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師父,我們走吧。”看了看戰場上滿目的狼籍,劉金點了點頭,在他看來,他將永遠離開這個地方。他卻不知道,他隻是暫時離開,終有一日,他還會迴來。


    “嗯。”葉晨催動煞血劍,煞血劍“嗖”地一聲就消失在了天際,隻留下一串紅紅的劍光。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葉晨和劉金卻都忘了,戰場上還有一人。


    吳大傻傻傻地望著天空,到現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起死迴生?收徒?飛劍?吳大傻本來就本怎麽靈清的腦袋變得更亂了,他實在不明白,這自己的救命恩人怎麽就轉眼活了,而且還成了仙師的徒弟,飛天而去了!


    搖了搖自己的腦袋,吳大傻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四周,楞了楞,突然大叫:“媽呀!”隨後慌亂地向城內跑去。


    原來,這個諾大的戰場除了吳大傻和滿地的屍體,已經空無一人。


    …………………………


    “徒兒,你先待在王府裏吧,為師暫時還有事情要處理。”


    葉晨將劉金送到了柴王府,交代了幾句,便再一次禦著飛劍平州飛去。


    不過一刻鍾,葉晨便再次飛臨了平州,此時平州已被完全攻陷,城門外已經有仙護軍在收拾戰場。


    葉晨並未停留,而是直接禦劍飛到了平州城內。


    “給我仔細地找,找到了那可是大功一件。”大街上,一個將官指揮著手下的士兵,似乎是在搜尋著什麽。


    葉晨疑惑地看了看底下眾人,難不成有什麽大人物逃跑了?


    待得葉晨飛入奢華無比的平州王府的時候,饒是他早已超脫凡俗,也被眼前的情景弄得呆了一呆——王府內可以說是地鋪黃金,頂鑲鑽石,睡覺的床是白玉所築,就連床簾都是金絲織成,收藏的寶物被隨意扔在地上,占滿了一個房間,實在是讓人看得兩眼發痛。


    平州並算不上富裕之地,與富饒的淮州相比更是相去甚遠,可是宋召德擁有的財富卻是連柴康也心驚,真不知道需要收刮百姓收刮到什麽程度,才能獲得如此的財富。


    葉晨搖了搖頭,這些東西對他來說已經與糞土沒有了兩樣,對於他的修行沒有一絲幫助。


    葉晨轉頭看向柴康:“是不是有什麽人沒找到?”


    柴康此時雖然有些吃驚與宋召德的富裕,但是對於宋召德的財富並沒有多大的占有欲望——他被稱為天地第一富有的人,這些財富實在不能放在他的眼裏。


    柴康微微躬身:“是的,公子,平州王宋召德不見了,不過屬下在四處城門、要道,都設有埋伏,可以肯定宋召德定然並未談遠,甚至有可能還在平州城內。”


    “哦?”葉晨微微點頭,他想到了當初被自己消除記憶的那個女子所說的話。


    據那女子所說,宋召德曾經突然失蹤,又突然出現,就連來找他的吳宗也沒有發現,而且這次又有修仙者來幫他,恐怕其秘密不少。


    葉晨神色一動:“這宋召德平日有什麽心腹嗎?”


    柴康笑道:“有的,隻是一直囉嗦個不停,屬下怕他吵到了公子,才叫人把他帶了下去。”


    葉晨點點頭:“把他帶上來。”


    當長著兩撇老鼠胡子的苟投被帶上來之時,他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看起來似乎小命不保。


    柴康見狀與葉晨相視一笑,道:“本以為這人還有些利用價值,不過現在看起來似乎活不成了,直接拉下去砍了好了。”


    說著就做擺手狀,讓人把苟投帶下去。


    “大人大人,小人沒死,小人沒死,小人命賤,死不了。”


    柴康剛說完,那人就“嗖”地從地上站了起來,那還有一絲半死不活的樣子。


    “哈哈,你這人倒是有趣,你叫什麽名字?平日在宋召德身邊是什麽職位?”看著苟投滑稽的模樣,葉晨也忍不住大笑。


    那人恭敬地道:“小人名叫苟投,是宋召德身邊的謀士。”


    “謀士?哈哈,果然沒有辱沒了苟投的名字,確實是個狗頭軍師。”葉晨也被這苟投的名字雷到了。


    苟投倒是早已習慣了:“父母取的,小人也是無法,大人若是不喜歡,這人這就改了。”


    葉晨擺擺手道:“不必了,我也不與你多說廢話,我問你,你想死還是想活?”


    苟投兩腿一顫:“小人自然是想活。”


    “那好,迴答我一些問題,你自可活命。”


    “小人對大人您的敬仰是猶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就是三日三夜也說不盡的,大人若是有什麽問題,小人定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算大人要問小人的祖墳在哪,奶名叫什麽,尿了幾次床,一天行幾次房……”


    苟投一開口就沒了邊際,拍馬屁直拍的葉晨頭暈目眩,葉晨現在才知道柴康為什麽嫌他吵,估計方才也被這家夥如此狂轟濫炸過。


    葉晨苦笑,隻好道:“再不住嘴,你以後恐怕就再也說不了話了。”


    “……”


    苟投嘴巴禁閉,一言不發,好像剛才那滔滔不絕的並不是他一般。


    “好了,現在我問你答,不準多說廢話。明白了嗎?”


    苟投老實地點點頭,一句廢話也不敢多說。


    “我問你,柴康平日是否經常與你商量事情?”


    “是。”


    “他對這次戰爭如何看待?”


    “起初認為必敗,後來認為有勝的可能。”


    “哦,那他起初認為必敗的時候為什麽不逃跑?”


    “不知道,小人也有問過他,他卻沒有多說。”苟投想了想,搖頭道。


    “那他平日裏最喜歡待在什麽地方?”


    “自然是臥室,宋召德每日都要寵幸……哦不……糟蹋一個女子。”


    葉晨皺眉:“除了臥室呢?例如後院、佛堂、花園什麽的?”


    苟投一拍頭,道:“對了,那老賊確實很喜歡往後花園跑,特別是上次沛縣戰敗以後,他更是經常去,而且不讓任何人跟著,說是要一個人欣賞風景。”


    苟投當時還很納悶,他主子那點內涵他還不知道,竟然會喜歡看花看景?


    “哦,我明白了,柴康,派上一隊人,隨我去後花園。”


    “是。”


    “大人,那我呢?”苟投指著自己道。


    “你?暫且也跟來吧。”葉晨說著邊踏出門去。


    苟投喜出望外,急忙跟上葉晨,柴康則出去叫上一隊士兵,眾人風風火火地向後花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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