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過去,這日陳道淩突發奇想,不由招來道童詢問韓錚這幾日的狀況如何,那道童如實稟報,稱韓錚幾日極為勤奮,不但經常打坐修行,而且每日清晨必練火龍拳、成霜訣,三絕神掌,鬆鶴萬壽拳,風動訣和舞動天河。


    當然,這幾日韓錚也將化雪訣修成,此時成雙化雪一念之間,動用真氣,領會拳意真諦,威力比之後天境時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來。


    而且但凡韓錚所學不論威力高低一律熟練。


    這一點,便是一般武者也不能做到,如此腳踏實地。


    陳道淩聽著道童匯報,不由暗自點頭,淡淡說道:“他如今也算是道門內門弟子,所學繁雜,武技功法與他目前的實力並不匹配。”


    “你持我令牌去行功房找幾本書過得去的秘籍給韓錚送去,讓他多加練習,不要輕易墮了我道門威風。省得別人說道我道宗小氣,讓內門弟子到達先天境後還在練習後天拳術。”


    聞言,那道童不由連連稱是,領了陳道淩的令符出了門去,一路上卻是忍不住陣陣羨慕,暗道這韓錚何德何能,掌教對他如此厚愛,真是羨煞旁人。


    那道童走後不久,不一會一個首座慌慌張張的闖進門來。


    見狀,陳道淩自然不悅,不由皺眉道:“王首座你如此神色慌張是做什麽?難道還有什麽事能驚嚇到你麽?”


    聞言,被叫做王首座的人不由咽了口吐沫,說道:“掌……掌教師兄,是這樣的,你不是前幾天讓我追查韓錚的出處麽,我在玄武境中探查他的身世,卻是一陣的混沌,查無可查,那一縷天機不知被什麽扭曲了,根本就差不到一點東西。”


    “噢?有這種事?”陳道淩不由一怔,隨後說道:“那你這麽慌張不會是因為這個事情吧?”


    王首座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王首座口中的玄武境乃是道宗鎮宗之寶,是上古寶玉血紋玉雕琢而成,上有銘文,符咒,暗含輪迴大道至理,演算之間能知世間萬物來龍去脈,道天地自然根源。


    知過去,曉未來,通鬼神,算蒼天。


    如此神鏡自然運算一切天機。


    當日陳道淩讓王首座去追查韓錚來龍,卻不發現天機混沌渾然不可查。仿佛被一股神秘力量所蒙蔽,這一發現自然大驚,這是自玄武境使用以來還未有過的事情,自然心中驚詫萬分。


    然而來龍算不透,去脈不由一算,卻見到韓錚和唐君瑤當初在麵對紫衣侯時額一番作為,不由大驚,尤其是見到韓錚那鬼怪的爆發能力,更是讓王首座心中驚駭。


    因為但凡神通者施威有天地之威莫不是進入大乘境之後才能有的事情,而韓錚當初的丹田碎,神通現,引發的天地之威卻絲毫不弱於一位大乘境的高手。


    這才是王首座坐不住的緣故。


    如此說到一番之後,陳道淩自然來了興趣,不由說道:“噢,照你這麽說我倒真想看看韓錚那神通爆發時的景象了。”


    聞言王首座不由一陣狐疑,隨後說道:“聽掌教師兄的意思好想知道什麽?”


    陳道淩迴頭看了一眼王首座不由笑道:“韓錚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你就不用多言,至於他的事情我也是好奇他的神通,所以對他身上發生的任何事情,你都不要再提及了。”


    王首座楞了一下,隨後答應道:“是,掌教師兄。”


    兩人正要出門而去,忽然這時又闖進一人來,還不等陳道淩和王首座反應那人便張口道:“掌教師兄,氣煞我也,真是氣煞我也!”


    這時,聞言陳道淩不由一怔,隨後看向來人,卻發現那人不是別人,而是唐君瑤的師傅齊媛媛。


    齊媛媛進了屋,那樣子氣急敗壞,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首座的樣子。


    見狀,陳道淩不由皺眉道:“怎麽搞的,齊師妹你向來懂規矩,為今日如此莽撞?”


    齊媛媛聞言不由冷峻著一張臉,便是麵對陳道淩也是一般。隻是恨恨說道:“掌教師兄你問他吧。”說著指向了王首座。


    見狀,陳道淩下意識的扭頭看向王首座,卻見他有些極為尷尬的撓了撓頭。


    “怎麽迴事?”陳道淩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


    隨後王首座說道:“我上次為了研製靈柩丹用完了自己每月應得的去藥山的次數資格,不得已去向齊師妹借取她的令牌到藥山去取藥,這一來二去研製丹藥也不曾歸還齊師妹……”


    聽到這裏陳道淩不由恍然心中有了一點明悟。


    果然,這時聽王首座說道:“唉,這次齊師妹的徒弟唐君瑤重傷也要去藥山取藥找到我……”


    “我正好在用玄武境探查韓錚的事宜……”


    “不成想,不成想,那韓錚親吻唐君瑤的一幕正好被齊師妹看到……”


