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提不上來半分力量。


    他就要倒下去了,剛剛的那一套劍法,就像之前的他瘋狂地打起來《長生劍譜》一樣,此時身心已經到達了極限。


    可是一旦倒下去,他很清楚的,自己就不要再想爬起來了,敵人會讓自己死,看那葉克鬆,已經就要恢複起來的。


    到時候他的劉叔,鐵手,還有這個為了自己差一點就死掉的落向通,他們都會死的。


    葉克鬆已經露出了勝利的笑臉,雖然那三個有武魂的已經隨著他們自身武魂的崩潰而再也支撐不住。


    劉空在恐懼,剛剛僅僅是害怕而已,而現在他在恐懼著。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去做才能成功,他已經感覺到了眼皮在強烈地打架,就是那樣一種強烈地要合上,他無論怎麽使勁都無法使得他睜開的。


    他多麽希望自己是清醒的啊。


    可是劉空明白這是多麽殘酷的一個願望啊,他不敢再多說上一句,隻是心中強烈地告訴著自己,不能再倒下去了。


    在這種極端的疲憊之中,在這種一倒下去就麵臨著滅亡的關鍵當口,他的腦中突然又閃現出了個念頭。


    他要再將《長生劍譜》給打上一遍,對,隻有這樣,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而當他要將這個想法付諸行動的時候,他竟然感受到了一陣陣的狂喜。


    隻有這過度消耗身體的《長生劍譜》才可以讓得自己再恢複戰鬥力量,不然無論自己的意誌力再怎麽堅強,永遠都無法再戰鬥,連站都將站不穩的。


    劉空心中閃過一絲狂喜的光芒,然後就投入到了那急速的演變之中,關於《長生劍譜》急速的演變之中。


    劉傳德和鐵手受的隻是外傷,這時候他們也恢複了過來,而那葉克鬆正像是要站立起來一般,他雖然受了很重的傷,但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調養,卻是已經擁有了一定的戰鬥能力。


    他要取劉空的性命!


    這是一場艱苦卓絕的戰鬥!


    劉空進入了《長生劍譜》的瘋狂進境之中,這樣他才足以不倒下,葉克鬆奔步朝著他而去,而劉傳德和鐵手也湊了過去,阻擋了他的進攻。


    雙方都出招了,葉克鬆並沒有用上武魂,互相對鬥起來,劉傳德和鐵手以恢複了一半的實力進行出擊,這樣卻也是同葉克鬆打了個平手。


    葉克鬆看到了靜目的劉空,知道要是等他恢複過來,自己這一邊的就得全部死無葬身之地,便是隻有先解決掉這兩人。


    他此時還真是為自己沒有將他們的武力廢除掉而感到後悔!


    “我必須得盡快解決戰鬥,拖下去對我越是沒有好處,”葉克鬆這樣想著,身上氣勢強行提升,以自己受傷的肉身強行將戰鬥力提到了個全新的層次。


    葉克鬆衝殺而過,兩人攔不住他的這兇猛的一擊,立馬就從各自胸中吐出了口鮮血,受的是內傷,也無力在進行戰鬥。


    葉克鬆這一招使完之後,臉上還是不敢有任何的輕鬆,今日的這一仗實在是太過於慘烈了,如果自己有什麽不慎,讓得對方反撲過來,那就死路一條了。


    在這樣想的時候,他已經是抱著必勝的決心了,他知道自己該怎麽去做,而這時候場上隻有他一個人還算是能有戰鬥力的了。


    隻見他帶著一招之後必勝的決心,掃射而出一招威力甚巨的拳頭招式,朝著劉空全力擊去。


    這是足以讓得人全身破碎的一招!


    劉空還在對《長生劍譜》進行著深入的領悟,他似乎已經領悟出了那絕對厲害的一招,不過他卻怎麽都無法將它使出來。


    他隻覺得渾身的勁力和勁氣在飛速地暴漲,但是他已經無力出手,意識在急劇地渙散掉。


    那葉克鬆全力打出來的一招在劉空的肉身之上體現了出來,隻是讓得葉克鬆幾乎想死的一幕竟然發生了。


    那一招打在了劉空身上,卻是沒有出現半分效果,沒有擊破劉空的肉身。


    反倒是劉空肉身之中飽含著的能量讓得那一招往後爆射而去,讓得他往原路返迴去,加上劉空自己的力量在這裏頭,堪堪地就將葉克鬆的肉身給擊穿。


    葉克鬆本來就已經是身受重傷,而且他在剛剛攻擊劉空的那一招之上已經是出了全力,他已經是衰弱非常了,而再又在劉空的這一招反彈之下,他被直接擊出了這裏的高牆。


    劉空沒有再支撐下去,他的意識告訴了他對方再也不能玩出什麽把柄來了,而自己也可以安息了。


    安靜地躺了下去,劉空不想再起來了,他不知道這一次的休息會持續多久。


    劉傳德和鐵手最先好起來,他們能夠行動之後,將劉空和落向通救了開來,以求得盡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是對於他們這般老江湖的,若是真的這麽幹而不去將他們了結了,那等待他們的將會是可怕的結果。


