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北甚一身浴血,出現在七殺跟寶笑麵前。(..tw無彈窗廣告)


    寶笑被嚇了一跳,“喂,你被逮到上刑了?把自己折磨成這樣?”


    真真是太恐怖了,瞧瞧,北甚身上滿是傷痕,沒有一塊能看的皮膚,太惡心了。


    白了一眼大驚小怪的寶笑,北甚走到床榻躲下,側眼看臉色有些困惑低沉的七殺,“以你現在的實力,對付邪狂,不成問題。”


    “我明白了。”七殺遲疑了會,隨後點頭。


    寶笑不解,“以阿七現在的實力,對付邪狂不成問題,這什麽意思?北甚,你昨晚到底做了什麽?”該不是真被逮到狠狠折磨了一通吧?那也太遜太可憐了點吧?雖然她是很討厭北甚這廝,但現在他們是同一條船上的,看他受這樣重的傷,寶笑心裏怪不好受的。


    特別是看阿七擰緊的眉頭,還有陰沉的神色,寶笑心裏更不好受了。北甚這廝,又讓阿七惦記了,寶笑非常清楚阿七那冰冷的眼眸裏清清楚楚地寫著“我很擔心你”這五個大字,雖然阿七不說,但寶笑就是知道。


    她很小心眼,她嫉妒北甚這個家夥了,要不是北甚要死不活隻剩半條命的樣子,她還真想撲上去揪他領子好好跟他探討探討一番才是。


    “說你笨,你還真笨得無可救藥。”艱難吐出這麽一句,北甚陷入徹底的昏迷之中。


    “你!”寶笑豎起中指,狠狠瞪北甚,“我笨那也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哼!”


    扭頭對上七殺冰冷不帶絲毫溫度的眼,寶笑心裏一咯噔,心跳漏了幾拍。


    阿七,他那想要殺人的眼神,到底是什麽意思啊?她是想對北甚動手,可那家夥現在沒那實力,她又不是恃強淩弱的主兒,絕不會趁人之危,阿七幹嗎用這種懷疑的眼神看她啊?她明明什麽都沒做好不?


    被七殺欲殺人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寶笑扯開嗓子幹笑,“嘿嘿,阿七,你,你不是說你有事要出去一趟嗎?”怎麽還不走啊?


    七殺冷冷看著她,不語。


    寶笑垮下臉,舉手保證,“阿七,我對天發誓,我一定不會趁人之危,對北甚下手的,要相信我。”


    “替他把傷口處理好。”硬生生丟下這麽一句,七殺便轉身離去。


    寶笑軟癱在地,一臉哀怨仰頭問蒼天。


    “為什麽我要幫他處理傷口啊?”


    “因為這是你欠我的。”身後傳來北甚陰森森的聲音。


    寶笑一驚,撲到一旁猛拍胸口,一臉被嚇得不輕的表情瞅著北甚,“耶?你不是昏迷了嗎?”怎麽又醒了?


    “被你吵醒的。”麵無表情開口,北甚指著自己還在血流不止的傷口冷聲道,“馬上給我止血,處理傷口。”不然他就要因為血流不止而死了,這種憋屈惡心的死法傳出去還不笑掉人家大牙?


    “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說馬上給你止血處理傷口我就得馬上給你止血處理傷口啊?憑什麽我要聽你的?切。”哼哼唧唧幾聲,寶笑挪了挪屁股,冷眼看著床榻上麵色蒼白的某人,就是不想起身做那檔子事。


    北甚沉下臉,“忘記剛才你的阿七跟你說什麽了?”


    “耶?你不是昏迷了麽?怎麽連阿七的交待也知道?”寶笑驚異,朝他擠眉弄眼,“你裝昏的?”


    “那又如何?”臉一橫,北甚一臉倨傲。


    “說說,你為什麽裝昏來著?難道是怕阿七問你昨夜的事?”寶笑臆測著,試探性問道。


    北甚側眼,移開視線,不看寶笑,“與你無關。”


    “那你為什麽會受這些傷?”好吧,與她無關,那她就“關心”一下他的傷好了。(..tw)


    “跟你沒關係。”


    “......”寶笑滿臉黑線,“成,跟我沒關係,那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你沒必要知道。”


    “......”寶笑第一次有了想吐血三升的衝動,不過她很強悍地忍住了。


    正了正臉色,寶笑拿眼瞅北甚,“你不告訴我,那成,等哪天有得空了,讓阿七自個來問你,然後再去阿七那裏挖消息,那也是一樣的理兒,還有,你裝昏的事,我一定會告訴阿七,你這居心叵測的家夥,我一定會讓阿七防著你的。”


    “隨你。”不屑的眼刀劈向喋喋不休的寶笑,北甚對寶笑的威脅絲毫不在意。


    “......”


