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這兒的掌櫃?”年輕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潘師娘,猶如打量一件器物一樣。.tw[]


    “掌櫃的老板都是我一個人!你是不是有什麽需要?”潘師娘覺得這年輕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流露出一種不相信的氣息。


    “哈~!你這裏的東西我一件都瞧不上眼!”年輕人眼斜都不斜一下“你既然是掌櫃的,倒是比這些東西要特別一點點,勉強入流。”


    “你說什麽?”潘師娘聽罷一陣氣血翻湧,竟然拿自己跟物件作比較,臉色忽地一沉,杏眼大瞪,猶如一把殺人的利劍綻放著奪人心魄的寒。


    “不得無禮!你可知道眼前人是誰嗎?”童顏鶴發的老者突然沉聲暴喝,一股威壓瞬間籠罩住整個商鋪,商鋪裏的夥計都感覺到一陣窒息,都在為自己的老板捏一把汗。


    “老娘管他是誰,在老娘的鋪裏撒野,就是不準!”潘師娘說這話時近乎咆哮。


    “哼哼!聽好嘍!他可是堂堂洪家二少爺,洪天鏤!”老者一臉的譏笑道“得罪他的下場永遠隻有一個字――死!”


    鋪裏的夥計一聽到‘死’字,本來已經站立不安,如今臉色死灰,全身開始顫抖。


    “這、、、這裏是景陽城、、、你們敢亂來?”潘師娘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心道走了狗屎運了,竟然得罪洪家,還撞到了人家的槍口上。


    “哈哈!笑話!景陽城裏沒有我們少爺不敢做的事情!”老者說這話時,頭昂得老高。


    “我夫君可是陰陽期修者、、、”潘師娘覺得終於找到了可以依靠的靠板,便迅速的恢複心緒,沉聲道。


    “哦?陰陽期修者嗎?是不是這樣子的?”老者渾身一抖,靈力在瞬間狂湧不止,一股股的威壓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受著這樣的震懾,已經有鋪裏的夥計倒地昏死過去。(..tw)


    潘師娘的臉色刷的一下慘白起來,身體開始不自覺的顫抖著,她此刻感覺到了絕望的崩潰邊緣。外麵圍觀的人群已經被這樣的場麵震懾得飛奔離去,隻留下零星的幾個膽大點的人。


    “誰人敢在此搗亂?”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仿佛從天而降一般。


    “師娘!你沒事吧?”項梵由鋪外急走進來,後麵跟著三個人,分別是田強、郭蒜及如山。


    “徒兒!你來啦!”潘師娘說話時,差點站立不住,項梵趕忙一把抄到近前扶住。


    “你是什麽東西?竟敢在此大聲吆喝?”老者高聲道“嫌命大是不是?”隨即,他朝項梵怒目逼視過去。


    沒來由的,項梵隻感覺一股強大異常的神識向自己逼殺過來,心下暗唿“糟糕!”在刹那間抬眼望了望如山。


    “咻~!”老者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童顏死一樣灰沉,脊背頃刻間刷刷地冒著汗,一陣寒意叢生,他急運靈力進行抵抗。


    “這是?”年輕人心中一緊“殺意!”他頓時將折扇一展,來迴劃動了幾下,若有若無的光圈將其罩在其中。


    站在一旁的項梵不由得也悶哼了一聲,如此鋪天蓋地的殺意,便是意誌堅強的他也不免心生愜意,如山真的有那麽恐怖麽?他微微地抬起眼皮望了一眼如山,隻見他依然一臉的無悲無喜,如岩石山一般的端立在那裏。


    “有高人!”老者在殺意消退的那一刻,警惕地閃身貼近護住年輕人,眼光來迴地在項梵四人身上迴蕩,迴頭看看那些身著花豹紋錦衣的修者,個個喘著粗氣,臉色死灰。


    “久聞洪家乃是當世望族,洪家公子均是翩翩風度的君子,處事公道。[..tw超多好看小說]我潘記萬器行本著和氣生財的原則行商,不曾與誰有什麽瓜葛,洪二公子?這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項梵微微一笑,一臉沉著地道。


    “就你一下賤之人,也配評論萬世基業的洪家?”老者怒目吼道。


    “我從來不跟狗一般的人言語,我隻想聽聽狗的主人的意見。”項梵依然微微一笑。


    “你~!”老者待要發怒,心下卻忌憚對方的高手萬分,可自己的臉麵卻不能不扳迴。


    “你給我住嘴!”洪天鏤朝老者喝罵了一聲道“哈哈!不錯不錯!那個常青劉掌櫃說的一點不錯,潘家商鋪裏的夥計果然還是有點看頭的。”


    “從剛才的舉動看,潘家商鋪的老板不外如是,倒是你這個徒弟很對我胃口啊!”洪天鏤不住地打量著項梵,對方太年輕了,便猶豫了一下道:“你?不會就是這潘家商鋪的掌櫃吧?”


