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老遠,這人又不見的。(..tw無彈窗廣告)”田強喘著氣,在小屋內四下張望。


    “待我算算。”郭蒜掐了掐手指,凝眉細聲念叨著。


    “如何如何?”田強見郭蒜念叨了約莫一柱香時間,急聲問道。


    “啊!恢複得差不多啦!哈哈!”郭蒜自語,隨即白了田強一眼道“什麽如何?”


    “你推算得如何?”


    “吃肉去!”郭蒜跑到火架前,一把扳下一塊快烤焦的肉,大口啃起來。


    “別玩啦!我還等著帶梵哥迴去覆命!”田強額頭青筋一陣跳動。


    “很明顯,他們有事出去。”郭蒜滿嘴溢油地道“與其茫茫四處尋找,不如守株待兔。”


    “哦?”田強也四下張望,發現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確實挺陌生的。


    “我說小強老弟,你就稍侯片刻,他們晚上準迴,聽我的沒錯。”郭蒜重新將肉置於架上,將火生得老旺。


    “要是晚上不迴來,人工減半!”田強憤憤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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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休息一下?”如山將泥土推出洞口外,對項梵道。


    隻見項梵依然置身坑中,雙手狂舞,泥土翻飛不止,土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變深,對如山的問話置若罔聞。


    如山見其不搭理,走出了洞外。


    項梵此時齜牙裂齒,越往下挖,這泥土越硬得跟石頭一樣“真要命!看在靈脈的麵子上,這根硬骨頭,哥是啃下了。”


    挖掘帶來的體力消耗是驚人的,由於將靈力灌注雙手,靈力的消耗程度也不亞於體力,項梵如今是揮汗如雨,一股股腥臭從自己的身上傳來,差點嗆得讓自己嘔起來。項梵也許沒注意到,這是身體開始排泄念茲汙穢雜質。(..tw無彈窗廣告)


    靈氣與地氣的吸入,在項梵身體中本是各不相幹的存在,如今在如此劇烈的勞動下,它們竟然形成了兩股對衝的氣流,在裏麵搶占身體陣地,互不相讓。


    而此時竟然殺出一股更為狠烈的氣流――紫炎氣,它在兩強相爭間,竟然開始要伺機而動。


    相對於已經混亂一通的身體內部,項梵絲毫沒有感覺到不妥,他如今隻有一個念頭――挖掘靈脈!果然誘惑之下,必有勇夫,如今就有一個發瘋了的勇夫。


    砰砰砰!


    幾團略帶烏黑的血霧轟然在項梵身上炸開,洞內彌漫的血腥氣息更濃重,項梵隻感兩眼一抹黑,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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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呐呐!半夜了!還不見人迴來!”田強打了個哈欠“你給個說法。”


    “這不是迴來了麽?”郭蒜朝黑暗處指了指。


    “啥?”田強有些惱怒“你這句話說了八十三次了!當我三歲小孩麽?”


    “你也問了我八十三遍了吧?”郭蒜打著哈哈道。


    “你!、、、、、、”田強待要說話,忽然聽到一陣異響,心下一警惕“什麽情況?”


    “他們迴來了唄!”郭蒜也瞪眼望著異響處,有些不敢肯定。


    隱約間,隻見一個魁梧似山的身軀肩頭湧動,不消幾息的時間裏,如山出現在兩人的眼前,其肩上抗著兩個東西,皆是血淋淋一片,腥臭不已,甚為駭人。


    “噗通!”


    如山如丟沙袋一樣將肩上兩件東西丟棄地上。


    “梵哥!”田強看清楚時,不禁失聲“你?殺了他?”


    “非也非也!他隻是暈厥過去,你看他紫氣縈繞,氣息均勻,應該是身體出現了什麽異變吧!”郭蒜適時接口道。


    “先送他迴潘家吧!”田強覺得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


    郭蒜看了看如山道“待我將項客官身上的腥臭去除再送也不遲。”


    言罷,郭蒜運轉靈力,快速地打著指訣,口中念叨“水行――潤物細無聲”隻見一小撮黑色雲團漸漸凝聚,懸置項梵上身,‘嘩啦啦!’項梵駭人的身體立即被絲絲細雨清洗一新,正氣騰騰地冒著水汽。


    “項客官的火術了得,昏睡狀態竟然能自發護體。”郭蒜喃喃自語道“就送他一程吧。”


    “嗯!”如山點了點頭,重新將項梵抗上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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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夥悠著點,今天有貴賓來訪,別把事情給我搞砸啦!”秦忠尖聲尖氣,直喚得潘家莊園內各奴仆心發顫。


    “秦管家!秦管家!”田強火燎火急地道“有沒有見到梵哥出沒?今早我醒來發現他不在床上,煉器室也找他不著!”


    “啊?這才兩天?他就醒啦、、、”秦忠一臉擔憂地道“今天公孫世家貴賓來訪,別出什麽亂子才好!家主等著要見他呢!你還不快去找找?”