    說到這裏王首座也是一臉尷尬,本來他向陳道淩匯報便刻意的隱瞞了韓錚此事,此時爆料出來,陳道淩自然一愣。


    而齊媛媛聽後卻是掩不住的一臉怒意。


    整個道宗都知道齊媛媛為人古板,對異性有一種近乎天生的排斥和厭惡,但門下弟子又多美女,不免惹人愛憐。


    但她教導極嚴,輕易不許門下弟子與異性太過接觸,否則必遭齊媛媛的懲治,而那勾搭她門下弟子的人,不論出身隻要被她抓到也是嚴懲不貸。


    因為她的緣故,多少人眼饞她門下弟子卻不敢隨意打注意,就怕她的懲治。


    見狀,陳道淩頓時明白了過來,不由看向王首座,卻見他也是一臉的幹笑。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齊媛媛的作風行事他們還是深有體會的。


    畢竟曾經就有一位首座的弟子仗著自己是那首座的愛徒,非要捋虎須,不但強占了齊媛媛門下一個女弟子,更是揚言齊媛媛能把他怎樣。


    可惜,沒過兩天齊媛媛找上門去當著他師父的麵廢了他一身修為,更將他逐出了師門,這件事在當時引起很大的轟動,便是那位首座也不敢阻攔,由此也樹立了齊媛媛嚴厲的形象。


    想通了這但,又迴想起剛才王首座所說的,齊媛媛正好看到玄武境中韓錚親吻唐君瑤的一幕,一切也就明了了。


    尤其是看到齊媛媛的臉色,想到她的行事作風,陳道淩和王首座便是一陣苦笑。暗道,看來這個韓錚有難了。


    這時,見陳道淩明了了事情之後,齊媛媛不由說道:“我知道掌教師兄對這個韓錚另眼相看,極為關愛。所以我有個不情之情……”


    聞言,陳道淩心裏咯噔一聲,暗道,來了……


    果然,聽齊媛媛說道:“不知道掌教師兄要何人收這韓錚為徒?是那位首座搶了這弟子去?還是掌教師兄要收這弟子?”


    聞言陳道淩和王首座不由相互一時,有些不太明白齊媛媛的意思。


    陳道淩有些不解的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其實他已經做好齊媛媛開口問罪韓錚的準備了,不過不論齊媛媛提任何的要求,他卻要極力保住韓錚的。畢竟別人不知道韓錚的珍貴,他可是知道的。


    武道永生啊,便是那三大聖地也未必有這樣的人才。若是道宗得了這般人才,豈不是今後入駐聖地也是遲早之事,所以打定主意,陳道淩決定要保韓錚了。


    但卻不想齊媛媛接下來的話卻叫他和王守走大吃一驚。心中一些算計頓時無了用處。


    果然,這時聽齊媛媛說道:“若掌教師還沒有安排,那師妹便鬥膽請求掌教師兄將這弟子賞給師妹成麽?”


    聞言,陳道淩和王首座不由愕然,麵麵相視一番,都瞧出了對方眼中的不敢置信,隨後反應過來,即刻明白了齊媛媛的心思,那便是將韓錚納入門下慢慢收拾。


    隻是怎麽也沒想到她居然或提出這樣的要求來,一時也不好反駁。


    這時,王首座不由苦笑一聲道:“齊師妹,你那門下都是女弟子,這一下招收一個男弟子似乎……似乎與法不合吧?”


    哼了一聲,齊媛媛說道:“什麽合不合法,我是山脈首座我說了算。”


    “這……”王首座看了陳道淩一眼,見他也是一般苦笑一聲,說道:“好吧,既然齊師妹說了,那我也就不在多說什麽了,隻是希望齊師妹好好善待這韓錚。”


    聞言,齊媛媛不由一笑,然後恭敬的抱拳說道:“多謝掌教師兄成全,師妹一定會好好待韓錚的……”好好待三個字咬的特別重。似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一般。


    王首座在一旁聽著牙磣,不由打了個激靈,暗道這個韓錚以後有好日子了。


    陳道淩那裏不知道齊媛媛想什麽,但苦於她的要求並不過分,一時也不好駁了她的麵子,所以答應下來,現在看她那個樣子,心中卻是沒了底氣,暗道,韓錚啊,韓錚你可千萬不要怪我把你賣了。


    隨後齊媛媛對陳道淩道了聲別,出了門去。


    出的門,齊媛媛的臉色不由變得恨恨起來,暗道,韓錚啊,韓錚你總算落到我手裏了,若我不好好削一削你,我就不是齊首座。


    想罷邁步朝著自己的山脈走去。


    其實齊媛媛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雖然莽撞了一些卻不是毫無大腦,這幾天也聽說了韓錚的事跡,知道掌教對著韓錚極為喜愛,但她實在氣不過韓錚的作為。


    誰讓他輕薄自己最喜愛的弟子了,若是換了其他弟子,或許她還能忍讓一二,可是對於唐君瑤來說卻是不能。


    所以左思右想之下她才想出了這個計策。若然她也不會這般作為了。畢竟唐君瑤對她來說不單單隻是一個愛徒,更勝過自己的孩子。


    隻是她從玄武境中隻看到了一個大概,卻沒看到先前是唐君瑤先親吻的韓錚,就這樣一個誤會引發了韓錚日後紮根女山成為女山大師兄的尷尬稱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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