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梵非常清楚眼下的現狀,他的處境非常不妙,當然他並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招惹了如此的殺身這禍,眼下能活下去已經非常不易,他對於未來沒敢抱太大的奢望。


    眼下他的目標已經不再是單純的賺取靈石來求得生存,而是增強力量,不斷地增強自己的力量,這樣自己才有資格更好的活下去。


    此時項梵非常清楚,築基期僅僅隻是修真的第一道關口,修真路上的第一條小溝溝罷了,往後的路有多艱險,隻怕隻有自己去經曆過才會知道。


    築基之上是什麽?陰陽!陰陽之上又是什麽?金丹!金丹之上呢?項梵覺得那太遙遠了,遙遠得有點令人絕望。到目前為止,他還從未見過金丹修者是什麽模樣,而陰陽修者的實力,已經是自己不敢觸及的存在了,金丹?或許是高山仰止的存在吧?


    自從項梵來到這個世界,便嚐盡了底層奴隸之苦,他其實想要感謝他的師父潘丘,雖然他們僅是一種利益的交易關係,但是沒有潘丘,自己決計走不到今天這種程度。


    幾次的死裏逃生,加上這次築基帶給自己的苦痛,項梵也不明白為啥,心境竟然平和異常,他理了理思路,在這樣的弱肉強食的環境下,超強的個人實力是絕對,就像如山那種怪物;當然其他的手段也必須要有,比如符陣的鐫刻,器具的煉製,還有靈石必須的多多亦善。


    項梵其實明白,自己修煉的起點很低,天賦也隻算平平,但他不缺乏努力,不缺乏刻苦,不缺乏拚命三郎的精神,不缺乏大膽嚐試的勇氣,而且還可以耐得住寂寞和枯燥,在修煉的路途中一直默默地刻苦鑽研。他有他的優勢,他知道如何將自己的優勢變得更優。


    關於如何提升自身實力的法子,他已經打算好了,在煉體方麵他隻要纏著如山就行,通過幾次如山的及時救助可以看出,如山是多麽的需要自己,因而他絕對不會拒絕;在煉器及符陣方麵,項梵已然打定主意,跟潘丘及方正堂學,哪怕是偷師也在所不惜;靈力的修煉隻能靠自己了,至於神識,項梵一時間也沒有更好的主義,除非洪可盈?項梵隻是微微搖頭輕笑,她願意教才怪!


    項梵索性端坐下來,進行入定狀態,他身體內的一切頓時盡收眼底。


    項梵連忙運轉周天,靈力汩汩地從丹田中竄出,循著固定軌跡運轉起來,他身體中的血液此時也在筋脈中狂湧,心跳的速度在慢慢升溫,就連肌肉都在開始發燙。


    一周天,二周天、、、


    五周天,六周天、、、


    十周天,十一周天、、、


    ‘吱吱吱吱~!’項梵感覺自己的肌肉開始膨脹。


    十四周天,十五周天、、、


    項梵感覺身體各處肌肉開始呈現充漲一樣的疼痛,他的額頭開始溢汗。


    十八周天、、、


    項梵有種被千刀萬剮的感覺,他的額頭汗珠如豆大,而且青筋暴現。不過項梵並沒有放棄的意思,他想知道自己的極限到達一個什麽地步。


    二十周天、、、


    項梵覺得自己的身體快要爆破了,他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腦袋已是一片空白。他索性放棄,二十周天對他來說已經是絕大的進步,當然這已經是自己的極限,再堅持下去恐怕是要爆體而亡了。項梵才不會那麽傻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他明白自己還是很怕死的。


    周天的運轉帶來了氣息的唿吸吐納,空氣中蘊含的靈氣被迅速的煉化,然後轉化為靈力神識及血肉等等,還有一部分被五髒六腑所吸收。、


    項梵眯了眯眼,這種感覺猶如從地獄一下升到天堂,巨量的血液帶來的巨量的營養,衝刷著大腦,使得大腦一片的清氣神明。這種感覺就如同自己得大道登仙一樣。


    項梵再內視到心髒處那個橢圓紫團時,發現並沒有多大的改變,他旋即再巡視了一圈,才從入定中退了出來。


    項梵站起身在洞中晃了晃,他發現這裏僅是個淺淺的洞穴,不知道如山是如何發現這裏的。到目前為止,自己依然是赤身露體。如今感覺自己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就差沒有遮擋身體的衣飾。


    項梵忽然一個激靈,手指掐動間,一蓬水霧繞身纏上,【黑水咒】能夠凝聚水元氣,用於施雨灌溉,而如今卻被項梵用來遮羞,密密麻麻的水霧籠罩了他的身體,凝實如布匹,還有一處清涼滋潤之感。


    他也不著急,如山出去自有他出去的道理,自己如今能做的便是等,上是峭壁,下是懸崖,進無可進,退無可退,這裏當真叫絕處也不為過。


    項梵從崩爛了的【疊坤袋】內掏出音圭,說實在的,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聽音圭了,外麵發生了什麽自己也不知道。