    他們做出了一個決定,將這些人都送去見閻王,否則等得他們好起來之後,將是己方的滅亡之日,劉傳德和鐵手的做法沒有錯,隻是未免殘忍了。


    他們一行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迴到了虎勁山莊,而在這之間沒有再遇到過葉克鬆。(..tw無彈窗廣告)


    虎勁山莊一如既往的平靜。


    這一樁事在當天就在整個黑龍縣城傳得沸沸揚揚,各門各派的高手沒有想到的卻是為什麽這長生門才一出來沒幾天,立馬地就受到了滅門的慘劇,這事情之後,一直以實力著稱的長生門又該如何?


    人們關注著長生門會怎麽去報複,而對方又是怎麽樣的一股勢力才敢於去惹長生門,要是這兩股力量碰在了一起,又會擦出怎麽樣的火花來。


    眾人十分期待著,便又來到了長生門原來在這邊的府邸,他們十分詳細地查探起來,結果卻是原來那一股進犯長生門的力量並不能算是極強的,甚至可以說是很弱,比這一股在長生門的力量還要弱上許多。


    他們這一仗,原來是逆轉的一戰,而他們為了滿足極強的好奇心,又將原來在這府院之中看守著的仆人都叫了來,要他們講述事情的發生經過。


    長生門找的人都是些沒有任何武力的來看管院子,當時戰鬥得十分激烈,他們中的絕大部分人都遠離了這裏,除極少個別人看到了這一次的激戰,其他人全部迴避得遠遠的,而在他的陳述中,他們也確定了,劉空他們同長生門的戰鬥,卻是一場驚天的逆轉。


    他們一下子將熱情全部轉移到了長生門之上,這等實力的人也敢同長生門對抗,真的是在找死,他們已經熱衷於看到長生門將那些人消滅的場景。


    更有甚者,為了能攀上長生門,有不少門派都打起了這一群落魄逃開的人的主意,他們都做起了好夢,以為現在兩敗俱傷了,自己出手就能得到便宜。


    索性他們暫時還是找不上虎勁山莊的。


    多少門派都沸騰,甚至一時之間這事情都蓋過了人們對那一套《長生劍譜》的恐懼,隻有一個例外,那就是藥門。


    藥門的弟子遍布整個天宗大陸,這一次那藥門的門主更是親自出馬來到了黑龍縣城。


    藥門的門主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婆婆,拿著一根拐杖,銀發結鬢,麵目慈祥,但是卻對內,弟子都要嚴格要求,對外,卻總能一副十分強硬,絲毫不諂媚,也不畏懼。


    輕許就站在她的旁邊,她道:“輕許,你給我介紹的那位小師弟,說是他有五個肉身的屬性,要介紹他進入我藥門,不就是也叫劉空?”


    “是的,師傅,兩人是同一個人。”輕許的語音裏竟然有擔憂。


    “同一個人啊,那我們究竟是站在哪一方才好?”


    眾位出落得落落大方的女弟子都沒有再說什麽話,就是輕許也拿住了聲音。


    “劉空雖然還沒有見過本尊,但是在輕許跟我說過這個人的,我就已經將他當作是本門的弟子了,劉空的事情就是我藥門的事情。”這一名老得已經快要沒脾氣的人此時卻是字字清冷。


    眾人還是沒有說話,她們都在等待她們的師傅做決定。


    她們門中都是女流,嘴上雖然沒說,心中卻已經對劉空進入藥門的事情十分喜歡了。


    “如今天下之人都想要那劉空的性命,我們卻是要讓得劉空加入我藥門。”藥門的掌門卻道,字裏行間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堅決。“這事,”到了這裏她遲疑了一下。


    “這事必定會讓得藥門卷入不可預估的不盡的麻煩中。”藥門的一位年長的道,這人雖然年長,卻是保養得極好,自有幾分冷水鋪秋色,她喚作冷霜,平日裏卻是被譽為最有資格成為藥門接班人的人。“師傅,我們沒有必要為了一名還未入門的弟子而將藥門毀於一旦了。”