    處理完北甚的傷口,已是臨近晌午,七殺還沒有迴來,寶笑守在北甚床頭,照看著這個已經真真實實陷入昏迷之中的傷患。


    眼珠子繞著被包得跟白粽子似的北甚身上滴溜溜轉個不停,寶笑手托下巴陷入自言自語之中。


    “以這廝的傷勢來看,昨夜一定經過一場血戰。”


    “以這廝這態度來看,昨夜出手的一定是邪狂。”


    “以我的判斷來看,昨夜這廝一定重創了邪狂。”


    “所以,這廝才會說以阿七現在的實力,對付邪狂不成問題。”


    “這麽說,這廝是去當白老鼠,跟邪狂大戰了一次,然後保了一命迴來告訴阿七這個消息。”


    “怪不得昨天阿七說到探路,這廝反應如此激烈,原來所謂的探路是去親身體驗邪狂的實力。”


    “也幸好是這廝去探路,不是阿七親自去探路,不然現在一身重創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一定是阿七,不是這廝,這廝倒是挺有犧牲價值的。”


    “你在幹嗎?”七殺推門進來,便是看著寶笑坐在床著盯著昏睡之中的北甚嘀嘀咕咕不知在說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走至榻前掃了眼麵色蒼白,又有些不正常潮紅的北甚,七殺陰沉的臉色稍鬆弛了幾分。


    “耶?阿七,你什麽時候迴來的?”寶笑被嚇到,彈跳而起。


    “剛剛。”將一顆藥丸子塞到北甚嘴裏,又喂北甚喝了些水,七殺這才抬頭看寶笑呆掉的表情,挑眉,“怎麽?”


    “沒,你剛才喂他吃的什麽藥?顏色很奇怪,味道也很奇怪。”居然是藍色的,而且有濃濃的腥臭味,寶笑著實好奇得緊。


    七殺擦幹淨被藥染上些許腥味的手,“恢複元氣的丹藥。”


    “丹藥?還是恢複元氣的?”寶笑皺眉,更是不解,“北甚他有傷到元氣麽?”


    如果他真傷到元氣,還能撐到現在才倒下,那真是奇跡了,雖然北甚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奇跡,據寶笑所知,從異世來到虛無,要經過虛無最高境界的靈魂洗禮,得到虛無的許可,異世的生物才能夠在虛無生存。


    而北甚在降臨至虛無之時,據說是受了非常嚴重的傷,還捎帶阿七這個拖油瓶,在這種危急的時刻,他能夠活下來,當真是一個奇跡,因為過於重視阿七的事,寶笑一直沒怎麽在意北甚的事,此時想起來,寶笑才發現,自己一直忽略掉這些事實了。


    看來之前自己的想法沒有錯,北甚是真的很強,強到讓人不敢想象。以後要想對他下手,一定要再三思量,做好萬全準備才行,不然她一定會吃虧,寶笑心裏小算盤穩當計算著。


    “他的元氣,一直虛弱,這次受創,靈魂直接受到攻擊,會影響精神力。”七殺麵無表情說著這個令寶笑驚顫的情況,著實把寶笑嚇了一跳。


    “嘶,你是說,他有可能變成傻子?”寶笑倒吸口涼氣,滿臉驚異,精神力受影響,那可是非常嚴重事的事情啊,寶笑真懷疑七殺的心不是鐵做的,怎麽說這個事的時候表情那般淡定冷漠,好像跟他不相關似的。


    他明明跟北甚關係那麽鐵啊,怎麽阿七能夠如此鎮定?鎮定到讓人懷疑北甚的受傷跟他其實一點關係也沒有,一切是北甚自作自受了,可明明事實卻是阿七威脅著北甚去打探虛實,北甚才會受這樣嚴重的傷的。


    “阿七,你一點也不擔心嗎?北甚有可能變成傻子啊,是傻子!不是正常人啊。”寶笑不相信,七殺真這麽冷血。


    “我知道,他會變成傻子。”七殺冷冷掃了寶笑一眼,不帶絲毫溫度的眼眸,非常清楚地在告訴寶笑,他七殺就是如此冷血,如此不在乎。


    北甚會成這樣,其實七殺早就料到,但他不會阻止,也不想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而打一開始,北甚也知道自己會有今天結局,七殺知道北甚知道這一切,而北甚即使知道會有如今天的下場,他依舊如此,他自己這般做法,七殺為何要阻止?更何況七殺其實需要北甚這樣的付出,那他更不會阻止北甚這麽做。


    照著北甚的重傷程度來看,邪狂這十幾年裏,因融合血龍,實力更進一層樓,隻是他對於血龍的掌控還不夠,未能真正挖掘血龍的用途,完全發揮血龍的實力,血龍根本就沒有完全複活,所以邪狂之於七殺而言,並不難對付。


    能夠打探到這個情況,七殺對於北甚的實力還是比較滿意的。


    至於北甚的傷,那是自來到虛無之時便一直殘留到現在的舊疾,根本無法根治,隻能用丹藥控製著,讓元氣保持正常,北甚的身體,北甚自己有把握,七殺不認為北甚真會變成傻子,北甚的腦袋有多聰明睿智,七殺非常清楚。


    北甚絕不會讓自己陷入困境,七殺非常清楚,所以他並不擔心,也沒有擔心的必要,很顯然,瘋女人的反應太過激烈,有些反常了,七殺可以理解做,瘋女人其實是很關心北甚至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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