    項梵熟悉地朝音圭灌入靈力,‘沙沙沙~!’刺耳的沙沙聲讓項梵不禁眉頭一皺“壞啦?”項梵的第一個念頭便是懷疑音圭壞了,他索性檢查起音圭的符陣來。


    音圭上的符陣僅有兩個,一個是【迴頻】符陣,一個是【環音】符陣。【迴頻】符陣負責接收音頻信號,而【環音】符陣負責聲響,有沙沙聲顯然問題不出在【環音】,而在【迴頻】。


    項梵輕車路熟,從【疊坤袋】中拿出鐫刻筆,以神識為導向,幾下的功夫便將【迴頻】符陣修複完畢。如今的項梵,經曆過諸多的器具修複,許多器具上的符陣自己自然暗記心中,而且有【符陣初識篇】那樣的基礎,但凡三品以下的符陣,隻要不是太繁複,他都能鐫刻得遊刃有餘。至於四品符陣,項梵覺得自己還沒那個能力,三品以下的符陣在組合結構上自己還有待去學習和了解,飯還得一口一口吃,路還是要一步一步走,欲速則不達啊!


    隻見他朝音圭灌輸靈力,頓時音圭中聲音嫋嫋而響,其音悠揚如仙樂,讓人聽聞心中一片空靈,項梵感覺都有些陶醉,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個修真世界裏的樂曲,聞音已然沉醉,如若親臨現場會是什麽情景?


    “這是一支聞名各大境的仙樂,此樂名【輕紗漫】,乃是【舞仙】空前絕後之舞――【淩波輕紗】的伴樂,說起【舞仙】的【淩波輕紗】,有幸觀摩過此舞姿的修者都歎言,此生無憾矣。”音圭呱呱其談“傳說【舞仙】最絕豔的並非【淩波輕紗】,而是傳聞之中,還沒有人鑒賞過的舞姿,其名【飄渺飛雪】。正所謂:飄渺出,眾仙顛,飛雪踏玉豔絕天。讓我們再次癡狂吧,【舞仙】將在此月份光臨景陽城,敬請時刻關注,你可別錯過如此萬載難逢的機會啦!”


    項梵聽罷有些愕然,他對這些唱唱跳跳的東西本就不太感冒,不過一些細節上隱藏中的信息卻生發於他的腦海裏,作為曾經營銷學畢業的他怎麽會不意識到呢?景陽城是個什麽地方?他是知道的,充其量不過一座都城,一座僅僅隻是掌握在修真世家手中的都城,遠遠夠不上大。【舞仙】這樣聞名諸天各境的人,會到這樣的小地方來表演?會沒有企圖?那她來這裏到底圖什麽?


    項梵搖了搖頭,他覺得他還沒有這樣的閑功夫理會這些雜碎的事情。


    “景陽城近段時間發生了幾起規模不小的衝突,據悉乃是小修者間為了小利益的群體鬥毆所致,公孫世家及洪家已經介入調停,不過此類事件已經引起景陽城修者民眾的擔憂,目前公孫世家在出麵安撫中。”


    “就在幾日前,森淵境內發生了人類修者與妖族的激戰衝突,據悉人類修者傷亡慘重,幾欲全軍覆沒,這是自千年來修者與妖族的首次激戰,權威修者認為這是妖族有預謀的舉動,旨在一雪千年前被戰敗的屈辱。目前已有大門派派出兵修戰部準備將其圍剿,進一步情況有待關注中。”


    “據悉,近段時間的靈穀靈麥靈蔬等靈植類靈食價碼有較高幅度的提升,甚至有修者預言隨著近段時間自然災害的頻繁降臨,前端戰事的開啟,靈植類產品價碼有增無減,此現象帶動了一係列器具價碼的飛升,靈植修者的收入增加了,以至於有許多修者紛紛加入到靈植修者的大軍中,無論是翻泥犁,汲水風車,震靈鋤頭等器具將迎來熱銷高峰。不過有修者擔憂,這會不會將是新一輪物價膨脹的信號?”


    “據悉,天符門又新增一項新的通信符陣,可以實行短距離實地對話。此項新符陣的誕生,將是一場革新,也將預示著以傳統紙鶴為通信的手段即將退出仙史舞台。目前天符門正在磋商將其投入修者民眾的時段,我們時刻關注著。”


    “、、、、、、”


    項梵細細地聽著,他頭腦中不斷地整理過濾有用的信息,音圭對於他了解這個世界,當真功不可沒呀。他此時覺得這個修者世界越來越有趣了,雖然越來越多的事件表明這個修者世界即將變得更加動蕩不安,但是這未嚐就是一件壞事,有些格局需要破舊立新,有些秩序需要變更擬定。


    更重要是這也預示著機會的來臨,亂世出英雄。


    不過,眼下自己的能力還是非常有限,亂世一旦全麵到來,自己還能不能平安無恙的活下去?


    項梵愣神間,一陣輕微的爆響傳入其耳內,腳下也感覺到輕微的震動,他下意識地朝洞口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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