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甚驚顫,後又敏銳地感覺到黑影周身散發出來的濃烈怒氣,那怒氣竟是比他偷襲邪狂之時,邪狂身上散發出來的黑暗氣息仍要令人震驚三分,北甚本自信滿滿的心裏,此時已是驚駭與擔憂一片。(..tw)


    如果這人隻是衝著棒子之事來那還好,但若不然,七殺若跟他正麵對碰,絕對會吃虧,不成,他得想個辦法探下那人底細先。這一個念頭剛動,腦子還沒來得及運轉想法子,那黑影竟憑空消失!


    北甚銳眸掃視四周,竟是連那黑影絲毫氣息都感覺不到,那黑影竟在自己眼皮底下消失,而且還是無聲無息地消失,瞬移都不到達到如此地步,那人到底有多強?北甚不敢想象,他本來以為邪狂已是這個世界巔峰存在,不想那黑影竟是比邪狂至少要強上數階,北甚不敢想象,如果那人是針對七殺而來,那七殺的前途真真是兇險萬分!


    顧不得修理那紅影,北甚閃身飄出會場,他必須想好萬全之策再行動,絕不能打草驚蛇!說來今天的收獲不小,現在已經清楚對方的強大,接下來必須更謹慎才行,不然走錯一步,他們接下來會陷入更危險的境地,即使知道未來七殺的命運,北甚也不願拿七殺的命去冒險。


    從拍賣會場出來,北甚七拐八彎,拐進偏僻的小巷,警惕地掃視四周,並沒有看到任何人,遂閃身躍進一間破宅,老舊的宅子,隻一盞燭火照明,北甚吹了個口哨,緊閉的門扉頓時打開,元姬北甚辰一臉菜色倚在門旁,不悅看著一身黑衣的北甚。


    “你來做什麽?”


    “你臉色很蒼白,該不是受傷了吧?”北甚不答反問,黑暗之中,月光照耀下,元姬北辰的臉色竟是不帶絲毫血色的蒼白,看著著實詭異。


    “我跟你不一樣。”不屑冷哼,元姬北辰瞪北甚,“三更半夜你來做何?”


    “我想知道關於血龍和元姬鈴的一切資料。”既然他不讓他關心,那他單刀直入得了。


    “血龍?元姬鈴?”元姬北辰皺眉,一臉疑惑,“無緣無故問這些做何?”


    “七殺有興趣。”北甚擺擺手,言下之意是他對這些根本不感興趣。


    “拿去。”從懷裏摸出一疊資料扔給北甚,元姬北辰掃了眼濃濃夜色,看向大門,“你還不走?”


    “除非了這些資料,我還想向你討教討教一二。”


    “討教?”


    “對,煉製丹藥,我不如你。”收起資料,北甚正色道。


    出乎意料地,元姬北辰變魔法似的手往背後一撈,一裝滿丹藥的包袱出現在手裏,將包袱塞到北甚手裏,元姬北辰趕人,“拿去,滾!”


    “你這是?”被元姬北辰這一舉動嚇到的北甚怔了怔,一臉不解,感受著手裏沉甸甸的感覺,他知道這裏邊的丹藥定是元姬北辰多年來的成果,就這麽全塞給他,元姬北辰什麽時候變這麽大方了?


    “廢話少說,給我滾!”


    “喂!”


    “嘣!”門被重重甩上,北甚碰了一鼻子灰。


    退後一步,北甚臉色有些難看,心道:元姬北辰這發的什麽瘋?居然敢給他吃閉門羹?


    “元姬北辰,出來,我還有事情要問你!”該死的,把他北甚當什麽了?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敢有人當著他的麵甩他門,將他拒之門外,這元姬北辰是越不越不知分寸了。


    “沒空。”冷冷兩個字扔出,元姬北辰直接吹滅燭火,仰倒在床榻上,拉被子蒙頭大睡。


    “你娘!”狠狠咒了聲,北甚甩袖離去。


    宅院屋頂角落,兩隻赤紅的眼看著北甚離去的身影輕輕眨了眨,詭異的光芒從紅眸中滲出,緊緊纏於瞬間消失在黑暗之中的北甚身上,北甚卻絲毫未有所覺,一絲得意竄過紅眸,“咻”一聲紅眸瞬間消失,夜迴歸寂靜,仿佛那紅眸未出現般。


    迴了宅院,丹藥收迴房裏,北甚飄至七殺房間,燭火仍亮著,猶豫了會,北甚推門而進,七殺坐在桌前,抬眼看他,“解決了?”


    “沒有,事情很棘手。(..tw好看的小說)”北甚把今夜在拍賣會場的事與七殺說了個遍,見七殺臉色有異又道,“那人底細未打探清楚,我不敢輕舉妄動。”


    “那人一身黑衣?”七殺沉吟了會,突然問道。


    北甚愣了會兒,然後點頭,“是一身黑衣,不過隻看到背影,並沒有看清楚麵相,所以不清楚是誰。”


    “可是一頭紅發?”七殺急問。


    “這個,被鬥篷擋去,沒看清楚。”北甚皺眉,見七殺如此反應不由好奇,“你認識那人?”