    “這就去!”田強臉顯急容,疾步於走廊間,心道“如今勝少爺遠赴景陽山莊,家主可吩咐過,一旦梵哥醒來,就立即通知他的。”


    煉器典藏室內,懸浮的煉器玉簡正在被一股神識來迴探測,有些玉簡項梵的神識根本探測不進去,還有些玉簡對項梵來說似乎並沒有什麽用處,比如有幾片叫什麽的【天機傳】或者【顧氏蹤跡】的玉簡,吸引不了項梵的丁點興趣。


    在煉器玉簡中奮鬥了整整三晝夜的項梵,此時兩眼布滿血絲,但是臉上卻絲毫看不到一丁點的疲憊狀,相反卻是興奮異常,目露精光。【材料篇】【提煉篇】【合成篇】【配製篇】的玉簡,被項梵硬生生地通讀了一遍,還順手錄了一份下來,以備不時查閱。


    正所謂理論與實踐相結合,如今的項梵,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去驗證自己剛剛學到的東西。自從上次自己的飛行紙鶴損毀後,一直沒有空中的坐騎。想買吧,靈獸坐騎又不是自己能夠承受得起的,自己囊中那點靈石,不夠看。再買飛行紙鶴吧,項梵卻是看不上。


    他真正想要的是一把飛劍坐騎,比如師父潘丘的那把三品【藍炎劍】,假如自己也有那麽一柄,禦劍飛行空中,嘿嘿!光想想就覺得威武。


    材料他自己不不缺,如山那陣子打獵迴來的三品靈獸,項梵就采集搜刮不少,金豹銀角蛇的銀角和毒牙堪比鋼鐵,鐵掌熊的鐵掌厚又硬,波刃雕的利爪寒光閃閃,無不是上等的三品材料,他如今缺的是飛劍煉製的方法,聽潘丘說過,一柄飛劍的煉製就需要先從煉製劍胚開始,其上還要鐫刻符陣,然後是溫養成形。


    “得想個法子弄來飛劍煉製玉簡才行。”項梵想著,入定運轉了三周天,恢複了精氣神,走出煉器典藏室,踱步於走廊中,忽見潘丘的煉器室中光芒閃耀,其閃耀的並非藍光“難道說裏麵並非師父在煉器?”


    項梵悄然踱近煉器室門口,發現大門禁忌是放開的,於是側身穿了進去,剛一進入門內,一股寒氣迅速籠罩其身,項梵不禁打了個寒顫,他本能地運起靈力抵抗,卻見到這樣一幕光景:一個全身素灰短衫的人一邊在吞服著什麽,一邊從其右手中打出三道一模一樣的火焰。這火焰每道有兩指寬大,火焰呈現奶白色,呈一條直線源源不斷地打入熔煉爐裏,熔煉爐一片冰白。


    “這個是、、、寒火?”項梵不禁驚得目瞪口呆,【提煉篇】裏有提及過寒火,但僅僅是一個提及,並沒有相關的闡述,如今真見由不得項梵不吃驚和好奇。


    忽見那素灰短衫人停止吞服,左手指訣變幻,呈顯一片通紅,一道同樣兩指寬大的豔紅火焰被他從左手打入熔煉爐中,一時間熔煉爐的冰白瓦解為一蓬白氣,‘咕嚕咕嚕’裏麵似乎有什麽在翻滾。


    “好了得的手段!竟然一身兼習兩種焰火?這是怎麽做到的?”項梵心裏揣摩著,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短衫人的動作。


    “唔!”忽聞那短衫人悶哼一聲,其左手豔紅火焰徒然一滯,熔煉爐冰白複現,爐裏顛簸翻滾的聲音沒有了,一陣寒氣從其身上升騰起來。


    項梵也沒遇到過這種狀況,本能地呆了呆,心提到了嗓子眼。煉器師在煉製器具的時候,絕對不可過多驚擾,這是常識。


    可眼前情形,那短衫人狀況非常不妙,項梵一個疾步跨了上去,瞧見短衫人渾身瑟瑟發抖,額頭眼眉臉部布滿細密白霜,白氣四溢。


    火能驅寒!項梵本能地運起靈力,手按短衫人後背,【紫炎心法】運轉開來,將靈力渡入短衫人體內。


    ‘唏唏~!’


    隨著靈力的渡入,項梵展開神識,小心翼翼地觀察,發現短衫人體內有幾渦冰寒氣柱在肆虐席卷,已經開始傷及其腑髒筋脈,而其體內的那渦豔紅氣柱也逐漸被這冰寒氣柱吞噬。


    “咦?”項梵驚了驚“他的靈力好奇怪!”


    隻見短衫人體內靈力並不似自己那樣形如流水,而是一渦一渦,形似漏鬥,聚集一處好比漩渦一般,好生奇妙。


    突然項梵腦海裏閃過一絲似曾相似的記憶,沒錯,他覺得他在哪裏見過,仔細迴憶卻迴憶不起來,他不由將這奇特的靈力形狀暗記心中。


    【紫炎心法】被項梵運轉至第四層,靈力轉化成的紫氣如一股風迅速在短衫人體內流轉,所過之處皆被其籠罩在內,當然包括豔紅氣柱及波及而來冰寒氣柱。


    ‘滋滋~!’


    短衫人臉部白霜漸漸消溶,白氣升騰不休。


    “這是什麽情況?”短衫人不禁大愕,他覺得他正在被窺視,正在被入侵,正在被掠奪,他很想將身後人逼退出去,可眼前的情況卻由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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