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錚一路大笑著迴到女山,自覺還不過癮,不又跑到原先自己在女山山腳搭的棚子中舀來一碗水喝著不時的哼哼啊啊唱著小曲。(..tw無彈窗廣告)


    這時喝完一碗水,韓錚甩完而起,口中唱唱有詞,一套拳法打出來,卻是說不出的暢快。頓時風生水起,風嘯鳴鳴。


    韓錚口中歌唱,手中不斷舞動,打拳打出了真意,打出了氣概。


    仿佛連山中的鳥獸都有所感悟一般,不斷地在韓錚頭頂盤旋啼叫,草木也為之動容。


    韓錚練的累了就躺在草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痛快,痛快啊……”


    笑著,笑著,韓錚不由自主的哭了起來,此時躺在地上望著碧空,心中卻是一陣的彷徨,遠不如何詭道人做師徒時那般自在,每當受到委屈侮辱的時候他隻能通過拳頭解決,這是一種自我保護的動作,但卻不是韓錚想要的。


    他想要的修道生活是那種無拘無束暢所自在的生活。


    而現在,爾虞我詐,有時為了爭一口氣而不得不大打出手,甚至還要飽受不少人的冷眼,韓錚受夠了,受夠了那種生活,他要自由,要無拘無束,要叱吒天下。


    所以他要更加努力的去修煉,修煉,修煉,在修煉,直到有一天這天下再沒有人能管得了他,在能製服的了他為止。


    此時,韓錚從地上坐起來,指天發誓,若有朝一日他成就武道巔峰,修道之極,變執掌天下,再不做那大道之下任人擺布的玩偶。


    想著,想著韓錚的心情慢慢好了起來。


    不由從地上爬起來,韓錚朝著女山而去。


    此時一路上倒是碰到不少的女弟子,她們都是知道韓錚被拳山弟子帶走的,此時見到韓錚都好像見了鬼一般,一個個呆在當場竟有些不知所措。


    不但是她們就連一些女山的司職看到韓錚後也是大吃一驚,都擦亮了眼睛看去,暗道不會看錯了吧。


    韓錚辦日前才被拳山弟子帶走,怎麽才過半日便又迴來了,在她們的印象中,韓錚應該是遭受到了嚴厲的懲罰才對,畢竟閆道君的為人他們還是聽說過的,沒可能因為這件事而輕易放過自己。


    而韓錚的迴答更是叫她們哭笑不得,說什麽他沒有留我吃飯。


    或許一般弟子不明白其中的道道,但是她們卻是清楚地知道的,別看三山五脈八門一派和諧景象,但是暗地裏的競爭卻是極為冷酷的,對方一旦抓住別人痛腳,那可是要往死裏打擊的。


    更何況韓錚的行為已經構成了死罪,這是所有人公認的,但此時卻見他活蹦亂跳的,一點都沒有受到懲罰的意思。這才是她們愣神的主要原因。


    此時看著韓錚遠遠朝著山頭而去,其中一個女司職問旁邊的人道:“剛才我沒看錯吧?那個真是韓錚?”


    另一個也是呆呆的點了點頭,喃喃道:“是……是他無疑……”


    隨後兩人相互對望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疑,按道理說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閆道君便是捅到長老會那裏去也不為過,到時候韓錚恐怕要勉勵比死更難過的刑罰,但是看現在韓錚的樣子,真不知道那閆道君是怎麽搞的,怎麽會這麽容忍他?放過他?


    是不是吃錯藥了?


    若不是閆道君吃錯藥了,那就是傳言不實。還是裏麵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呢?


    雖然那幫弟子有百般的懷疑,韓錚也不會告訴他們真是的情況。


    這時,上了山頭,韓錚直徑朝著大堂走去,門口守衛的兩名女弟子見到韓錚後第一反應就是呆滯,隨後仿佛白日見鬼一般驚叫一聲躲到大門之後再也不肯出來了。


    開什麽玩笑,她們可是親眼見到韓錚被江槐生帶走的,臨走時見江槐生的麵目分明是要活撕了韓錚的樣子,而且一旦進入拳山中那便是猶入虎穴了,韓錚恐怕還沒有見到閆道君便要承受來自於拳山弟子的怒火,就更不要說後來和閆道君見麵了,那是更該死的不能再死了。


    她們之中甚至有人認為這次韓錚薄命,要真死了的話,或許自己還有機會參加三山五脈大比試。


    當然了,她們想的也不差,韓錚在去拳山的時候也的確遇到了她們所想的阻撓,隻不過韓錚吉人天相,並沒有被如何罷了,不但沒有被如何,反而是他臨走教訓的他們不輕。


    而這些還沒有從拳山上傳出來。所以那兩個女弟子在見到韓錚以後都以為見到了鬼怪,韓錚因為冤死迴來和齊媛媛道別的呢。


    不得不說女性的想象力在一些情況下是非常玄妙的,一些沒有的事情愣是被她們刻畫的栩栩如生,連韓錚迴魂這樣的想法都能產生,也難怪剛才她倆在見到韓錚後會躲到門後麵再不出來了。


    韓錚本來還想和兩人打招唿的,不過見她們見到自己後便躲了去,一時拽不住人,隻能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隨後韓錚也不理會兩人,直徑朝這大堂走去。


    此時,一直坐在大堂的齊媛媛原本平靜的心忽然悸動了一下,見狀齊媛媛不由秀眉緊皺起來,然後喃喃一聲:“真是奇怪了,為何我會忽然感到留在韓錚體內的那道氣勁越來越近了麽?”