    “讓洪公子笑話了,我隻是潘記萬器行裏的一夥計而已,何德何能勝任掌櫃一職呢?”項梵波瀾不驚地道。


    “好!很好!我欣賞你,你明天就到青泰商鋪去報到吧,我讓你做主事的!”洪天鏤將折扇一合,悠悠地笑道。


    潘師娘聞言不禁一呆,這洪家竟然霸道到在她鋪裏當麵挖人,真是氣不打一處出,而自己卻又無可奈何,隻能幽怨地看著項梵。


    “承蒙洪公子錯愛,隻是潘家待我恩重如山,如今也已師從於潘家,要我背情忘義,做不忠不義之徒,恐怕洪公子那裏容不下我這種人吧?”項梵道。


    “小子!別給臉不要臉!”老者瞳孔一縮,吼道。


    “誒~!”洪天鏤用折扇止住老者的話頭“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像你這樣的夥計來多少我要多少!”


    “我隻願跟隨潘家掌櫃的,其他地方我沒興趣!”項梵索性一口迴絕。


    “你?”洪天鏤臉色一寒,牙關緊咬,一雙俊美的眼睛多了一絲血色。


    “少爺!今天這裏有高人在場,我們不宜逗留太久!”老者悄悄傳言給洪天鏤。


    “哈哈!”洪天鏤恢複悅色“這麽著吧,既然潘家掌櫃作縮頭烏龜,我也不怕玩。這亨泰商鋪和常青商鋪明天起歸我洪家所有,所有一切恢複以往秩序。”


    “啊?”潘師娘聞言發出驚叫,她覺得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項梵則是眉頭微皺,坦然道“買賣之事,各展所能吧。”


    “叫你們潘家掌櫃的擦亮了眼睛,這裏,那裏,包括這整條街,都將是我洪家囊中之物,包括你們!”洪天鏤瞪著眼睛,手拿著折扇比劃著打圈道。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項梵風輕雲淡地道。


    “小子!我記住你了!”洪天鏤大笑一聲道“我們走!”


    待到洪天鏤一行人簇擁離去之時,田強郭蒜不禁一陣膽寒,包括潘師娘在內無不心驚膽顫。


    “大大的不妙啊!被這洪家二少爺惦記上的人,很快就會從景陽城消失,就像人間蒸發一般。”郭蒜瓣著指頭,急切道。


    “我說什麽人那麽大派頭,原來是洪家的人,這次死定了,得趕快通知老頭子才是。”潘師娘一臉急燥地奔入後堂。


    “看來亨泰商鋪與常青商鋪已經被洪家給把控住了,難怪今天向陽街那麽多流言紛飛。”項梵愣愣地自言自語,迴頭轉向如山微笑道:“今天幸虧有如山在,要不然還不知道這鬧劇如何收場呢。”


    “接下來項客官作何打算?”郭蒜皺了皺眉頭道。


    “洪家一心要擴張,這種事情遲早要來。如今風來阻擋,水來土掩。既然亨泰與常青玩完了,那麽今晚這計劃也就失去了意義,你們的雇傭金我項梵照付。”項梵爽快地揮了揮手道。


    “項客官好氣量,不過你也別小看我郭蒜,雖然我喜歡賺取蠅頭小利,但無功不受祿的道理郭某還是略懂的。”郭蒜頂著他那匹八字須一聳一聳道“這樣好了,靈石我暫且先收下,如果有用得著我郭某的就盡管支聲,就當是今日的酬勞。”


    “哈哈!郭船家還是這麽精於計算。”項梵隻是言笑“好!成交!”


    “那麽,郭某先告辭了!”郭蒜抱拳朝項梵作了作緝,言罷領著如山離去。


    此時,潘記萬器行裏已經有夥計在向潘師娘請辭,而且一走便是一半的人,甚至有的人連靈石酬勞都不要,直接走人。


    後堂裏,潘師娘微微歎氣道“項梵!如今該如何是好?得罪了洪家,隻怕日後、、、”


    “師娘!洪家如今是形勢比人強,隻有兩條路可走,要麽向洪家低頭屈服;要麽敢於麵對他,與之一搏。”項梵正色道。


    “向洪家屈服就等於將潘家多年的基業拱手讓人,老娘不甘心!”潘師娘忐忑道“可與之一搏,咱勢單力薄,如何搏?雞蛋碰石頭?”


    “如若要與之一搏,就必須找一家與洪家實力不相上下的靠山,以合作的名義,借虎威生勢,當然有些利益是必須要割舍的。”項梵道。


    “如何做?”潘師娘知道自己的徒兒點子不少,急聲問道。


    “首先,迅速找靠山合作;其次,迅速采取措施安定人心,恢複商鋪買賣;再次,借此危機開始部署潘記萬器行轉型事宜,徒兒估摸著師父的新器具研製準備出爐了;最後,等這一係列適宜安置下來,徒兒還想實施一個買賣的手段。”項梵故意頓了頓。


    “什麽手段?快說快說!”潘師娘似乎已經完全忘卻了剛剛的恐懼,沉浸在項梵的謀劃中。


    “這個手段就是――美色銷售!”項梵酒窩一陷,嘴角一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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