    “冷霜,你的擔憂為師也考慮過,可他,”這位老婆婆想說的是“他的肉身具備五個屬性”,可是她不想說出來,關於五行俱全的肉身,一直都存在著一個傳說,她知道一旦說出去,她們就勢必要搞清楚,而這個秘密,卻是不適合那樣多人知道的。


    “冷霜,總之,為師的主意已經定下來了,劉空不能死,得在我們藥門中好好地活下去。”藥門門主正色道,這是在告訴眾弟子,這是無須再多議論的。


    藥門,在天宗大陸同樣是一流的門派,不過它向來是很低調的,也有很強的底蘊。


    冷霜是藥門中資格比較老的,自身修為更是奇高,藥門門主早有將位子交給她之意,雖然地位甚高,但是在藥門門主堅持如此之下,她也沒有再多提相反意見了,她知道一旦自己的師傅下了決心想要做的事,那就有它正確的理由。


    輕許倒是因此而高興起來,她心中的一顆石頭終於是落下了,不過他倒是沒有過分的狂喜,雖然十分牽掛劉空,但是她知道,師傅做這樣的決定早在意料之中。


    她們藥門的人都知道,師傅一直在吩咐著她們尋找具有五種屬性肉身的人。


    “現在,整個黑龍縣城都在找劉空,我們也不能落了隊伍了,現在我命令此次過來黑龍縣城的全部都出動,勢必要找到劉空,活著帶他迴來。”


    眾人會意,雖然冷霜還是不大樂意,不過卻也隻有如此了。


    看著眾人退去,藥門門主歎了口氣,她知道自己別無選擇,要是劉空沒有惹出這樣的事情來,那該有多好啊。


    關於五種屬性的肉身有一個天大的秘密,知道的人很少很少,連葉克鬆都未曾耳聞。


    藥門門主也決定親自出手了。


    劉空一直昏迷著,而另一麵,劉傳德和鐵手也無微不至地照顧起了落向通,夜晚,落向通醒了過來。


    落向通一醒來就沒有多說什麽,出神地看著窗外一片迷茫,才道:“劉空沒有出什麽事情吧,這是我這十年來唯一收的一名弟子了,不希望他有事。”


    “這位前輩,空兒隻是昏迷,沒有事,”劉傳德還不知道他,這個落向通原來就是落紅的父親。


    落向通也並不知道落紅和劉傳德的事情,他已經失蹤很多年了,從落紅很小的時候開始,這個父親就不在她的身邊,索性在長生門裏受到的待遇還算不薄。


    “還說沒事,都已經昏迷了,帶我去看他吧,”落向通走到了隔間房間,那裏鐵手正在照顧劉空。


    “這一次多虧有了前輩救了空兒。”劉傳德懷著感激道。


    “沒什麽,你們兩個又是他什麽人?”


    “魂殺首領鐵手。”


    “我是劉空的劉叔劉傳德,本來在這黑龍縣城的劉家族內的,但是現在家園已經被毀掉了,長生門,是我們所不能抵抗的一股力量。”


    “長生門都對你們做了什麽?”作為長生門曾經的掌門人,落向通被逼無奈放棄掌門之位,但是他不想長生門變成一個十惡不赦的門派。


    他離開長生門已經有三十年了,雖然如此,但是長生門的那些長老,哪個看到他不用客客氣氣的,現在就是長生門的門主看到了他,也必須得恭恭敬敬的。


    “說來話長,他們從十年前就開始作惡了,隻不過大多數都是受了葉克鬆的蠱惑,不然也不會對我造成那些傷害了,落紅也就不會被困在了那裏麵。”


    落向通是知道落紅就被困在那裏頭的,可是關於她怎麽被困裏頭,對於他而言卻是一點都不知道的,莫非這樁事還跟長生門有關?


    “落紅,你知道我是落紅的什麽人嗎?”落向通突然地一句,卻是差點讓得劉傳德失去主意。


    三人的心都忍不住地一緊。


    劉傳德和鐵手沒有言語,因為他們不知道是究竟是怎麽迴事。


    隻聽得落向通語速堅定道:“我是落紅的父親。”


    “父親?”劉傳德從來沒有聽落紅說過她還有個父親,“落紅,落紅不是說他的父親已經死了嗎?”


    落向通看得此人這樣激動,提到落紅比他這個做父親的還激動,忍不住道:“你跟我女兒,又是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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