    “該不會是閆胖子破解了我的救命之法將韓錚殺害了,然後讓弟子帶著他的屍體迴來吧?”


    正想著呢,忽然從外麵匆匆跑進來一個女弟子,看到齊媛媛後噗通一拜。口中哆嗦道:“稟……稟報首座,他……他來了!”


    聞言齊媛媛不由大皺眉頭,看了那個女弟子一眼,說道:“你剛才說什麽,什麽他來了?他是誰?”


    那女弟子努力的平複下心悸,眼了口吐沫,說道:“他,他……韓師兄,韓師兄迴來了……”


    終於,那個女弟子堅持了一會之後,終於將自己想說的內容全部說完了。.tw[]


    聞言,齊媛媛不由大驚,脫口道:“你說什麽?”


    “是韓錚?他……怎麽可能?”


    還不等齊媛媛再問下去,忽然心有所感一般,齊媛媛眺望著大堂門外,喃喃道:“近了,近了……”


    最後念道:“來了!”


    果然,這時一個人遁入大堂中,那動作,那騎士,說不出的自信悠揚。


    齊媛媛此時也是微眯著一雙眼看著那人,心中的情緒不自居的被帶動起來。


    仔細看去那人不是韓錚還是誰。


    “徒兒拜見師傅。”這時,韓錚雙拳胸前一抱,然後對著齊媛媛就是一拜。


    見狀,齊媛媛才從那種恍惚的反應過來,看到韓錚後嗯了一聲說道:“迴來了,迴來了就好。”


    一句話說完齊媛媛經不似先前一拜對韓錚刻薄,而是有些關心的味道在裏麵摻雜。


    韓錚聞言不由一怔,這可是他第一次聽到齊媛媛對他說出關心的話語來。


    心中無法陳雜不說,更有一種小小的感動。


    所以在此看向齊媛媛的時候,韓錚不自覺地變得恭敬了許多。


    齊媛媛也似乎有些轉變,但也僅是一瞬間而已,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不由在此冷夏一張臉來,再看向韓錚時頗有一種行事溫遵的架勢。


    口中說道:“你怎麽迴來了,你不是去了拳山了麽?”


    “難道……你是偷跑出來了的?”


    說著齊媛媛不由豁然而起,看那樣子若韓錚所答正如她所料的話便會即刻斃於掌下。


    韓錚冷不丁被的齊媛媛這麽一問,心中突然打了個猛子,再看向齊媛媛時見他橫眉冷豎的樣子,心中一突,說道:“不是的,師傅,是閆道君首座放我迴來的。”


    噢了一聲,一聽韓錚這樣說,齊媛媛不由怔了一下,隨後問道:“到底怎麽迴事?”


    韓錚頓了一下,還沒有打算將先天還魂丹的事情告訴他,隻是說道:“那是因為閆道君的妻子,她是我們的女山的弟子又見弟子是女山唯一的男性弟子,而且是師傅的關門弟子所以替我求了情。”


    哼了一聲,齊媛媛說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兒麽,閆道君的妻子是我女山的弟子不假,可是僅憑這點他就能勸動閆道君不殺你而且放過你,我卻是怎麽也不會相信的。快點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讓他不顧名譽放你迴來?”


    韓錚心裏咯噔一下,麵上卻不敢表露絲毫不妥,隻是說道:“那個……那個……那是因為我和他打了一個賭。所以我才能得意毫發無損。”


    頓了一下,齊媛媛問道:“打了一個賭?什麽賭?”


    韓錚說道:“其實也沒什麽,我隻不過對她說我能救他的兒子,所以他就放過我了?”


    “什麽?”


    聞言齊媛媛不由大吃一驚,要說韓錚這次能毫發無損的迴來令她著實驚詫的話,那麽韓錚這句話說得就著實令他太驚訝了,不,應該說他過於震驚了。


    他不相信閆道君會無緣無故的將韓錚遠遠本本的放迴來,如果說韓錚現在缺胳膊少腿的話,或者修為盡廢,或者什麽的,他或許還能理解,畢竟韓錚所做的事情引發的禍端不小,你若說相笑解恩仇那是絕不可能的。


    不但她不會相信,道宗所有的人都不會相信。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韓錚便真個毫發無損的站在自己麵前,不但沒有一點的損傷,那閆道君還放他迴來,這其中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才是真正令她心中懷疑的。


    但見韓錚的意思,恐怕打死都不會說出當中發生了什麽事情的。


    隻是她沒想到,再次追問之後,韓錚居然給出了她這樣的答案,這個答案簡直出乎了她的意料,按道理說她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但是這種機率實在太少了,少到她幾乎可以會略不去想。


    但韓錚的迴答恰恰就是她忽略了的,不能接受的答案。但,這也是目前為止唯一能夠解釋通的措辭了。


    韓錚自然不知道齊媛媛心中所想,還以為她小瞧了自己呢。


    果然,這時齊媛媛反應過來後,不由哈哈一笑,然後對著韓錚冷言道:“你說什麽?你說你能救他兒子?”