    “不知道。”不知為何,聽北甚說沒看清楚,七殺心裏有些煩悶,也許是自己猜錯了也說不定。


    “你之前不是說你腦海裏一直停留著一個黑衣紅發男子的形象?你認為那個人可能是他?”北甚把事情前後聯係起來,又想到七殺之前所說,便已猜到七殺心中所想,遂問道。


    “不確定。”


    如果那人真是那男子,那那男子定不會害自己,這個七殺可以肯定,隻是七殺不敢肯定那人就是他腦中所想的那男子。


    “你對那男子印象極深,也許該讓你見那人一麵,透過氣息,你能夠判斷出那人是不是那男子,你以為如何?”北甚思索了會兒,然後提議道。


    七殺猶豫了會,搖頭,“暫時沒必要。”


    北甚都知道不能打草驚蛇,更何況是他?正如北甚所說,如若那人是衝去棒子而來那還好,但若那人是衝著七殺而來,如若他這樣貿貿然去見那人,倒真真是不智之舉,誰知道那人是否如邪狂一般,對七殺心懷不軌?


    “再過半月,你體內的寒氣便能得到壓製,屆時棒子再無用處,用棒子來引出那人,試探那人,這樣豈不是一舉兩得?”北甚心中漸有了應對方案。


    “你去安排。”七殺頷首,同意北甚的說法。


    隻是接下來的半月裏,怕又是一番腥風血雨,不管那人是衝著棒子還是衝著七殺而來,那人都不會善罷甘休,如果不出他們所料,那人馬上就會動手,而這期間,七殺的安全問題就全交到北甚手上。


    所以北甚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一下,先布好局,以保他們安危才是關鍵。


    “你自己小心。”說完,北甚閃身離去。


    抬眼看向窗外,一道黑影急閃而過,鼻子嗅了嗅,淡淡的血腥味,七殺眯起眼,了然於心。


    北甚迴到房內,點了燭火,桌旁竟坐著一人,北甚微訝,仔細一看,那人竟是元姬北辰,幾步奔過去,皺眉看著滿額大汗臉帶不正常潮紅的元姬北辰,“你來做何?”


    不是才被他從他那裏趕迴來,怎麽他才去了七殺那裏一會,他便追到自己房中來?還如此失態,衣衫淩亂不說,連帶著神色也是如此失態。


    “你惹的麻煩,要殺我滅口。”不屑瞟北甚一眼,元姬北辰喘著粗氣。


    “喲?居然跟蹤到你那裏去了?”北甚微訝,心中暗暗警惕,那人究竟是何身份,居然再次跟蹤自己未被自己發覺,是那人太厲害還是自己太放鬆警惕?


    “你故意引他去對付我?”元姬北辰聽出北甚放裏意思,惱怒道。


    北甚連連搖頭,“沒,我隻是順帶去你那裏,不想居然會被跟蹤,說來那人也真是厲害,我竟沒察覺到他的氣息。”


    “人?”元姬北辰神色古怪,似笑非笑。


    北甚不解,“怎麽?有異議?”


    “沒有,隻是覺得奇怪。”元姬北辰並不打算告訴北甚,對自己出手的那大家夥究竟是何,在他看來,北甚是越來越退步了,竟是連被那大家夥盯上跟蹤都未有所覺,還把麻煩引到他那裏去,北甚太過失敗太弱,必須讓他受受磨難吃吃苦頭。


    “對了,你說那人要殺你滅口,那你?”北甚很想知道,元姬北辰是出手把那家夥解決了,還是遁地逃了。


    “很不巧,兩敗俱傷。”說起這個,元姬北辰好不容易平複的神色又激動起來,咬牙切齒道。


    “看來,你也強不到哪裏去。”北甚一臉不以為然。


    元姬北辰不屑睨他,“再弱也不比你這軟腳蝦差!”


    北甚撇嘴,“那又如何?我再弱還不是從那人手上安全逃逸?”說完,別具深意掃了眼元姬北辰腰腹那一攤血紅,其中嘲諷意味再明顯不過。


    如果北甚猜得沒錯,元姬北辰腰腹那血流不止的傷口,定是與那人切有效期時被傷到留下的傷口,說來也奇怪,以元姬北辰的實力和腦子,那人仍能傷到元姬北辰,這事情著實詭異。


    “哼,至少我還重創了那畜,大家夥,若換做是你這廢物,怕是在那大家夥手上過不到兩招,便直接見閻王!廢物居然還敢如此囂張、大言不慚,簡直找死!”


    元姬北辰說的是實話,那畜生實在太過厲害,雖說那大家夥是趁著自己身體虛弱之時才得已傷到自己,但元姬北辰非常清楚,即使是自己全盛時期,那畜生若拚力也難保不會傷到自己。


    普天之下,也隻有那畜生能夠威脅到自己,看來不必等北甚動手,若自己傷愈,定要第一個將那畜生解決!


    隻是北甚不了解元姬北辰心思,以為元姬北辰又在找茬,看元姬北辰受傷如此嚴重,又看在他收了他那麽多丹藥的份上,北甚擺擺手一臉不以為然,他決定不跟這名義上是他親哥哥的家夥介意。


    “隨你怎麽說,現在你呆我這裏,是準備我給你處理傷口?”看那傷口,雖沒傷到要害,但血流不止的模樣著實讓人看著膽顫,若不及時處理,元姬北辰極可能因失血過多而亡,雖然北甚對元姬北辰不喜,但這麽看著他死掉,倒真真是怪可惜的,畢竟也是一條人命。


    “廢話!還不滾過來給我清洗包紮!”


    元姬北辰一聲吼完,兩眼一翻,直接暈死過去。


    “算我倒黴。”北甚摸摸鼻子,認命地去打水給元姬北辰清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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