角呢喃著自己都聽不清的話語。薄帥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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