    韓錚嗯了一聲說道:“沒錯。我是這麽和他說的。”


    “你能救他兒子?你真能救他兒子?哈哈……真是放屁!”


    齊媛媛第一次爆了粗口,其實這也不怪他,因為韓錚的話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試想一下,閆道君兒子的事情,這時多少年了的事情了,但是你看看到現如今又有誰能就得了他兒子的?


    閆道君也不是弱者,實力也是到達了武帝級別,地位也算尊崇,而且所認識較好的人之中也有不少絕世高手,可曾聽說有誰對他兒子的傷痛有辦法的?沒有,這麽多年了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做到。


    而現在韓錚張口閉口,我能救他兒子,這不是扯淡麽,你說你一個小小的內門弟子何德何能,那些武修大能們都解決不了的事情,怎麽到了你這裏就好像小孩子過家家一般,想怎樣就怎樣,那也太不靠譜了吧。


    至少齊媛媛是這樣認為的。


    “小子,你以為說幾句話就能糊弄的了我麽?你以為我對閆道君的情況一點都不清楚麽,哼,告訴你,我很早以前就和閆道君打過交道了,對他家裏的情況,尤其是他兒子的情況隻知甚詳,甚至我知道有不少的武修大能都對此一籌莫展,你以為你誰說,說能救他兒子就能救他兒子了?”說著齊媛媛一副極端滅世的表情。


    韓錚卻是撇了撇嘴,說道:“不過怎麽說,他還是相信了,而且放我迴來了。”


    聽到這裏,齊媛媛不由一怔,暗道,對啊,我真是蠢笨,若是這小子說的一點都不靠譜的話,連我都騙不過又怎麽會騙過閆道君呢,要騙不了他又怎麽會原原本本的站在我麵前聽我訓斥呢。


    想到這裏,齊媛媛不由有些狐疑了,心中實在想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麽迴事。


    韓錚見齊媛媛吃癟的模樣,心中一陣好笑,嘴上卻說道:“其實這件吧,我也不是太清楚,那個本來閆道君首座要是我的,後來他夫人替我求情說什麽他表哥說了能救他們兒子的人就是我,然後閆道君就放過我了。”


    盡管韓錚說的很籠統,齊媛媛聽的雲山霧繞的,摸不到頭緒,但是自相想一想似乎那裏又有些道理一樣,到底是哪裏卻是一時想不起來。


    這時聽韓錚說道:“他表哥好像叫什麽……神算子的。”


    “什麽?”


    聞言齊媛媛不由大吃一驚,這下子他終於明白了哪裏不對,暗道難怪剛才感覺怪怪的,一時想不起誰來,這下全明白了,原來是他……


    若果說別人說韓錚能救閆道君夫婦的兒子的話還不可信,但是這個人說出來的話,那就有百分之八十的機率是了。


    因為這人不是被人,正是大陸上被譽為僅次於其師天機上人的天師神算子,號稱算盡天下一切事,算盡世人一切福與禍。


    而且凡是被這人批語的人,不論禍福都靈驗了,一張嘴既讓人愛又讓人恨。但不可否認的隻要是被他說出來的事情基本上都會應驗,既然他說了韓錚能救他們的兒子,那麽韓錚就一定能救他們的兒子。


    隻是齊媛媛怎麽也不會想到事情發展到最後會是這樣的一個局麵,再看向韓錚是那目光竟有些怪怪的意思。


    心中不斷地驚奇,暗道這小子怎麽這麽好的運氣呢,怎麽什麽好事都被他碰到了。心中苦笑,卻也隻能感歎一聲,天道無常。


    同時想到自己最疼愛的弟子唐君瑤和這韓錚一比,卻是無比的淒慘,想到傷心之處,卻不免心情低落了許多。


    想罷,也不遠再多問,既然一切源頭都牽扯到了神算子那麽便是有再多匪夷所思的過程和結局也是在沒有了絲毫的懸念了。


    隨後齊媛媛嗬嗬一笑,看著韓錚說道:“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呢,在這節骨眼上,居然還有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被你碰到,你可真是好運氣了,真是命不該絕啊。”


    聞言,韓錚隻是嗬嗬傻笑,卻是沒再說什麽。


    齊媛媛瞧見韓錚那個樣子,隻是冷哼一聲:“行了,你起來吧,迴去先做休息,晚上來我獨院我交給你新武學。”


    最後說道:“既然這件事告一段了,你就應該把三山五脈大比試的事情放在第一位,再不能去出去亂搞了,否則出了事情,怕是沒有這般好事了。”


    韓錚聞言隻得答應,隨後便退出了大堂,朝著自己獨院走去。


    而此時,韓錚從容的從拳山歸來的消息也如同旋風一樣迅速傳遍了整個道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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